潦倒者的情书-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押芸模骸拔颐看卫赐娑枷虢砦荩灰桓鋈烁遥鸥纾阏婧茫 彼媸巧钰吓跎敝馈I蚍琶蜃欤骸啊彼懔耍Σ怀隼床恍α恕K媸值愕氖亲皆褐魈獾墓砦荩苁乙谎靡桓龇考湟桓龇考涮剿鳌<就骊雅哦拥氖焙蚧乖谄诖卦乇奶换赝房醇蚍诺谋砬榫退布淅鲜盗恕K劬σ徽2徽#S呛煤玫夭卦诹吮吃谏砗蟮乃掷铮骸叭撕枚喟。涫嫡饫锘褂泻芏嗪猛娴模颐窃偃タ纯幢鸬陌伞!鄙蚍乓×艘⊥罚×怂叩牟椒ァU獠诺谝桓鱿钅浚鸥绮幌肷ㄐ恕<就骊延淘サ乜醋潘骸昂冒桑讨心悴皇娣幕耙欢ㄒ嫠呶遥裁炊济荒阒匾!鄙蚍诺愕阃罚成嫌辛搜每炊嗔恕ello Kitty带不进鬼屋,季玩暄在门口依依不舍半天,最终还是送给了路过的一个长得很像沈小米的女孩。一大波人进了鬼屋,迎面一圈诡异蓝光,一个浑身是血的护士正站在画着血红十字的台子后面欢迎大家,第一排瞬间爆发出一阵尖叫。胆子大的走过去戳了一下,无语回头:“喊什么呀?假人!”季玩暄刚才也喊了,这会儿很没面子,只能转头和沈放小声解释:“我练嗓呢,要不等会儿真喊的时候嘴张不开了。”两人中没被吓到的那个反倒是沈放,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戳破小季的借口。接下来有两条路,通往不同房间。大家怂得很有智慧:“我们一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来!”季玩暄和沈放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隐匿在黑暗的人群中,搞得人还没见着鬼心就扑扑跳的。众人进到左边的房间,一片漆黑,还没琢磨出搞什么名堂,周围便突然亮出一圈红色灯光,照亮了墙上诡异的涂鸦和房间里四散的“鬼”们。大家沉默地与化着僵尸妆的“医生”“护士”面面相觑,有人哆嗦着问道:“这也是假人吗?”还没有人回复她,突然暴动的“医护人员”就跑过来将人群冲散。众人吱哇乱叫地四散开来,紧紧抱团的同伴们也纷纷失了踪迹,争先恐后地往房间外面跑。黑暗中不知是谁先牵起了谁的手,总之牵住就紧紧握在了一起。季玩暄一路尖叫着跟随身边的人跑回“蓝护士”大厅,借着幽幽蓝光看清了沈放眼中淡淡的笑意。过程中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季玩暄屈辱得嗓子都劈了:“我开嗓呢。”沈放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耳朵,清冷的声音在一片鬼哭狼嚎里显得特别好听。“这应该是为了避免大家一直抱团故意设计的,两个房间大约都一样。我们现在再进去,里面应该没有鬼了。”太有逻辑了。季玩暄顺从地跟在他后面,重新返回左手房间。没有人主动开口,所以他们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沈放说得没错,这次再进去就没有吓人的“病人”“医生”了,他们两个跟连体婴一样,沿着墙壁搜索开启下一扇门的机关。右边房间再次爆发出一阵尖叫,估计鬼又跑那边吓人去了。季玩暄松了口气:“看来还是只有一个正确房间。”沈放在墙上摸到好几个开关,随便挑了一个按下去,角落里就出现了一道暗门。两人矮着身子先后进去,前面不知道有什么,沈放走进去后才转身拉季玩暄。新房间是个只有一盏冷光灯的密室,四周是混凝土墙壁,中间有一张带血的手术床,上面躺着一个裹满绷带的“尸体”。“这么严实能透气吗?这个总是假人了吧?”季玩暄恢复很快,走上去戳了“尸体”两下,结果不小心戳到笑穴了,“尸体”扭动着“哈哈”笑起来。季玩暄:“……”沈放:“……”“尸体”:“……”好尴尬。季玩暄很善良,假装无事发生地拉着沈放往墙边走:“我们看看墙上还有没有机关吧。”摸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还是得回到手术床旁边。两人绕着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端倪,季玩暄开始不耐烦了:“不会机关是这个‘尸体’吧,戳他穴位,戳对就开门。”沈放:“有道理。”“尸体”:“……”绷带怪人抬了抬手,裹得很可笑的手掌指向角落里。季玩暄狐疑道:“真的假的?刚才我们看过那里了啊。”绷带手放着没动。季玩暄妥协了:“好吧,如果不对的话再回来试试你身上的穴位。”“尸体”:“……”这次过去两人又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季玩暄心烦地扶上墙壁,但没想到这看起来完整的墙板竟是活动的,被他一推便突然转动,猛地将人拉进另一个空间。季玩暄和沈放的手拉得死死的,他一动,沈放也跟着被扯进去,两人差点就摔到地上。季玩暄趔趄着扶到一张桌子上才站稳脚步,动作大到桌上的托盘都掉到了地上。房间里黑乎乎的,季玩暄看不太清,刚想把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戴上,就被沈放压住了手臂。“别看。”少年的声音突然凉了下来。季玩暄觉出不寻常,没吭声,只是顺从地被沈放拉着往前走。找出机关出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团东西血糊糊的,似乎是仿造的器官。接下来的解密过程实在顺利得有些不给工作人员面子,沈放几乎一进房间看几眼就能找出端倪,最多两分钟就进入下一个房间,期间路过好几个扮鬼的工作人员都当他们不存在,直接擦肩而过。季玩暄其实吓得要死,但也不敢吭声,搞得自己面上也一副冷静模样,让天不亮就开始化特效妆的工作人员们好失落好难过。很快进到最后一个房间,胜利曙光就在眼前,季玩暄已经被搞得很麻木了,就等着沈放直接带他找到出口出去。血……开膛破肚……沈放突然原地不动,拉着身旁人的手温度也越来越低。季玩暄皱了皱眉,握紧手心走到他面前,惊讶地发现沈放毫无血色的难看表情。他低垂着眼皮,发白的嘴唇打着颤,似乎在嗫嚅什么。“季玩暄……我难受……”心脏好似蓦地被凿了个大洞呼呼漏风,季玩暄想也不想就抱住了对方,安慰地用手掌使劲抚搓他发凉的后背:“没事啊,我在这里,我们马上就走了。”无所不能的少侠突然变得脆弱不堪,但却也只敢颤着手指揪住眼前人的衣角。最后还是季玩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沈放的头顶,将他的脑袋埋进了自己暖和的肩窝。放哥,小季哥的肩膀给你靠。手术台前的工作人员们:“……”
游乐场惊魂(下)
最后一个房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机关,就是一个模拟的手术室,几个僵尸一样的医生护士围着无影灯下开膛破肚的病人。场景非常逼真,几乎所有游客走到这里都会和他们合影。但这两个人抱了两分钟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从旁边推门出去了。工作人员:再见,再别来了。好不容易从漆黑诡异的房间走到天光大亮的外面,两人依旧紧紧握着手。沈放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但已经好多了。季玩暄从包里取出还温乎的水瓶递给他:“喝一点暖暖胃吧,会舒服一些。”他俩走得太快,出口处还没什么人。沈放接过水瓶喝了两口,深深吐了一口气。季玩暄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你是晕血吗?”可这也不对啊,前面几个房间也有不少血乎次啦的画面,沈放一直表现得很冷静,只有掉盘子和最后这个房间……他晕器官?沈放已经缓过来很多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去玩点别的吧。”季玩暄:“好好好。”鬼屋旁边有很多小摊位,射击套圈飞镖钓鱼码了一排,和庙会一样。两人从头玩到尾,季玩暄抓紧一切空档搞怪逗人玩,沈放每次都很给面子地笑出来。到最后,无论是不是真的,他面上已经彻底看不出来有任何不舒服了。季玩暄在心里松了口气,也高兴起来:“下一个玩什么?”沈放四处看看,目光停在了旋转木马上。这次轮到季玩暄的脸色不好了:“可不可以你坐,我在旁边看着。我可以拍照。”沈放歪了歪头:“?”季玩暄很难为情:“世上有人晕车,有人晕机,那有人晕旋转木马也可以被理解吧?”他一坐旋转木马就呕吐不止,实在心有余力不足。沈放安慰他:“那摩天轮可以吗?”摩天轮?这才是真正的偶像剧道具!季玩暄又卑鄙地偷偷快乐起来:“好啊好啊好啊好啊好啊!”但是排摩天轮的人实在太多了,看来大家都冻得够呛。季玩暄靠着护栏用余光偷窥沈放,脑中开始滚动播放各种垃圾剧里面男女主角共处封闭小空间时的暧昧画面,什么一起看城市夜景上到最高处突然断电两眼相对天雷勾动地火亲个吻打个啵啊……思想逐渐下流起来。季玩暄举起手,面无表情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沈放:“……”小季强颜欢笑:“有点困了呢。”沈放紧张起来:“别打哈欠。”不止他一个人患了颞下颌紊乱PTSD。季玩暄笑起来:“知道啦!”好不容易排到他们,一个空车厢停在面前,季玩暄刚准备走上去,身后一个小个子便擦着他的肩膀冲了上去。季玩暄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另两个人连着擦了两下。怎么还带这么明目张胆插队的啊?!他眼睛都瞪大了,刚准备和人理论,便看清了车厢最里面坐的人长什么模样。季玩暄脸色一变,二话不说也走上去了。沈放:“……?”他想跟着上去,却被工作人员拦了一下:“只能坐四个人,你坐下一辆吧。”季玩暄听到这句话连忙回头,车门却已经被关上了。一扇门,两个人,车厢缓缓上移,咫尺天涯。季玩暄:“……”杨霖煊抽着嘴角:“你……”季玩暄烦死了:“闭嘴,闭上。”一车厢小少年听话地乖巧下来,季玩暄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低下头给沈放发消息。“对不起,里面有个孩子我认识,他好像遇到麻烦了,我……”管你妈闲事啊。季玩暄心烦地把所有字全部删除,对话框里却先弹出了对方的新消息。“别着急,我在下面等你。”他叹了口气,发了个“好”。季玩暄把手机放在一边,沉着脸色扫视了一圈表情古怪的小男孩们,双手交握,公报私仇地压低了声音:“说说吧,什么情况。”一圈摩天轮有十几分钟,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还是能说很多话的。沈放伸出手指,眯着眼睛比了比摩天轮的高度。其实还是有点好笑的。他扯了扯嘴角,从出口处往下走。这里人太多了,他可以去附近找个显眼的摊位等季玩暄。此处人流不算太密集,但却有人突然从旁边挤了他一下。沈放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在附近的蘑菇屋后扫见一个瞬间消失的身影。“我们都是……好朋友。”一个男生犹豫着发话,另外一个连忙跟着点头搭腔,只有杨霖煊跟个冰雪王子一样,抱胸看窗外,冷笑了一声。男生:“……”季玩暄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你们两个是好朋友我看得出来,那杨霖煊呢?”这些全是初一小屁孩,一米七几上上下下,看到高年级的就发怵。坐他旁边的小男孩特狗腿:“杨霖煊也是,我们都是好朋友。”杨霖煊还维持着高傲的姿势,语气生硬道:“我不认识他们。”小男孩尴尬地闭上嘴。季玩暄笑了一声:“从你那边只能看见没擦干净的倒影,别拗着了。”杨霖煊:“……”他转过头,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你烦不烦?关你什么事?”他的态度恶劣到剩下两个人瞬间噤声,季玩暄倒是没什么反应地看着他,嘴角甚至还挂着笑。“我当然不想管你,但我不希望最后是杨叔叔,或是你妈妈来学校,帮你处理放学打架的问题。”杨霖煊和他妈妈长得太像,几乎没能遗传到杨又庭的任何外貌特征,男生女相,漂亮得有些刻薄。他此刻瞪着季玩暄,眼睛几乎要喷火,腮帮子都咬得突了出来。季玩暄心里大半位置还记挂着沈放,只抽出了一小部分空档关心这里的青春期危机。他想提醒杨霖煊愤怒的时候不要这么咬紧牙关,不然也很有可能在未来某一时刻突然张不开嘴。但说出口的话,小王子肯定会觉得自己在讽刺他。好心当成驴肝肺,过去十几年也没少发生过。心中突然生出无穷的疲惫,季玩暄闭了闭眼睛,侧过头看窗外。“你不想让我管,我也懒得管,但不得不管。如果实在想找事,就去我看不见的地方,顺便也提高一下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别让别人帮你擦屁股。”杨霖煊面色越发难看,剩下两个小男孩脸都快憋紫了,但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十几分钟的旅程漫长得像几个世纪,他们的车厢门一开,三个人就又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季玩暄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隐约听清之前狗腿的那个男孩撵在杨霖煊屁股后面追问:“喂,刚才那个就是你的私生子哥哥吗?”季玩暄脚步一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窄巷里面,沈放蹲在地上看着瘫软在自己面前的人,语气平淡到了几乎让人错觉温和的地步。——如果他撑着脸的那只手里没有握着匕首的话。“你是觉得我上次没废了你,一辈子也拿你没办法吗?”瘫在地上的男人有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孔,但从前那个堪称气质彬彬的中年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