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阿七 >

第7章

阿七-第7章

小说: 阿七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袋。

       安容吩咐春蕊下去,顺道把门带上。春蕊自是不乐意,她本想着看阿七倒霉的好戏,这下子竟被公子遣走了,心里憋得慌。

       待春蕊走后,安容又重复了那句话——“听到了几句?”阿七还是摇头,突然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间,锋利的刀刃划过粗糙的皮肤,留下一道血印,渐渐,匕首越发往肉里伸。

        阿七大惊,后知后觉……他竟是要杀他。求生意识驱使着阿七抓住安容的手腕,没想到,屋里的另一个男人竟然会帮他,那人直接从安容手里夺出了那把匕首。

        阿七侥幸逃脱,脖子间还在丝丝渗血,眼神复杂哀伤地望着面前狠戾冷酷的安容,这还是那个给他蜜果吃的温润男子吗。更让阿七意外的是,花伶根本不似他表面那般孱弱,而且应该武功不错。

     “我什么都没听见。”阿七坚持。

       赵明朗严肃地对阿七说,“今日我们且放过你,若你胆敢把刚才的话抖出去半句,你这脑袋就别想安在脖子上。”

       恐吓的话语令阿七生畏,吓得连连点头,脖子上的伤口痛得他倒吸冷气,阿七出来后一直埋怨自己,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凡是跟花伶公子扯上关系的,他阿七更当离得远远的,千万别逆着性子把命送过去。

       不过,这位伶公子看来并不简单,摇摇头,不敢想不敢想,赶紧匆匆去了杂役房。





第9章 偶尔的温柔
       屋里,二人之间沉默良久,倒是安容先开口了。

     “刚才为什么拦着?”

      “那人的眼睛很透彻,不像在撒谎,再说咱们的声音并不大,隔着门未必听得见。”

      安容沉凝片刻,“我只是怕万一,何不除了他,以绝后患。”

     “没必要,我看那人唯唯诺诺的,这些话即便他听见了,估计也会烂在肚子里的。”

      安容不说话了,眸子里透过深远的幽想。阿七……这些日子好像跟那人的接触太过频繁了些。

     “喂!想什么呢?”

       安容笑笑,随之摇摇头,“没什么。”

        赵明朗眼透精光,话题一转,又回到了穆燕燕身上,“你什么时候有空?”

      “何事?”

      “赶紧把穆家的千金小姐娶回家啊。”

      “你又来了。”

      “安容老弟,为兄帮你分析分析,你看啊,燕燕是穆啸山庄的掌上明珠,有钱有地位,关键是长得还好看,水灵灵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上门求亲的都快把她家山庄的门槛踏破了,你怎么还不着急。”

        安容白了他一眼,“你喜欢你上啊。”

     “哎呀,人家这貌美如花的大小姐看不上我们这种山野莽夫啊。”一副吃不着葡萄的酸溜样儿,随之把安容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了番,口中啧啧道,“好一副花容月貌的皮囊啊,难怪招小姑娘稀罕。”

        两人,你一言,他一语,这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天快黑了,赵明朗也该回去了,临别时,还不忘嘱咐这位故友小心行事,照顾好自己。

      “快,在我脸上亲一口,留个红印子,我赵明朗今日又是风流大少。”

      “滚!”

        阿七在房里,找了些白布条,好在刀划的不深,不然他也小命归西了,嘴里把安容狠狠骂了一通,自己忍着疼在脖子上缠了好几道。穿着粗布麻衣,脖颈处像是围了条脖圈,样子可笑又滑稽。今天的活计不多,这会儿可以休息了,明天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他,阿七躺在床上,想着这一眼望到头无止尽的苦日子,心中更是悲凉,脖子上的伤口隐隐约约又痒又疼,阿七伸手下意识的想挠挠,“嘶”的一声,痛到了极点,放弃了挠痒的打算,忍着痛痒闷头闭眼一觉到天亮。

        起来后,阿七啃了个窝头,就去了浣衣房,里面全是些小倌换下的脏衣服,最显眼的一个精致的木桶里装了几件红衣,阿七瞅了眼,质地花色都是上乘的,一看就是花伶的,也只有他的衣物是单独放的。

      “阿七,把中间那木桶和最左边那个大桶里的衣服全洗了,中间桶里是伶公子的,小心着点,别刮坏了。”

       说话之人是这浣衣房的秋妈妈,年纪应该挺大的,头发有些花白,平日里就帮衬着布置洗衣任务、帮忙晒晒衣服啥的,别眼红她干的都是轻巧活儿,因为人家可是大老板的亲戚。这年头,开个妓馆还得拖家带口。

        倒霉,怎么这种艰巨的任务落到他头上,他可不想替那人洗衣服,但不得不从,权当吃了哑巴亏,忿忿地提着两木桶去后院的河边。
河边已经聚了一些丫鬟龟…奴,他们都在用力搓洗着衣服。

      “阿七。”

       河边的秋官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他,冲他笑笑,阿七提着木桶走到他她边上。

     “你脖子怎么呢?”

     “摔的。”

       秋官狐疑,但面上也没说什么,继续搓着衣服。

        秋天的早晨露气很重,河水有些微凉,阿七缩了缩脖子,这会儿只觉得有点冷,卷起袖子,两个木桶间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把那个瘟神的衣服洗了。

        埋头苦干正起劲儿时,“春蕊姐”,听到那边洪亮的动静,阿七心中咯噔一声,克星来了。

      “哟,这是阿七啊。”看着他脖子上缠的白布条,心中已猜出个大概,暗觉解气,就冲簪子那事,春蕊记他一辈子。

       阿七没理他,春蕊不依不饶,直接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手里正在洗的衣服,那明显是她家公子的,心生一计。伸出手抚上那红衣,突然“撕拉”一扯,衣领处被撕坏了,春蕊挑衅地拍拍染上水渍的手,扭扭屁…股走开了。

      “阿七,怎么办?”秋官紧张地看着这件撕坏的衣服,面露忧色,豁口太大了,不然用针线补补,兴许还能糊弄过去。

        阿七当时气得手都在哆嗦,衣服一摔,冲着秋官说了句丧气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懒得伺候了。”

        也不管那两个木桶了,径直离开了,一个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蹲下来哭了,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除了他娘让他寒心过,就属这个狗屁花伶公子了。亏得自己还把他当成好人,怀揣着他一点小恩小惠,感激涕淋了好一阵子,谁知道就是个倚着男人才能活的狗屁。还有他那个丫鬟,全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阿七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阵,可是骂完了却一点也不好受,反而更加难过。脑子里全是那人跟他有些交集的场景,一幕幕的,阿七觉得脑袋快炸了,猛烈地用拳头捶了下脑袋,抹掉眼泪,苦日子还得继续,复又走回河边。

        谁知刚到那里,就看开春蕊叉着腰,满脸怒气,一看见阿七,双眼瞪得更大,阿七突然想起死鱼的眼珠子,浑身打了个颤,抖擞起精神,准备跟她过招。

      “走,跟我走。”

        阿七不情不愿愣是站着不动,任凭春蕊怎么拽也拽不走,更加气急,双颊都憋红了。阿七实在受不了这个娘们了,眼神忿忿,随着她吧,跟她去了,省得别人以为他欺负女人。

       又是二楼那破屋子!安容正躺在暖塌上,手斜撑着脑袋,轻松自在地看着书,听到门外春蕊的动静,应了声“进来”,视线没离开手里的书。

     “伶公子,阿七把您的衣服给洗坏了。”

        微微皱眉,脸上全是不悦的神色,阿七自从上次那事儿,这会儿子见了他还是心有余悸,垂下脑袋,不敢看他,生怕撞上他的目光。

        春蕊继续说,“今儿早上,在河边洗衣服,我亲眼瞧见阿七把您的衣服撕扯坏。”

        安容没有说话,打量着面前阿七,他脖子上缠的那一圈白布条,十分显眼,放下手里的书,从塌上站立起来,走到阿七跟前,目光幽远地看着他,并挥退了春蕊。

        纤尘不染的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抚上阿七那白布条缠绕下的伤口,稍稍用力,阿七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愣是大气不敢喘一声,眼角的余光就盯着那人的墨色锦靴,看得出神,全身都在打颤儿,他怕死,怕死极了。

        门外的春蕊并没有走,而是猫在门外,透过细细的门缝往里瞧去,她只看见她家公子的手摸上了阿七的脖子,动作徐缓,春蕊看在眼中只觉得这是对待情人才该有的动作,心中大惊,难道他们……又联想起阿七那个象牙簪子,他说他是送给公子的;还有每次她推着阿七进伶公子屋,公子每次都会让她先下去……
春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觉得自己犯了大事,得罪了主人的小情人。

        安容突的揪起他的头发,狠戾地看着他,像是要把阿七望穿,轻启唇语,“你故意的?记恨着我抹你脖子的事儿?”口气不慌不忙,细声细语,却夹带着无限的寒意。

        阿七本能地摇头,可被他拽住的头发这么一摇,拉扯着头皮,很疼,脖子上刚结痂的伤口估计又撕裂了,这个人真是心狠。

      “没……没有。”阿七半天只憋出了这几个字,支支吾吾地,他害怕啊。

      “没有什么。”安容抽回了手。

      “你的衣服不是我弄的。”

       看着他脖子上被鲜血染红的白布条,安容有片刻恍惚,这面前的人其貌不扬,长得比他矮上许多,皮肤黑黄,来长春院这几年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并无其他交集,但这几个月,竟然接二连三地撞上他,还真是巧呢。

      “过来。”安容指着桌案边的木凳。

        阿七很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了木凳上。

       安容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又找来些白布,帮阿七小心翼翼地拆了那条染血的布条,看到那重新撕裂的伤口,血翻着肉,触目惊心,安容一脸冷凝,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再仔细地重新给阿七包扎好,指腹柔软微凉,偶尔擦过阿七的皮肤,阿七心里每每都要跳动一下。阿七那时候坐在那个木凳上,就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待这人不同,大概就是沉迷在他偶尔的温柔里吧。虽然知道是个万劫不复的深井,阿七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他太渴望被爱了。

      “刚才洒的是金创药,这几天伤口别进水。”

        他的声音就像春天的暖风一样舒服,阿七沉迷在此道,眩晕般一样,只知道木木地点头。眩晕的感觉过去,阿七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咽了下口水,琢磨愣神了一会儿,这才艰难地开口道:“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这话听着竟像是誓言一般。

       阿七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以后,只要是他吩咐的事,哪怕就是那天上的月亮,也定会摘下来给他。

       安容笑了,他这一笑,阿七竟看痴了。之前心里的怨愤,这会儿全都烟消云散了。好了伤疤忘了疼,阿七心里清楚,自己就是个没骨气的人。





第10章 迷乱的夜(一)
        那天从安容处回来后,阿七就跟痴傻了一般,老是自顾自的傻笑,一乐能乐上半天。手还老不自觉地摸摸脖颈处的伤口,心中遐想,那人的手在自己脖子间缠绕,撩人的玉手……这伤受得值当。

     “阿七,春蕊后来把你怎么着了?”秋官过来了。

        阿七很是开心,心想,多亏了那个克星,嘴上却说,“她才不敢把我怎么样,她就是纸老虎,就会装装声势吓唬人。你别看她插着小腰一脸得瑟,其实没人的时候,就跟那黄花菜似的,蔫儿巴。”

       秋官嘟囔:“我看你那时挺怕那个纸老虎的。”

        阿七白了小丫头一眼,嘴里含笑,“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

       秋官面上疑惑不已,这个阿七莫不是疯了,好好的说着话,竟然跟傻了一般憨笑个不停,心里感慨一番,不再理他,出去扫地去了。

       自那以后,春蕊活脱脱像变了个人,或者说是在见着阿七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以前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气焰,反而恭恭顺顺,低眉顺眼的,也会柔着嗓子,黏黏糯糯地叫声“阿七”,听得阿七鸡皮疙瘩满地。

        就说有一日吧,阿七在柴房好好地劈柴,春蕊不知怎的找了四五个龟奴,满面春风地,风风火火走过来,指点着那几个龟奴帮着阿七劈柴,还特地给阿七递来一杯茶,阿七不知她葫芦里面卖什么药,没敢喝她的茶,万一有毒呢。

      “阿七,你歇会儿。”柔声细语的。

       阿七自然没跟她客气,直接坐在了石阶上,耳边是“咔、咔、咔”的劈柴声,听得人极其烦躁,特别是旁边还站了这么个克星。

      “阿七,你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