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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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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坐在茶馆二楼品茶的安容眼中。这天是中秋,梁如风和易旬两人携着安容一同在这铜富街生意最好的茶馆里品茶叙旧,三人在二楼最幽静的雅间坐立,这是个临栏而设的包厢,可清楚窥见下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此刻,梁、易二人在交谈着,安容的目光却被路上那出闹剧吸引,那人穿着粗布麻衣,已经狼狈地倒在路上,手一直捂着左边的胳膊,也许左臂伤到了,他的样子似乎极隐忍,那站立着破口大骂的男人不知道是谁,倒是挡在阿七前面的小女孩他认得,是馆子里的秋官。

        席间的二人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易旬勾起嘴角打趣道,“这莫不是妹妹跟野男人要私奔,做哥哥的追了上去,妹妹护着情郎的戏码?”

     “哈哈哈易兄,观察得甚是仔细啊。”

       唯有安容淡淡开口,“不是,那人我认识。”安容这些日子跟他二人相熟了,也不再自称奴家,通常都以“我”自称,这在外人看来,只当是哪三个大户人家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哦?”

      “我们馆子里的,一个龟…奴和一个丫鬟。”

      “梁兄,想不想下去瞧瞧?”

        这易旬乃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仗着他爹的名头,在这广陵城作威作福惯了,眼下逮着这么个出头露面的好机会,还不赶紧去现两下,那就不是咱们的易公子了。

      “好啊。”

        三人齐齐下楼,人群中自开了一条道,天生贵胄,比之普通百姓,多了些不凡的气度,那老百姓的眼睛尖着呢,自动给这些王公贵族让道。

       秋官小丫头还在跟他大哥推搡着,阿七现在身子不靠人扶着,压根起不来,一直就搁在原地不动,急眼处,却瞧见了那三人。安容今日穿了件月白的华服,风度翩翩,眉眼间少了平日的妩媚,更多几分淡雅清俊,如山水画一般的男子。阿七当时脑子里倏的只冒出了“倾城倾国”四个字,原来他穿素净的衣服竟是这般好看。

        阿七只是瞥了那人一眼,便匆匆垂下头,他不太想看见那个人,更不想让他瞧见自己惨兮的模样。

       他大哥瞧着眼前站立的这三人,不是寻常人,无论是衣服的衣料,还是那干净姣好的面容,都不会是个平民百姓。刚才嚣张气焰盛的声势自觉灭了去,杵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敢说。

       秋官见他收了气势,赶紧把阿七扶了起来。这下阿七再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了,稍稍打了声招呼,“伶公子”,安容颔首示意。

       易旬觉着既然这人花伶认识,花伶又是梁如风的心头好,索性卖这位伶公子一个人情。

     “这是怎么回事啊?”

       易旬一开口,阿七的大哥就吓蒙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家事居然招惹上这三位爷,刚才看阿七叫那人公子,显然他们认识啊,意识到这一层,更是吓得不轻。

        阿七低头不语,秋官也默不作声,倒是他大哥颤颤悠悠地解释说是家事,自己从老家过来看望弟弟。

     “他说的是真的吗?”声音温和清润,在这人头涌动的街头,如一股清泉,涌进阿七心里,片刻的动容,之前那些怕他恼他的事儿,似乎都随着这一句简单的话语,渐渐散落在风中。到底是个挣扎在苦海里的可怜人,别人只要对你稍微好一点,心里能立刻生出温暖来。

     “嗯。”

       听到阿七的回话,他大哥揪着的心才悬下来,连忙紧跟着,对着这三位爷儿陪笑着,“你们看,我真是他哥哥,我就是进城来看弟弟的。”十足的小人得志样儿。

        他大哥猜不出这三人的身份,只知道不是寻常百姓,看着阿七跟他们居然还认识,不禁感慨这小子在这广陵城居然还混得不错,这下子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自顾攀谈起来,也不管那三人理不理他。

      “我们阿七,在铁匠铺子里,帮人铸铁器的……”

     “大哥,我们走吧。”

       突然打断了他,他大哥明显不太开心,安容的神色微有些暗沉,梁如风和易旬没什么反应,本来他们这种贵公子也不屑得听一个市井小民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走了,三位爷儿还在……”

        他大哥不死心,还想着跟人硬攀关系。阿七没有理会他大哥,直接看着安容,轻言一句,“谢谢”,便走了。


















































第8章 花伶的靠山
        听说最近妈妈花了一笔不小的钱,买来一个小倌,长得颇有些姿色,稍稍调…教下,又是个大把赚钱的主儿。只是,这人是被他养父哄骗着卖来的,不情不愿,眼下正被绑在柴房,老规矩,得先给他尝点苦头。

        阿七他们几个得了令前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倌,其余几个人都进了柴房,阿七见不得这种场面,独自一人在门外候着。不消一会儿,里面净是些淫邪的笑声,其间夹杂着些呜呜咽咽的啼哭声。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低。阿七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等着里面办完事,好去给梅姨交差。

       那几个人提着裤子出来了,满是餍足的神色,嘴里还留着不着调的昏话。

     “这次这个真不错,那皮肤嫩的,能掐出水,啧啧,好货色。”

      “阿七,你这寡欲得跟个和尚似的……”

       阿七假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笑,也不说话,心里实则把他们几个挨个骂个遍,损阴德的缺德事儿,也只有你们这些豺狼干得出。从未掩的门往里看去,那个小倌蜷躺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全是凌…辱后的痕迹,触目惊心,阿七很快收回了眼。

       这长春院又多了一个可怜人。

       那个不从的小倌叫陈秋宝,年约十八,自打得了教训后,人乖了很多,不哭不闹,每天更是极尽描眉扑粉之态,梅姨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已经能窥见这小白脸身上源源不断的金钱了。梅姨更是挑了个手脚机灵的丫鬟去服侍他,生怕怠慢了这棵未来的摇钱树。

       挑去的丫鬟叫杏林,之前一直在厨房里帮衬着,负责洗菜刷碗,闲暇时间就帮着秋官一同打扫后院,倆小丫头年纪相仿,感情很好。其实说杏林机灵,那也不过是她每次看见鸨母都会叫声“妈妈”,而不似其他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怯生生的不爱说话。

       “秋官,我以后不陪你扫这大院子了。”

       “为什么,你是要去哪儿吗?”

      “你还真猜对了,妈妈让我去伺候新来的秋蝶公子,以后我就不用在这后院里呆着呢。”

      “那有什么好。”

       杏林顽皮似地冲秋官挤挤眉眼,嘴里大声嚷嚷着,“哪里都好……”

        秋意萧瑟,落叶枯黄纷飞,秋官拿着笤扫,用力地划过地面上稀稀落落的树叶。

        阿七刚劈完柴,满头大汗地,连坐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催着赶紧把柴火儿送到厨房这边来。

       忙完了这些,阿七得空坐在台阶上,拿着汗巾仔细地擦着汗,这凉凉秋天,忙到额角都是汗,可想而知,这天的活儿有多累人了。前面扫地的小丫头今天似乎闷闷不乐,见他来了也没打招呼,一个人拖着大笤扫在扫地。

      “今儿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秋官抬眼只瞄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干手里的活儿,依然未发一言。阿七也不急,就这么坐在那儿,身上的汗干透了,这会儿凉风入背,浑身漆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个寒战。面前的小丫头还是一句话未说,阿七起身正欲走,谁知秋官却突然横出笤扫,挡住了阿七的去路。

       阿七好笑地看着她,“怎的,突然又想说了?”

       笤扫一扔,小嘴一嘟,脸上满是不高兴,“杏林以后不在厨房里了。”

      “不在厨房,那她去哪儿?”

      “妈妈让她去侍候秋蝶公子,阿七,这人是谁啊?”

       秋蝶,陈秋宝……阿七心里默默念叨一声,直接把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大概就是同一人吧。

       紧接着又听着秋官说,“伺候那些人有什么好。”

        阿七愣住了,这个小丫头倒是看得通透,旁人只会觉着这是个天大的美差,首先月钱会翻一倍,再者服侍长春院的公子们,只需做些轻松的活计,这些脏活累活自然是轮不到她们。不过勾心斗角也更多了些。

      “我得过去了,大堂里这会儿子客人多。”

      “嗯。”

       往前走了几步,阿七猛然回首,那丫头傻站了一会儿,复又捡起地上的笤扫刷刷地扫着落叶,背影单薄瘦小,清晨的阳光泛在周身,蒙上了一层光。

       今天大堂里不见梅姨的踪影,阿七正纳闷,寻着旁人一问,说是里头来了个厉害人,说完还不忘压低嗓门再加一句——就是那伶公子身后的靠山。

        阿七顿神,不知怎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花伶身着一袭红色华服的样子,回眸一笑,倾城之姿,阿七想得紧了,嘴角竟然也浮现出丝丝憨笑。但在心里,阿七一遍遍给自己提醒,那样俊美无双的男子定然要配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虽然这心里不好受,但是这都是必然的结局,不配好儿郎,难不成配他阿七。

       花伶的厢房,檀木香缭绕,青衣男子随手翻着桌案上的书籍,百无聊赖,心情似乎极好。

      “安容,你这日子过得倒也舒坦,可怜了穆家那姑娘,天天嚷嚷着要见你。”

       安容笑笑,随口一问,“青楚兄近来如何?”

     “他啊,惨不忍睹。最近被穆伯逼着苦练武艺,还要被燕燕那丫头折磨。”说完狡黠地盯着安容,“我说你啊,老大不小的,这事儿成了之后把燕燕给娶了吧。”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原来这位青衣男子便是传闻中的金主——赵明朗。若说起他的来头,那可是三天三夜也不尽说得完。

       赵明朗平平无奇,没什么可掏出一说的。可他的父母都是曾经叱咤武林的风云人物,现在虽已归隐山林,那在江湖上的地位犹在,别人提起他爹娘的名头,必然都得礼让三分。就连这长春院的老板欧阳笠也必然要卖赵氏夫妻几分薄面,不然这赵明朗何以出入长春院如进家门,还包下了这妓馆头牌。

     “明朗兄,托你打听到事儿,如何呢?”

       赵明朗本来还一副登徒子的浪…荡样儿,这会儿听见安容这么问,连忙正襟道,“这朝堂上,稍有分量的人几乎都是梁怀石的人,不过有一人,跟梁怀石很不对付。”

      “谁?”

      “太子太傅沈居正,为人刚直不阿,又是皇上自幼的老师,在朝堂上能说上几句话,那梁怀石一直视其为眼中钉。”

       安容微微沉吟,眸色暗涌,心中又是一番思量。

     “我听人说,那梁如风最近跟你走得颇近。”

      “你消息倒是灵通。”

     “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平白无故我这头上多了一顶绿帽,我总得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吧。”

       二人都皆逗乐不已,相视一笑,躲在门外的阿七贴着耳朵听不真切里面的谈话声,倒是这语尾开怀的笑声,触动了他。原来,他也是可以这般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的,只是自己不是他的良人罢了。越想越恼,自己怎么那么不知分寸,非得偷摸着跑到二楼来看看这传说中的金主到底长啥样了,没想到人没看着,自己心里反而憋屈难过起来。真是不值当!

      “阿七,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心里当啷一声,心道,这下完了,低垂着头任由春蕊推搡着进屋,安容眼神透着狭长的考量,看得阿七心里毛毛的,余光偷偷瞥向那人,没敢多看,只一下而已,复又把头低下。

       赵明朗很是惊奇,他看着阿七的打扮,大约已经猜出他的身份,只是这龟…奴为什么要窃听他们说话。

     “听到了几句?”安容冷穆的声音响起,阿七却像傻子一般愣住了,不搭话,还是垂着头,一旁的春蕊哪里能放过这等折辱阿七的机会,上前直接粗暴地往后拉扯阿七的头发,头皮发麻,尖锐快速的痛感令阿七双目怒视着她,春蕊眼下正得意着,“啪”,一声清脆的耳刮子,阿七的左脸一道明显的巴掌印。

     “伶公子问你话呢!聋了不是?”

       阿七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安容,他刚才问他“听到了几句?”他其实一句语也没听到,阿七于是摇了摇脑袋。

       安容吩咐春蕊下去,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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