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阿七 >

第28章

阿七-第28章

小说: 阿七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人坐在河边,身上全是漉漉的湿意,混着夏天的凉风也感到有些冷,周围的蚊虫躁鸣声,阿七全然不在意,伸手摸向自己的左耳,狠狠地垂打了好几下,听不见了……

       最后的时候,阿七去了趟城西的月老庙,那棵千年古树上依然挂着无数根红布条,在夜风中瑟瑟飘摇,雨水的冲刷好多都已褪了色,不知当初自己系的那根在何处,还有树皮上当初刻的名字也早已与树身浑然一体,看不到那些浅薄的划痕了。

        去他娘的狗屁传说,老子再也不信了,太疼了……

        天快亮的时候,阿七落寞地往回走,跟前尘往事彻底做了个了断,从此后,他跟安容再无干系,不必再因为他而难受了。也终于知道,那种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他阿七能肖想的。

       天上妖桃,云中杏蕊,岂是人人都可品尝赏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二更~别漏啦~





第36章 玩完了
        阿七回到长春院时,天已经亮了,晨光熹微,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阿七深吸口气,觉是睡不了,揉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毕竟日子还是要过啊,他还有许多活儿要干。

        在厨房的时候,阿七见到了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秋官,她安然无恙,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阿七那时的心情简直跌宕起伏,难以描绘。显然,秋官并不是被她爹强行带走了。

     “你这一天去哪儿呢!”严辞历问,心中肯定带着别样的情绪,毕竟如果不是她无故失踪,他也不会去拿那块玉佩,更不会让安容记恨上自己。

        这丫头貌似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精神又有点蔫巴。

      “我问你话呢!”

      “是春蕊,她让我去成泽县,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去买几条新鲜的鲈鱼,我说为什么要去成泽县,那里离广陵城也有好几百里地,她横着眼瞪了我一下,说是那里的鲈鱼最好吃,我就怵了,也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去了,走了一夜的路这才回来。床板都沾不上,又是一天的活儿。”

       果然是她在捣鬼,阿七恨自己太傻了,竟然信了那个女人的话。

      “你怎么了?阿七。”

      “没什么,想通了一些事,把鱼给她送去吧。”怔了片刻,“等会儿,我跟你一道去。”

        阿七陪着秋官把鲈鱼送到厨房,正巧春蕊正在厨房里炖汤,炭炉上放着个小瓷罐,里面不知炖的什么,往外面飘着浓浓的肉香味儿。
春蕊一眼就瞧见了进来的两个人,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哟,回来啦,还是秋官办事伶俐,我就想着今天给我们公子做鱼吃呢。”

      “嗯,春蕊姐,给你。”秋官把鱼递到她手上,又从怀里摸出那剩下的钱,“这是找剩的钱。”

     “不用了,算给你的跑腿费吧,折腾了一夜真是辛苦你了。”

        她今天心情格外好,早上去公子厢房伺候他盥洗,竟然发现了公子瘫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昨儿白天去见梁公子时穿的那件红色绣服,脚下是碎成两半的玉佩。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她只想着栽赃阿七偷伶公子的玉,没想到,阿七直接把玉摔碎了。这下子,即便公子再如何舍不得他,也会对他心生嫌隙,久而久之就会冷落他,从而忘记阿七这个肮脏的龟奴。

      “江南可采莲哟,莲叶何田田哟,鱼戏莲叶……”嘴上哼着小曲儿,心情难得的愉悦。

      “所有的幺蛾子都是你整的!”

        歌声被打断,春蕊不怒反细,讥讽道,“我整的?那你倒是去告诉伶公子啊,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收下那块玉,也没让你把它摔成两半,真是可笑!”

       春蕊瞅着阿七被自己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甚觉解气,一双丹凤眼更是眯得狭长,“阿七,你说这玉佩落地是个什么动静?是噼里啪啦,还是迸溅一声响啊?那声音可还脆?”

        阿七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真想直接照着她的吃人皮相挥上一拳,可还是忍住了。

        春蕊瞧着他黑黄的面孔,涨得通红,还有那紧握的拳头,想必是被自己气得不轻,突然就想往他的伤口上撒把盐,眼睛斜睨,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今天早上去我们公子那里,他手里还抓着那破玉,看来应该是个极其宝贝的东西呢。”

       阿七这副失魂落魄眼带痛意的神色显然愉悦了春蕊,她酝酿一口嗓子,一字一顿说道,“阿七,我看你这次是玩完了。”

       “阿七,你们在说什么……”秋官凝神听了半天,也没理清这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困惑不已。

        听不进去任何话,看不清任何人,不管是颐指气使的春蕊,还是那些炒菜做饭的丫鬟婆子,或者是秋官方才疑问的话语……这些通通成了阿七眼中的一个个小小的黑点,耳边只剩下春蕊的那句:我看你这次是玩完了。

        明明自己也知道啊,可是从别人口中提醒出来,还是如剜肉一般的生疼。

       阿七觉着,他得去一趟安容那里,得跟他说清楚。

        推开门的那一霎那,那人换上了一身简单白衣,坐在铜镜前,头发全部撩到左肩上,露出了脖颈上的那道疤。

        阿七既恐慌,又愧疚,步子顿住,没敢往前,嘴里的话掂量了许久才说了出来,“伶公子,对不起……那天是春蕊她……”

       “砰!”额头被重物袭击的痛感传遍全身,伸手一摸,那上面一片粘稠,血液顺流进了阿七的眼睛里,阿七伸手去擦,瞬间眼窝附近刮擦出一大块血迹。

      “滚出去!”

        阿七最后看了眼愤怒灰败的安容,捂着受伤的额头,颓然地离开了,在楼梯口等着他的秋官,立马迎了上来。

      “是不是他干的!阿七,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到底图什么啊?”

      “我什么也没图,以后也不会……”

        秋官叹了口气,“回屋子里,洗洗包扎下。”

        阿七突然抓住了秋官的手腕,“秋官,如果……你能离开这里,你想去哪儿?”这仓促的举动,竟像抓着最后一点希望。

       “问这个做什么,又离开不了。”

       “我说,如果呢?”

       “那我可能会回老家吧。”

       “回老家……”阿七眼神迷蒙,嘴里反复念叨起这话。

        那天后,阿七有次在大堂碰上了春蕊,她正跟梅姨说着什么事,弯腰哈身,眉眼间全是小人谄媚样儿,阿七更觉胸中那股子气没地儿疏。等梅姨走了,阿七走上前,直接甩了春蕊一个大耳刮子。周围全是喧杂的热闹声响,并没人留意到这一幕。

        春蕊吃痛,恶狠狠地盯着阿七,眼神的漩涡里尽显凶残,只是这股狠劲很快便消失了,瞬间像换了个人,眼窝里竟然还现出了湿意。阿七没有功夫再跟这个女人牵缠,刚才给了她一耳光,就当作报了仇。

       “给我收敛点!”丢下这句,阿七转身就欲离开。

       回身的那一刻,几尺远的地方赫然站着安容,眸子清冷,直视着阿七。

       春蕊走到安容跟前,泪眼迷蒙唤了声“伶公子”,阿七想,这个女人不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阿七,好端端的,你打我做甚?”春蕊指着阿七,可怜兮兮地,说完竟抽搭搭地哭起来,粉面残妆,阿七若不是知晓这个女人的蛇蝎心,没准儿还会生出点怜香惜玉的滋味来。

        阿七没有去看安容,眼神有点飘忽,“我想打就打了。”

       安容睨了眼阿七,目光紧盯着他额角的新疤,这人自从认识了自己,好像这身上就开始伤痕累累,安容心里发了软,玉佩的事儿暂抛脑后,“那天,你要跟我说什么?”

        春蕊听闻这句,随即止住了佯装的哭声,吓得面色惨白,她实在没料到伶公子竟然还会柔声细语地询问阿七那日的事儿,若是阿七全部抖落出来,自己恐怕才是那个玩完之人。

        阿七瞥了眼春蕊,看着她五官俱惊的脸,只是觉着好笑,他这会儿,大可以把那日的事儿全部给安容说出来,只是自己已然不想再提起了,况且也给过她教训了,犯不着把自己变成一个爱嚼舌根的女人样儿。

       “那天……没事儿。”

       阿七只说了这句话,春蕊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安容知道,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这不愿说有两层意思,一层就是他也许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二层就是……这人寒了心,不想再提起了。至于阿七是哪一种,他无从去猜。不过自己给过他机会了,算是弥补他挨的那一巴掌和额角处的伤疤。

       只是,安容并不知道,阿七的左耳因着他的狠手,落下了耳疾。若说弥补,哪里能补偿回来一个康健的身子啊。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没有很好,但也不坏,只是阿七的耳朵多半是聋了,这些日子一直没好转,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有时候别人在他左边说话,他听不真切,还得再问一遍,然后用右耳仔细去听。只是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吃力,表面看起来倒与常人无异,所以,连秋官都不曾发现他的异样。

        上次听秋官提到回家,这些时日阿七总会萌生回家的念头,可是回家了,又能怎样,娘不爱,兄弟不亲,所以这个念头闪现一会儿便会自行打消。





第37章 杏林之死(一)
        很快,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就到了,梅姨办了个诗友会,趁着节日的热闹氛围,赚赚噱头,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文人嘛,床上谈风月,床下说风雅。不得不说,这长春院有如今的这般红火,少不了梅姨的那些好点子。这个中年女人深谙风月场的套路,将这馆子打理得蒸蒸日上。

       这天阿七跟旁的一众龟奴丫鬟在大堂里布置着,梅姨另把他叫到一边,冲旁边的春芳使了眼色,春芳毕恭毕敬地把手里的红色华服交到了阿七手上。

       梅姨笑着说道,“阿七啊,一会儿把这衣服送到花伶屋子里去。”

       阿七搓搓手, “妈妈,还是让春芳送过去吧,小的这会儿手脏。”

       梅姨和颜悦色,难得的,“去后院洗把手,我等着。”

       阿七听着她强硬的口气,知道再也推却不了,只得匆匆跑到后院,洗净了手上浮尘,回来接过春芳手里的衣服。

       看着阿七的背影,梅姨脑子里思量着刚刚阿七推拒不情愿的神情,不禁展露疑色,或许这么长时间了,花伶早已玩腻他,把他丢到一边了。犹记得上次阿七受罚时,花伶半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管他呢!她只盼着花伶跟任何一个人好上,龟奴也好,那几位公子哥也好,这都是她乐得瞧见的。

       一旁的春芳实在好奇,不禁问道,“妈妈,为什么把伶公子的衣服交给阿七啊,奴婢直接送上去就行了。难道之前春蕊姐跟阿七在厨房打架,春蕊姐嚷嚷的那些都是真的啊。”

        梅姨眼角闪出狠色,“好好干你的活儿,不该问的别多嘴。”

       春芳被吓得赶忙低下头,“是。”

       在门外犹豫了好久,阿七最终还是敲起了那扇门。

     “进来。”清冷的声音。

       春蕊看清来人,得意地冲阿七挑挑眉,而后继续帮着安容梳发,一头黑发垂在后背,如泼墨一般。

        阿七直接把衣服齐整整地搁在桌上,想不惊扰那人,不动声色地静静离开,正欲蹑手蹑脚离开时,到底没能如愿——

      “阿七,怎的这么没规矩,进来了也不跟我家公子打招呼。”

      “伶……伶公子,小的来给您送晚上要穿的衣服。”

        后背佝偻着,等着那人发话,半晌还是没有任何指示,阿七这会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弯腰哈背地拘着。

        安容阖上眼,微微侧头,沉声道,“你先下去。”这话显然是对身后梳发的春蕊说的。

        春蕊不甘心地瞪了阿七一眼,然后听话地离开了。

       此刻屋子里就只剩下安容和阿七两个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阿七腿有点僵,在颤抖,也许是因为害怕,此时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或者更久,妆台前的男人还是未言一句,阿七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也没敢动。

      “伶公子,妈妈催您了,奴婢进来给您收拾收拾。”

        是春蕊的声音,眨眼的功夫她就推门而来,盛气凌人地瞥了眼阿七,看到桌上的衣服还未动,阿七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寸步未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