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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醋是陈的酸-第12章

小说: 醋是陈的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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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麟的力气恢复了些,从他怀里站起来,把他拉起来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除了额头有伤,右腿小腿处的裤子也被血浸透了,在大雨的冲刷下,血水顺着裤脚滴到泥地里,瞬间被化得干干净净。
  “腿受伤了还敢站起来,想当瘸子么?”杨麟气呼呼地责问。
  不是你把我拉起来的么!陈错心中好笑,当然,这话他不能、也不敢说出来,“没事,就擦破点皮,没伤到骨头。”
  还没说完,杨麟已经蹲下身子,把他右腿裤腿撩起来,“这叫没事,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丫锯断,看你还不敢嘴硬!”看着他血淋淋的小腿,杨麟忍不住发飙。
  陈错笑了笑,“真没事,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先下山再说!”
  “不行,你这腿怎么下山,不想要了么?”杨麟斩钉截铁直接拒绝,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不行,你哪还有力气,再说了,你这鞋也不行。”这回轮到陈错拒绝了,“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杨麟诧异道。
  “去了就知道了!”陈错挑了挑眉,一脸神秘。
  两人一个瘸,一个虚,相互搀扶着出了林子,往右手边的一条山路走。
  “就这儿?”所谓的神秘地点,就是一间小院子。杨麟看着陈错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犹疑地问:“这是你家?”
  “嗯。”陈错打开院门,院子很干净,三间青砖瓦房呈合围状,地上铺着一溜青石板,两边各种着两棵桃树和一棵石榴树,隐在这山间林下,十分清幽雅致。
  进了屋,杨麟打量一圈,青砖白墙,窗户好大的一扇,即便是阴雨天,也显得屋里亮堂堂的,原木的家具古朴而陈旧,靠墙放着一整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虽然格局和“凤姐”家差不多,但格调和品味却是天差地别。
  “这书都是你的?”杨麟指着书架问。
  “不是,是我妈的。” 陈错瞟了一眼,打开衣柜拿出套衣裤递给他 “把衣服换了,躺床上歇会吧,我去烧点水。”
  “我说,你是真不打算要你这条腿了?”杨麟咬牙忍着气,指了指床,“老实上床躺着,我去。”
  “我腿没事,只是被床板蹭掉了块皮,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到骨头。”陈错说的一本正经,不容半点质疑,把衣服往前递了递,“你先歇着,一会儿回来给你裹伤。”
  杨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衣服,抖开看了看,是套灰色的运动装,尺寸貌似比陈错平时穿的小了点,看样子应该是他十七八岁的衣服,杨麟穿上倒是正合适。
  换好衣服,杨麟走到床边,虽然陈错这样说了,但躺别人家床终归不太礼貌,即便浑身像撒了架一样酸痛,杨麟也只是在床头坐了下来。
  来这里这么多天,陈错一直是那副万年高冷冰山脸,从没见他回过家,也没听他提过父母家人,今天就这么跟他回了家,杨麟心里莫名有点甜,似乎离老陈醋又进了一步。
  偏过头一瞥,床头柜上一张实木相框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相片上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五官精巧如雕琢,及腰的黑发又长又直,皮肤白皙如雪,碎花裙勾勒出苗条的曲线,眉眼之间清愁淡染,若有深忧,倒和陈错有七八分相似,不难猜,这应该是陈错的母亲。
  妈妈是个大美人,难怪陈错长得这么好看。杨麟盯着照片瞧了半天,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冷陈错秒变暖男

  十分钟后,陈错一手端着水盆,一手端了碗姜茶进来,放到床头柜上,“趁热喝了,驱驱寒气,等下了山,再给你买药。”
  “你的呢?”杨麟端起碗吹了吹,问道。
  “我喝过了。”陈错看着他端碗的手,目光深了深,接过碗坐到他身边,“张嘴,我喂你。”
  “哎哎,不至于,我又没残废!”杨麟有点招架不住,偏头躲闪。
  “乖,张嘴。”
  What?
  杨麟紧盯着他,有点懵,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那句是从冷面陈嘴里说出来的!
  “你吃错药了?”杨麟抬手摸了摸他脑门,“也没发烧呀!”
  陈错握着他的手放下来,把碗送到他嘴边,低声诱哄,“听话,把汤喝了就不会发烧。”
  “操!”杨麟终于受不了,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陈错,你丫被磕傻了吧?大白天的发什么骚,会不会好好说话!”
  “想好好说话,先把汤喝了。”陈错继续诱哄。
  “喝喝喝,我喝,行了吧!”杨麟就着碗把姜汤喝个精光,看着陈错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杨麟终于忍无可忍,“老陈醋,你丫能不能正常点,你这样真的很恶心,我有没有说过,装酷比较适合你!”
  陈错瞧着他气吼吼的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正经的,杨老师,今天谢谢你。”
  他一正经,杨麟反倒不自在起来,“说什么谢,我是为了我自己,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程吉思汗非砍了我给你陪葬!”
  “他威胁你了?”陈错挑眉问。
  WTF!
  杨麟简直要气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威胁我?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敢威胁我?”
  陈醋笑笑没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个药箱,取出酒精、碘伏、棉签和纱布,放在托盘里端过来。
  “手伸出来。”陈错说。
  “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自己吧。”杨麟指着他的额头,没了雨水的冲洗,鲜血又顺着伤口流了半边脸,甚是骇人,“血里胡擦的,吓死个人!”
  陈错掏出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坐到他身边,轻轻捧起他一只手,在水盆里仔细清洗了一番,清水瞬间被鲜血、污泥染浑,原本白皙细腻的双手,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创口,指甲狰狞地外翻着,看着就疼。
  杨麟本已痛到麻木,被水一激,那股钻心的痛感顷刻蔓延开来,一个没忍住哼出声,陈错手猛地一顿,蹙眉紧张地看着他,“疼了?我轻点,你忍一忍。”
  清洗干净,陈错拿起毛巾给他轻轻擦干,取出碘伏,用棉签沾了沾,往他伤口上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凉丝丝的,还有点舒服。
  “这回没办法写板书了。”杨麟没话找话。
  “那就不写。”陈错低着头,边擦药边说。
  “那怎么行,别的还好说,语文课怎么办?”杨麟撇了撇嘴。
  陈错手一顿,思忖片刻,嘴角弯起,“那就让程吉思汗替你写。”
  “程吉思,汗?”杨麟张了张嘴,想起那个满脸写着“我是学渣”的刺头,“他行么!”
  “没什么不行的。”陈错眼中笑意更甚,“他是全校第一,成绩很好,而且很聪明,过目不忘。”
  “原来是个小学霸啊,还真没看出来!”杨麟想起早上那一幕,忍不住想笑,“他挺关心你啊!”
  陈错没说话,但眼中那一抹暖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完药,开始裹纱布,陈错轻柔的动作弄得他嗓子眼痒痒的,心里像猫挠一样难以招架,简直都要坐不住了。短短几分钟,杨麟便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折磨着,折磨并快乐着。
  包扎好伤口,陈错出去换了盆水,捧起他右手如法炮制了一遍。
  全部弄完,陈错收拾好药箱提在手里,另一只手端起水盆往屋外走。
  “你去哪?”杨麟见他提着药箱出去,不明所以,“我好了,该你了。”
  “我出去弄。”陈错说完,用提药箱的手拉开门。
  “给我站住!”杨麟两步蹿到他面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这弄!”语气强横,不接受反驳。
  陈错站着没动,杨麟和他对视五秒,眼看就要落败,心里一动,伸手就去解他腰带。
  “你干什么!”陈错果然慌了,忙不迭往后退了两步。杨麟得意地挑挑眉,心里既痛快又解气,“要么在这自己弄,要么我帮你弄,自己选吧!”
  陈错愣了一瞬,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怎么帮我弄?”
  我操?
  杨麟被他盯得脸不由发热,这才琢磨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里的歧义,心里臊得不行,心想,陈腹黑果然不要脸,简直就是污妖王本污。
  “我去换盆水。”陈错忍着笑移开目光,把药箱放下,端着盆走了出去。
  你要怎么帮我弄?
  怎么帮我弄?
  帮我弄?
  弄!
  杨麟把这句话放嘴里反复咂唸,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他“自己弄”的样子,到后来,甚至不要脸地把自己加进了画面里。
  想着想着,脸就红成了煮熟的河虾。
  关上厨房门,陈错换了盆水,往脸上泼了泼,撑着盆沿喘了好几口气,才把那股久违而强烈的情潮压下去,看着水中渐渐平息的倒影,扯着嘴角苦笑起来。
  居然被他一句不经意的调笑撩拨得起了反应,陈错有些无奈,也只能迫得他脸红,无暇他顾,才能避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窘迫的模样。
  若是被根红苗正的小杨同志看到,以他的脾气,只怕会大骂自己宇宙超级无敌变态吧,陈错想。
  心头泛起一阵羞于启齿的苦涩,陈错摇摇头,挽起裤腿,端起水盆就着伤口冲了冲,把血水擦干净,才放下裤腿进屋。
  “这叫蹭掉块皮?”杨麟看着他腿上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那擦伤几乎覆盖了他整条小腿外侧,露出里面大片的红肉。
  “是蹭掉块皮没错啊!”陈错玩笑似地说了句,换来他一记白眼。
  “你是真能忍!”杨麟别开眼,鼻子隐隐发酸,“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子。”
  陈错没答话,盯着他看了许久,笑了笑,“这里不就有一个么!”
  闻言,杨麟转过头,回视着他的眼睛,突然也笑了,“是啊,我不傻,能来救你么!”
  陈错给小腿缠好纱布,又往额头贴了块胶布,“好了,咱们下山吧。”
  “会留疤吧?”杨麟盯着他额角,啧啧两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惜了!”
  “你介意?”陈错挑眉,又是那副略带轻挑的眼神。
  杨麟嗤笑一声,“我介不介意有个屁用,你未来女朋友不介意不就得了!”
  下了一夜加半天的大雨终于停了,山路又湿又滑,杨麟的鞋被荆棘割裂了好几处,没法再穿了,陈错给他找了双胶鞋换上,还是他发过誓,死都不会穿的那种。两人互相扶持着,颇费了番力气才下山来。
  杨麟顺着最后一段山路小跑下来,跳到公路上,等杨麟走下来,问:“咱们直接回学校?”
  “不,去镇医院。”陈错说。
  杨麟想起之前他说要去买感冒药,不置可否,须臾,又听他说,“去看看俊宁。”
  “王俊宁?”杨麟吃了一惊,“我上山的时候,看见他被几个村民背走了。”杨麟想起他们就来气,“我看村里也有个诊所,你确定那帮孙子会舍近求远,送他去镇医院?”
  “嗯,我让他们送的。”陈错点了点头。
  “什么?”杨麟显然没Get到重点,瞪大眼,扯着嗓子质问:“你让他们走的?”
  陈错张了张嘴,没吱声。
  “不是,你让他们走了,你怎么办?”杨麟叉着腰喘着粗气,简直要气疯,“我要是没来呢,你就准备等死了?”
  “所以,我说谢谢你。”陈错终于出声。
  “谢你妈了个逼!”杨麟指着他,口不择言,扯着嗓子狂骂,“讲师德,讲奉献也得有个度吧,你把自己命看得这么贱,你爹妈知道吗?”
  话一出口,杨麟登时清醒了,接着就有些后悔,想起刚才在陈错家,没见到他父母,家里看上去似乎很久没人住过,或许已经……
  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有些落魄的样子,杨麟忽然很想抽自己一嘴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气昏了头了,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陈错掏出根烟来,靠在路旁突出的一块山石上,点着抽了一口“我受不起。”
  杨麟愣了愣,反复咂摸着他话里有没有讽刺的意味。
  然而,并没有。只是一句淡淡的陈述,连语气都不带。
  到了镇医院,远远就看到大门口挤满了人,有医护人员,有抬着伤患进进出出的消防兵,还有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
  看来这次暴雨引发的山体滑坡波及了不少人。
  杨麟和陈错匆匆跑进医院里,走廊上也挤满了或轻或重的伤患,医生护士忙得脚不沾地。
  “请问,有没有一个叫王俊宁的?”陈错匆忙拉住一个护士。
  护士低头看了眼名册,朝走廊里喊了声,“王俊宁,王俊宁在不在?”
  “在这!”一声粗粝的男声盖过嘈杂,从走廊尽头传了过来。
  “谢谢!”陈错急忙顺着声音挤过去,杨麟匆匆跟上。
  “小错?”那声音的主人看到来人先是一惊,再是一喜,“你没事?太好了!”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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