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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故作雍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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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碰到过,但我觉得我总是会碰到的。在那之前,我尽量让自己百毒不侵。”
“这些话你和别人说过吗?”
“没有。但我觉得有人能明白。”
“那你就不要和别人说了。作为我们的小秘密吧。直到有一天……如果,你遇到一个让你放下这些想法的人,再告诉他。”
“好啊。”
“哥。”
“嗯?”
“你又回来,没直接走,是为什么呢。”
顾水轻这才想起正题:“母亲让我带你去聿镇。当然,一切在你。”
顾水斯嗤嗤的笑:“有十五年了吧?”
“想去吗?”
顾水斯叹一口气:“说不上想不想去。我一想这些事,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很多。”
顾水轻想,没错,就是这个。一个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的人,和这个世界上就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的人,最后会聊出个什么东西?
“但我会去啊。”出乎预料的,顾水斯答应的特别轻易,“这么多年都不露面,现在要见,肯定是因为我的状况不好——我也想知道,怎么样比较好。传闻中她那么聪明,没准这样好呢。”
“说聪明不太合适,但她的建议听听还是有必要的。”顾水轻客观公正的说。
顾水斯:“订机票了吗?”
顾水轻:“没呢。我现在叫秘书帮我们订。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其实你要不答应也好,我就直接回去了。”
“真无情。其实我不是就要守在医院……好吧我最初是这样的。但现在呢,我觉得这个环境特别好。医生护士不认识我,他们见多了,所以也不可怜我。我喜欢这种陌生。”
“其实去聿镇也是一样吧?那是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地方。”
“嗯。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带上生活必用品就好。那里没什么特别的。”
“小斯……你和我昨天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嘻嘻。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变了吗?没有吧,但我也觉得你变了。所以一个道理,换一个人来,我就没变化了。哥,我觉得我犯神经的点转移了。”
顾水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是个没什么多余情绪的人,对顾水斯的关注已算多的出乎了预料,再让他多想点简直强人所难。他甚至怀疑,只要让他回到个没有这么……孤独的地方,这些所谓的感情就都消失了。
顾水轻想,自己真是个没意思的人。
===
华雍从封平离开后又回了家,回家路上分别联系了老爸老妈交代了自己的去向。两人都表示,哦,知道了,你自己呆着吧。
华公子挂了电话,大喊,解放!
华雍自幼他爹妈就忙。他爹那时候事业上升期,公司刚建立起来,要从搞技术转移到搞企业;他妈是个文化人,和一群外国友人一起研究汉文化,当时还没什么名气,到处跑着找机会。
然而华公子家奇葩就奇葩在,这父母二人什么时候都没忘了带着儿子。忙是真忙,但华公子一点也不被冷落一点也不缺爱。
父母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一点也不忽视他是不太可能的,但他们的联系很多,交流很多,有什么事都拿出来说。万一华雍觉得自己被忽略了,他就会主动寻求关注——当然那都是小时候了,要搁现在,华公子才不承认他会做这种傻事。
长大之后,父母更忙,然而良好的家庭氛围已经建立,就算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也不想了。敏感的时期就那几年,后来懂事了也就不觉得孤独。
华雍深深认为,自己应该被什么社会栏目采访一下,给万千家长忙的脚不沾地的家庭做个榜样。
正在认真思考到底是去老爹公司取取经还是回学校上课,华雍就接到了卢安柯的电话:“华公子啊,还是跑回来了?”
华雍闻言就笑了——纠结什么,大好时光,当然要出去浪了。他倒在沙发上,把鞋踢出去,笑着抱怨:“可不是吗。一个人瞎转也没什么劲,玩儿也玩儿不尽兴,我这没‘出走’几天就无聊到回来了。”
卢安柯大笑不止:“所以呀您呐,赶紧投入祖国大家庭的怀抱吧!咱这儿什么没有,不比外面舒坦?我攒一个局,招呼大家一起来玩儿玩儿?”
华雍吹了声口哨:“攒吧攒吧,真的挺无聊的最近。但,先说好啊,别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啊。”
“我还能不知道吗,咱华公子事儿多,我都记着呢。”卢安柯答应着,“只叫熟人,您叮嘱过的我也不叫,可能惹麻烦的我也不叫。挂了啊,地方定了叫您。”
华雍半死不活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卢安柯话说的不客气,但华雍知道他没恶意,这事儿也绝对能办得漂亮。华雍能这么信的人不多,卢安柯算一个。
——华公子是个富二代,但是个没什么不良习气的富二代,所以有的时候在这群人中也显得格格不入。父亲在商场上,和那些富一代们可以纯走利益关系,为了合作面儿上怎么都得能过得去,于是不管心里怎样想,谁见着谁都得笑呵呵的。因此呢,他们这些小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就认识了。
可是华雍为人是个狷介的,挺有点遗传自他妈那种文人的小清高,看不上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家庭给的特权肯定存在,但为人谦和点怎么就不行呢。
搁有人那儿,就是不行。华雍与这些人又没有利益关系,懒得面上敷衍,他老爹又由着他,于是就落下个不太好的名声——听起来有点可笑,他成了名声不太好的那一个。
华雍倒是不在乎。上学的时候他没特意瞒着同学家里的情况,有的人酸他臭显摆;父亲的大小商业聚会上他露个面,又有人酸他假清高。反正他怎么做都有人觉得不对,干脆不管了。
好在呀,虽说像华公子这样看不惯就一点面子不给的是少数,但厌烦这种习气的也不少,华雍倒不至于闹一个孤身一人。卢安柯就是这么一人。当然,人家比华雍会做人多了,哪边都混得开,熟人也多,办事方便。
华雍想,他大概还不够圆滑。明明表面功夫做起来很容易,他却不愿意,宁愿扛着乱七八糟的议论。热血难凉,做事随性——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华雍想在该随性的年纪,跟着心走。没准有一天他就回头是岸了,不一步步往前追了。

卢安柯做事比华雍靠谱得多。第二天,华雍刚一睁开眼,就收到了卢安柯的消息:“晚上八点,会亭会所。”
“ok,一定准时。”
通常情况下,说是八点的聚会,华雍七点半就能到——学生时期留下的习惯,为了放学时有时间打球不被罚做值日,华雍养成了从不迟到的习惯。
于是,这么个接风洗尘局,被接被洗的对象倒是早到的。
华雍进包厢的时候,就寥寥几人,他看着都眼熟,点头打了个招呼。这就是自己攒局的好处了,来的什么人心里都有谱,点头之交就是点头之交,别有事没事就好像能一个头磕在地上然后两肋插刀肝脑涂地了。看着他们演都累。
“华公子,来了?”卢安柯这时候正坐在角落玩儿手机,见他坐过来了,摆摆手招来了侍者,拿了杯酒,“这是江越带的酒,从……忘了哪个国家新弄来的,尝尝?”
华雍接过抿了口,眯了眯眼:“不错。还有什么新鲜的,呈上来看看?”。
……
人来的多了,节目也就多了。华雍靠在沙发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舒服。”
卢安柯哧哧笑着:“你说你,溜出来了就回国算了,非还在D国自己转两天,也没看着什么,把自己累得够呛,图什么呀。”
华雍想起那个一言难尽的旅程……忽然坐直了身体,被酒气熏得有些迷散的目光又聚了聚,闪着点精光:“卢安柯,你没事不是总标榜自己在这B市的圈子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吗?”
卢安柯酒过三巡,明显喝的比华雍还大,此刻一听这话音儿不对,话也是张口就来:“华公子,这点您可不能质疑。您随便点个人,我都能说道说道。”
华雍想起那张恰巧瞥到一眼的机票:“有没有谁,是姓谷,或是顾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

 



第8章 第八章
“姓Gu?男的女的?其他信息有没有?这个范围太大了点啊。”卢安柯闻言,倒是很认真。
华雍却对自己问出的问题有的不懂了。一面之缘的路人,他不光到现在都还想着,甚至还记得人家机票上的姓名——关键是他当时还真的有意去看了、就是没看全。但既然已经问出了口,就停在这儿也不合适:“其实也不一定是咱们圈子里,我就机场见到一面。他穿的讲究,年纪轻轻坐着头等舱,也是飞B市……”
卢安柯不耐烦:“……别说这些没用的。我要信息,信息懂吗。”
“男的,十八岁,可能是在D国读书……”华雍知道的也就这些。
卢安柯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脑子不大清醒,还犯了狠,揉着太阳穴非要想出个一二三来,还掏出手机翻起了通讯录:“姓Gu的,我就知道‘顾’有。你知道顾家长名长义两兄弟吗?咱们父亲那一辈儿的,他们都姓顾,但家里我印象中都是独女,顾长义家的女儿和咱们年龄差不多,男的我还真不知道。”
卢安柯本来都做好了华雍嘲讽他说大话被打脸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低头沉吟片刻,语气有点失落:“哦。那就不是吧。”
“你怎么了?这到底什么人啊?”卢安柯起了兴趣。
“就在那边机场遇到的。我行李箱出了点问题,他帮了个忙。我挺喜欢他那个性格的……嗨就见了一眼谈什么性格,就他那个人我觉得挺有趣的,想聊几句,结果人家根本不想理我。我耍了点心眼在飞机上坐在一块儿了,将近十个小时,愣是没说上几句话……”华雍抱怨。
卢安柯笑倒在一边:“你也有这一天啊华公子。人家摆明了没兴趣,你上赶着交朋友还碰一鼻子灰,如今竟然还不死心。若是个姑娘,我就得以为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呢。”卢安柯此言当然还是在揶揄,华雍此人最好招猫逗狗,别管男的女的,华公子有兴趣的人太多,总是得结交结交,其中大多数还都给了他这个面子。被拒绝的这么不留情,大概是头一次。
华雍推了推笑趴在沙发上的卢安柯:“我没跟你开玩笑,他那个人真挺有趣的。明明是他先上来帮忙,我以为是个很外向的人,没想到再接触却距离感十足。”
“等等等等,我怎么觉得不对啊。你华公子不是最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吗,这听上去不是你的菜啊?”
华雍嫌弃的摆摆手:“我说的‘直来直去’是别老背地里搞那些弯弯绕,这位gu先生明显不一样好吗?”
“怎么着,看你这意思,还非要找到了?”
“那倒不是,强求不来。唉,就是有点遗憾。”华雍的失落卢安柯是懂的。华公子看上去交友甚繁,但其实朋友不多,他也没机会交什么朋友。
说实话,卢安柯当年对这个大少爷也不是很感冒。华雍眼高于顶、自我感觉良好,有人找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爱答不理。据说成绩还很好。这样的人,可不是格格不入吗。
但奇葩的就是,这个人却总是兴致勃勃,没人陪他聊也能一个人挺高兴。出于好奇,卢安柯就自己上去搭话了。没想到,这位华公子一点也没架子,搭着他的肩笑呵呵的哥俩好。后来卢安柯才知道,华雍只对那些嚣张的小子们不假辞色,一般情况下还是个很玩儿的开的人。也很有趣。
卢安柯拍拍华雍的肩膀:“你说你拽的五万八万的,脾气还不好,就算是要和人家交朋友,都把‘优越感’三个字贴在了脑门儿上,十分自来熟……”
“哎哎哎,我是这样的吗?我那叫自来熟吗?我那是外向。”华雍不满的打断。
卢安柯“嘁”了一声:“您这形象,不熟的人就觉得您是个油嘴滑舌的公子哥;半生不熟的吧,又觉得您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实则不好接触,很假;真熟的……嗨,有多少人还能走到熟的那一步?”
全靠缘分。然而人们都在世间为各事奔走,缘分那根线被扯得极狠,没准哪天就断了。相遇靠缘分,相知靠缘分,缘分的分量就那么点,够支持到哪一步的?
华雍这个人看上去圆滑,实则各种不切实际的坚持太多。
卢安柯到底是有些不忍心:“算了,这事我帮你盯着点,也没准有我也不知道的呢。外地的有可能吗?我也想办法问问。如果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就好找……”若不是,就大海里捞针,靠着那点“缘分”等天上砸馅饼。
后半句卢安柯是说不出口了。损友的损也是要看场合的,他感觉的到华雍心情不好——不一定是因为找人找不到,更多的,还是他想到“知己难求”。
对于有的活得简单的人来讲,没有交得很深的朋友这一辈子也能挺高兴的过去;对于有的人来讲,平时热热闹闹一群人,想安静的时候又有那么一个人能分享也就够了;而对于华公子这种奇葩来讲,他需要说话、他需要被倾听,他希望一群互相理解的深交好友在一起——哪有那么容易。
卢安柯就总骂华雍是个可怜的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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