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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地平线余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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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个身体都贴在傅立泽身上,见人没有推拒,更高兴地看起牌来,“出这张。”
  这局最后是傅立泽赢了,少年搭着他的肩,笑着撒娇道,“傅哥,这赢了算不算我的啊?”
  傅立泽扯着嘴角笑笑,稍抬了抬下巴。苏岸会意地拿下他衔着的那根烟,替他掸好烟灰,又当着他的面抽了一口才递回去。
  牌桌上的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老吴随口调侃道,“怎么小苏一坐过去傅先生的手气就这么好了。”
  傅立泽偏头叼着那根抽到一半的烟,手上重新开了一局,显然是不打算开口参与话题。
  “是呀,傅哥昨晚输那么多就是因为没让我一起打啊。”苏岸趴在男人耳边呼了一口气,半真半假道。
  牌桌下,他的一只手隐秘地在傅立泽腰侧挑逗,傅立泽这才扫了他一眼,只是勾勾唇没说话。苏岸冲他讨好地笑,像往常那样对男人调情道,“喝酒吗?”
  见傅立泽没表示反对,他起身要去给他倒酒,但刚转过身,便吃惊地看见房间门口站了一个人。
  “顾先生。”苏岸不情不愿地打了一声招呼。
  傅立泽摸牌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
  不知顾怀余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他立在门边,像是来了很久,又像刚刚才到。不怪苏岸被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又冷又疏离,阴郁得有些可怖。
  傅立泽和人对视几秒,开口道,“回来了?过来玩两把。”
  顾怀余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抿着唇没回答。傅立泽见他这样,支使身侧的人道,“再多倒一杯。”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别倒酒了,换茶。”
  陆崇露出一副了然看戏的表情,牌也不着急催了,端起自己手边的酒啜饮。
  顾怀余慢吞吞走过来,并未坐到他身边,只是靠着沙发扶手道,“我手气不好。”
  傅立泽眼睛微眯,倾身握着人的手腕,把牌塞到他手中,“输了都算我的。”
  一桌人的表情都变了变,大概是没见过傅立泽这么好言好语的样子。但傅立泽这回不光是好说话,牌技不佳的顾怀余随手多翻了三倍赌注他也没拦。
  最后还是陆崇实在看不下去傅立泽这大把撒钱的样子,好心打圆场,说时间太晚,玩过两轮就散了。
  “苏岸怎么办啊?”等人都出去了,陆崇走在最后悄悄问。
  傅立泽把那根快抽完的烟拿下来摁灭了,淡淡道,“谁带来的,当然就是谁带回去了。”
  顾怀余不用去送客,从牌桌下来就上楼回了房间。他洗过澡,松松系好浴袍出来便被人一把摁在了墙上。
  “故意下我面子?”傅立泽一只手掐着他的胳膊,挑眉道。
  顾怀余低着头,望见自己发梢的几滴水落到了傅立泽的衬衫上,“我说了我手气不好。”
  傅立泽嗤笑一声,对他这糟糕的借口不置可否。他捏着怀中人的下巴吻了一下,但顾怀余朝后一缩,将将躲开了。
  “躲什么。”他这样躲,反而招起傅立泽下腹的火。从不吃亏的男人越性低下头,追着人的唇索吻。
  顾怀余很少对他做出这么不为所动的样子,推了推,道,“抽过烟,嘴里会发苦。”
  傅立泽几不可闻地笑了笑,强硬地按着他亲吻,抽空哑声说了一句,“苦不苦?”
  被压制的人轻喘一声,抿了抿唇,不答话了。
  作者有话说:渣渣泽:啧,老婆在跟我拿乔。


第十章 
  头天晚上被顾怀余不大不小的脾气转移了注意力,傅立泽第二天才发觉自己竟然忘了问一问他和秦楷谈得怎么样。
  不过事情后续还算差强人意。秦叔是顾老将军的副官,性情出了名的刚直。既然顾家还有人能主事,他便勒令秦楷把一应事宜都转交顾怀余照管。
  纵然秦楷再反对,多少也得让步。加上许多项目本来也有傅立泽的人掺和其中,他迫于无奈,放权做了部分交接。
  顾怀余对家里的这些事务并不熟悉,傅立泽索性让自己的特助帮他处理,周旋大半个月,总算搭起一个能勉强应付的架子。
  “待会儿我要回家一趟。”顾怀余站在盥洗台前扣着衬衫领扣,对镜中的另一个男人说。
  这几天会议多,他三不五时就得跑回去。虽然距离不远不近,但顾怀余宁可一遍一遍地来回折腾,也不开口提搬回去住的事。
  他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了人,傅立泽心如明镜,只是嘴上不谈。
  再说把人留在身边,也更方便每天混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傅立泽刚冲完澡,正在穿浴袍。他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回答,转身望见顾怀余正把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平心而论,顾怀余并不是很招人的那类长相,眉眼过分硬朗,鼻梁很高,只有下颌的线条稍稍柔软一些。
  但他的脸配上带点禁欲意思的衣服,就总透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肉欲。
  傅立泽神色如常地盯着他的手指从扣子上放下来,心里想的却是要加紧跟军部的交涉,最好早点恢复顾怀余原先在基地的职位。
  制式正装应该会比立领衬衫来得更有味道。
  傅立泽心猿意马,面上反而装得很正经,伸手摸了一下顾怀余喉咙下的那颗扣子,问道,“扣这么紧干什么?”
  顾怀余顿了顿,一下便读懂了眼前人的意思。他呼吸微微加快,手没什么力道地覆在男人手背上,声音不大地央求道,“阿泽,我还要开会。”
  然而傅立泽已经把他那颗扣子挑开了,轻轻一勾手,人就又到了他怀里。他顺便扫了一眼池边搁着的两块表,一边低头吻着顾怀余刻意遮掩的锁骨处的吻痕,一边含糊不清道,“没说不放你去。”
  “阿泽……”
  顾怀余意志不牢靠,嘴里吐出的字句慢慢变了调。傅立泽已经把他推到大理石水池的边缘,顺着衬衫下摆自然地摸上去,逼他专心于自己的动作。
  “我们还有两个小时。”
  下午的会议顾怀余果不其然迟到了,罪魁祸首按着他折腾完,良心发现地亲自开车送他回顾家老宅。
  傅立泽心情不错,送完人并未离开,颇有闲情逸致地在花园喝茶。
  会议临近结束时,已经跟在顾怀余身边大半个月的许特助过来,照例和他简单汇报了一番今天会议的内容。
  顾怀余确实对他全无防备,所有的动作都摆在明面上清清楚楚。傅立泽听完没表态,只是挥手示意人退下,自己起身去找顾怀余吃饭。
  但顾怀余不在书房里,他走上楼绕了一圈找不到人,有些不耐烦地打算叫佣人去寻时,听见顾怀余在楼下叫他。
  傅立泽这才想起来顾怀余的房间并不和顾怀沛一样在楼上。
  “在找我?”顾怀余在楼下对他说。
  “嗯。”傅立泽顺着楼梯慢步往下走,对他道,“该吃饭了怎么躲房间里。”
  顾怀余挪了一下步子,挡在他面前,作势要去关上身后的门,“你去餐厅等我。”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傅立泽便对他的房间生出点兴趣来,“在里面干什么呢?”
  “整理东西。”顾怀余说。
  “整理好了?”傅立泽问。
  他看出顾怀余的犹豫,一副不太想让自己跟进去的样子。傅立泽朝后退了一步,故作无谓道,“弄完了就过来吃饭。”
  顾怀余果然受不了他骤然冷下去的脸色,垂着眼慢慢去试探地牵他的手,像往常一样顺从道,“翻得有点乱,你要进来吗?”
  其实房间非常整洁,只有一个打开的保险柜是乱糟糟的,显得格格不入,里面收着的东西混乱堆在一起。顾怀余弯下腰一一捡好归位,拎起一件衣服时,站在一旁的傅立泽隐隐觉得有点眼熟。
  他仔细看了看,认出后领的那个标志是自家研发集团的Logo,“一件衣服你也放保险箱?”
  顾怀余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手里那件防弹服,抬头道,“你不记得了。”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有股失望得习以为常的意味。傅立泽眉头微拧,下意识地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忘了什么。
  但那件防弹服是几年前的旧制式,这些年集团研发早不知换过几代了。
  每天过目的东西那么多,他是真没多少印象。
  顾怀余俯身把东西收回保险箱,又解开脖颈上一直戴着的项链一起放回去,封好密码锁,站起来对他道,“走吧。”
  顾怀余表情有点低落,让一贯不喜欢照顾人情绪的傅立泽略感心烦。不过他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件衣服到底什么来历?”
  “没什么……是我小时候的事。”顾怀余语焉不详地答。
  “你都不记得了。”他又说。
  对傅立泽而言,成年后人生中有太多可以占据注意力的记忆,在顾家那几年寄人篱下的乏味生活确实已经很遥远,能想起的细枝末节十分有限。
  而且那些片段大多也和顾怀余不相干。
  他不知在和谁较劲,没结束这个话题。“是有些久。也没全忘了。”
  走到餐桌边,傅立泽替顾怀余拉开椅子,搜肠刮肚多时,说道,“我记得你爱吃柠檬糖。”
  顾怀余微怔,搭在椅背上的手紧了一下,骨节都泛着白。
  “是你上高中时候?”傅立泽说,“那种糖是我妈那边的特产,我前一天叫张姨去买的。第二天看见你背包掉了两张糖纸出来。”
  顾怀余没想到傅立泽会留意这么一件小事,耳朵红了,半晌才辩解道,“我只拿了几颗。”
  “以前的老做法,是挺好吃的。”傅立泽倚着桌笑了笑,给人台阶下。他拿起筷子,随口道,“当时中心区那边有条后巷在卖,现在不知道还开着没有。”
  “是吗?”
  顾怀余坐在离他一臂之远的地方,偏头凝视着他的侧脸,忽然呆了片刻。
  过去那几年,傅立泽记得一些,忘了一些,和顾怀余的记忆交错不重叠。
  但想到或许这个人的目光也曾落到过自己身上,他的心又在微妙的酸涩里感觉好受了点。
  晚餐结束得匆忙,接连有人来找傅立泽。他简单吃完,出门去了一家中心区的会所。
  顾怀余和方霆有约,便在家等着人过来。方霆的耳报神灵通,一进门就对顾怀余嚷嚷起军部那边的情况。
  傅立泽在军部的交涉有点小波折,但大体情况还好。不出意外,顾怀余的上校身份应该近期就会被恢复。
  “你什么时候回基地?”方霆问。
  顾怀余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不吭声,已经被养得很白的胳膊搭在茶桌边缘,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方霆还想开口说什么,许特助拿了文件远远走过来。递到顾怀余面前,他半支起身体,不知看了内容还是没看,直接草草签完了。
  等抱着文件的人离开,方霆边用浴巾擦着头发,边踢了踢身边的人道,“问你啊,你不会不想回去了吧。被姓傅的养得乐不思蜀了?”
  他望见顾怀余嘴角扬起一个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们这算什么关系啊,他的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炮友不能管这么多吧……”
  差点把心里的想法全倒出来,方霆赶紧捂住嘴。
  顾怀余听清楚了,但只是转头冲他笑了一下。
  方霆一时语塞,顾怀余有时似乎很糊涂,有时又清醒得不像话。方霆不明白他是沉醉在和傅立泽不清不楚的关系里,还是另有什么打算。
  “真是……”少年撇撇嘴,扔开浴巾倒在躺椅上,“随便你怎么样吧。”
  方霆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缠着顾怀余玩了几局德州大获全胜,便兴冲冲地回家了。顾怀余送走他,取了来时的车钥匙,开车去找傅立泽。
  听说交易结束不久,刚开了一个助兴的酒肉局。顾怀余没有上去找人,自己坐在车上等。
  许特助应该早跟傅立泽报备过他的动向了。
  天气炎热,车内封闭,气温很低。顾怀余不想弄得车子里都是烟味,下车点烟抽了起来。
  这附近夜场不多,深夜时分自然慢慢安静下去。他仰头看了一小会儿面前高耸入云的大楼,转而盯着向两侧延伸开来的幽静后巷。
  顾怀余拿着烟,神使鬼差地朝后巷走过去。临街的小店铺尚未全部打烊,他走在一家又一家店招投在路上的灯影里,找卖糖的杂货店。
  是有两家杂货铺开着,但老板都说早就停产了。
  顾怀余转了两圈,最终两手空空又步履沉重地朝路口走去,好像拎着他怎么也没法让傅立泽收下的真心。


第十一章 
  许特助把顾怀余开车去接他的消息传给傅立泽的时候,他正在酒桌上和陆崇聊记录密码的事。
  “那个沉浸记录的密码有点邪门。”陆崇说,“我的人处理到第二层就没进展了。”
  “就到第二层?你养他们做慈善?”傅立泽言简意赅地点评道。观察多日,顾怀余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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