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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妄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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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让帮他接过水果,说:“上楼吧。”
  “等等,”沈既拾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拽回头,伸手往他脖子上擦了擦,“有面粉。”
  “在包饺子,”温让用手背随便呼撸两下,走在前头带路。“芹菜猪肉馅儿,爱吃么?”
  “都爱。”
  温让弯弯眼仁儿:“好养活。”
  进家门之前,沈既拾又拽住了温让,他莫名真有一种要“见家长”的紧张,很不自在地撩了撩头发,盯着温让:“行么?”
  温让都被他逗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安抚:“特别好。你怎么都好看。”
  他敲敲家门,喊:“妈,我们回来了。”
  温母正在厨房里忙活,让温曛快去开门,小丫头看电视剧看到正兴奋的地方,喊着“来了来了!”蹦蹦跳跳着跑过来一拧门把:“哥!”
  温让往旁边侧侧身子,把身后的沈既拾晾出来,沈既拾歪歪头,笑着跟温曛打招呼:“嗨。”
  “啊,”温曛眨眨眼,上下打量着沈既拾:“哥哥好。”
  温母从厨房里探出头迅速扫一眼,锅里的饺子正在过最后一遍水,她举着勺子离不开,喊道:“来了呀,在门口站着干嘛,温曛快让人进来。”
  “进来吧。”
  温让拍拍沈既拾的肩膀,领着他进了家门。
  空气中漫散着面食煮沸的香味。
  沈既拾站在玄关,扫视这个家庭。
  灯光很明亮,电视开着,轻松欢快的电视剧热闹地叽叽喳喳,厨房里是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茶几上散落着几粒坚果壳和橘子皮,是温曛留下的。饮水机里还有半桶水,日历上挂着一只小猴子玩偶,沙发上的靠垫东倒西歪。阳台门后隐约伸出植物的绿色叶子,金灿灿的夕阳光笼罩着它们。
  沈既拾觉得这个家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温曛自他出现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眼神里是好奇和懵懂。沈既拾与她对视,突然很想摸摸她柔顺的发顶。这想法是突然从心底深处弹蹦出来的,像是没时间再经过大脑来支配动作,他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
  奇妙的触感。仿佛他的手掌是笼在一圃温软的嫩芽上,有娇嫩且新生的力量扩散成丝丝缕缕的纤维,摩挲着他的掌纹,嵌入了脉搏。
  温曛歪了歪头,沈既拾猛地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眯眼笑着补充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温曛觉得不太自在,她心底对这个陌生人有一种诡异的不喜欢。即使他长得很好看。
  “快坐快坐,饺子就好了。”温母在围裙上擦着手出来,看见沈既拾手里的大小包就皱了皱眉,“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沈既拾腼腆地勾勾嘴角,乖巧道:“阿姨您好,我叫沈既拾。”
  “哎好,这孩子长得真好看。”温母仔细看看沈既拾的眉眼,让他快在沙发上坐着,“温曛,给哥哥倒杯茶。”说着,她又看了看沈既拾的手脚。
  很俊朗的男孩子。
  “既拾……是哪两个字?”温让去解决饺子,温母干脆坐下与沈既拾细聊。
  沈既拾回答:“既然的既,提手旁的拾。”
  “哟这名字,是有什么讲究么?”
  “按字辈儿排的。”
  “哦,这样。”
  沈既拾大概解释了几句从母亲那儿听来的家族谱,温母细心听了,关注点却并没有集中,她注视着沈既拾的五官,一厘厘地看——从明亮的额头,形状很好的眉毛,双眼皮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到红润年轻的嘴唇。她温柔地与这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孩儿笑聊,越发觉得可心,认为这孩子怎么看都顺眼极了,每一处细节都生得恰到好处,都有着她心里最喜欢的样子,是真真可着她的心窝——笑起来的眼角弧度就应该是那样,牙齿就应该如此洁白,肩膀的尺寸刚刚好,骨节分明的手掌那么优美,即使坐在沙发上腰背也是笔直的,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是很健康的孩子。
  好,真好。
  如果她的温良还在,也该长成这样健康的大小伙子了吧。
  温母心尖儿一掐。
  她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她的半辈子都在为了生活里里外外的细节而忙碌,日子不等人,她上一回真正专注地想起温良,为之嚎啕痛哭,算起来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而现在,她只是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儿,竟把他的脸与记忆深处奶声奶气的温良影像相叠。
  放在膝上的手腕儿颤了一下,温母突然有些心慌,她觉得有只手探进她的喉咙,攫着她的心脏,往充血的器官上扎了一芽微弱的幻想——“既拾你是哪里人?”温母听见自己试探着问。
  万一呢,万一是呢。
  这是一句对于闲聊来说不能更普通的问话,沈既拾看着温母的眼睛,心窝却不大舒服。
  “我家离这儿挺远的,阿姨。”沈既拾说出一个不算繁华的城市名字。
  “从小就在那儿生活么?”
  “对,老家就在那儿。”
  “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么?”
  “我有一个弟弟。”
  “对,你有弟弟,”温母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温让刚才还跟我说来着,年龄大了,不记事。”
  能自己生出孩子的家庭,哪有必要去买别人家的孩子。
  那一丝心慌消散了。熟悉的失落感,太熟悉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自身情绪的一部分,已经不会轻易被之影响生活了。温母起身进厨房,要再做两个菜,沈既拾想下厨帮忙,被温母拦了回去:“你坐着看电视,咱们等会儿就吃饭,听话。”
  温让捏了个饺子出来塞进沈既拾嘴里,“好吃么?”
  沈既拾吸溜着热腾腾的饺子还没说话,一旁沉默着看电视剧的温曛“腾”得站起来,摸去厨房偷吃饺子,还嚷嚷着“哥你都不喂我,好过分哦!”
  此时家门作响,温父回到家里,听到温曛的叫嚷顺嘴接了句:“怎么了,谁不给你饺子吃了?”沈既拾站起身打招呼,温父心情很好,和蔼豪迈地哈哈笑起来:“好,好,坐吧坐吧。”
  温母的声音夹在炒菜的气息里:“我让你带的葱买了么?”
  “哟,我给忘了。”温父笑眯眯地拎着两根葱进了厨房。
  沈既拾突然想出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是什么了。他看着眼前等他对饺子做出评价的温让,听着厨房里温曛与父母伶俐地抬杠逗嘴儿,饺子很好吃,香气充盈着他的口腔。
  这是家的感觉。
  和睦的,和平的,温馨的家。


第023章 
  临走的时候,温母一定让沈既拾把买来的东西再提回去,不愿意让学生破费。沈既拾连连摆手,几乎是跟温让逃着出来,还是被塞了两个洗好的苹果,一瓶酸奶。
  “阿姨像对小孩儿似的。”沈既拾看着手里的东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他们已经快走到楼道口,温让突然想起什么,对沈既拾说在这儿等我一下,转身跑回楼上。片刻后,他拎着一个塑料袋回到沈既拾身边。
  “正好还剩一瓶,给你要来了。”
  “什么?”沈既拾随口问着,往塑料袋里探头张望,温让打开让他看,是一瓶黄桃罐头。
  “都放进来吧。”
  沈既拾开心地小小惊呼一声,把袋子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阿姨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吃。”
  “你晚上不就吃了盘饺子,一点儿也不多。”
  天上难得有几颗闪烁的星子,隐隐烁烁,看不真切。夜风在这个时候褪了热气,从楼道微弱的倒灌进来,温让觉得很轻松。他觉得自己完成了很重大的任务:给温曛过生日,与李佳鹿见面,并且这个过程里没有扔下沈既拾一个人在家孤独的吃饭。这些明明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这一刻却带给他莫名的安逸,仿佛近期都没有需要发愁的事了一样。
  温让伸手感受了一下适宜的风,向前方小区的路灯歪歪脑袋,说:“走两圈儿么?散散食儿。”
  路灯不算太明亮,每盏灯与灯之间都有些距离,沈既拾跟着温让,从光亮迈进模糊的昏暗,再从暗地里进入顶头的光明。远处的小花园广场遥遥浸染来音乐笑语声,温让说那里是大爷大妈们饭后跳舞闲逛的地方,有很吵闹的小孩子,被卖小吃的摊贩们吸引得到处乱跑,嘻嘻哈哈,很不知愁,肆无忌惮地快乐着。
  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偶尔经过,并不密集,夏虫在隐匿的黑暗掩护下极尽生命之能的嘶叫,唯恐这一季夏天没有它们存在过的痕迹一般。沈既拾和温让,漫步行走在这些鸣叫里,有一句没一句,毫无边际地聊天。
  “真的吃饱了么?”
  “真的。我不太饿。”
  “嗯。”
  “刚才那只狗好大。”
  “很胖的狗。”
  “下午程哥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周一去他们公司先看看。”
  “挺好的,你跟着程期能学到东西。”
  “是。相亲怎么样?”
  温让听着问题,转过头看着沈既拾突然笑了。他正站在路灯底下,头顶朦胧的灯光里扑楞着几只说不出名字的小虫,沈既拾与他对视,陡然觉得他在这光线底下看起来似真似假,仿佛是个虚无的幻影一样。
  “突然笑什么,相亲很顺利么?”他忍不住追问。
  温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沈既拾问出这个问题时会笑起来,他有些像做了坏事,急于跟小伙伴分享的坏孩子,带着些刺激且小心的快乐,甚至有些小得意,用新奇的神秘语气回答沈既拾:“你能猜到么。”
  “嗯?”
  “李佳鹿,就是我跟你说过,上次跟程期吃饭见到的姑娘。”温让故意停顿了一下,沈既拾被吊足了胃口,才接着说:“她是弯的。”
  沈既拾看了他一眼,挑起眉毛问:“那你要形婚么?”
  “不。我没这个打算。”
  温让的回答很果决,他歪身靠在路灯的柱子上,就这么盈盈地望着沈既拾。路灯光透过他茂盛的睫毛,在眼周映射下半圈儿好看的光影,覆盖住他的瞳孔。那双总是隐匿着扑朔雾气与迷蒙距离的眼睛,现在被裹在黑色的光芒里,给沈既拾一种清晰无比的感觉,那是喝醉了一样,轻飘且无所顾忌的松快,灵动极了,让沈既拾觉得这样难得的温让实在诱人的过分,需要做些什么,才能不辜负他轻松的心情。
  他向温让走近一步,偏偏头,细致打量温让面庞上每一处五官,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温让抬手触了触沈既拾的颌角,这对温让来说,已经属于在室外过于胆大的动作,可他心情太好了,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别的,至少此刻的他什么都无所顾忌。“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很轻松。”他说。
  沈既拾扣住他的手,凝视着路灯下的男人。他的眼窝比一般人略深,双眼皮是一副无辜的形状,这样的一双眼睛每当做出深情凝视的状态,总有让人心脏漏拍的效果。他捉着温让抚摸他脸颊的手,明明怀里还抱着一塑料袋的苹果酸奶黄桃罐头,牢牢注视着温让,轻拧脖子,亲吻手中指骨的样子,却姿态昳丽的像个贵族。
  他以嘴唇缠绵摩挲,啄吻着温让的手指,从每一节指节上蝴蝶停花一样快速又缱绻地掠过。麻痒挠人的亲吻停顿在温让手腕的脉搏上,沈既拾呓语般轻轻蠕动嘴唇,喷吐出微弱燥热的气流,说:“我想亲你。”
  “就现在,特别想亲你。”
  温让觉得自己可能确实喝了酒,他能感到自己脉搏强烈的搏起着,沈既拾温热的嘴唇几乎要融化成丝绒绵密的糖水,渗透进肌肤里,流淌进脉搏血管里,与自己流淌于一具躯体中存活。
  他突然毫无缘由的想起,晚上吃饭时,温母给沈既拾夹菜的场景。母亲对沈既拾,从眼神里都能看出喜爱。大概跟自己一样,无意中就把沈既拾当做温良了吧。
  温良。
  温让觉得自己有些晕眩。
  如果是温良,在亲吻我,在用这样湿漉黏腻的眼睛注视我,向我呢喃撒娇:我想亲你……温让腰椎一麻,迅速抖起一身寒噤。
  太过分了,自己太过分了。
  他心跳砰砰,面红耳赤,被自己不知羞耻的联想臊得几乎不能呼吸。温让伸开被沈既拾握在肩头的手掌,牢牢掌住沈既拾的脖颈,感受到他血管里沉稳的起伏。这是真实的生命,不是梦境里触碰不到的温良,不是自己痛苦嘶吼一万次也见不到的,不知死活的温良。温让望进沈既拾的眼睛,觉得胆战心惊。
  ——自己对温良的渴想,已经接近病态了。
  跟沈既拾的性爱,合拍到像吸吮罂粟的地步。
  温让紧紧揪住枕头,紧绞到手指勒痛。沈既拾在他耳边喘息着呼唤哥哥,温让痛苦又幸福,泪水从眼角滑下去,被沈既拾用舌尖舔掉。
  哥哥。
  温良。
  哥哥……
  温良。
  温良。温良……温良。
  越发硬挺的性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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