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是一条咸鱼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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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荣:“……”
……握了个大草,他一直在观察自己吗?
白知荣黑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池颂转头一看是白知荣,便主动跟他打起招呼来:“吃完饭了?”
白知荣闷闷地:“嗯。”
池颂问:“怎么样,合胃口吗?”
白知荣喉结一滚,出于吃人嘴短的亘古真理,还是含糊道:“……凑合吧。”
池颂说:“今天晚上我想吃参鸡汤。”
白知荣:“……所以呢?”
池颂很自然地提出邀请:“我们一起呀。”
白知荣:“……”
面对着这么一张酷似宋致淮的小狐狸夫夫同款笑脸,白知荣被无形中秀了一脸,酸溜溜地打出GG,退出了化妆间。
蔡晴晴满八卦地关注着他们的互动:“你们俩究竟什么情况啊。”
确定白知荣真走了,池颂才松了一口气,含糊道:“……有点过节。”
蔡晴晴控制着自己的英雄去偷塔,顺便八卦:“……不会是因为一个姑娘吧?”
……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可帅气可帅气的那种。
池颂说:“差不多吧。”
蔡晴晴挑起一侧眉毛,但苦于手上忙活,不能用眼神锁定池颂,只能一边加紧推塔一边问:“快快快,讲讲,什么情况?”
池颂不敢多提供信息,只说道:“……就是你猜的那样啊。”
蔡晴晴点点头:“那想处好关系,是挺麻烦的。”
池颂叹了一口气:“是呀,不过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吧,又不能撕,传出去不好听……嗯,他也不高兴的。”
蔡晴晴听池颂提到“她”,发出了起哄声:“哦——看不出来,小池挺疼媳妇的嘛。”
池颂脸全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满脸都是人生赢家的喜悦。
当天晚上,池颂约着昔日情敌出去吃参鸡汤,惨遭拒绝。
他打包了一份,放在了白知荣门口。
一个小时后,他再出门看,发现参鸡汤已经被拿进去了。
第二天,宋英俊比池颂更早跑出门去,她喜欢走廊上铺的软地毯,这两天她总是喜欢比池颂早起半个小时,卡兹卡兹地挠门,让池颂把她放出去遛弯。
把英俊放出门去后,池颂睡眼惺忪地起床,拿着剧本一边刷牙一边看,末了才拿着已经快翻得散了页的剧本,走出门去。
然后,他看到白知荣正拿着鸡骨头,蹲在自己的房间门口逗着宋英俊。
宋英俊对鸡骨头兴趣不大,对白知荣的手倒是很感兴趣,端详半天后,一舌头舔了过去。
白知荣:“哎呀!”
发现自己喊的声音有点大,他一抬头,正好和池颂来了个面对面。
白知荣:“……”
池颂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呀。”
白知荣的目光开始四下游移,想寻找一块板砖,能拍死池颂顺便拍死自己的那种。
寻找失败后,白知荣贴着墙根,故作矜持地站了起来。
宋英俊则是一脸的状况外,好奇地观望着白知荣。
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只猫,白知荣心里开始发涩,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了一句话:“……他说他最讨厌长毛的动物,说毛滚得到处都是,不好收拾。”
话一出口,白知荣简直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提这干什么?他跟宋致淮早几百年就分了,自己在人家的现男友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真贱得慌。
池颂的眼睛却突然亮了:“你也养猫啊?”
白知荣差点没被噎死。
半晌后,他不情不愿地接话道:“……我养狗,最不喜欢猫了。”
……池颂想,那你刚才喂英俊骨头喂得那么欢实。
但既然是同道中人,池颂的话匣子就刷的一下打开了:“我给你推荐一个毛滚子吧。粘毛特有效的。”
白知荣:“……”
吭吭哧哧半天后,白知荣认命了。
这些天来,池颂没给他使大绊子,没告状没惹事没上门撕逼,自己怼他那么多回,他也只是顺着自己的要求,给他丢了个修改设计的任务,说起来已经很客气了。
更重要的是,白知荣是单亲家庭,他最受不住别人对他好。
他泄了气,一脸自暴自弃地问:“什么牌子的毛滚子啊?”
宋英俊蹲坐在一边,扫动着蓬松的大尾巴,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的两人,就叼起掉落在地上的鸡骨头,猫在一边啃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咸鱼池颂获得成就:情敌の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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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冰释前嫌
《星光璀璨》开拍两周后,《孔明锁》登陆网播平台。
头号粉丝宋致淮当然是在第一时间点开收看。
第一集第一场戏,刚出场的池颂就让宋致淮吓了一跳。
他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伏案默写圆周率。
这场戏里,池颂没有什么狰狞的表情,只是机械地执笔写出一串串单调的数字而已。虽说是面无表情,但他面部肌肉僵硬和微微颤抖的幅度控制得极好,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多么局促紧张。
池颂像是一台人肉计算器,在做出单调的数据输出。
有人在房间外叫他的名字。
池颂放下笔,走出房间。
这是一个长镜头,镜头从他僵硬的面部移开,绕着他的后背迅速转了半圈,重新对准他的正面时,池颂已经推开了房门,脸上是无比自然的浅笑:“……来了。”
宋致淮充了年费会员,能一口气把放送出的前十集看完。
他花了一整夜,把十集刷了一遍。
《孔明锁》是单元剧模式,每五集一个故事,可以当作中篇侦探推理小说来看。
池颂在这部剧里是男一号,但看了十集过后,宋致淮可以断言,池颂的人设可以说是这部剧里最温吞的一个。
里面的配角,摩托车手无口冷酷,女法医毒舌傲娇,小律师温润如玉,女心理师美丽多疑,就连女法医那个戏份不多、作为搞笑担当的哥哥,也是个双重人格,设定个个时髦值十足。
如果这是一本书,池颂作为主角,存在感恐怕根本比不过其他几个配角。
但是在这部电视剧里,在新人们的环绕下,池颂却是最闪闪发光的那个。
他扮演的是一个非专业的侦探,没有什么奇特的怪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入殓师而已。
按照剧中人对他的描述,他是一个“谁都会很容易喜欢上他、和他做朋友”的人。
在大多数时候,剧中的池颂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一身的休闲服,笑,说荤话,耍心眼,以及跟隐藏在幕后的杀人凶手博弈。
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池颂的表演偏偏把这种轻松的日常和各种阴谋诡计糅合在一起,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刷过正片,宋致淮又去把《孔明锁》的花絮刷了一遍。
花絮里是主创采访以及一些幕后趣事。
在采访导演陆缘时,当采访者问及池颂这种单纯的智者型人设会不会显得寡淡,那个蛮清秀的年轻人非常自信地说:“池颂是这部剧里绝对的主角,他的光彩,不是人设能够掩盖的。”
宋致淮记得这个人,他在微博上跟池颂么么哒过。
虽然赞同他的话,但是宋致淮还是果断拖了进度条。
……他看着这张脸就来气。
对池颂的采访紧跟在导演之后。
采访者问过一些关于《孔明锁》本身的问题后,就开始和池颂闲聊,在最后,他问道:“你想对你的粉丝说什么?”
池颂的脸微微发起红来,自言自语了一句:“……他能看得到的吧。”
这句没有加字幕,因为池颂是用自己家乡话说的,看得出来,不仅是字幕组,连采访者也愣了一下:“什么?”
池颂想了想,朝向镜头,轻咳了一声:“谢谢你,我的粉丝,我最喜欢你了。”
说完,他比了颗爱心,红意从面颊沁染到了脖子根儿,害羞得像个小媳妇儿,招人疼得要命。
……大概只有宋致淮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凌晨时分,宋致淮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撩得狼血沸腾,抄起手机就给池颂拨了过去。
“唔……致淮?”
直到听到电话那头的小迷糊音,宋致淮才稍稍冷静了下:“对不起,你还在睡吗?”
池颂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和猫叫声:“差不多要起了……英俊已经在舔我,催我放她出去玩儿了。”
“怎么起这么早?”
池颂说:“工作嘛,早点准备起来,早点收工。”
说完他自己又嘟囔了一句:“哦,今天晚上有夜戏……收不了工。”
宋致淮被自问自答的池颂逗乐了,可是笑完又有点儿心疼:“剧组里一切都好吗?”
池颂打了个哈欠,说话声音稍稍清晰了一点:“都很好啊,伙食很好,工作也顺利,就是……”他停顿了一下,腔调变得很软,“……就是有点想你了。”
如果这软绵绵的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宋致淮觉得自己一定会把他按倒,在床上摩擦摩擦一百个来回。
两个人打着电话,从床上谈到洗手间,又从洗手间谈回房间,宋致淮细心倾听着那边传来的每一个细微的响动,直到池颂说了声“再不出门就晚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
和媳妇打完电话的宋致淮睡意全无,订了去横店的飞机票,大概今晚就能到横店。
订完后,宋致淮躺回床上,想了半天,又拿起手机,把票改签到了第二天晚上。
……他今天晚上有夜戏,很辛苦。
第二天下午六点,剧组就打板休息了。
池颂今天的戏拍得莫名顺利,心情很好。他回到宾馆换了便装,打算出去遛一遛。
出门时,他碰到了同样一身便装的白知荣。
池颂招呼道:“嗨。”
白知荣踌躇了半天,挺别扭地邀请道:“……一起吃晚饭?”
起初,白知荣坚信池颂是传说中的绿茶圣母吊,就是想和所有人搞好关系,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白知荣也是个驴脾气,在池颂向他示好第三天的时候,就很不客气地当面质问他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又不打算把致淮抢回来。”
……只是稍微有点意难平罢了。
池颂闻言,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白知荣想,啊哈,被我说中了,果然是小人之心。
不过白知荣也知道自己这身份挺招人讨厌的,对池颂来说,自己是他现任的前男友,还天天在他眼前晃,对他挑三拣四的。
平心而论,池颂不给自己撂脸子、不把自己当空气处理,已经是极限了。
池颂斟酌好了言辞,才特诚恳地看向白知荣,说:“不是因为致淮。……我只是担心,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好好工作。……我怕把工作搞砸。”
白知荣想说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装什么三好学生,但是想想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他发现池颂……好像真的没撒谎。
他应该是剧组里最早起床的一批人之一。
他的剧本上满满都是用心的批注和勾画。
他总是在闲暇时跑去和导演交流戏。
宾馆的隔音不是很好,住在他斜对面,白知荣总能看到他屋里的灯亮到很晚,总会有台词的声音从他的门缝底下飘出,钻进自己耳朵里。
池颂平铺直叙地说出了他的真心:“我是真的很喜欢演戏,所以希望什么都做到最好。”
白知荣沉默半晌,机械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
白知荣失眠到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买了两杯紫米粥,提去了化妆间。
他先去看了看蔡晴晴的妆面,提了几点意见后,又来到了池颂跟前。
他问:“吃早饭没?”
池颂今天起得有点早,就如实答道:“……还没呢。”
白知荣把一杯紫米粥连同吸管一起丢到了池颂怀里。
不等池颂表示感激,白知荣就飞快转向了化妆师:“他今天的衣服不大适合这个眉形,给他修一下。”
池颂的化妆师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被白知荣寒碜一下了,麻木地反问:“怎么修?”
白知荣从化妆包里拿出眉笔,贴近池颂,简单勾勒了一下他的眉,准确地画出了一个大致的形状。
池颂小声说:“谢谢。”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白知荣一闻就发现,池颂用的漱口水和宋致淮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
但白知荣却奇异地没什么吃醋的感觉了。
宋致淮的方方面面已经渗透在眼前这个人的骨子里了,漱口水、香水,包括吃饭时先喝汤的习惯,都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