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工不太灵-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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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弹圈儿有一个关于CP弹的诅咒,叫无七徒刑。
但凡拆了CP弹的人都在第六天的时候死了。
所以弹圈儿流行着一句话,叫CPCP,拆了就嗝儿屁。
富乘风是个排爆特工,俗称拆弹专家。一天凌晨,他接了个救援任务。到场一看,人质身上绑了上百颗CP弹……没办法,人命关天,他只能硬着头(J)皮(B)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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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富乘风,邢空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拆弹
刺啦一声,黑底金边的真丝睡袍口袋被富乘风猛得撕开,一颗带着红蓝线和倒计时面板的炸弹露了出来。倒计时面板上从右往左不间断地飘着“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的红色送命体14号字。人质安静地坐在透明浴缸里,手撕破洞睡袍还能勉强遮住非重点部位。胸前看不出呼吸带动的起伏,身体僵硬得跟注了水泥似的。人质的头部被一个镶满红钻的鸟笼式复古头纱包裹着,无数的钻石切面迎娶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赤化了整个浴室。
富乘风盘着腿坐在人质身边,腰弯得快能吃上自己的鸡了。
“你知道咱俩坐了多久了么。”他动了动绑在人质腹股沟的炸弹,捻了捻红蓝色的导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半天了。”声音从他自己嘴里出来,带着疲惫。
一声叹气后,他扭头看了眼折叠在浴缸边沿的小机器人,小机器人的肚皮上显示着11。6580556h,后面的数字在不停地翻动。富乘风略微惊讶地愣了一下,回了自己一句:“还真差不多!”
扭回头的时候,脖子里的筋缠着脊椎拧着劲儿的往下半身蹿,他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屁股酸了?”他问自己。
咔嚓,导线被剪成两段。
“可不,都酸成两瓣儿了。”他故作娇气地说。
“呵,习惯就好了。”语气中透着无奈。一边拆开了连接导线的小黑盒子,一边问自己:“你就一点儿都不酸吗?”
“酸,酸的都麻了,麻的都感觉不到酸了。”紧跟着又自接自话地说了几句:“唉,再坐下去,我这蜜桃儿就该成蟠桃儿了。那就换个姿势。怎么换,就现在这个姿势最易操。”
阳光开始燥热起来,晶晶亮的红色火彩在富乘风的全身蹦着迪,就如同他的职业一样让人热血沸腾。纯黑色帽衫的金属帽绳包头上刻着“NTR特勤局”几个古铜色的字。这衣服连带他穿的大裤衩都是他公司自产的周边。很低调,不奢华,也没什么内涵。但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的有范儿。
浴室里除了能听到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外,就是长时间屏住呼吸后轻轻呼出的一小口气。矬在一个地方久了,就开始头晕目眩浑身酸痛。他只能继续跟自己说话,努力把溃散的意念再凝聚回颅。
“你别抖。我也不想啊。我拔了啊。你快拔呀。你那儿吸着呢,我怎么拔啊。哦。”
撤掉吸在引信上的稳定器,炸弹被顺利拆除,从人质身上卸了下来。
“冬冬,安排。”富乘风有气无力地说。
一声拉拉链的声音后,废掉的炸弹被后抛进到了小机器人的肚子里。小机器人一边说着“恭喜富乘风特工,安全排爆第53768次。”,一边懒懒散散地把肚皮拉上。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一节圆柱形的电池就从小机器人的排气口掉了出来。
冬冬是这个小机器人的名字。它外形就是个白里透绿的冬瓜,能伸能曲,能软能硬。头顶正中间的天线上插着一块黄油色的2B橡皮擦。它是富乘风的全能小助手,在家就是个被温柔地呼来唤去的保姆,在外就是个被优雅地指手画脚的搭档。
富乘风揉着自己的眼窝,吸了口绑在自己胳膊上的水袋吸管。水袋里头装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对冲熬夜危害的枸杞菊花茶。
他看着人质的面罩问道:“冬冬,我是不是快精分了?”
冬冬捡起掉在身侧的电池舔了舔:“百分之百从事刺激工作的人都喜欢和自己的零魂对话。据最新研究表明,喜欢自言自语的人,往往注意力会更加集中,完成任务的速度会更快,是智商高的表现。但鉴于你的智商只有250,瓷以为,你现在的状况不能叫自言自语,应该叫自攻自受。”
顿了没一秒的时间,冬冬继续道:“哦不对,自攻自受已经被玄学家划分到人格分裂的范畴了,你的心理测量结果显示你只有一种人格,那你现在的状况极有可能是因为非物理撞击导致的蛋疼所致。所以,瓷以为,你离精分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说完,它继续舔着电池。
唉,这辈子,连精都没分过就要死了,真是不甘心。富乘风摸了摸了人质面罩上的红钻,闭上眼睛养了会儿神。
眼看着神就成人了,被冬冬突然的一句提醒给打回了原形:“人质的僵持剂将在3分钟后开始失效,请抓紧时间拆弹。”
富乘风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绑在人质重要部位的炸弹,内心感叹:为什么绑架犯都喜欢把最小的一颗绑在这个位置呢……唉……开拆开拆……
人质纹丝不动地坐着,在僵持剂失效前,他就是个既被点了穴,又被下了安眠药的石头人。
先断导线,再拆引信,今天的炸弹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但他非常熟悉,如果不是位置所限,他完全可以做到盲拆。
阳光逐渐偏移下落,余光里渐暗的光线和脸颊上散去的温度似乎触发了富乘风对生死的怨念。他小声对人质说:“人质啊,你知道你身上绑的,我正在拆的,是什么弹吗?CP弹,CP弹啊!你知道拆过CP弹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都死了,都死了啊!”
这话不假。据记载,拆了CP弹的人,会在六天后因各种啼笑皆非的原因死亡。是巧合还是诅咒,没人说的清。
“僵持剂开始失效,人质已苏醒,请尽快拆除炸弹。”冬冬懒洋洋地说。
人质的身体开始变的柔软,呼吸渐渐变的急促起来,可能是意识恢复后,开始害怕了。
是安慰还是安慰还是不安慰呢……富乘风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安慰一句:“人质,你别怕,有哥在,你的生命值我管够儿。”
人质没回答。虽然身体不再僵硬,但还是动弹不得。僵持剂要在彻底失效后,人才能动。从开始到彻底怎么也要十五分钟。身子虽然动不了,但眼睛能睁能闭能看见,嘴巴能开能合能说话。他透过头纱的空隙看着,红色的网纱加红色的火光,添了份多余的梦幻柔光效果。
人质眯了眯眼睛,勉强看个模糊的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帮自己拆弹的这人有一颗黑色渐变寸头和一双骨节分明动的飞快的手。
富乘风低头忙活着,见人质半天没个声响,就想着继续找点儿话题缓解缓解人质的压力。
“人质,我虽然看不到也不能看你的脸,但我觉得你肯定在看我。怎么办,我有点儿紧张,你那个视角,那个滤镜,我真担心你被我帅死。”
人质还是没回答……
“人质,陪我说说话呗。”
还是没回答……
“人质,你知道么,太安静我会硬,因为你的喘气声太有颜色了。”
没回答……
“人质,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要是硬了,我该怎么办。”
自说自话了半天,没给他解成压,倒给自己添了一箩筐的心理负担。还是闭会儿嘴吧。
“冬冬,安排。”
“恭喜富乘风特工,安全排爆第53769次。”
总算是把蛋上的弹给拆下来了。
“我……我想上……厕所……”
一个懒腰没伸完,就被一句有些虚弱但还是比较淡定的话给定了身。
富乘风收回了俩胳膊,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腰,骨头嘎啦嘎啦的响。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想上你’呢。”他一边回着人质的话,一边心想着这人总算是开口了,难道刚才是被尿憋的不想说话?
他揉着自己的手腕问人质:“小还是大啊?”
“小……”软绵绵的一声,也听不出是害羞还是虚弱。
捆在人质后腰上的炸弹是个经不住大动静的家伙,富乘风戳了戳人质的胳膊,皮肤回弹的很慢:“药劲儿没过,你现在身子动不了,就算能动也不能大动,就这么尿吧。”
“就这么尿?!”人质突然回了底气,带着惊讶,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
富乘风看着离人质不到十厘米远的浴缸下水口,比划了比划:“对啊,我帮你扶着,保证对准浴缸的下水口。”
话音还没落全,人质就开了口:“别!你右后方的柜子里有新的垃圾桶,你垫些纸巾在里面,然后洗个手,帮我接着。”
富乘风琢磨了一下,反正最后一颗弹也得挪窝儿拆,起来走动走动倒也无妨。
他缓缓起了身,捏了捏大腿和屁股,转了转脚腕,把落在股沟下头的短裤往腰上提了提。右腿一迈,左腿一跟,跨出浴缸,直奔柜子。拿了垃圾桶,拆了包装,胡撕乱扯了些卫生纸扔了进去。
没听见洗手的声音,就听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透着网纱看见一只手往自己裆下伸。人质急了:“我让你洗个手!用洗手液!”
富乘风没听出个中意思,连忙回道:“新的垃圾桶,刚拆的包装,我不嫌脏。”
人质缓了缓语气:“还是洗一下吧,快递来的,都是灰。”
这人质还挺替我着想。得了,洗一个吧。
富乘风屁颠屁颠地搓了个泡泡手,随随便便地冲了冲,连抽了三张纸巾边擦着手边回到了人质身边。纸巾往垃圾桶里一丢,一手捏鸡,一手抓桶:“行了,尿吧。”
人质不安地说:“你别盯着它看行么……”
富乘风倒是不怯,张口就赞:“肤粉貌美的大长腿儿,我这辈子头一回见。”
放完水,人质轻声道:“帮我擦擦。”
富乘风可从来没擦过小便,听到这话,小愣了一下:“擦擦?这……抖搂抖搂不就完了么,我帮你,我不嫌脏。”
人质急忙道:“别!别抖!台面上有纸巾,你多抽几张,叠几层,沾干净就行。”
纸巾在洗手台上呢,又得跨出去一次。富乘风嫌麻烦,随手拿了叠在浴缸旁边的小圆台上的小方巾,刚要擦上去,就被人质喊住了:“纸巾!不是毛巾!”
富乘风说:“嗨,都一样。”
“不!不一样!不一样……那……那毛巾是给我的小熊猫专用的。”人质着急地说。
“那货是只……熊猫???不是浣熊?”富乘风诧异地看了看挂在浴室壁灯上,身体伸展,四肢悬空,歪头眯眼吐舌头的萌物。他刚进浴室的时候,那货就懒在壁灯上,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它还是那个姿势。
“是小熊猫!我的宠,叫小千。”
“小千?”富乘风迈出浴缸,抽了张纸巾,冲小千勾了勾中指,“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给小千做个亲子鉴定啊,它长的跟大熊猫出入太大了。”
“……小熊猫跟大熊猫本来就是两种动物!”人质有些不耐烦,“你能赶紧把我擦一下么!”
“哦。”富乘风看他着急,人没迈进浴缸,就把纸巾糊在了人质的鸡头上。
“你就抽了一张!而且没叠!”话虽说了出来,但已经晚了。
富乘风迈进浴缸,拿下了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扔。回头一看,有点尴尬地说:“呃……那个……有那么一丢点儿纸巾……粘在了……嗯……出水口处……我帮你弄掉。”
“别!你别碰!”
阻止的话语永远赶不上勤劳的双手。
“……你居然用手!”人质的声音有些颤抖。
富乘风若无其事地盘腿坐在了人质身后:“没事儿,我不嫌脏。而且你是我遇过最完整最干净最香喷喷的人质了。我继续拆了啊。”
浴室突然变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心被掏空。时间随着这种安静,慢慢流逝。窗外火红的太阳,跟喝醉了一般,熏熏下坠。日落很快,眨眼的功夫。拆弹很慢,不能眨眼的功夫……
富乘风突然想不起今天几号了,就问人质:“人质,你知不知道今天几号了?”
“不知道!”人质气鼓鼓地回。
“你觉得今天几号了?”富乘风还是一样的平静。
“你没听见我刚才回答的是不知道么!”人质紧接了一句,强硬得很。
富乘风听的出来人质有些生气和不耐烦,但他什么样儿的人质没见过,这个算是很好的了,能对话,有情绪,思维还清晰的很。富乘风顺了顺人质的背说:“听见了呀,可我问的是‘你觉得’。”
“句号了!”人质没个好气的回了嘴。
一分钟后,稳定器解锁,最后一颗炸弹成功拆除。
“冬冬,安排。”
“恭喜富乘风特工,安全排爆第53770次。人质身上所有的炸弹均已拆除,现在是下午4点58分,正在连线安全区。”
总算是拆完了……
富乘风向后一靠:“你刚才说什么?句号了?”
他看着人质的背,几片挂着丝的布料,几块被炸弹压出的红印,这绑架犯肯定是个不讲究的人。一部分弹贴着肉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