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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自深渊的爱-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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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做过?”
    “嗯。”霍定恺说,“小晨喜欢吃这个,做多少吃多少。”
    原本甜蜜的浆果,化在嘴里,顿时变成了苦涩。
    那晚他们很早就躺下来。夜里,江寒躺在霍定恺身边,他静静听着空调低低的嗡嗡声,却丝毫睡意也无。霍定恺没有入睡,他甚至还睁着眼睛。江寒能感觉到他心里有很多话,但霍定恺不肯说……或许,只是说不出来。
    于是江寒能做的,只是躺在他身边,陪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霍定恺翻过身来,搂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小寒,我还是很想他,怎么办?”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我还是接受不了他的死。”
    江寒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慢慢抚摸着霍定恺的背。
    “我看着他出生,我又看着他死去……他来了我这儿四十年,然后就这么走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出现呢?老天爷给我们生命,让我们互相遇见,再分别死去。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可言?”
    如此深刻的疑问,江寒连一个字都无法回答。
    “小寒,我有这么多问题,可是我却找不到一个人能回答。”霍定恺喃喃道,“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江寒痛苦地思索了许久,终于,挣扎着说:“不用急,定恺,时间还多得很,这些问题,可以慢慢思考……”
    这句话,仿佛给了霍定恺一个可接受的回答。
    “嗯。”他抱紧了江寒,“那,你陪着我一起?”
    “当然。”江寒吻着他,“我当然陪着你一起。”
    
    第184章 第 184 章
    
    入秋时分,江寒得知了一个消息,司徒垣去世了。
    是突发脑溢血,远在海外的司徒明徵也赶回国来,给父亲办葬礼。事情是江寒从林秘书那儿听来的,林秘书说得很简洁,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大概是想到江寒和司徒明徵的关系。
    霍定恺没有出席葬礼,以示礼貌,他让容庭代为吊唁。后来容庭回来说,司徒明徵不打算回国,葬礼过后就会飞回去。
    “在研究什么犯罪心理吧。”他说,“往后可能想离开现场,退到幕后做学问。”
    江寒只沉默地听着,他没说什么。
    但是司徒明徵回国这件事,还是给他的内心投下了波澜,因为江寒知道,对方一直在找人打探自己的消息。
    ……如果让司徒明徵得知,自己如今又回到霍定恺的身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当然是知道的,江寒暗想,这种事怎么瞒得住?
    司徒明徵恐怕会非常难过。
    江寒内心很矛盾,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司徒,他是被司徒给挽救的,而他却没法回报司徒。
    江寒那段时间的情绪低落,立即就被霍定恺给发觉,他忍耐了两天,终于忍不住在饭桌上发了火。
    “你要不要去看他?”
    江寒愕然抬起头:“看谁?”
    “司徒明徵。”霍定恺冷冷道,“他今天的飞机,或许你该去送送他。”
    他的语气很不善,口气也很难听。
    江寒也忍耐了一下,才道:“你别胡思乱想好么?我有什么必要去看他?”
    “咦?可是人家一直惦记着你,对不对?他这趟回国,找容庭打听了你那么多事,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感动?”
    江寒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果你想发火就直说!为什么要酸唧唧的说这种话?!难道他找谁打听我的事,是我管得了的么!”
    霍定恺一时火大,他把筷子当啷一扔,起身上楼去了。
    江寒气得胃疼,但他只闷头吃饭。
    换做别的事情,他会体谅霍定恺这种无理取闹,他会不当回事,然后像哄小孩一样哄哄那家伙就行了。
    但是司徒这件事不行,这是他心里很难跨越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俩人谁也没理谁,冷战一样各自睡各自的。躺下来时,江寒看见被子中间一条明显的缝隙,忽然觉得难过。
    司徒明徵就是他们被子之间的这条缝隙,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缝隙,又何止这一条?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俩人的情绪都很糟,但江寒不愿意先开口,虽然他看得见霍定恺食欲下降,乱发脾气,有时候会气哼哼的坐在角落,不搭理人。
    不搭理就不搭理,江寒想,每次都是他先低头,可这次错明明不在他身上。
    到了第三天晚上,霍定恺先忍不住了,他冲进房间,对江寒说:“你到底有完没完?”
    江寒擦着头发,他也不看霍定恺,只冷冷道:“我听不懂你说的。”
    “哗啦”,一叠信件扔在江寒面前。
    他吃了一惊,拿起来一看,都是从海外寄来的,而且看字迹,全都是司徒明徵写的!
    “这是哪里来的?!”他一下子跳起来。
    “他寄到盛铖来了。”霍定恺淡淡地说,“我叫林秘书全都截下来了。”
    “你截留我的信?!”江寒气坏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霍定恺的脸色发白,他看着江寒,点点头:“是,我不该这么做。从今往后,你和他爱怎么联系就怎么联系,我不会再管了。”
    然后他转身出去,用力关上房门。
    江寒定了定神,他把那些信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拆封,全都完好无损。
    一共十七封,几乎一两个月就一封。
    江寒看着这一叠信,他轻轻叹了口气。
    司徒明徵不该这么做,他明知道自己回了盛铖,回到霍定恺身边,却还在一封封的给他写信,难道他想不到这些信件若是被霍定恺发现,会导致什么事情?
    但江寒又不能去责怪他,因为他心里明白那种滋味,那种控制不住要越过边界的冲动,换做是他,可能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事情来。
    对着那叠信,发了一会儿呆,江寒弯腰从屉子里拿出一个空牛皮纸袋,又找了一张封条。
    然后他拿着这些东西,去了书房。
    霍定恺还坐在桌前,脸色很差,他见江寒进来,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江寒也不管他,他在霍定恺面前坐下来,然后把那些信放进牛皮纸袋,再绕上绳子,最后用胶水将纸袋封存了起来。
    霍定恺默默看着他这么做,他突然说:“你用不着这样。”
    江寒把纸袋扔到他桌上,他咬着牙说:“你刚才问我有完没完,现在我把这句话原样奉还!”
    霍定恺哼了一声。
    江寒悻悻道:“人家说,再好的婚姻里,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50次掐死对方的冲动——看来真是没说错,我刚才就想这么做来着。”
    霍定恺翻了翻眼睛:“那你是想离婚还是想掐死我?”
    “都想!”
    霍定恺忍不住笑起来:“但是这两件事没法同时办到。”
    江寒也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知道你很生气。”
    霍定恺恨恨看了他一眼,又气呼呼的把脸转向窗外。
    “我也觉得他这样有点不大好。”江寒低头,瞧了瞧桌上的纸袋,“但我能理解他。定恺,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对你的。”
    霍定恺拿起桌上的纸袋,他慢慢摸着上面的封条:“他还会继续写下去的。”
    江寒叹了口气:“我知道。但这是他的自由,对吧。至于打不打开,也是我的自由。”
    “小寒,他很爱你。一般人,做不到他这一步。”
    霍定恺突然这么说,江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天晚上,俩人都睡不着,霍定恺抱着江寒,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他忽然瓮声瓮气地说:“小寒,能和我说说么?”
    “什么?”
    “你和他在那一年的事。”他轻声说,“我想知道,单纯就是想知道而已,没别的意思……”
    夜已经很深了,四下如此寂静,连前段时间还在窗下叫着的纺织娘也没了声息,不知是因为受不了寒冷搬走了,还是彻底结束了生命。
    然后,江寒慢慢说起了那一年的事情。
    他说得很细,但并没有过多的渲染,他从离开玫瑰园说起,说刚开始精神崩溃的那段时间,没有办法进食,司徒是怎么哄着喂着,让他能吃进去一点东西,他没日没夜的想寻死,半夜爬起来悄悄打开阳台的门,想翻下去,被惊醒的司徒从背后险险抓住了衣服,他出门散步,突然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断了,就开始不辨方向,胡乱在街上走,害得司徒整整找了他三个小时,结果发现江寒就在隔壁的小区里,一圈圈围着水泥乒乓球台打转……
    “后来,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也是一直靠他撑着。”江寒轻声说,“那段时间我是真的离不了他,他要是再丢下我不管,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他没听见背后的霍定恺发出声音,只是能感觉到他将自己抱得很紧。
    江寒望着窗外的夜色,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所以后来会和他上床,其实是避免不了的,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报答他,或者说,能牵绊住他、叫他别离开我……可我自己也明白这不对,我在骗他。是我错了。”
    “不是的,错的是我。”霍定恺忽然低声说,“小寒,我是个恶魔。”
    他这样形容自己,江寒听着,内心像岩浆一样翻滚不停!
    他翻过身来,夜很黑,他看不清霍定恺的脸,但却能看见他的眼睛,瑟瑟的,含着泪。
    江寒想微笑,却又觉得凄凉,于是只把嘴唇对着他的嘴唇,轻声说:“没关系。恶魔已经离开了。”
    天开始变冷的那段时间,霍定恺的食欲始终没有好起来,他每餐都吃得很少,有时候还会胃疼。
    江寒很担心,他好几次看见霍定恺开会的时候,脸色突然惨白,手按着胸口,像是很疼的样子。
    但是问他,他却只是笑说,刚才只是岔气了。
    然而接下来有一次在例行的董事会上,霍定恺刚刚起身,想去讲解一个PPT,还没走到投影仪跟前,身子忽然晃了两晃,险些晕倒!
    在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好些人在叫:“四爷!”
    江寒冲过去一把抱住霍定恺,他能感觉霍定恺的身体异常的沉重,仿佛一点儿劲都没有。
    郝林赶紧说:“快,扶到隔壁去躺一下!”
    两三个人扶着霍定恺到了隔壁休息室,江寒又给他倒了杯温水。他看得出来,霍定恺在急促的喘息,他额头苍白,深秋的天气,竟然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
    好半天,霍定恺才缓过劲来,他哑着嗓子,小声说:“没事,已经没事了……”
    江寒担忧地抚摸着他的背,他等霍定恺把水喝进去,才说:“去医院瞧瞧,好么?”
    霍定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何至于,只是昨晚没睡好。”
    “可是你这两天精神一直不大好,而且胃总是疼。”江寒劝道,“我给容医生打电话,你真得去查查,哪怕没事,查一查也安心,是不是?”
    他的态度那么执拗,霍定恺也只能依了他。
    接下来的两天,江寒说什么也不许霍定恺去上班,他说,就在家里歇着,等身体状况恢复了再去也不迟。
    那天傍晚,从盛铖回来,车开进玫瑰园别墅时,江寒远远看见容庭的车驶离。
    他过来找霍定恺么?江寒暗想,是不是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没来由的,江寒的心里一沉!
    他进屋来,客厅里,霍定恺正一个人坐在那儿。
    他的样子看上去,呆呆的。
    他的面前,摆着一叠报告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放着X光片。
    忽然间,江寒紧张起来,他觉得空气都变得刺鼻起来!
    “定恺?”
    他慢慢走过去,轻声唤他。
    听见他的声音,霍定恺这才抬起头:“啊,你回来了。”
    他的神色恍惚,看上去,仿佛神魂分离。
    “容医生来过了?”江寒试探着,轻声问,“检查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好久好久,他看见,霍定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茫然无措的神色。
    “我的病复发了。”他轻声说,“小寒,我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将贴出大结局:是两个章节。
    
    第185章 第 185 章
    
    屋子里,静得像没有人!
    江寒忽然觉得听力出现了障碍,他的耳畔轰轰的,像是有什么在极大的阻挠着耳膜的接收。
    他吃力地问:“什么……复发?你说什么?”
    霍定恺站起身来,他走到江寒面前,满怀苦涩地拥抱着他。
    但江寒却用力推开他!
    “这不可能!”他胡乱地拼命摇头,“绝对不可能!这么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弄错了!”
    江寒又疯狂扑向桌上的报告,他飞快翻着,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C开头的单词上。
    “不可能的。是误诊,肯定是误诊!”他的手簌簌发抖,语无伦次道,“定恺,咱们再去找别的医生,这个检查不能算数!我们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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