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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自深渊的爱-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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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努力笑了笑:“哪有啊,我怎么会不想见容医生你呢?”
    容庭摆摆手:“别客套了,也怪我当时没坚持,我该再想点办法,早些把你救出来的。霍定恺这个混蛋!早知道上次我就该带把斧子去砸门的。”
    江寒不知说什么好,他干涩的笑笑:“这不关容医生你的事。”
    “关我的事。”容庭坚持道,“干坏事的是我弟弟,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再偏袒他了。他就是个混蛋!”
    他说完,又叹道:“好在有司徒在。你现在和他在一块儿,我也就放心了。”
    他这样说,江寒更觉怅然,脸上神色愈发的苦涩。
    容庭仔细看他,也察觉到了端倪,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艰难地说:“别再去想他了,江寒,他不配。那个混蛋不配和你在一块儿。先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我有多希望你能成为容家的一员,也不能让你为了霍定恺那家伙作牺牲。你离开他,这很好,是明智之举,在我和大哥看来,他和容晨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浑货,不值得挽救!别人都得离他们远点儿,免得被糟蹋。”
    虽然容庭这话完全是骂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丝毫没有偏袒他们的意味,但江寒听着,却伤心得无法形容。
    又嘱咐了他两句,容庭这才离开。
    江寒过了马路,走进对面的麦当劳。他四下里望了望,就看见司徒明徵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在发呆。
    司徒脸上神色有几分落寞,像落了灰的玩偶,没什么生气。
    江寒忽然更加难过,他快步走过去,故意用轻快的声音说:“怎么什么都没点?”
    司徒回过神,他这才笑起来:“哦,我不知道你爱吃鱼还是爱吃牛肉,咱们再过去看看吧。”
    
    第150章 第 150 章
    
    江寒不是不明白,他这样子对司徒明徵不公平,他不爱他,却在把他当生命里唯一的支撑使用,他对司徒明徵,就如同当年霍定恺对他,正是因为内心怀着怎么都无法爱上的愧疚,才更要不由自主的作,缠着对方不放,生怕对方看穿真相,弃他而去。
    对霍定恺而言,容晨反正是得不到了,所以他就更不能失去江寒,因为他无法独自面对丧失的痛苦,更不能承认自己被真正所爱的那个人放弃,他抓着江寒不放,就是为了自我安慰,向自己证明:谁说我不值得爱?我明明也能得到别人的深爱!
    他借着江寒的存在,遮挡内心被容晨放弃的痛苦,他在借助江寒逃避不愿面对的现实。
    人会慢慢的坏掉,就是从不肯承认已经无法改变的坏事实开始,如同酒鬼都不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已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对酒精毫无办法。
    所以江寒也在借助司徒明徵逃避现实,他也在拿司徒明徵来自我安慰,来掩盖被霍定恺放弃的痛苦。
    他变成了第二个霍定恺。
    春去秋来,江寒在那家公司已经工作了好几个月,他的生活节奏稳定下来,心境也平稳了许多。
    司徒明徵也回归到往日的工作中,虽然他有些沮丧,因为杰瑞米的案子,仍旧没有丝毫线索。
    如今他已经得知真相了,是江寒告诉他的,司徒明徵万万没想到,真正的杀人者是容晨,而且是激情杀人,更让他吃惊的是,杰瑞米当时也在犯罪。
    但他拿这兄弟俩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知道真相,可他没有掌握丝毫的证据。
    司徒并不气馁,他和江寒说,老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有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霍定恺一次次肆无忌惮触犯法律,早晚会撞到线上,这一次收拾不了他,未来却不一定永远没有机会,警方收拾不了他,也许有人能收拾他。
    “像他这样藐视道德和法律,肯定还会继续干下去的,人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说不定哪天他就自动把证据送到公众面前。”司徒安慰江寒说,“你放心,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江寒听得心绪复杂难言,但却努力笑笑:“你见得多了?你才多大啊就这么自夸?”
    司徒搂住他,低声暧昧道:“我多大你不知道啊?要不要验证一下?”
    同时,司徒也告诉江寒,萧竟曾经和他联络的事情,他查找了当时萧竟打过来的公用电话亭,是郊外的某个地点。
    “我也没细查摄像头。”司徒说,“反正肯定是找不到他的,那家伙精得像只狐狸,准保如今正藏哪儿呢。”
    在那次给司徒来电,让他去救江寒之后,萧竟再没来过电话,江寒是囫囵过来警察宿舍的,他的手机也扔在玫瑰园了,他不记得萧竟的手机号码,那之后,萧竟也没有联络过他。
    所以当那个夏夜,他突然接到萧竟的电话,一时非常吃惊。
    “是你啊!”江寒不由喃喃,“你没事吧?”
    萧竟在那边笑起来:“很吃惊我还活着,是么?我活得挺好的。”
    那时候江寒是在家里,司徒加班,家里就他一个人。
    萧竟问:“你呢?江寒,现在怎么样?”
    江寒赶紧说:“我现在挺好的。我住司徒这儿……萧先生,当初,多谢你。”
    他停了停,才哑声说:“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得死在那儿。”
    萧竟轻轻叹了口气:“不用客气,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让你落得和安久一样的结局。”
    提到安久,江寒的心酸楚起来,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那个死去的人。
    “萧先生,你最近怎么样?我问了我妈,她说你后来没接着去换药了,也联络不上你了。”
    “我没事,身上的伤都好了。虽然其实好不好的都无所谓了。”
    江寒更难过,但他努力振作道:“别这么说。有空过来吃餐饭吧。不要紧,我会和司徒说的,他不会对你怎样。”
    萧竟笑道:“不必客气了,江寒,今天这个电话,也许是最后一个。”
    江寒一愣!
    “……这段时间我在往故乡跑,我把安久的骨灰挪回去了,给他重新做了个坟。”他说到这儿,声音变轻,“把他和我祖母安葬在一起了。”
    江寒心里直翻腾,原来这段时间萧竟销声匿迹,是去做这个了,他是怎么在警方和霍定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事情的?
    “养父母那边,我也偷偷过去做了安排,虽然心里很愧疚,对不起他们,但我也已经尽力了。所以这么一来,我就了无牵挂了。”
    突然听萧竟这么说,江寒心里一慌!
    “萧先生,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完成一些事情,一些当年安久想去做,却没能做到的事。”萧竟安详地说,“我得替我弟弟讨回公道,江寒,我要去复仇。”
    江寒更加紧张:“你想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萧竟突然反问,“江寒,你心里也有仇恨,对不对?你和安久的仇恨是一样的。我也可以帮你去复仇。”
    江寒想说我和安久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你去复仇,可他,说不出口。
    萧竟听出他的沉默,他有些无奈:“你还在爱霍定恺,是么?可他根本不在乎你啊,江寒,他昨晚还把容晨留在玫瑰园别墅里,一直到凌晨一点容晨才离开……”
    江寒的喉咙剧痛,他握着手机,胳膊簌簌的抖!
    “你不值得为这么个人让自己痛苦,更不应该让他逃过惩罚和报应。”
    江寒艰难地说:“我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了。”
    萧竟嗯了一声:“江寒,你现在能和司徒明徵在一起,是不幸里的万幸。至少你没有像我这样,眼睁睁看着最不能割舍的部分被人摧毁,落得终身遗憾,无可挽回。可我不同啊!”
    江寒努力吸了口气,他勉强道:“别莽撞,萧大哥,那不值得。”
    萧竟在那边,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最后,能听见你这么叫我,也算是某种安慰了。”他的语气充满怅然,“江寒,我常常想,如果安久还活着,他会拦着我不准我去么?”
    “他会拦着你的。”江寒哑声说,“你是他唯一的哥哥,他不会放你去冒险。”
    “也许,他不会呢。”萧竟慢慢笑了一下,“你高估安久了,江寒,那小子不是个能忍受痛苦的人,我觉得他会说,哥哥,你来帮我做这件事,我忍受不下去了,你来帮我。”
    江寒捂住眼睛,他的泪一个劲儿往外涌。
    “所以我一定会实现他的要求,谁叫我是他哥哥呢?”萧竟说到这儿,语气仿佛呢喃般,“好了,想说的都说完了,咱们该说再见了,小寒,往后你要好好的,知道么。”
    电话挂了。
    江寒不由跪在地上,一时间,泣不成声。
    萧竟来电话的事,江寒谁也没说,连司徒都没告诉。
    他不知道怎么说,他更不知道司徒会怎么做。江寒隐约猜到了萧竟的意图,至少他确实在监视容晨,不然他不会知道,容晨夜里一点才从玫瑰园出来……
    江寒忐忑不安,他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他想阻拦萧竟,让他别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但他根本找不到萧竟,上次打电话过来的号码是个手机,事后他反复拨过去,对方都是关机状态,这让他上哪儿去查呢?
    不过江寒又一想,他找不到萧竟,总找得到容晨是不是?他可以警告容晨,让他最近多加小心。
    于是那天下班从公司出来,江寒没有直接回家,他坐着公交,一直在街上转,最后,找了个处于监控范围外的公用电话。
    到了电话亭前,他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拿起听筒。容晨的手机号他记得,那个12345结尾的号码太特别了,他都不用特意去背。
    但是,在按下最后一个号码之前,江寒犹豫了。
    他真的要通知容晨么?电话通了,他得怎么说?容晨,有人可能打算杀你。是谁?萧竟。你怎么知道他要杀我的?为什么突然来这个电话,难道你在和他联系?
    这些问题,他怎么回答?
    江寒把听筒挂上了,他烦恼起来,以他此刻的立场,搞不好容晨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而且一旦牵扯起来,他和司徒明徵都得被卷进去。
    但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他明知道萧竟要动手,还不去通知容晨做防范,这不是纵容他人行凶么?司徒曾经说过,像这样的,得判几年来着?
    想来想去,江寒又咬咬牙,抓起听筒。
    管他呢!容晨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他要往深里问消息来源,自己可以不告诉他,反正警告了就行了。
    想到这儿,江寒定了定神,抓起听筒拨通了号码。
    待机铃声响了五下,那边接了电话:“喂?”
    是容晨的声音。
    江寒张了张嘴,他却突然想不出该怎么称呼容晨,是喊容总,还是直呼其名,还是三少?
    他这么一犹豫,容晨在那边又喂了两声。
    江寒清了清嗓子,正待开口,恰恰这时,他听见听筒那一端,传来一个不甚清晰的男人声音:“谁啊?”
    是霍定恺!!
    江寒如同中了魔,握着听筒的手都不停使唤了!
    容晨有点不耐烦,他又喂了一声。
    江寒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努力想发出声音,但就是一点声音都出不来。
    他听见听筒那一端,霍定恺在笑:“又是恶作剧?都跟你说了,别挑这种一顺的号码,人家不骚扰你骚扰谁?”
    容晨似乎也有些迟疑:“似乎是个座机号码……”
    “座机?那就是公用电话了。肯定是恶作剧。那些小孩子最讨厌,专门在电话亭打这种骚扰电话……手机给我,让我来。”
    江寒的神都没回过来,那边就传来霍定恺清晰的声音:“别再打过来了,听见了么?再敢捣乱,就把你关起来!”
    江寒通的一下挂掉电话,他抓着电话亭的玻璃边缘,只觉得额头一层层的渗着冷汗!
    他的双腿软得像棉花,几乎无法站住,只得慢慢蹲下来。
    他抱着头,耳畔还在回响霍定恺的声音。
    再敢捣乱,就把你关起来!
    熟悉的阴影像沉重的巨石,轰然一声从天而降,快要把他压垮了!
    江寒觉得上不来气,他急促紊乱地喘息着,他的心像疯了一样在腔子里狂跳,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家,要赶紧逃回去,他受不了了!
    ……但是,容晨那边又该怎么办?
    然而渐渐的,江寒的神色开始起变化,冷漠乖张,渐渐占据了他的脸,下一分钟,他扶着墙壁,支撑着爬起来,向公交车站走去。
    他不想再打电话给容晨了,萧竟究竟想做什么,他也不关心了。
    这一切,其实都和他无关,对么?
    萧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容晨不是普通人,他有强大的家族,有手下有亲人,走哪儿都跟着一群忠犬一样的下属,一个电话能指挥警察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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