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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犬牙差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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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肥佬其实是一个玩笑,因为那人除了喝得圆滚滚、硬邦邦的肚皮外,其他的部位都很瘦。
  这人有两个特点,足以让犬牙印象深刻。
  第一是喝酒,嗜酒如命,不醉不归。一箱火马酒也就是打打底,喝空了就当凳子坐着,再喝再坐。
  即便要执行任务了,他腰间还是会备着一个酒壶,里头灌满了比火马酒度数更高的烈酒。那酒精味浓得可怕,犬牙经常害怕他点根烟就把自己炸了。所以他点烟的时候犬牙都离得很远,或者远远地把打火机抛过去给他。
  但说来也奇怪,即便每次出任务前他都浑身酒气,但总是挂点小彩就回来了,几乎没有重伤的时候。
  按他的说法,酒精能让他进入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令他如梦如幻,所向披靡。喝了酒就只剩半条命了,半条命怎么着都能活下来。
  犬牙跟他执行过一次任务,那是一次在广场上的行刺。他们要杀掉的是一个议会成员,就在议员从车上下来,再进入大楼之前,远远地一枪爆了完事。
  本来这个任务不算很难,但苦于议会大楼周围没什么合适的建筑,不容易布设狙击点。
  后来犬牙等人只能勉强找了个刁钻的角度,可能不能射中,大家心里也没把握。
  任务是三个人去的,犬牙,肥佬还有另一个佣兵。
  但任务当天,犬牙和佣兵都到位了,肥佬却不见影踪。


第87章 
  当然箭在弦上,大家也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
  结果开了三四枪,不仅没射中,还让周围的保安和武装提高了警惕,迅速护着议员往大楼跑,其他警员马上寻找狙击地点,并包围周边的楼宇。
  犬牙和同伴心说完了,这一回要一路杀出去了。
  但还没等他们从窗子边撤开,就听得一记手雷炸响,紧接着一连串的枪声,就像扛着机关枪扫射一样,一下子把议员大楼前一排人全干趴下。
  犬牙马上回到窗边往议会大楼看,只见肥佬从一辆汽车上探出头,头盔都不戴,机枪就架在天窗上。其他人朝他开枪他也不躲,司机踩着油门不停车,他便像疯子一样,一路扫过来,直到扫出了涉及范围,又一溜烟地没了影。好好的一个刺杀任务,硬是给他做成了恐怖袭击。
  议会成员死了,这是必然的。
  但犬牙也大概知道了肥佬的行事作风,从此不再愿意和他搭档。
  不过话说回来犬牙也不得不佩服肥佬,他这种疯狗式作战还真没让他丢命。
  所以这世上比犬牙运气好的还很多,犬牙的运气也一定还有结余。
  而肥佬的另一个特点是屌大,不要看他肚子大,四肢细,脱了裤子斗长斗远还真是营里数一数二。
  有一次肥佬宿醉,前一天喝成傻屌,凌晨迷迷糊糊醒了也不去厕所,拉开房门就在外头乱射。
  当时犬牙正和其他几个人在客厅怡情两把,见着肥佬脱裤子,大家都骂开了。
  肥佬也不理,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脱。慢悠悠地拉开裤链,慢悠悠地放飞自我。
  等到他把他的小兄弟带出来见光时,大家都不骂了,甚至还把手中的扑克放下以示崇敬。
  完事后肥佬抖了抖,又迷糊着眼睛钻回房间。
  也就是那一夜过后,大家都知道肥佬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玩意。所以那组织招募能人异士,指不定肥佬的简历上还真有这一条。
  肥佬一直命大,一直贪杯,又身怀奇器,所以能今晚操的,他绝对不会留到明晚。能今晚喝的,他绝对不会存着。
  那是犬牙第一次见到那么享乐至上的存在,他也活到了犬牙被抓为止。
  是的,哪怕到了犬牙被抓的那一天,肥佬似乎也没遇过大事。反正没在流放岛见到他,估计他还在外头逍遥。
  犬牙想到此,不由得嘿嘿笑起来。
  他是一个特别会自我安慰的人,尤其在难过的时候。何况他真不愿意承认自己难过,但当他走完三条街还是什么身影都没见到时,左胸的某处还是产生了一点点绞痛的感觉。
  他低下头站了一会,让不想找的念头和继续找下去的想法纠缠片刻,最终深吸一口气,往更远的街道走去。


第88章 
  犬牙是在一个街巷的拐角见到黑羽的,黑羽也裹着大衣,走路还有点歪斜。
  犬牙冲着他背影喊了几声,他也没理。但犬牙知道那就是黑羽,冲过马路,一把拽住对方的肩膀。
  黑羽转过来的时候犬牙愣了一下,因为黑羽伤了。他嘴角有血,颧骨还有口子。头皮上也被划破了,薄薄的一层头发根本遮不住创伤。
  “你干架了?”犬牙问他。
  黑羽甩开犬牙,继续往前走。
  他的酒味很重,重得都像肥佬身上的一样。
  犬牙追了几步,又抓住他胳膊把他拽回来。
  “你怎么回事,干什么呢?”犬牙把他推到墙上,用力过猛,刮掉了一大块碎墙皮,白花花的墙粉沾在黑羽后背。
  黑羽嘟囔着“不关你事”,又把犬牙甩开。
  也不知道他是被人打伤了脚,还是喝得太多,走路始终有点踉跄。
  但他固执地一个劲地往巷子更深处走,不理会犬牙,也不停下脚步。
  犬牙急了,他冲上去拦在黑羽面前,干脆把黑羽抱住。
  这一刻犬牙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可没想过就这样把黑羽扔外头。
  天气那么冷,再怎么窝火也是得回旅馆的。否则在外头待一宿,说不定还没等天亮,就冻成一冰坨。
  但黑羽很用力地挣扎着,那力道几近歇斯底里,硬是不让犬牙靠近,仿佛犬牙是一块烙铁,靠近了就会被烫伤。
  但犬牙是个无赖,黑羽不让靠近他就不靠近,就不是个合格的无赖了。所以他就像膏药一样贴着黑羽,黑羽把他左手推开,他就上右手。把他右手推开,就整个胯顶上去。
  两人推搡了半天,犬牙好歹再度把黑羽摁回墙上。
  现在他也不管那墙掉不掉灰了,愣是死死抱住裹成一团的黑羽。
  也就在这时,犬牙的手一滑,摸到一个衣服的破口,破口还有点凉凉的,他便本能地抬手看了一眼。
  岂料这一看让他吓了一跳——他竟摸出了一手的鲜血。
  他慌了,马上把黑羽翻过来。但黑羽挣扎得更厉害,甚至抬脚把犬牙踢开。
  犬牙一边骂着“你他妈被谁弄的”一边紧紧地压着黑羽的肩膀,好不容易才看清破口的地方究竟怎么回事。
  黑羽被人捅了一刀,虽然有棉衣挡着不算深,但仍然不停地往外流血。


第89章 
  黑羽趁着他发愣的时候又踹了他一下,但犬牙敏捷地再次扑上去。
  他抱紧黑羽,用脑袋撞了一下对方,哑着嗓子道——“你他妈疯够没有,你消停一下行不行?!”
  黑羽却还是踢踹,也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真那么抗拒犬牙。他咬住牙关拧动着四肢,血就一点一点往外头渗。他的酒气重重地喷到犬牙脸上,让犬牙都有点晕乎。
  犬牙秉承着打死不放手的决心,楞是任由黑羽做徒劳的抵抗。
  直到他也被弄得不耐烦了,将黑羽往墙上狠狠地撞了一下,一口咬住了黑羽满是酒味的嘴。
  他用力地咬合着齿沿,直接把黑羽的嘴巴撕裂。
  黑羽吃痛呜咽了一声,反击似的咬了回去。
  犬牙觉得黑羽在发抖,这种发抖不是愤怒,不是憎恶,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害怕。
  黑羽在怕,他浑身都在发抖。流一点点血、受一点点伤对黑羽来说不算什么,但那恐惧是从他的心底漫上的,是让他喝那么多还胡乱干架的真正的原因,是犬牙说的话给黑羽带来的真正的影响。
  犬牙很愧疚,他吸着黑羽嘴唇的血和唾液还有残留的酒精,吃痛地皱紧了眉头。
  他不能理解什么叫使命感,但他能体会这份惶恐。
  那心情就像犬牙回到家乡后,听到多年前那个姑娘的命运一样,就像橘子店老板被冷枪射死,僵硬地躺在他身边一晚上一样,就像躲在战壕里听着不远处轰炸阵阵,自己冲锋也不行,逃跑也不行时一样,就像他还和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战友抽着烟,下一秒对方的太阳穴却被破片打出血花时一样。
  犬牙死命地箍紧双臂。
  他胡乱地骂着,安慰着,他说对不起了,操你妈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他妈胡说八道,我错了行不,我错了我他妈错了……
  犬牙懂个屁的道歉,他只知道骂人,只知道说脏话,只知道污言秽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他还是觉着难受,黑羽的难受仿佛透过了厚厚的棉衣,贴在他的皮肤上,渗进他的血管里。
  黑羽闹出事的酒馆的人追了上来,他们的吵闹远远传来,堵到小巷口,再从小巷口靠近。
  但犬牙还是不想放开黑羽,所以他只能掏出老鬼的手枪,朝他们侧旁开了一枪。
  他没有伤人,今天晚上犬牙已经伤过人了,不想再多伤一个。
  或许蛇国是不许配枪的吧,那些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又服了软,骂骂咧咧地远去了。
  黑羽真的喝多了,他最终没了反抗的力道,乖乖地和犬牙回了旅馆。他吐得稀里哗啦,又擦了把脸,上了药,包了伤口。
  好歹忙完一系列的工序躺在床上,酒劲过了一些,他犹豫了片刻,欺身压住犬牙。
  他说对不起,我错了,我胡闹了。
  犬牙拍拍他的背,说没事,迷茫的时候谁都有,谁他妈都犯过傻。
  黑羽望着犬牙的眼睛,下一秒用力地咬住犬牙的下巴,手干脆地往下。
  他是混乱的,他到这一刻也无所适从。所以需要找点东西像酒精一样麻醉自己,就像所有失去方向的人都想做的一样。
  犬牙心里明白,他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迷茫。所以说别闹,然后反手抓住了对方,把黑羽拉下来躺好。
  两人就这样并排地躺着,犬牙睡不着,黑羽也睡不着。
  躺了一会,黑羽开口了,他哑着嗓子说——“我……我还是要找,我要给过去一个交代。”
  犬牙“嗯”了一声,没继续接话。
  黑羽咬住牙关,被犬牙抓住的一边手紧了紧,纠结了很久,又道——“那……你不要走,你……你等我。”
  犬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终再次应了一声——“嗯。”


第90章 
  人总是会在迷茫的时候做一些蠢事,黑羽是,犬牙是,黑石也不例外。
  说实话,每一次来到这栋房子时,黑石都有一些恍惚。
  他来这里已经很多回了,自他和那个人有了某种关系之后,隔几个月就会来一次。
  这是一个僻静的别墅,没有戴着墨镜的保镖,没有拿着防爆枪的警卫,没有高耸入云的铁艺栅栏,也没有通着电的防盗网。
  只有一片修建精致的花园,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外透进来。
  阳光很好,正巧照在一张小书桌上。
  书桌前坐着一个七岁多的孩子,她正拿着笔在上面画画。她比一般的孩子安静且听话,和她变态的父亲一点也不像。
  当然,除了那一双眼睛。
  此刻孩子的眼睛专心致志地盯着桌上的画纸,神态就像她父亲在审核每个季度的收支一般。
  她的头发油亮顺滑,皮肤晒得黝黑。房里的暖气很充足,所以她可以只穿一条薄薄的裙子,露出两边被晒黑的手臂。
  把她接来之前听她母亲说,夏天的时候让她去游泳了,已经脱了一层的皮,现在却还是黑黑的,也不知道一个冬天过去能不能白回来。
  孩子更像她母亲。平和又腼腆的笑容,友善又有些局促的眼神。还有微微上翘的鼻子,以及扎在脑后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黑石刚接触她母亲的时候,她母亲是不愿意说话的。孩子也一样,惊恐地瞪着黑石和那个人,好像在看两个怪物。
  当然那个人也少有地没有强迫她,只是隔三差五地来看看,送点钱,送点日用品。偶尔让黑石给她娘俩带去一点衣物,尽管一开始那衣物转个背就被丢进了垃圾桶。
  母女俩恨那个人,严格来说是恨那个人的父亲。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变成一个单身母亲,不会被迫献出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怀上了这个小女孩。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来这栋房子做佣人。年轻的她绝对想不到,发生在大宅子里的事,总是不被阳光照到。
  为了纠正大少爷喜欢上同性这件事,这房子的主人无所不用其极。
  她就这样被牺牲了,甚至在牺牲后,还被其他女佣戏称是她的荣幸。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荣幸,她觉得可悲,可耻,可恨,可怜。
  命运作弄,主人没有看到孙女出生就过世了,而主人的儿子变成了主人。
  就在举办葬礼的那几天,她借着机会,趁着夜色,挺着大肚子跑了。
  少爷找人搜寻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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