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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听说你有点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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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可能吗,这点破事怎么可能跟利益相比,对方是商人肯定是因为生意上哪里让他不满意!”陈越铭越说越激动,“现在我家好不容易回血,就指着这笔生意呢!我爸一根筋的认为罪魁祸首是我,上次非要带上我去给何应晟道歉!老子也去了,对方一句话不说,拼死了我不要面子,但人家拽的二五八千的,油盐不进!”
  成仕抿着嘴,忍住没笑出来。
  陈越铭说的起劲:“我就问你,你跟他关系好吗?”
  “还行。”成仕板着脸,“不是太熟。”
  “我怎么听着不像啊!”陈越铭狐疑。
  成仕故作奇怪:“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就前几天的事,老子跟他在同一家吃饭,好巧不巧在洗手间遇上了。他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老子为了家里牺牲一下,舔着脸去套近乎,你猜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他说我家宝跟姓陈的相冲!”
  笑意从成仕眼底流出,愉悦直达胸腔,他捂着嘴几秒后又撒开手:“‘我家宝’?他是这么说的?”
  “那还能有假!我当时就问了,他家宝是谁,然后他让我问你。”陈越铭迷惑的眼神扫射着他,“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成仕沉吟一会,道,“不太清楚啊。”
  “妈的!”陈越铭手臂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也不知道何应晟跟我爸说什么了,认定了他生意谈不拢是因为我,一周前我爸就把我的卡全冻结了,非要让我跟你道歉,所以我才找到钟爻。”
  成仕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样啊……”
  “这些日子我都是睡在朋友家,有家不能回,要不你跟何应晟说说?”
  “我可不行。”成仕一本正经撒着谎,“我在他面前说不上话。”
  “不需要说通生意,只要让我爸知道他错怪我就行了。”陈越铭眼里点燃名叫希望的东西。
  成仕稍稍不忍心,但转瞬即逝。
  “不去!”
  “那我就缠着钟爻!”陈越铭捏住成仕的命门。
  “你敢!”
  “有家不能回的人有什么不敢的?”
  成仕扬起幽冷的笑容:“你敢威胁我?”
  陈越铭抖擞着膀子,硬着头皮:“我也是没有办法。”
  ……
  晚上何应晟换下拖鞋,看着时间估计成仕睡下,所以轻手轻脚上了楼去了书房。没一会,门开了。
  “你还没睡?”看着端来牛奶的成仕,何应晟心趟过一条温暖的细流。
  “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净说假话。
  何应晟失笑摇摇头,心里虽然知道是他在哄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心满意足。
  “晟哥……”成仕坐上他的对腿,含情脉脉注视着他,“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何应晟笑容陡然消失:“嗯。”
  “什么时候?谁跟你说的?”
  “这重要吗?”
  成仕噘嘴:“虽然不重要,但我不希望你知道。谁这么多事?”
  何应晟捏住他的脸蛋:“我爷爷说的。”
  成仕讪讪:“啊?”
  何应晟吻过他的耳垂:“如果小时候我在你身边的话,我保证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的。”
  那语气是绝对的肯定,成仕甜蜜的回抱他。
  “其实还好啦,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接吻的水声在安静的书房显得尤为响亮。
  “对了,晟哥……”接吻到一半成仕突然耷拉着眉,十分委屈的样子,“今天我被人欺负了。”
  何应晟凝眉,眼中是收敛的戾气,他严肃问道:“谁?”
  “就是小时候带头欺负我的陈越铭!”
  

  ☆、第 20 章

  “他怎么欺负你了?”
  成仕早就想好了:“他被家里人赶出来,说是因为我,现在要缠着我,什么时候他回去了,什么时候他走。”
  “他缠着你?”这句话算是触着何应晟的底线了。
  “对,还拿小时候的事来说。”成仕幸灾乐祸摸着何应晟的下巴,要是有胡子的话现在肯定被他扯得一根不剩。
  “我知道了。”
  成仕环着他的脖子,这段时间被何应晟养的红润,脸上也长了肉,撒起娇来更不得了。
  “晟哥,你的宝是谁?”
  何应晟一僵,问道:“他连这个也跟你说了?”
  “嗯。”成仕不依不饶,“要说起来,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情话说的比较多,还没从你这听见什么。”
  何应晟低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
  “心里知道就行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不知道?”
  成仕点头,笑得快从何应晟身上倒下去:“不知道!”
  “行。”何应晟将人赶下大腿,注意力重新回到工作上,“那你就不知道吧。”
  成仕哭笑不得:“晟哥,你怎么这么不招人喜欢?”
  何应晟微小的弧度从唇边扬起,但转瞬即逝。
  成仕又气又爱,瞪了他一眼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成仕去医院看钟爻,却发现门边多了一个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东西,当前疑惑。
  “钟爻,这是你的东西?”
  床上的钟爻侧过脸,眼下的黑青淡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没那么丧。
  “不是我的。”
  成仕踢了一脚,才发现那箱子还是名牌货。
  “那这是谁的?”
  “我的!”
  洗手间的水声和上面的声音同时响起,门打开,陈越铭裤子还没穿好,一边拉拉链一边伸手招呼成仕:“来了?”
  “你怎么在这?”成仕看向这些东西,问道,“你的?”
  “对,我的。”
  陈越铭比成仕大几个月,小时候因为带人欺负了成仕,后面整个陈家被成年兵修理的短了气,过了好几年才缓过来。他性子比起成仕稍好一些,这还是小时候被他爸修理的结果,事后脾气有些收敛。但是耳边常听人提起成仕,说是因为他自己家才有这样一糟,所以陈越铭给成仕明里暗里下了不少绊子。
  成仕看他最不爽。
  “你要来这安家?”这么夸张的阵仗成仕不得不往这边想。
  “你以为我愿意啊!”陈越铭理了理头发,说起昨晚的奇妙玄乎的经历还有郁气,“老子昨晚在自己哥们家里睡得好好的,结果大半夜主人家就亲自给我收拾完毕说不能留我,临走塞了点钱,我给爸打电话又是一顿骂!”
  他抽出几张红票子抖了抖:“你看看!这么点钱能怎么用?小宾馆我又睡不下,大酒店我又睡不起,想着医院里还有一张沙发,虽然简陋了点但起码干净,所以就来了。”
  成仕逮住了事情的中心:“昨晚被赶出来了?为什么?”
  “老子知道为什么还需要给我爸打电话?刚开始还以为是他给我哥们下令,但是电话打过去,那边好像也不知情。”陈越铭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就是一大口。
  成仕嫌恶:“你洗手了吗?”
  陈越铭怔住,痴傻一笑:“好像还没。”
  钟爻放下书,看着两人。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成仕二话不说提着陈越铭的行李往走廊一扔:“他现在就走!”
  “日!你干嘛!”陈越铭连忙捡起来往屋里搬。
  “你说干嘛?”成仕不解恨又朝东西踢了一脚,“赶紧给我滚蛋!”
  “钟爻都没赶我走,你凭什么!”陈越铭走到床边,握住钟爻的手,目光恳切,“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钟爻,你看我为以前的事给你道过歉了,你也原谅我了,那我在这睡一阵子也不过分吧?”
  成仕被他这么一提就来气:“你道歉值几个钱啊?”
  陈越铭越看成仕越讨厌:“我跟钟爻说话你插什么嘴?钟爻我跟你说,你别看成仕现在长得还行,但是小时候可——”
  “日!成仕我艹你大爷!”
  成仕将苹果砸在陈越铭头上,目光像滋了毒一样。
  陈越铭气笑了:“怎么了?不想让人说啊?我偏说!这人小时候胖得像头猪一样!死肥死肥了!我带人打他都不敢还手的!”
  “砰!”
  这巨大的动静让病房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成仕也被吓了一跳,自己都还没动作呢!
  三人将视线投向门口。
  何应晟咬肌一动,身形挺拔如松,眼中的怒气实质性将陈越铭淹没,他手解开衣扣,慢步像病床走来。
  钟爻如水般平静的目光在看见何应晟时陡然波动。
  陈越铭也感到浑身寒冷,知道来人的怒气不小,但是一时还没想清楚原因。他笑着朝何应晟走去,大概是嫌活得太轻松。
  “何总,你怎么来医院了?”
  何应晟看着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突然笑了。
  笑意未达眼底,面色阴沉。
  他缓缓伸出手,看似平常的动作却饱含了无限的杀意。
  当陈越铭的手被握住时,轻微的“咔哒”声后紧随而来的是陈越铭的嚎叫。
  “啊——”
  如蝼蚁生命最后的高歌。
  陈越铭整个人也像是被一只手攥成一团,弓着腰,眼睛泛起生理性泪水。
  与他的哀嚎做鲜明比较的是旁边成仕冲破屋顶的大笑。
  何应晟松开手。
  陈越铭彻底蹲下捂着右手,只张着嘴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算是痛到极致。
  何应晟拍了拍手掌,极度嫌弃,然后不善的目光最先看向床上的钟爻。
  钟爻回以略显虚弱的笑容。
  何应晟注视良久,表情开始放缓,没有进来时的盛气逼人。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气氛眼看又要被点燃。
  成仕突然隔在两人中间,笑地勉强:“晟哥,你怎么来了?”
  何应晟垂眸,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早不是昨晚的柔情蜜意。
  成仕要拉他的手被对方躲开。
  “医生——”地上的陈越铭带着哭腔冲出病房,隐约中听到护士的问话声。
  何应晟转身就走,强硬的没有一点成仕挽回的余地。
  “晟哥——”成仕追出去。
  房间里顿时只留下钟爻一人。
  空荡荡的能听见未拧紧水龙头有节奏的滴水声。
  成仕追上去,拽住何应晟的手腕。急切道:“晟哥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总要听我解释!”
  何应晟的脚步果然顿住,但是眼神却十分嘲讽:“我没有生气,也不需要你的解释,你跟他的事我也调查清楚了。成仕,你可以啊,这几个月你都在暗自跟他来往。”
  他突然想起从A市回来两人第一次见面,成仕说他去喝了几个月的咖啡。当时他以为是成仕在逗他玩随便一说的,哪知道他还真是去喝了几个月咖啡。
  咖啡不吸引人,重要的是店里的人吧!
  何应晟想笑,但是看见成仕的脸却笑不出来。
  “虽然我瞒了你,但是我跟他真没什么!这你总调查清楚了吧!”成仕光明正大的任他看着,一点不心虚。
  何应晟知道,要不然现在钟爻早被送进抢救室了。
  但总归心里还是有根刺,不痛不痒,搁在那让他恶心。
  电梯开了,两人进去。
  成仕搂着他的腰:“晟哥……”
  何应晟突然发作,他将成仕抵在壁上,手扼住他的脖子,脸靠的很近,但再不是早前的情意绵绵。成仕与何应晟气红的眼对视,心里还想嬉笑扯皮就过去的主意总算消失。
  他看得出,何应晟真的生气了。很大很大的气,原来,何应晟比他想的还要在乎自己。
  “成仕,你该庆幸你没跟他死灰复燃,要不然——”他所有强硬的手段都不忍心施舍在成仕身上,看着成仕因为自己手上的力度而涨红的脸,他后知后觉撤下。
  成仕抵在握杆喘着粗气。
  电梯开了,何应晟头也不回走了。
  成仕没有回医院,而是找来梁俞喝酒,一边喝一边摸着腕表。
  “你真跟他好上了?!”梁俞听见这消息着实吃了一惊,他倒了杯酒压压惊,却被成仕一把夺过喝了见底。
  “好了有一阵子了。”
  “不是——”梁俞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受惊了,话都说不利索,“他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你爷爷知道吗?”
  “你都不知道,我爷爷怎么会知道?”成仕白了他一眼。
  “这倒也是。”梁俞点头,“那听你的话,何应晟现在知道你跟钟爻在联系,生气了?”
  “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词,吃醋!”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没舍得对我怎么样。”
  “日!我跟你聊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行啊!”成仕坐起身,“你觉得我该怎么哄他他才能消气?”
  梁俞摸摸下巴:“这要是女人就好办了,再怎么生气也抵不住你的柔情攻势。但是何应晟一个老爷们,你给他钱他比你有钱,你送他礼物人家也不见得看得上,要不,你把自己给他?”
  “我早就是他的了。”
  梁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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