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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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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月白笑,“用我表妹的话说,颜控的感情也是很真挚感人的。”
  岑森很无语。
  李月白又说:“你晚上放烟花吗?”
  岑森:“城市不让放啊。”
  李月白喜滋滋道:“我们没人管,随便放,我买了好多烟火,那我晚上放给你看啊。”
  岑森:“好,我等着。”
  客厅里岑妈妈见他聊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忍不住过来问道:“是在跟小李视频吗?让我也看看。”
  岑森转过身来,冲他妈妈道:“妈你中午吃完饭没照镜子吧?早上化的妆都花了,赶紧去补补。”
  等到岑妈妈出去了,岑森才把手机拿开一点,对视频里的李月白说:“我妈,被我打发走了。”
  李月白看着纸钱已经烧完了,而那边他堂哥也拎了一袋火纸过来烧,起身对岑森说道:“先不跟你说了,我把鞭炮放了该回去了。”
  “嗯,小心点。”
  “好,给你听个响再挂。”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掏出打火机,弯腰点上了鞭炮的引线。
  岑森在那边盯着漆黑的手机画面,听着手机里传出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方才沉淀在眼底的犹豫不决慢慢消散了,有一件事在心头徘徊良久,这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定向李月白坦白。


第29章 出柜
  年夜饭的主食是饺子,李妈妈烧了一桌子菜,他们堂兄弟几个今晚都在李月白家里吃,因为长辈惦记着看春晚,他们八点多就结束了,没有喝太多酒。
  烟花李月白是傍晚就搬上房顶的,这会儿东北风刮得特别冷,风里面裹着雪珠子,李月白揣了手机和打火机上了楼顶,他扣上羽绒服的帽子,站在楼顶跟岑森视频,可是周围太暗了,无星无月,有的只是远处绽放在天际的烟花,一闪就归于寂夜。岑森那边倒是很亮,背景仍然是他家书房。
  李月白呵了口气,笑着说:“我开始放了,看好了啊。”说着弯腰点了一个,把手机摄像头举向天际,在爆竹声里大声问道:“看见了吗?”
  岑森在那边大声回答:“看到了。”
  李月白又放了一个,然后席地坐下,抱着手机说道:“我好想你啊。”
  爆竹声太响,岑森没听清楚,屏幕里,烟火在李月白背后的天际一朵朵盛开,稍纵即逝的微光在一个瞬间点亮他的容颜,能看到他眼底的沉沉情意,“你说什么呢?”岑森大声问道。
  隔壁的邻居也加入了放烟火的行列,周围噪音越来越大,李月白大声喊道:“我说我好想你,听到了吗?”
  岑森这次听清楚了,“我也想你。”
  李月白:“那你亲我一下。”
  岑森对着屏幕打了个啵,“可以了吗?”
  李月白也回应一个亲吻,然而还不满足,“不光想要亲亲,还想要抱抱。”
  岑森开玩笑说:“你抱着你手机吧。”眼中都是笑意。
  李月白:“手机凉冰冰的,没有你抱着舒服。我真的好想你啊。”他又感叹似的说道,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地盯着屏幕里的人。
  岑森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相思之外的淡淡惆怅,安慰道:“乖,过完年我找个时间过去看你,再忍一下。”同时当面坦白凌枫的事情,他心里是这样计划的。
  李月白的眸子一下子就有了光彩,“真的?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
  李月白是背对着楼梯的方向的,由于周围太吵,他上楼的时候他妈妈还在厨房里收拾碗筷,他并没有想到他妈妈会上楼来看他放烟花,而且还在偷听他跟岑森视频。
  李妈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满心的惊惧问道:“明明啊,你跟谁聊天呢?”
  李月白心里一惊,手里差点掉到地上,转过身道:“妈,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呢。”
  视频还没有挂断,还能看见视频里的岑森,李妈妈盯着手机里的人问道:“他是谁呀?”
  李月白忙挂手机视频关掉了,他本来一直在寻思出柜的事情,现在事到临头,却有点害怕,他迟疑了一下,心想既然他妈妈已经发现了,不如就实话实说吧,反正早晚得有这一遭,“我男朋友。”
  李妈妈神情有些呆滞,惊疑不定地问:“什么男朋友?”
  李月白:“你应该都听到了,就是爱人关系那种男朋友。”
  李妈妈不知是接受无能,还是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你说得是真的?”
  李月白:“是真的,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生。”
  李妈妈脑子慢慢转过弯来,她想起早晨跟姐姐打电话,姐姐还说女方那边反馈的,李月白一直没有联系过那些见过面的女孩,可是她一天到晚都看李月白抱着手机在跟人发信息,难道都是发给这个男人的?
  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李妈妈一时反应不来,她盯着李月白看了一会,转身往楼梯处走去,还有一多半烟花没有放完,李月白怕他妈下楼的时候摔着,也顾不上放了,追上去扶着他妈妈下楼。
  母子两个回到院子里后,李妈妈忽然毫无征兆地放声大哭起来,李月白对他妈妈的反应有点应付不来,手足无措地劝道:“妈你哭什么呢?你别哭了。”可是他越劝她哭得越厉害。
  李爸爸听见哭声从屋子里出来,问怎么回事,李妈妈边哭边把方才听见的说出来,李月白还是有点惧怕他爸爸的,童年留下过挨打的阴影,即便现在不再挨打,即便他已经长得比他爸爸还高,可是看见他那样看着他时,还是本能地会心生惧怕。
  李爸爸这次没有抽皮带,也没有找三棱弦,而是抬起脚朝他踹了过来,李月白被踹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李妈妈反应过来,跑上去抢他的手机,“肯定是那个男的打来的,他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你咋能喜欢个男人呢?”
  李月白想要护住手机,然而未果,被他妈妈抢了过去,用尽全力摔在了地上,手机的屏幕暗淡下去,玻璃碎了一地,然而仍旧在倔强地响着。
  李月白不及捡起碎掉的手机,就被他爸揪着领子扯进了屋里,然后就对他开始了无休止的教训和咒骂,试图扭转已成事实的横祸。
  岑森听到李妈妈发问,就知道坏了,李月白那个直性子,肯定要说实话,然后不由分说视频就被挂断了,他一时有点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不确定李月白到底跟他妈妈说了没有,他试着发了一条信息,过了一会没有收到回复,他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岑森心头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光手脚发凉,连后背也泛起凉意。他再次拨过去,手机嘟了两声后转成忙音。
  岑森抿了下鼻尖的汗,再拨过去,回复他的已经变成了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是关机了还是真的在通话中?如果月白真的说了?他们会怎么对他?会打他吗?岑森预估着最坏的结果,心神不宁地握着手机出了书房,岑妈妈叫他看电视他也没理,径直回了卧室。
  岑森又试着给李月白发了两条信息过去,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他心浮气躁地调出了郑辰的电话。
  郑辰在外面订了年夜饭,父母、岳父母一大家子刚吃完出来,他跟老婆正要送两家的老人回去。
  “辰子,在忙吗?”
  郑辰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到后排的父母已经坐好了,便慢慢驶离停车场,“刚吃完饭,准备送我爸妈回家,你有什么事说吧。”
  岑森:“你开车吧,我也没什么事,那个,再有两三个小时就年初一了,新年快乐啊。”他觉得自己有点病笃乱投医,郑辰就算有工厂行政部的电话,大过年的,行政也不可能跑回工厂帮他查李月白家的详细地址吧,何况他们那个工厂乱七八糟的,当初入职的时候登没登记家庭住址还两说呢。
  郑辰诧异道:“你真没事?”
  岑森深吸了口气,“真没事,就无聊,想跟你聊下,你开车就算了,路上慢点。”
  郑辰:“行,等我到家再打给你,新年快乐!”
  岑森低头在手机上搜索着机票,李月白老家所在的市没有机场,只能去他们省会,或者附近的城市,然而年初一前往距离他们市五百公里内的所有城市的航班都已售罄,初二也没有,初三的票还有几张,岑森想也不想就订了一张,为什么大年初一和大年初二都有这么多人出行呢?不该在家好好过年吗?他思绪没有着落地乱飘,听着雪霰子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心里也是沙沙一片,如有风雪席卷而过。
  到了他们市里,没有他们家的地址,如果一直联系不上,也仍然见不到他,如果联系上了,他父母暴怒之下,自己过去只会火上浇油吧?可他现在不想管这些了,只想离李月白近一点。
  天气预报说这一场雪覆盖面积极广,全国有好几个省份都会在除夕夜降下阴历新年的初雪。千里之外的小镇已经下大了,李月白家的院子檐下挂着一盏灯,这里没有光污染,夜空墨黑,在漆黑的天幕下那盏灯也只能点亮一小片夜空,灯泡有了年限,光有些昏黄,风卷着的雪花打着旋地在灯罩周围飘落,在院子的地上积下白白一层,屋顶上没人能看到的地方也白了一层,未燃放的烟花堆在那里,上面覆着薄薄的雪。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日光灯的光白得刺眼,李妈妈自始至终无法接受他儿子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以为他是被人误导引/诱,对李月白和那个引/诱李月白的男人极尽恶毒地咒骂、诋毁,每一句骂人的话都离不开下三路,无休无止的污言秽语终于激怒了李月白,他忽然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冷冰冰说道:“别再骂了,我现在就去死,反正我这辈子是不能如你们的意了,你们再生一个好了。”
  李妈妈被他吼了一声,也没有停止辱骂,更没有去拦着他。
  李爸爸脸色阴沉,冷漠地看着李月白起身离开。他觉得一夜之间自己老去了很多,因为他发现他再也打不动这个孩子了,小时候他可以通过拳脚来控制他,一抽皮带,孩子就乖乖听话。现在拳头砸在他身上,他没有太大反应,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李月白在条几抽屉和柜子里找了一会,拿出了一盒药和一瓶白酒,他拧开酒喝了几大口,然后把药盒里的药一股脑扣了出来,大概十几颗吧,躺在手心里,他看了两眼,抬起胳膊一巴掌拍进了嘴巴里,又拿起酒瓶用白酒送服。
  李妈妈看着儿子吞咽下去,似乎才回过神,哭着发问:“明明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想逼死你跟你爸是吗?我们辛辛苦苦生你养你,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们?你现在死了就是不孝你知道吗?”她捡起儿子身边的药盒看了一眼,捂着脸哭了起来,哭了两声又去推李爸爸,“快去开车,去医院。”
  李月白一字一顿道:“不用了,我不去。”说完他扭头回了房间,把门摔上了。
  李妈妈砸门又砸不开,摸出手机,哆嗦着打电话叫人。


第30章 探病
  这场席卷多个省份的雪并不持久,下了大半夜就草草收场,在第二天早晨互相拜年的行人与车辆的碾轧下化作烂泥,只能糊一糊鞋底,惹人厌恶,没有任何美观可言。
  李月白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李妈妈在手术室外面哭了半夜,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累了,看见他出来没有再说什么,只上前摸了摸他插着管子的手,李月白抬起眼皮儿看了她一眼,又垂了下去,李妈妈摸到儿子的手极冷,她嘴唇哆嗦着把医院的薄被往上扯了扯。
  夫妻两个嫌丢人,当然是想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可大年初一邻里亲朋是要互相串门拜年的,他家大门紧锁,镇子上的人很快就知道他们家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事,除了本家,外人就不清楚了。
  一早李月白的堂兄弟和叔伯姑姑们就赶来医院,他们来的时候李月白已经在病房了,一群人去病房里看看,又都出来了。因为隐约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站在楼道里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个个神情严肃,面露古怪,李妈妈低声嘱咐道:“咱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可千万别往外声张,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喝了酒没留意吃错了药。”
  一家人都表示不会乱讲,让他们放心。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妈妈回到病房里,小表妹和堂弟也跟着溜了进来。
  李月白看了他妈一眼,向小表妹道:“手机借我用一下。”
  小表妹看了舅妈一眼,见舅妈没反对,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了过去,李月白接过,输入了岑森的电话号码,那边几乎是立即就摁了接听,“新年快乐!”李月白用笑声说,气息还是很微弱。
  李妈妈转过脸去又抹起了眼泪。
  岑森火急火燎地问:“昨晚怎么回事?后来打你电话一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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