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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不见王外传释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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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逍遥叹了口气。

刚才他应该再冷静一点对应就好了,明知道那样说会触到端木衡的逆鳞,先前的委曲求全都成了泡影,他就偏偏忍不住。

但是很意外,端木衡没有因此发怒继续纠缠他,所以直到走出别墅,他仍然不敢置信。

也许他没有了解过那个人,从来都没有……

身后闪过车灯光芒,洛逍遥回过神,往道边避了避,一辆黑色别克驶过来,按了两下喇叭,在他身旁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华裔面孔的司机对他说:「洛先生,请上车。」

洛逍遥不认识他,看看车里豪华的摆设,他有些疑惑,司机又说:「是端木先生让我送您回家的。」

呵,这是暴力过后伪善的施舍吗?

洛逍遥不由得冷笑,但他还是上车了,一来拒绝会显得太奇怪,二来回家的路程太远了,他没必要虐待自己。

轿车重新启动起来,照洛逍遥报的地址向前开去,司机大概对他抱有很大的好奇,一路上不止一次地暗中观察他。

洛逍遥只当没看到,坐在车后座上假寐。

如果知道今晚会在酒宴上跟端木衡重逢,他一定不会参加,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要他们同在旧金山,那或早或迟,他们都会再见面的。

这次见面,端木衡好像没什么明显的改变,但又好像哪里变了,或许从上海来到美国后,这个人就变了,只是他一直强迫自己去无视。

因为那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刚来美国,他不懂英文,没有一技之长,一切都需要端木衡的帮忙,初级英文是端木教他的,在美国的礼仪习惯也是端木衡教的,他还教会了他开车,教他打高尔夫,教他吃西餐,所有上流人士会的事他都是从端木衡那里学来的。

端木衡这个人品性好坏暂且不论,但不可否认,从端木衡身上学到的那些知识对他后来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尤其是端木衡对他一家都很照顾,对他的父母也一直很尊敬,大概正是这一点让他对端木衡卸下了心房。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端木衡是利用催眠术跟他发生关系的,他只记得当时并没有太生气,反而有些窃喜,因为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正是最融洽的阶段,他稍微掌握了英文后,就进了端木衡的公司帮忙做事。

端木衡在工作上是个很严厉的人,他做得很吃力,但也很开心,那时候端木衡的工作跟出行都是他负责的,他了解端木衡的喜好习惯,了解他的生活作息,他们每天都同进同出,几乎到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的程度,他甚至一度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相处下去。

这追一切一直持续到端木衡订婚为止。

轿车晃了一下,将洛逍遥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的家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了他家门口――挂着祥安堂横匾的中药铺,药铺后面就是他的家。

三年前,洛家一家三口从纽约搬到了旧金山,洛正在朋友的帮助下在唐人街开了这家药铺,药铺还是延续以前在上海时的店名,托大家的福,生意还算不错。

洛逍遥跟司机道了谢,等车关走后,他从小门进去,来到后院。

父母都睡下了,家里很静,洛逍遥放轻脚步,去房间里取了睡衣,去浴室清洗。他把衣服脱了,镜子里映出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他慌忙把眼神转开,免得去面对那不堪的印痕。

莲蓬头的水喷下来,有些冰冷,洛逍遥打了个寒颤,洗澡的时候,他伸手扩充后庭,让留在体内的精液流出来。

今晚端木衡下手很重,不碰触还不觉得,在抠弄里面时,洛逍遥感到了疼痛,看着精液随水流到地上,其中还夹杂着几丝血迹,他知道里面被弄伤了。

水不断地流下来,打在头上,再顺着发丝滑落到脸上,洛逍遥的眼眶有些发热,周围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模糊一切的是水气还是他的眼泪……

「你要结婚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他在得知端木衡即将订婚后,跑去质问的第一句话。

那时候他被气愤跟嫉妒冲昏了头脑,直到看到端木衡惊讶的表情,他才惊觉他只是个助手身分,没资格去质问对方这种私人问题。

端木衡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翻看着手里的文件,随口说:「只是订婚,下个月。」

「为什么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面对这样的反驳,他语塞了,端木衡还在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指责,彷佛他做错了什么。

气血上涌,他终于控制不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那种关系……难道我不该知道吗?我以为……以为……」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不是没想到,而是他说不出口,那是他唯一剩下的自尊。

端木衡不说话了,皱眉看着他,然后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垂下眼帘坐在那里。

洛逍遥不太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只记得他的动作很好看,他穿的西装马甲也非常得体,衣服是他帮忙选的,端木衡曾说过喜欢他选的衣服。

随后端木衡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说:「原来那些催眠术都没用了。」

他的态度太随便了,洛逍遥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本能地问:「难道你觉得那种催眠术真能迷惑我吗?」

「既然如此,那就更简单了,那种事你情我愿,大家在一起玩得开心,小表弟,我很感谢你陪我的这段日子,但那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岁数到了,该为今后打算一下了。」

「打算一下?」

如果说先前他只是为端木衡的隐瞒气恼,那么现在端木衡漫不经心的回复则让他神伤,他盯着端木衡,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那么我呢?你-句话不说就结婚,是把我当什么?」

「玩伴啊,这种事上海滩不是也很多见嘛,那些名伶不都是……」

端木衡说到一半,发现他的神色不对,临时改口道:「别误会,小表弟,我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只是说男人年轻时玩玩没什么,我们彼此都享受了不是嘛,否则你又怎么会明知我催眠你却不桶破呢?」

他无言以对,他不捅破不是出于享乐的心思,而是他喜欢对方,喜欢到了哪怕明知对方抱着玩乐的心态,还是去配合,他没想到在对方心中,自己跟那些花钱包养的伶人一样。

心里涌上酸楚,他轻声说:「你如果只是想玩玩的话,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一定选我?你把我一家人从上海带过来,就只是心血来潮吗?」

「你在质问我吗?我带你们过来,有亏待过你们吗?有对伯父伯母不敬吗?你知道国内现在是什么局势,如果你们还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感谢你了?在你一句话都不知会就把我带过来的状况下?」

「你现在是要跟我翻旧帐吗?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你之前不说,现在才提,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如你意继续跟你来往吗?洛逍遥,你太自以为是了,一直以来,我说过喜欢你吗?应承过你什么吗?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被洛逍遥连声质问,端木衡也生气了,他说完后,走过去打开抽屉,取出支票本,在

上面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撕下来递到他面前。

「我不会亏待自己人的,上面的金额自己填,这总行了吧?」

那是一种充满施舍的态度,彷佛在说!别再闹腾了,看,都给你钱了,还想怎样?

洛逍遥气得手心发凉,或许是太气了,他竟然没跟以往那样动拳头,默默站在那里,也没去接支票。

端木衡没勉强,将支票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转回办公椅上坐下,说:「我喜欢识时务的人,我相信我将来的太太也是这类人,所以别担心,今后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只要你不介意,别惹事、妨碍到我的婚姻。」

还在一起?对这个男人来说,他到底算什么?

洛逍遥什么都没说,看看那张支票,拿起来转身离开。

反正在端木衡眼中,他跟包养的男宠没什么区别,所以这个时候他又何必自命清高呢?

看着他的举动,端木衡的眉头挑了挑,没有拦他,洛逍遥走到门口,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问道:「在一起这么久,你有没有……」
喜欢的字眼他说不出口,问:「有没有在意过我?」

「我喜欢你。」

清清亮亮的四个字,他听得心头大震,猛地转过身来。

端木衡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说:「你很与众不同,所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记住你了。我喜欢你的个性,喜欢跟你相处;也喜欢跟你做爱,但,也只是喜欢而已,我以前没有玩过你这种类型的,觉得很新奇,但是洛逍遥,你今天的反应让我很失望,原来你跟那些庸脂俗粉没什么区别,跑来跟我吵,不过是为了钱……」

「端木衡,如果可以选择,当初我一定不会救你!」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打断那些恶毒的话语,冲出了办公室,又头也不回,一口气冲出了那幢大楼。

这里他不会再回去了,永远不会再踏进去!

因为气愤,心房鼓动个不停,他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这样说,直到泪水把视线都模糊了。

那天的雪也下得很大,两段记忆在无形中重迭了,洛逍遥再也忍不住,慢慢蹲下来,用力捂住嘴巴,压制住溢出来的呜咽。

他曾经为端木衡神魂颠倒,甚至想过不在意端木衡结婚,只要端木衡把他放在心中,直到拿到支票他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他的爱太卑微,对方并不会承情,相反的,只会更瞧不起他,认为一张支票就可以把他打发掉。

莲蓬头的水还在流,热水用完了,转成冷水,他却完全没察觉,蹲在那里,借着水声哭了起来。

那次争吵后,他们的关系就彻底决裂了,他托人递了辞呈去公司,端木衡没有挽留,只是多发了三个月的薪水跟奖金。

也是赶巧了,他父亲洛正在旧金山的朋友来信说那边药铺太少,大家看病很麻烦,洛正动了心,提出想过去发展,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没有提自己辞职的事,只说自己还是喜欢做警察,想过去试试运气。

就这样一家三口搬到了旧金山,洛正的朋友也很热心,帮他们找了个不错的地角开店,又托朋友找关系让洛逍遥进了警察局,这一做就是三年。

或许是环境换了,也或许是对端木衡死了心,他除了最初很难受以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沮丧,为了忘记伤心的过往,他拚命做事,所以升得很快,一年前又认识了玉贞,交往得还不错,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从纽约搬到旧金山,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跟端木衡有交集,甚至乐观的认为已经忘了他,但今晚的偶遇让他发现自己又犯傻了,他根本就没忘记,他只是不断催眠自己不去记起,可是只要有一点引子,有关端木衡的记忆就会一齐涌上来,一幕一幕,清晰得彷似昨日。

浴室外传来拍门声,母亲谢文芳在外面叫道:「逍遥?」

洛逍遥回过神,慌忙擦干眼泪,站起来,含糊应了一声,谢文芳又问:「怎么洗个澡洗这么久?水还热吗?」

发现淋下来的都是冷水,洛逍遥关掉了水阀,拿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回道:「没事,这就出去。」

他穿好衣服,在浴室里又等了一会儿,听母亲回了卧室,这才出来,匆匆跑上二楼,也没开灯,钻进被窝倒头便睡。

所有糟糕的事情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洛逍遥睡到很晚才起床,身上除了酸痛外还很乏累,还好这两天轮休,不用硬撑着去警局。

一楼传来说话声,洛逍遥下了楼,就见未婚妻蒋玉贞过来了,她正在帮母亲择豆角,两人有说有笑,洛正不在,应该是去前院看铺子了。

看到洛逍遥下来,谢文芳就埋怨道:「你不是约了玉贞去逛街吗?这都晌午了,你才起来,人家孩子都等你好几个钟头了。」

洛逍遥这才想起他当初申请轮休的目的,急忙对蒋玉贞说:「对不起,我昨晚回来得太晚了,我这就去收拾,马上出发。」

「我不急的。」

蒋玉贞摇手表示自己没事,洛逍遥要进去洗漱,被谢文芳叫住了,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呃,昨晚出来得匆忙,忘了拿外套,有点着凉。」

「你这孩子,外套是玉贞亲手帮你做的,你怎么会忘了呢?」

「没事的伯母,回头我再做一件就是了,我去准备饭。」

蒋玉贞跟洛逍遥交往了一年,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说着话,跑去厨房帮他准备早饭,等洛逍遥洗漱完,热气腾腾的早饭已经端上了桌,他道了谢,坐下来吃饭。

豆角择好了,谢文芳要拿去厨房,蒋玉贞抢着做了,看着她进了厨房,谢文芳对洛逍遥小声说:「马上就是圣诞节了,洋人兴送礼物,你们今天出门,你看有什么玉贞喜欢的,买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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