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祭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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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小孩话特别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原因,他长时间都是呆呆的样子,从不喊饿,也从来不示弱,也不知道是那个家庭教育出来的。
通常是我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有时候我忘了,就没有,再或者我没回去,他也得饿着,才一个月的时间,小孩就变得非常瘦。
等他腿伤好了,小孩可以跑了,就死活跟着我,我去哪他去哪,怎么打骂都不行。
我就好奇,一小孩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肯走,还偏偏要跟着我?
而且小混混们还是三天两头的找我,简直跟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经常连着小孩也一起遭殃,不过我在这边呼天喊地,那边的小孩则一声不吭,长久下来,小混混主要还是削我,不怎么动小孩了。
不过还是觉得哀嚎好累。
通常我都是看血液流的数量,有大约十毫升的血流出来,我就装晕,接下来任凭小混混们折腾我就是不吭声,他们自然没了兴趣,也玩得累了,就放过小孩和我,走了。
等脚步声消失的干干净净,我才睁开眼睛,动了动脖子,一扭头,就看见小孩站在一米开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滞。
他肯定发现了我身上的秘密。
“怕?”我嗤笑的问道。
小孩没说话,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卫生纸出来,往前走了三步,一声不吭的为我擦拭额头上的血液。
动作没掌握好,老子痛的一颤抖,但就是没忍心推开,反正过不了多久,这副身体就会自我恢复。
哦,对了,现在这幅身体也从来不会生病,两年了,不管我怎么受寒,或者受热,都一样,我既不会感冒也不会中暑,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仿佛全时间段都保持着全盛状态。
等小孩帮我把脸上的血迹清除干净之后,我带小孩去吃了顿馄饨,带肉的,小孩吃的呼啦呼啦的,显然饿坏了,我伸手摸了一把,都开始硌手了。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吃完了,小孩才吃一半,虽然饿极了,但还是保持了动作,不紧不慢的吃东西。
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小孩不吭声,就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亮晶晶的。
“嘿!”我生气的哼了一声,“你他妈还挺有架子的啊。”
小孩还是不吭声,继续一口口的吃东西。
我烦了,站起来就走,小孩连忙喝了一大口汤,跳起来跟着我。
“别跟着我!”我警告道。
小孩看我停下来也停下来,但是只要我一走,就跟在我后面,我实在烦了,七绕八绕的把小孩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准备把小孩子劈晕算了,小孩却拉住我的袖子,声音刚正,不深不浅的说道:“华非天,我叫华非天。”
“行啦,乖,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我笑了,弯腰把小孩抱在怀里,小孩全身僵硬,过了会才顺从的趴在我的肩头。
等我把小孩抱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小孩竟然已经睡着了。
我回头看了看原本住惯的场所,忽然觉得我应该换个地方住了,这地方容不下这个孩子。
这孩子的性格坚韧的超过大部分的成人,行为习惯看起来也像是大户教出来的孩子,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有可能是躲人,有可能是离家出走,管他呢,我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哪有心思去猜测这个,不过,小孩愿意跟着我就跟着吧。
我笑了笑,又想,我确实也应该去找一份像样一点的工作了。
☆、第四十六章
46。
“小天啊,又来接你的爸爸了啊?”耳边依稀传来声音,并不是很真切,我手里抱着的小姐身体软软的,更是有点迷迷糊糊,又有酒杯递到我嘴唇边上,下意识的就直接一口闷干。
“再来,再来!”我还嫌不够的喊道,“必须和哥几个喝舒畅了!”
“行了行了,接下来教给我们。。。。。。”
后来就真的没什么意识了,有各种信息被传递到我的脑子里,但是酒精已经完全麻痹了我的大脑,我听得见,但是有点无法理解。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首先给趴在床边睡着小孩脑门上来了一下,看小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就吼,“小崽子,谁是你爹了?”
华非天根本就不理睬我,默默的去到了杯蜂蜜水过来。
华非天才12岁,因为这半个多月照顾我的缘故,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我接了杯子也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200块,递给小孩,“自己去商场的游戏厅里玩儿去,我晚点还要去应酬。”
我找了份工作,内容具体的话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陪酒。
但凡那个场合需要陪酒这种存在,就是我们登场的时候,我们公司有十来个人,除了我,基本都有肚子,但都长得不错。
面试那天,我一个人足足喝了八斤白酒,干倒一干员工,所以当时就直接入职了。
我们的顾客有时候会是中年女性,也有的时候会是商业酒桌,也有少量的男性。
虽然职业不是太光彩,但是胜在工资高,我现在跟小孩住在公寓里,在Y城最繁华的地段里,算是很不错了。
等小孩走了,我一边感叹着小孩最近貌似变得听话了,一边缩回杯子里继续睡,外面的空气冷缩缩的,前天Y城才有下了大雪,现在走在路上,雪深及膝。
头有点疼,这种情况多半是喝到了假酒,就算是劣质酒吧,还得大口大口的喝,能不出问题才怪,所以我的同事经常换人,换的新人还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闪人比较好,因为,总觉得最近公司的性质有点变性。
睡到一半,电话响了,同事张小凡啪啦啪啦的说了一堆,大致的意思吧,就是老板又指示王潇去接客人了,不是普通的接待,在酒店开房喝酒,能有什么好事?
张小凡是gay,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我是好人,有什么都喜欢跟我说,他喜欢的是王潇,王潇很俊,被张小凡视为男神?恩,大概是这么一个玩意,跟偶像差不多,王潇进了公司,张小凡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还乐得跟王潇是同事。
王潇的态度就不那么明朗,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唯独对张小凡恶言相对。
王潇是直男。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头儿问问情况。”我随便安抚了几句,挂了电话。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我往门口一望,小孩拎了一堆菜回来了。身上还带着雪,放了东西,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脱了鞋,进到屋内。
这屋子其实挺小的,只有一间房,一个厕所,外加一个小的杂物间和一个厨房,总共不足40平米,不管是哪里,只要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我看着小孩拎东西往厨房走,有点烦了,站起来靠着厨房门说道:“哎哎哎,谁要你做饭了,你怎么这么不自觉呢?”
“你得吃饭。”小孩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行,你自己吃,我走了。”我扬了扬眉毛。
“不行!”小孩固执的拽住我的衣服,说道:“你要吃饭。”
“。。。。。。”
“你胃不好。。。。。。”小孩解释道。
我冷笑着甩掉小孩的手,“谁他么胃不好。”
小孩又默然了,跟我对视的目光像是委屈一般,我觉得有点焦头烂额,移开目光,就想走。
“你昨晚的呕吐物里带着大量的血液。”小孩慢慢的说道,忧桑一样的。
我就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蹲下来,认真的说:“没事,喝那么多劣质酒,不伤胃是假的,但我没事,就跟以前我挨打时受到的伤一样的,再严重的伤,也会好起来的。”
小孩抿着嘴唇,认真的说道:“那你也要吃饭。”
“。。。。。。”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我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我问道:“你干嘛总是你啊你的称呼我,你得叫我名字,我叫李伟。”
“不叫。”小孩摇摇头。
“为什么?”
“那不是你真名。”小孩坚信不疑的说道。
我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你小子猜的很准嘛。”
李伟就是我现在的化名。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名字,都是别人随便给我取名字,比如收破烂的老板称呼我为黑子,因为很久都没洗澡,从头到脚都是脏兮兮的,头发胡子都是一大把,而那群小混混,叫我疯子,大概因为他们觉得我傻。
找个地方洗了个澡,然后剃掉胡须,剪短头发,露出的模样干净清爽,依稀就是以前的那个我,沉稳坚毅,只不过,我记不清以前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模糊的有些可怕。
坳不过小孩,还是吃了饭才走。
等到晚上回来,小孩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我也困,匆匆洗了个澡抱着小孩睡了。
白天的事,王潇闹得不可开交,生意当然没做成,公司给王潇赔了一笔钱,把王潇开了。
然后公司开了个会议,具体说是公司彻底转型,转型成娱乐公司,不愿意的就可以离开,比如王潇。
张小凡走了,这是我认识的最熟悉的老员工。
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所谓,我嘛,不愿意惹麻烦,也不愿意太出头露面,做做这种不上台面的事情反而更好,而且并不一定都是有性需求的客户,我长相普通,就是能喝,跟我应该没多大关系。
日子其实过的不咸不淡,小孩也一直没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
直到一天,我在酒吧陪酒完,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欺负一女孩,女孩一个人,对面却有三个醉汉,几个男人推推搡搡的要脱女孩的衣服,本来吧,这种事情我真的不该管的,但是女孩穿着太清纯,总让我想起一人来,而且四周也没什么人,顺手就把姑娘给救了。
那事情过去三天后,就有人找到我的公寓,穿着整齐的黑色制服,带着炫酷的墨镜,递上一张淡蓝色的卡片,“您好,李先生,我们是君氏家族的保镖,我们家的小姐想见一见先生。”
“哈,好的,稍等一下。”我面上笑嘻嘻的应道,一关上门,就把小孩抱起来,什么都不带,直接从窗户开溜。
我去他大爷的!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几天前救的姑娘来找我了。
要报恩啊,要感谢啊,有钱人真他妈的无聊,我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如果知道是有权有钱的人,我绝对不救。
有钱人的世界太可怕,我这辈子都不想接触。
我的身份证,我的户口本全部都是假证,现金我基本都带着身上,这是很多年逃亡的经验,这样我能用最快的速度脱离一个空间。
小孩从头到尾都没问一句,等我找个地方牵着他走的时候,他也还是不问。
“小天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乖啊。”我有点感叹的说道。
“你没工作了。”小孩答非所问。
“再找呗。”
“我养你好了。”小孩说的一本正经。
我直接赏了他一记脑门,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这么大个人要你养?丢不丢人?”
“我要回家了。”小孩突然说。
我一愣,有点不适应,这小孩跟了我近两个月,从来都是黏在我身边,甩都甩不掉,怎么会突然。。。。。。。
“我家里安全了。”小孩清脆的说道。
“哦。”我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耐烦的说道:“快滚,快滚!”
想了想,把钱从口袋里拿出来,抽了一半给小孩,凶巴巴的道:“这钱先借你,你得还,知道吗?”
小孩站着不动,也不借钱,就是看着我不做声。
“怎么?”我莫名其妙。
“你送我。”
“你这是舍不得?”我耻笑道。
小孩顿了顿,点点头,我笑得更欢快了,抱起小孩道,“行啊,咱小天回家,做家长的给送送,应该的。”
小孩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伸手指了个方向,说:“JKIL酒店。”
我咂舌,“有钱啊。”
小孩不吭声。
JKLL酒店是五星级酒店,住一晚上动不动就是十来万。
小孩不普通,我也不准备过多接触他的生活,这次把他送到酒店就不会再有交集,我不怕小孩会留我,只要我要走,小孩没道理也没能力阻拦我。
显然我想错了,一进包房,我眼前一黑,就完全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竟然被这个小屁孩算计了。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还可怕的发麻,这剂量麻倒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我头疼得要命,大剂量的麻醉剂太伤害神经了,而神经修复比肉体修复要慢一点,如果不是我身体特殊真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子。
砸吧砸吧嘴坐了起来,喉咙并没有出现干渴的现象,那么说明我昏迷的现象不超过两个小时。
距离麻药药效过期还远远不够,怪不得现在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