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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黑色祭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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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经历来说,寒鸦很少会离开我超过五米,他会一直保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一个月,三十天,天天见如此。
“你最近很乖,需要奖励你。”寒鸦似乎心情很好,声调里都少了一份高冷。
吃过午饭之后,林夕才醒过来,我没好气的坐在他边上,弹了下他的脑袋,“在国外混了这么久,怎么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哈?”林夕迷迷糊糊,脸蛋上带着粉色。
“行了,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我?”我莞尔,正色低声道:“下次别忘了带套,别忘了润滑。”
林夕这下脸红的跟猴子一样,周淮不明所以的投过目光,我打了个口哨,“哥们,林小夕不能吃难消化的东西,给他煮点粥吧。”
周淮一本正经的点头。
折腾到下午两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于是整理好了所需的简历,换了套正装。
镜子里的人,剪着短短的平头,下巴很干净,平淡的眉,平淡的鼻,唯有一双嘴唇和一双眼睛带着桃花,非常耐看。
其实这就是刮过胡子的我。
少了落拓,多了几分利落。
面试地点,是在一座商业写字楼,是法国比较有名的华人商业街,我来应聘的不是什么技术含量的职业。就是个小小的保安。
这是我觉得很普通,又非常符合自己需求的岗位。
接待的人对我很不屑。尽管行为还是很客气,但是从目光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绝对不友善。
简单的口头面试之后,对方带我上了天台。
58楼的天台。
从上往下看,来往的车辆和人都显得十分渺小,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蜿蜒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之中。
一眼看到很远,晚上来这里,景色想必很不错。
“我们这边都会进行这个测试,您看到对面的楼房了吧,我们需要看到您真正的能力,而不是嘴皮子,所以请您越过这个三米块的间隙,到达对面的楼顶。”负责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他似乎料定我根本就不会跳。
看来我在口头面试的给他的印象真的是太柔和了。
三米的跨度说实话,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过火了,这个人根本就是有意刁难我。
“黑鬼!你看好了!”我往后退了十米的距离,用来助跑。
刚刚跑到楼梯边缘,准备起跳。
就在这时,我的手腕忽然被扯住,顺着力道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寒冰似的声音怒道:“沈墨!我不准你冒险!”
我的身体先一步做出映射反应,扣住来者的小臂,做出标准的过肩摔。
寒鸦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呈一道完美的弧线,笔直的坠落。
长发飘飘,扰乱了我的视线。
我下意识的伸手,却只拽到一片衣角。。。。。。
我亲手。。。。。。
把寒鸦。。。。。。
抛向了楼底?
而寒鸦仅仅只是想拉住我。
我做了什么?

  ☆、第十八章

  18。
  “不。。。。。。不关我的事!”负责人惊恐得倒退了一大步。
  我如梦初醒,一拳把对方打倒在地,来不及等电梯,一路狂奔下楼。
  58楼是什么概念?
  大楼将近3米一层,也就是说,有174米。
  一块铁如果从这个高度坠下,可以在钢筋水泥建造的地面砸出一个50公分深的深坑。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
  等我冲下楼的时候却突然的平静了。
  我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人群之外,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出乎意料的冷静。
  寒鸦竟然就那么被我从58楼的高空推落,不说会死,最起码也会重伤,这说明他已经失去了掌控我的力量了。
  我慢吞吞的竖起衣领,假装成路人离开了现场。
  我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打电话订了一张机票,回国。
  我所有的秘密看起来似乎都还在国内,我必须回过国调查属于自己的一切真相,在没有寒鸦的监视之下调查。
  我信不过寒鸦,他有太多的不坦诚,要我如何去相信?
  我旁敲侧击问过寒鸦他父母的事情及FXS企业的根源问题,寒鸦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FXS这个企业已经存在了200年,寒鸦的年龄却只有一百多岁,是家业继承还是另有他因,寒鸦都缄口不答,这多多少少让我觉得问题,因为从口气来看,寒鸦的父母……只是个普通人。
  况且我就是想要摆脱这个人,就算只是暂时的。
  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在机场内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连一口都没喝。
  没胃口。
  一点没有。
  我忽然很想,回头去看看寒鸦,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会不会重新追上来。
  我等了很久,都没人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拖着行李,一人,两人,或三四人送行一人,有老有少,依依不舍。
  相比之下,我太形只影单了。
  咖啡凉了,我换了一杯。
  我叹了口气,才想起来,其实就目前来看,我跟这个世界唯一的关联,只有寒鸦而已。
  尽管说起来十分可笑,但我确实只认识他,其他人,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包括林夕。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身体沉重到几乎压垮我。
  我是在自责吗?
  在飞机上,重新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国家。
  却只能看到一篇灰蒙蒙的天空,天要黑了。
  飞机一飞冲天,耳膜短暂的不适之后,我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篇寂静而宁静的黑暗。
  今天这样的机会实在太突然,我的情绪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很快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我一直看到一张明艳精致的脸。
  漆黑的瞳孔,冷漠的唇角,仿佛一整个冬天的冷意都进入了他的身体里,让他看起来那么冷。
  他的长发上都结着霜花,看上去很沧桑。
  他坐在轮椅上,在一片纯白无暇的雪地里,对我虚弱的伸手,“墨,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清冷,哀伤,就像是失去了幼雏的母亲,或者是失去了配偶的雄狮。莫名的力量将这个像帝王一样冷硬的人,改变成一个没有棱角的失败者。
  Loser。
  我冷笑,转身离开。
  带着绝情和冷意。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轮椅已经被打翻,他扑在雪地里,像我爬过来,每爬一步,就吐一口血,所以雪地上蜿蜒了一路的血色。
  “沈墨,我不能没有你。”
  “沈墨,你不能不要我。”
  “沈墨,我等了你十年!”
  半空中传来一声声的回响声。
  我全身僵硬,觉得很难受,很复杂。
  他在离我半尺的时候停了下来,满脸是血的控诉道:“沈墨,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你心里有其他人!你心里到底有谁?到底有谁!”
  目眦欲裂,着实可怕。
  疯子!
  我心跳如雷,一遍一遍的大喊,“我没有!”
  “不!你有!你心里的人是谁?”一遍一遍的追问。
  我不堪其扰,怒喊道,“闭嘴!”
  “你快告诉我是谁!不然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沈墨!”
  谁要死了?
  我被说蒙了,大脑一片空白。
  心口发疼。
  为什么?
  “沈墨!你回答我!”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描绘出一个人的脸来。
  “寒鸦。”
  我喃喃自语道:“我心里藏的人是寒鸦。”
  然后我睁开眼睛,干涩的眼角流下两道血泪,我问他:“你满意了吗?”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
  “先生,先生?”
  轻微的摇晃,能感觉到很小心。
  我的应激反应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声。
  然后我才彻底睁开眼睛,一个有着一双美眸的空姐被我捏住了喉咙,花容失色,显然被我吓坏了。
  “咳咳。”我干咳着掩饰尴尬,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没事吧,我刚刚做梦梦到在打架。。。。。。所以。。。。。。”
  “额。。。。。。没关系,先生,中国上海已经到了,您可以下飞机了。”空姐明显很无语,只是不好发作。
  我理亏,所以也不计较人家的态度,灰溜溜的下机。
  现在是清晨,天没亮,我站在诺大的机场竟然不知道去哪。
  满脑子都还是那个梦境。
  很虚假的梦。
  寒鸦大概死也不会变成我梦中那样吧。
  我笑了笑。
  可惜醒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在梦里回答了什么,我好像说了一个人的人名,但是一醒来就忘记了,只有悲哀的情绪蔓延。
  我心底到底是谁?
  我忽然想到了白,寒鸦的弟弟。
  白的全名叫寒白。
  白是被我推下楼的,现在寒鸦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受到重创。
  兄弟两个,还真是。。。。。。殊途同归。
  一个清洁阿姨在打扫,看了看我衣着,问道:“小伙子,刚刚从飞机下来吧,是不是被遣送回国的?你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少啦,来来,我这里正好有一件大衣,是我儿子的,你穿着啊,暖和暖和。”
  和蔼慈祥的老人。
  我来的匆忙,身上只穿着单衣,法国和上海的温差大概有十度左右(请不要考究,我随便写的)。
  我心中一暖,拥抱住老人,笑道:“谢谢。”
  这句谢谢,我说的真心实意。
  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拿出刀,捅穿了这个老人的胸口。
  温热的血液喷射了我一脸,模样应该挺狰狞的,我冷漠的看着几乎与黎明的夜景融合在一起的人,抬起下巴,“你怎么没死。”
  “你不应该杀了她。”
  “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应该死。”
  因为一般遣送回国的人,会直接送到警察局,怎么可能站在这里看风景。
  我更好奇的是,他究竟是怎么追过来的。
  在完全超出我预算的情况下。
  “她的儿子三年前被遣送回这里,然后被警察忘在了机场,她儿子很老实,在机场呆了一整晚,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僵硬了。”
  “与我何干。”我挑眉。
  “她只是把你当成她儿子而已,你就要杀了她。”寒鸦的语气很疲惫,“沈墨,你变得越来越残忍了,草木皆兵,不分青红皂白。”
  光线逐渐透亮。
  我看见他坐在轮椅上,长长的头发少有的被扎在脑后,松松垮垮的贴着他的脸颊。
  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周淮立在他的身后,手里举着个点滴。
  “你怎么追过来的。”我问道。
  “我从手术台上下来,坐专机追你。”寒鸦微微的露出个冷笑来。
  有钱人。
  真是难为之前他跟我挤在林夕小小的公寓里。
  我抬脚就想走。
  我不想看到寒鸦,不想看到倒在地上,穿着环卫工服装的阿姨。
  我杀了她,原因,只是因为我一瞬间看到了寒鸦,想到种种可能,一种不堪忍受的压抑感和耻辱感,让我几乎在瞬间就下了杀心。
  “沈墨,你当时是想杀了我吗?”背后的寒风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我觉得我有必要问清楚,我转过身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为什么不躲?难道你不清楚?”寒鸦笑得越来越冷,他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低声道,“因为,沈墨那是你的期望,因为那是你给我的,你要我去死,你想我死!我只是在尝试接受。。。。。。”
  我当即火了!踹翻了垃圾桶。大声吼道:“谁他妈要你接受!”
  “沈墨,我不想再等一个十年了,我再也等不起了,我很怕在一个十年,一场车祸,你的记忆里,轻而易举的就把我消抹得干干净净。”寒鸦沉寂下来,远远的与我对视。
  我皱起眉,走到他身边,把刀放在他的手心,我说,“好,你杀了我,你只要杀了我,我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从里到外。
  在这个种我无法分清真实感觉的状态之下。
  寒鸦握住刀停顿了很久,我甚至都怀疑他真的会杀了我,可惜他没有,他把袖刀藏进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一副耳机,轻声道:“陪我听会歌吧。”
  我满手是血,根本就不想去接耳机,寒鸦就自动的塞到我耳朵里,他说,“这是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你以前最不屑的小动作,一副耳机,两个人,同一首歌。但是现在,我决定了,我要把你前一个十年忘记的那些厌恶的事情,重新统统做一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气弱,“不然你怎么能记得住我?”
  耳机里播放出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没有歌词,是纯音乐,宁静,安详,干净。
  与现在的寒鸦非常契合。
  与当下的我,相形见绌。
  寒鸦说着说着偏了偏脑袋,头轻轻的靠在了轮椅上,早有准备的周淮连忙扶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很难受。
  我蹲下来,半跪在地上。
  枕在他的双腿上,无声无息的闭上了眼睛。
  “周淮,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听到我的声音变得很冷,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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