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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入轮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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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又深又沉,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暗藏在城市的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迫不及待。
    
    第29章  「11」跪下(伍)
    
    和他们所想的一样,对洪剑的案件还没有理清出什么头绪,存活的少年又死了一个。和之前三个少年不同的是,这次凶手没有让他跪下,而是掏空了他的内脏。
    “法医的报告有些模糊,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周文康看着米柳偷偷拍下来的验尸报告,开启了群语音,“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致命伤在心脏,用小刀、匕首一类的利器,刀刃横着插入心脏。这说明凶手有一定的人体解剖知识。”
    郑江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才发现上下都有肋骨,如果是小刀行凶的话,不直接一刀命中心脏,就很容易被肋骨撞断夹断。
    “法医在死者的后脑勺发现了撞击的痕迹,或者说是敲打痕迹,头发上提取出了砖块碎屑,可以推断出,凶手事先用砖块将死者砸晕。”
    高正林问:“然后他就一刀将死者捅死吗?”
    周文康愣了愣,他不知道高正林和郑江在一起,有些尴尬地问:“你,你们同居了吗?”
    “你以为我最近不回去,都去哪里了?”郑江说出来都有些脸红,“你接着往下说吧,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嗯……哦!”周文康扶了扶镜框,“他没有直接把死者捅死,而是用绳子将死者捆缚。嗯,法医推断,他可能是等死者苏醒后,在死者清醒的情况下再将他捅死。”
    “为什么这么说?”郑江感到不寒而栗,凶手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有一些虐待狂倾向,在死者清醒的情况下活活捅死的话,可能会给凶手一些快感。
    周文康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现场非常凌乱,死者显然挣扎了一会儿,说是被取走了内脏,只有心脏留下来了。”
    高正林问:“心脏上,应该不止被捅了一刀吧。”
    周文康轻轻地“嗯”了一声。“既然对陌生人这么残忍?”郑江惊讶的说,“他好像在泄愤。”
    “不,他是在享受。”高正林脸色阴沉,“他已经开始丧失自我了。”
    周文康把剩下的报告分析了一遍给他们:“死者的手腕上有多处擦伤,是和绳子摩擦造成的,他的腹部被打开,掏出了内脏,肠子被扯出掉了一地。”
    “别说了,我有点想吐。”郑江捂着嘴。高正林去给他倒了杯水,郑江喝下后脸色才好了一些。
    以前在战争年代这些东西并不少见,可是现在是和平年代,到底是要多残忍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郑江突然有些理解高正林的那一番话了,这种人压根就不是为了“正义”,他只是在发泄而已,这根本就不是在为死者报仇,这是单方面的虐杀。
    “很奇怪,何敏御不是应该被重点看管吗?”高正林问,文康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么详细的情况,只能等米柳拿到新的内部情报才能进行判断了。
    郑江若有所思地道:“如果何敏御被重点看管,那凶手还能杀人,这也太厉害了吧。”
    “警方掌控了什么线索吗?”高正林问文康。
    文康说:“警方拘留了谢秋芳的姐姐谢秋梦。”
    郑江瞪眼道:“为什么?难道人是她杀的?”
    “这个不好说,因为本来是重点监视对象的她刚好有一段时间下落不明,然后出现的时候拿着一件血衣……鉴定出是何敏御的血。”文康顿了顿,“而且她刚好是临床外科医生……嗯,和我一样。哦不,她是实习医生。”
    “那么就满足了‘凶手懂得一定的人体解剖知识’的条件了。”郑江托着下巴,“可是为什么只是拘留,不是逮捕?”
    文康说:“因为她不承认自己杀人,说这件血衣是她捡来的。”
    高正林一听就觉得是谎话,笑道:“谁会相信呢?她有没有说在哪里捡的?”
    “和何敏御尸体发现地点不过一条街的距离。”文康扶了一下眼镜,“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谢谢。”郑江关掉了语音,转过身来看高正林,“现在疑点更多了。”
    高正林已经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说:“我们整理一下——”
    郑江想了想,说:“第一点,五个……四个人的身亡,他们都是相互认识的狐朋狗友关系,还是未成年人,即使犯罪,也不可能会公开他们的全名和家庭消息,凶手是如何获知他们到底在哪里的?”其实他想知道凶手怎么知道他和凌子赫开房的,高正林都不知道。
    “第二点,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凶手是为了谢秋芳报仇,他在故意引导公众把矛头都指向这个事件,为什么?”
    郑江说:“第四个死者何敏御的死亡,内脏被切除,和谢秋芳的死很相似,她也是被切除了内脏。这样凶手就更进一步地把矛头指向了谢秋芳事件。”
    对于郑江的补充,高正林表示同意,然后在“谢秋芳”的名字上打上了重点符号。“第三点,为什么谢秋梦捡到了血衣?”
    “这个真的很奇怪,难道凶手真的是她?”郑江挠挠头,“可是她在严密监控下,只是消失了一下,警方肯定会第一个怀疑她,她何必铤而走险呢?”
    高正林摇摇头:“但是也不能排除凶手是她的可能性。因为我们会想她‘铤而走险’,这就变相否定了她作案的可能,说不定她的目的就是如此。”
    “反反追踪的反追踪,反反侦查的反侦查。”郑江差点咬到舌头,“黑化肥会挥发……”
    高正林笑着打断他:“说什么绕口令?是灰化肥会挥发,黑化肥会发灰。”
    “这样反来反去的不就是心理战术么,绕来绕去的就是绕口令……行行行,你口技比我好,我说绕口令说不过你。”郑江鼓着腮帮子,踹了他一脚。
    “你口技也很不错。”高正林用笔敲了敲桌子,“你这样说下去,我们就完成不了分析了,我会更想搞你。”
    郑江一听就站起来做出脱裤子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拉下去,揶揄地看他:“说真的,这件事不搞定,我们就没得做。”
    “我能忍得住,你?”高正林一脸不相信,郑江翻了个白眼,他才不要。
    “你接了谢秋芳家里的委托,现在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该怎么办?”郑江问道。
    高正林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不是同一个案子嘛。”
    “真赖皮。”
    “现在说第四点。”高正林又开始动笔,“第四个死者没有跪下,但是凶手变得更加残忍了,是不是说明凶手不打算让他们‘忏悔’了?”
    郑江叹了口气:“问题是,何敏御哪里死的我们都不知道。”
    高正林想要加入搜查,发现这件事比他想的更加严重复杂。何敏御人虽然不大,游手好闲,但是嘴皮子利索又甜,省里市里不少领导要员都认识他,他还和一个高官认了干爹。这个高官虽然平时不管何敏御的所作所为,严重了也只是口头批评一下,对于他做的臭事拎得很清,为了自己的地位,硬是不参与所谓的“鸡毛蒜皮”。可是这人都死了,还死得这么惨,他就可以借题发挥了。何敏御的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人脉四通八达,自己地位也挺高,双管齐下,警方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
    本来除了血衣以外就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谢秋梦是杀人凶手,警方苦恼证据不足,而上头的命令,似乎恨不得逾越法律的界限,跳过拘留,直接扣押入狱。高正林作为谢家请来的律师,虽然不是负责这码子事的,谢家硬是七拼八凑搞来了酬劳,还有各种不知道哪来的义务募捐中抽出一部分来聘请他。
    高正林不敢不接了,如果他不接,网上说不定就会骂他和杀人犯搅和在一起,欺负可怜的谢家。这个案子真的相当麻烦,光是和法院周旋就花了他大半的精力,他几乎无法去警方那里获取一些情报。好歹把谢秋梦从牢里提出来,不至于收监,但警方还是把她看做是“重点嫌疑人”,对她的监视和拘留所的程度差不多。
    四个少年死亡的几个疑点还在困扰他们的时候,围绕谢秋梦的谜团似乎解开了,因为在她被监视的时候,最后一个少年死在家中,这次她有不在场证明了。
    全城震惊。警方更是一头雾水。
    钟志泽被发现的时候人在房间里,呈现跪姿,像日本的武士一样,拿着一把刀插入了自己的腹部,死于失血过多。警方通过搜索发现,在他的房间里有一个密封的像是腌咸菜的坛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浸泡在咸水里的内脏。散发的恶臭让在场的人都吐了,法医通过DNA鉴定,证明这是何敏御丢失的内脏。
    为什么钟志泽的房间里会有何敏御的内脏?人已经死了,没有办法抓来讯问,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杀死何敏御的凶手。钟家的父母强烈反对警方的推测,他们声称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家,最近都没有出门,可是咸菜坛子的来历他们无法解释。
    鉴识人员在咸菜坛子上只发现了一个人的指纹,凶手是谁,毋庸置疑。
    网上呼声震天:“狗咬狗一嘴毛!”
    “都死光了!忏悔去吧!”
    “死于心虚。”
    高正林脸色不太好,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于是他申请旁听证人的证词。郑江发短信叫他开语音,让他偷听一下,高正林答应了。
    “我儿子一直在家,那个何敏御不是星期天死的吗?我儿子上个星期三就禁足了!每天在家里玩电脑游戏,吃饭才下楼。至于那个咸菜坛子,拜托,我家从来不吃咸菜,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钟志泽的父亲粗声大气地说,“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要查出来!奶奶的,这个畜生,老子要弄死他!”
    钟志泽的母亲则是嚎啕大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辛辛苦苦养他这么大……他的朋友死了,他也很害怕,我们也很害怕。我们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种手!那个凶手难道就没有孩子吗?他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感受?我的儿子……”
    负责打扫卫生和煮菜的保姆显得心有余悸,说:“听说少爷是因为之前的那个什么案件才被牵连的?哎呀,真是太恐怖了,我早上叫少爷起床的时候,少爷还赖床来着呢。怎么就死了?好难让人相信。不过尸体是我发现的,跪着拿着把水果刀,唉,那把刀还是我中午切果盘用的呢。唉……”
    小区保安思索了一下,说:“夫人收了几个快递,少爷没有收到。夫人喜欢网购衣服了,她之前经常让司机带她出去买衣服,现在不是出了那事?她不敢离开少爷太远,她经常跟我们抱怨快递的包装很脏。除此之外……没有了。”
    司机说得很少:“我只负责开车……都是送钟先生去上班,接他下班。夫人这星期都没让我载她出去逛街,少爷大概没出门吧,他没用我的车。”
    郑江抿抿唇,给高正林发了个短信:“能不能搞到几个死者的毛发?”
    高正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总觉得这几个证人中,有谁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可他一时想不到。于是他回复:“我尽量去几个现场看看,其他的你得拜托米柳。我觉得证人里有人可能知道什么。”
    “我录音了。”郑江安抚他,他看出了短信中高正林的不安。高正林收到短信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家有贤妻”的怪异感觉,这几天实在被这个案子忙昏头了,如果不是郑江,他的对象估计会跟他打起来吧,因为他实在无暇顾及另一半。除了郑江,有谁能比他更有共同语言呢?不过郑江还没有跟他解释“杀人犯”的事,让他心里有些膈应,等这个案子解决了,他要好好地和郑江聊聊。
    现在他知道郑江的特殊体质,不老不死,可以重生。未免有些担忧,郑江活得比他久,会不会忘了他。想着想着就好想独自占有他,不想要他离开,不想死去,想要和他在一起。从前高正林向来对感情的至死不渝嗤之以鼻,而自己真的陷入情网的时候,却想着比三岁小孩更幼稚的事。
    郑江成功从米柳和高正林那里拿到了所有死者的毛发,但是这个连环谋杀案已经告破,钟志泽被认定为“畏罪自杀”。凶器和遗失的内脏都在他的房间找到,物证确凿,却情理不通,钟志泽的干爹因为插手案件调查,本来就敏感的中央开始怀疑,就进行了调查。虽然一时半会儿没出事,不过“被调查”的话,大家都觉得是作风有问题,所以警方的压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墙倒众人推,“干爹”自顾不暇,被钟志泽迫害过的人都如释重负,跑到警局去投诉上访,钟志泽的父亲面对内忧外患,几近崩溃。同时其他几个高官富家子弟的名声和家庭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老一辈因为子孙的事更是撕破脸皮,宣称老死不相往来。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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