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醉不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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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货。”于踞洪抵着方泅鲸入了一个卫生间的小隔间。他剥开方泅鲸的裤子,白花花的屁股立即弹出开,他使劲抓了一把丰腴的臀,“今天晚上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操你。”于踞洪想着方泅鲸在刘霖面前正人君子的样子,想到他在自己身下承欢熬得双目含水的样子,那时就想把他狠狠的操,操到眼里只有自己。
于踞洪低头看着方泅鲸哆哆嗦嗦的玉柱似的粉嫩阴茎,裹在手里,笑道,“你这根,能用么?”方泅鲸默不作声。于踞洪便缓缓搓弄着他的阴茎,前端已经开始泄出一缕液体,他搓弄了十几下,那阴茎才颤巍巍的射出小股稀薄的精液。
方泅鲸羞赫的涨红了脸,他转过头去,小口喘息着,于踞洪把他的手举起来,按在隔板上,探探穴口,发现已经润得湿漉漉的了。于踞洪讥笑了一声,对准穴口慢慢进去了。
他一寸一寸完全进去之后,不再动作,任由那物事坚硬的抵在方泅鲸的肠道里。于踞洪捏着方泅鲸的屁股,用力按压着,仿佛要按到髂骨一样压着。方泅鲸疼得一直吸气,于踞洪放轻了一些,摸骨似的顺着他的臀部,腰窝,肋骨,绵延而上,挟住了那颗红艳欲滴的乳头。
“你动一动啊……”方泅鲸浑身拧来拧去,一根麻花似的,他被弄得心痒难耐,却一直得不到纾解。
于踞洪挺直腰身,大力抽送起来。方泅鲸往后微仰着头,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下来。他被操得正酣畅淋漓,张开口刚要叫出来,却被于踞洪一把捂住嘴,“有人来了。”
外面来了两人,正稀稀落落的放水,方泅鲸央求般看着于踞洪,于踞洪嗤笑一声,故意往后退了,又一鼓作气插入。方泅鲸紧咬着下唇,拼死压制住叫声。他的泪水一股一股流下来,视线变得模糊,他听不清外面的人走没有,他被插得神智发溃。
待到于踞洪松开捂他嘴的手时,方泅鲸才卸下力来,于踞洪一边狠戾抽插一遍扳过他的嘴来检查——那下边的唇内已经被咬破,一丝血迹沿着津液缓缓流到嘴角。于踞洪把他嘴堵上,将那些含有血渍的津液都饮入口中,安抚他说,“都走了,没事了。”
方泅鲸瑟缩着,有点害怕的说,“抱我。”他想到刘霖和钟生还在外面,在隐秘禁忌的快感之外心生恐惧。
于踞洪就着下面还相连的姿势把他紧紧抱入怀里,亲吻着他耳边的鬓发,这充满力量感的怀抱让方泅鲸觉得十分定心,他软软的黏在于踞洪的怀里。于踞洪顶着他的敏感点,高潮到了,他拔出来,一口气都射在马桶里——他本来想射在方泅鲸身体里的,但这里不方便做清理。今天做的时间不对,地方也不对。
于踞洪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卫生间,方泅鲸还在里面浑身发软的打着颤一颗颗扣纽扣。
第10章 抱诚守真
方泅鲸的镜子前用冷水泼着脸,他等凉意完完全全的浸入整个脸颊,人也清醒了不少之后,继续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神色——皮肤白皙,眼角微微发红,但不太看得出来什么了。
他静静站了一会儿,等着情绪复旧如初之后,抬脚走出卫生间。
刚走到门口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仔细看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快步走到刘霖面前,摇了摇手机里蓝色的画面,“你干嘛?”
“我晚上就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买点喜欢吃的。”刘霖自上次后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说话也变多了。两人相识多年,但好像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他们的恋爱在相隔一千公里的计量单位中变成幻想中的美丽泡沫,刘霖拒绝承认感情的岌岌可危,哪怕这绿洲里的海市蜃楼马上就要破灭,爱分出歧流断脉,方泅鲸已固然流入了另一脉。
“我不花你的钱。”方泅鲸认真道,“你不用养我。”
方泅鲸家母亲过世了,父亲在外打工,上大学之后,父亲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之后,更是常年不回家,只每月打一笔基本生活费,方泅鲸经常去外面做一些兼职赚钱,家里的唯一资产就是仁安市的这套房子。方泅鲸的日子过得拮据,穿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款式,但他皮肤白,长得好,穿得也来落落大方。他穷,但他不想靠别人的来养活自己。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刘霖没有继续和方泅鲸相争,以后的日子还很多。
方泅鲸去桌子上拿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看着对面的位置上放了一支烟,簇新的,孤零零的躺那里。他心里一动,把那支烟抄进口袋里了。
“他们走了?”方泅鲸去了一趟卫生间其他两人都没了踪影。
“嗯,说是有点事儿。”刘霖站起来招招手,“结账。”
服务员很快过来了,“先生,你们这桌已经结过了。”
刘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一声,“倒成了钟生请我了。”
方泅鲸跟着刘霖出了饭店,入秋的风呼拉拉的吹着,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一阵风吹过来,方泅鲸缩了缩手脚,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回到饭店,找到刚才那个服务员,“谁买的单?”
服务员望着方泅鲸,饭店里人声鼎沸,闹腾腾的,服务员又抬头看了方泅鲸几眼,似乎在回想他是哪桌的。
方泅鲸指了指那红桃木房门,“那桌。”
服务员翻了翻结账单,想了想,“就那个穿浅蓝色衣服,挺帅挺高那人。”
——于踞洪。方泅鲸内心骂了一声,这个傻逼冤大头。
方泅鲸神志不清的走出饭店,刘霖的电话打过来了,“鲸鲸,你去哪里了?”
“忘了点东西,回去拿了。”方泅鲸沿着原路走回去,刘霖站在原地等着他。
方泅鲸陪他去了机场,两人在机场的候机厅坐着,刘霖抓着方泅鲸的手握在手心,他掩不住慌张的神色,还故作平静的问,“我走了会不不会想我?”
“会。”方泅鲸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好等着我。”刘霖又重复道。
方泅鲸掏出了一片口香糖嚼起来,没回答。刘霖趋过来亲吻他的唇,方泅鲸慢慢张开口应了,此时机场人不多,他们缓慢又自若的接吻,带有绿茶味儿的,落落大方的吻,像文艺复兴时期波提切利的油画,宁静典雅,有走向必然悲剧的一点忧郁味道。
刘霖核对完登机牌身份证,机场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可以过去了。方泅鲸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刘霖用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拉着行李,看着窗外的地平线那头,在半完成的建筑和空旷的水泥停车场后面,傍晚的天空看起来雾蒙蒙的,空气浑浊。飞机渐渐在跑道上滑行,他离方泅鲸也越来越远了。
方泅鲸送完刘霖才九点多,他看着手机屏,这么久了,也没有亮一下。他坐在寝室楼下的椅子上,周围都是抱着啃、树懒似的小情侣,他坐了好一会,掏出那支烟细细看着,白铮铮的纸上画着天安门和华表——是一包软中华。方泅鲸用力嗅着,鼻腔里出现一股子浓厚醇正的清香。
方泅鲸坐了好一会儿,在快十点的时候起身回了寝室。
寝室下面空无一人,他抬头看向对面,王晓正带着耳机,噼里啪里按着游戏键盘杀红了眼,另一张床上空荡荡的。
他再抬头看着自己这边,于踞洪睡在他自己的床上,面对墙壁,只留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对着他。方泅鲸心里忽地变得很柔软,他看着于踞洪清爽干净的头发,蹑手蹑脚的上床,他把帘子拉上之后才一骨碌钻进了于踞洪的被子,用力搂住于踞洪,他用鼻尖在于踞洪的后背上恣意的蹭着,大口吸着于踞洪的味道——还是那么安心好闻的柑橘味儿。
方泅鲸用手慢慢抚摸着于踞洪健壮的腹肌,用手指沿沟壑顺着游走。他忽然感觉手下的身体变得滚烫了,于踞洪按住了他的手,转过头来,一双黑魆魆的眼睛定定的盯着他,“别乱动宝贝儿……”他的声音带了一点警告危险的意味。
方泅鲸不为所动,眷恋的蹭着他的背,小声的抱怨,“你是不是傻呀?”
于踞洪喘息加重了,他抬起方泅鲸的下巴,灵活的探出舌去,蛮横的闯入方泅鲸的齿关,于踞洪的口里有一股苦涩的烟味,酒味,方泅鲸有洁癖,但他满足的,贪得无厌的含住于踞洪的舌头,乖顺的任他摆布。
“为什么不给我说?”方泅鲸微喘着气,“又不是你请,你干嘛买单啊?”
“我睡了他老婆,请他吃顿饭没什么吧。”于踞洪周到细致的吻住方泅鲸的唇,绸缪的,缱绻的抚慰,如风紧密无缝的贴合沙沙作响的树叶。
方泅鲸仰起头来,唇里灌满了烟味,酒味,热烈的配合着他,迷乱的眉眼凝视着他,目眩神迷,他想自己没救了。
方泅鲸迫切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拉着于踞洪的手就往后屁股上磨,方泅鲸热切的往后把屁股翘起来,扭着腰用屁股在于踞洪粗糙,带有一层薄茧的手掌上研磨。
于踞洪吞着口水欣赏他的媚态,“被多少人干过,瘾这么大?”晚上吃饭那遭两人才不遗余力的做了一场,现在他还兴趣索然。
方泅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五个。”
于踞洪心中一惊,神色复杂,“什么?”
“以前高中的时候,他们看我力气小,好欺负。就拖我去厕所,去体育馆的器材室……”方泅鲸的声音渐渐放轻了,“后来就有瘾了。”他神色坦然的望着于踞洪,淡淡的说,“我挺脏的。”
“多久?”于踞洪问,他的心里窜上来一把熊熊烈火。于踞洪看着方泅鲸眉清目秀的脸蛋,想着以前也看过那些变态专门挑年轻漂亮又好下手的男孩的新闻,高中的学生鱼龙混杂,变态也不少。他只是没想到,是他,选了他的方泅鲸。他的心又忽然很痛,像被戳开一个窟窿,哗喇喇漏风。
“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了。”
“你……没反抗?”
“没用,”方泅鲸极轻的笑了一声,这笑声在于踞洪听来那么刺耳,“人太多了啊,而且也打不过。”
“你家里人呢?”
“我爸出去打工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你和刘霖,怎么认识的?”于踞洪皱着眉,还是问了出来。
“那时候没人和我说话,就网上聊天,后来读大学了就见面了。认识两年多之后他告白,我同意了。”方泅鲸语气淡淡的说。
于踞洪却通过他的话,莫名其妙的,看到了方泅鲸渺远的高中时代,像是罩了一层纱,只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图像,在夕阳颓靡的余晖下,浑身像被镀上一层闪光的金边。小小的少年在经历了性侵行为之后,无人可诉,他把自己封闭在惨淡自闭的壳里,和外界仅有的交流竟是依靠手机,电路交换数据环境中,连接是端到端的数据传递。那时他的寄托该就是那窄小的手机吧,那时刘霖于他,如浮木于落水之人。于踞洪是感谢刘霖抓住了堕入深渊的方泅鲸的,但他也不可避免疯狂的嫉妒刘霖,在那么早的时候拥有了方泅鲸年少稚嫩的青葱。
于踞洪突然起身,他低声对方泅鲸说了句“跟我走。”
方泅鲸拿好手机,看到于踞洪的手机就随意的丢在床上,他帮他也拿起来了,不小心按了键,他呼吸停了一拍——锁屏的是自己大一的照片。
那张照片里他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笑意盈盈的望着镜头,眼睛和嘴巴一个向下、一个向上拉开很大的弧度,看起来特别开心。
第11章 你是我的吉达那
方泅鲸等了几分钟,于踞洪出了寝室之后他才走,于踞洪先出去开了车,给他发信息让他就在树下等着他就好了。
他站着等了一会儿,猛然划入视线的是那辆松林灰的沃尔沃——还是那晚的车,停在那棵梧桐树下,朦胧的灯光给车,人都带上一点暖调。
方泅鲸走过去,风吹乱了他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打开了车门。
于踞洪没有急着开车,夜色贴在他脸上为他添了一种别样的沉重,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一下一下的敲着方向盘。
车内隔绝了一切音响,只剩于踞洪敲着方向盘的声音,这声音像方泅鲸胸口砰砰直闹的心跳,他感到,有些什么,今天就要发生。他几乎想要喜极而泣了。
过了好一会,于踞洪伸手给他理了理头发,开口,低沉的,又有一点磁性的温柔,“有些话想给你说,在宿舍不方便。”
方泅鲸料想到了他要说什么,低下头,有点羞怯的,期待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的事让于踞洪变得这么温柔,他本意不是如此,可当他面对于踞洪的时候,他像个信徒,献祭般的,虔诚的脱口而出。
于踞洪把车开到了自己家楼下,“饿不饿?”于踞洪指了指楼下的超市,“我给你煮点吃的?”
方泅鲸其实一点也不饿,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