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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彼此彼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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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说:“人不能没了锐气,你的天赋在,灵气在,别把自己糟蹋了。”
  屈意衡只是笑笑,跟老师说是他高看了自己。
  老师说:“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学生,你什么样我最清楚,当初那件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未来还长着,你看,五年不是一晃就过来了?”
  屈意衡知道老师为自己不平,也为自己觉得可惜,但未来是长,五年也确实一晃就过去了,但是这五年间,他经历的事情已经让他改变。
  什么锐气、天赋、灵气,那好像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现在的屈意衡,只是一个出版社在被开天窗的时候才能想起来的不知名画师。
  最后他跟老师说考虑考虑,而且现在手里还没有作品。
  于是,一考虑就是好几天。
  说真的,屈意衡岁数越大胆子越小,怕失望。
  一晚上,他躲在卧室里,拿着画笔,涂涂抹抹,直到天亮。
  他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单纯想画,一晚上过去,画了个他都不愿意看的睡莲。
  夏天天亮得早,三四点钟已经天光大亮。
  他洗了个澡,去隔壁看了看窦郁聪,那家伙睡得正香。
  屈意衡放心了,回到自己卧室躺下,准备补觉。
  睡前,他翻了翻手机,姚湛说完去加班之后一直没有了动静,班级群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说话。
  那些人还在计划着十一出游的事儿,他突然想,可以问问姚湛去不去。
  不过,不管姚湛去不去,他是不打算去的。
  屈意衡一觉睡到下午,是被姚湛的微信震醒的。
  他手机平时都是震动模式,睡觉就放在枕头底下,一般没人找他,但凡找他的,都是要紧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姚湛找他,从来没什么要紧事。
  姚湛说:最近流感太严重了,我们忙得真是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屈意衡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醒过来,他回复:你是医生?
  那边的姚湛正在食堂吃饭,看了这条信息突然就笑了。
  他怎么给忘了呢,他们俩现在可以说是有点儿熟悉的陌生人。
  他正要给屈意衡回复消息,副院长来了个电话,让姚湛去办公室找他。
  他现在整天就躲着副院长,生怕那领导把自己外甥女带来给他认识,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拒绝,又不能直接说自己是gay。
  不过好在,这次副院长找他不是为了这事儿,而是派他去外地学习,为期一周,回来还得传达精神。
  这事儿搁在以前,姚湛是绝对不愿意去的,他最烦出差了,本来科室人手就不够,他还走了,看病的一准儿又排长队。
  但副院长说了个地名,姚湛二话没说答应了。
  因为那地方,是屈意衡现在在的城市。
  原本姚湛不知道他在哪儿的,这事儿也是挺邵威提起他才知道。
  自从上回两人睡了一次之后,姚湛说不惦记是不可能的。
  三十好几的大男人,那方面需求旺着呢,但他以前一直都没跟人约过这种事儿,一来没时间出去找人,二来有点儿犯膈应,他好多年没谈过恋爱了,也不是没有萌生过找个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念头,但每回临门一脚最后都还是撤了。
  他发现了,自己连约/炮都是有要求的,得对方知根知底,干净没病,抱着舒服。
  但这种人太难找了,知根知底的都是朋友,朋友之间做这事儿那纯粹是不打算当朋友了,而且他的朋友大都是直的,跟他在这方面能合拍的也就杨侃跟小莫,那俩人他压根儿不列入考虑范围,更何况他俩勾勾搭搭这么些年,他搀和进去不合适。
  于是,姚湛就这么挑剔着,找炮/友的要求都赶上找对象的要求高了。
  他本来觉得自己只能靠手了,却没想到,遇见了屈意衡。
  知根知底,应该是干净没病,而且,抱着舒服。
  他永远都记得当初屈意衡给他咬//时的画面,太好看了。
  那时候他们马上要高考,刚一只脚跨进成人的世界,想偷尝禁果,却不敢真刀真枪地干,就用这种方式互相抚慰着。
  从某种方面来看,屈意衡也算是他的X启蒙了。
  那时候的屈意衡就长得好看,少年人的骨架,白净修长,穿着校服跪在他身前,这么多年了,怎么都忘不掉。
  十五年,俩人又重逢,不干上一场不合适。
  姚湛挺喜欢跟屈意衡做时候的感觉,对方不放肆,任由他主导,可该吭声的时候也不绷着,深得他的喜欢。
  没有比屈意衡更适合的炮/友人选了,而且很显然,对方也不抗拒跟他做,否则那次不会如此水到渠成。
  他从副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直接给屈意衡发了微信,他说:我明天出差,去你那。


第8章 
  窦郁聪问屈意衡:“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屈意衡瞥了他一眼:“没有喜欢的人。”
  “三十多年都没遇见过?”
  屈意衡不说话了。
  三十好几的人,没对别人动过心,那大概真的是性冷淡,他没那个毛病,所以不可能没有过。
  在过去的那两段感情中,他都是全心全意的,哪怕第二段他是抱着“向死而生”的心态去恋爱,可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那份感情不假。
  只是,爱了又能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一地的玻璃渣子。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屈意衡煮好了面,放在了窦郁聪面前。
  前一晚喝大了窦郁聪耍赖,说自己头晕脑胀,非要让屈意衡给他煮面,屈意衡从冰箱拿出一包红烧牛肉面,窦郁聪不干,要那种手擀面,自己切牛肉进去的。
  屈意衡有时候拿他这个弟弟没办法,只好照做。
  “不突然啊,我现在不是情伤么。”窦郁聪喝了酒,虽然心里依旧不痛快,但撒过酒疯多少还是好了点,“我就是在想,你一直这么冷冷淡淡的,跟人也不接触,白瞎了那张比姑娘还漂亮的脸。”
  屈意衡正在收拾煮面的锅,听他这么一说,扭头看了他一眼。
  “哎,别误会,我没打你的主意,”窦郁聪说,“虽然你长得好看,虽然我正情伤,但我不至于饥不择食。”
  “你这个词用得有点儿奇怪。”
  “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再好看也是我哥,我没那么禽兽。”窦郁聪说,“而且就算你也是gay,我估计咱俩型号撞了,没戏。”
  屈意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他一直以为窦郁聪是个一号,毕竟身高在那儿摆着,一米八七,这大高个儿让人按床上这样那样?
  他摇摇头,把脑补的画面摇了出去。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屈意衡收拾完锅,去洗手,“我去干活,等会儿吃完你自己收拾。”
  窦郁聪咬断了面条,看着屈意衡出去的背影,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喂,”窦郁聪说,“你要是喜欢男人的话,喜欢什么样的?”
  正在洗手的屈意衡愣了一下,第一反应竟然是姚湛。
  他假装没听见,洗完手回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说是回屋干活,其实他没什么想画的,最近好像脑子被封住了一样,一丁点儿灵感都没有,他把这原因赖在了天气上,夏天太热,躁得慌,没有创作欲。
  尽管没有,但他还是支好了画板,拿起了画笔。
  屈意衡看着眼前空白的画纸,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始下笔。
  他想起老师说的话,说他有天赋,有灵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收起笑容后,狠狠地把画笔甩在了床上。
  浅灰色的床单染上了颜料,他盯着那处看,越看越烦躁。
  手机突然响了,不是微信,而是电话。
  他不太想接,因为知道肯定又是哪个编辑找他救急。
  “哎,是你手机响吗?”隔着卧室的门,窦郁聪听见了嗡嗡的震动声,他敲了敲门,“你不接啊?”
  屈意衡没理会他,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号码来自那个城市。
  现在对他来说,那个城市就等于是姚湛,所以,犹豫片刻,他接起了电话。
  屈意衡:“你好。”
  很简单的一句话,可他说的时候有些紧张。
  他原本以为会传来姚湛的声音,却没想到,那边响起的是另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对方说:“阿衡,是我。”
  屈意衡要挂电话,对方像是已经料到一样,紧接着说:“等一下,求你先别挂。”
  屈意衡不愿意听见这个声音,可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冷着声音问:“有事就说。”
  “那什么,我在外地,有点儿急事需要用钱,也不多,五千块,你能不能……”
  屈意衡挂断了电话。
  他在这边因为这个电话气得深呼吸时,那边被挂断电话的人身边正是一阵哄笑,然后有人喊:“输了!喝酒!”
  那个喝了酒嘴上就没有把门儿的前男友,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玩游戏,上一局游戏他输了,被指定给前任打电话借钱。
  邵威也在场,当时有心阻止,但他还没动,那人已经拿起手边一个电话拨了号码。
  人得/操/蛋成什么样儿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邵威真情实感地恶心了自己这个合作项目的负责人,他恨不得现在就给姚湛打电话,让对方赶紧收了屈意衡,别再让别人祸害人家了。
  屈意衡从小就听过一句话: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
  他向来对自己前任的好坏闭口不谈,当然,也无处可谈,唯一跟他关系亲近的窦郁聪都不知道他是gay更不知道他谈过恋爱。
  相比于倾诉,他更习惯把所有事儿都吞下去,消不消化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藏起来。
  手机在他手里仿佛成了那个人的共犯,让他觉得厌烦,可是在甩开它之前,屈意衡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微信。
  几个小时前姚湛曾发来信息,说他要出差来这边。
  屈意衡愣住了,光是看着这几个字,就又想到那天,他们在被子里,弄得床单都湿了。
  说得直白一点,如果说在屈意衡这里,那个城市等同于姚湛,那么姚湛就等同于Xing爱。
  人可以不相信爱情,但你躲不开欲/望。
  很多时候成年人之间很容易产生一种默契,就像那天屈意衡说他的酒店就在附近,姚湛就知道他默认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像现在姚湛说要出差来这边,屈意衡就明白了即将要面对的事。
  大家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又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这种往来,并不算可耻,毕竟有一个固定的pao友总好过出去lan交。
  屈意衡是这么想的,但他不知道姚湛怎么想。
  可不管姚湛怎么想,他觉得,他们两人也就是到这个程度了,有机会就见个面做个痛快,然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各自的生活里忙碌自己的事情。
  这种rou体关系总归不会比爱情更伤人。
  他问姚湛什么时候到,问需不需要去接。
  姚湛回复:不用,我来这边学习,有专门的大巴来接,大概下午到,我到了之后联系你。
  屈意衡回复了一个“嗯”字,再没多说什么。
  他坐在床边,想着这件事,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了衣柜前面。
  拉开衣柜,里面的衣物叠得板板整整,这都是窦郁聪给他收拾的,之前哪怕是洗完的衣服都被他团成一个团随手塞在里面。
  用窦郁聪的话来说,他活得太随意。
  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是内/裤,他蹲下,拉开,挑了挑。
  清一色的深色平角内/裤,毫无qing趣可言。
  他想起窦郁聪说的黑色丁/字/裤,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觉得自己大概受不了那个。
  说到底,尽管很多人都觉得搞艺术的人活得很奔放自在,但实际上,屈意衡保守得吓人,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事儿就是很久以前跟姚湛在学校里互/咬。
  那些暧昧到极致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屈意衡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了,大概是吃了太久的素,突然被姚湛那一口荤腥弄得嘴馋了,本来无欲无求的人,这段时间发//春了似的。
  他轻揉着自己手里的布料,蹲在那里,背靠着床,闭上了眼。
  “哥!你干嘛呢?”
  窦郁聪自己在客厅看电视,看得实在无聊,想拉个人聊天,他过来敲门,把里面正挑内/裤的屈意衡吓了一跳。
  “有事儿?”屈意衡赶紧把抽屉关上,开了门,脸颊绯红地看着窦郁聪。
  窦郁聪皱着眉打量了他一下,片刻后,乖巧道歉:“对不起,打扰了。”
  “啊?”屈意衡没懂他的意思。
  窦郁聪翘着嘴角一笑说:“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屈意衡明白了,这家伙以为自己躲起来自wei呢。
  “你想多了,我在画画。”
  “画画?”窦郁聪探头看过去,“你画笔在床上,人/体/彩绘?”
  屈意衡有些尴尬,把人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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