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我能涨粉,真的PUBG-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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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片刻,卫旭然缓缓抬头看了眼就摆在自己跟前的卡片,刚刚匆匆一眼还没注意,原来底下还有落款署名……
季航兴冲冲一顿噼里啪啦发完消息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捧花边上多出了一束——背对他的高高沙发椅上多出了一个脑袋。
料想这肯定是阮绎那位需要他“好好表现”的长辈,季航摸了摸口袋里鼓起来的小盒子给自己打气,一舔他撕瘸了还没长好的下唇就打算上了。
但意外总是来得很突然。
就在季航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乖巧又英勇地一嗓子“叔叔好”出去时,他看清了那人转过来的脸。
卫旭然:“……”
季航:“……?”
季航:“?????”
迎着卫旭然的死亡凝视,季航看到了他手里捏着的卡片。
马上要入夏的天,季航一背的冷汗唰一下便淌了下来,满脸摆出来预备讨好长辈的笑也全都僵住了。
仅在两人眼神交汇的一刹那,空气便瞬间跌至冰点,大眼瞪小眼。
卫旭然挑眉:“稳了?”
这话季航哪敢应,他艰难的动了动喉结,默默按开手机对着他和卫旭然的对话框按了两下。
见状,卫旭然也跟着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对话框。
于是他发现刚刚季航最后那条“卫叔,我觉得我稳了,嘻嘻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系统提示。
【“季航”撤回了一条消息】
也是这个时候,微信才把季航的新微信头像刷新出来。
卫旭然发现从他加上季航起,季航就没改过的绿色烟花变成了一张极其眼熟的影子图,可不就跟阮绎的头像一、模、一、样。
望着眼前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卫旭然,季航除了干笑就是干笑。
卫旭然冷然:“撤回干什么,又不稳了?”
季航现在就觉得自己一对膝盖要被卫旭然眼刀砍得稀碎:“不稳不稳……”
边应,手指还边在屏幕上来回点动,愣是望着卫旭然把他刚刚炮轰的好几条消息全盲点撤回了。
季航再开口说话,舌头都快打结了:“那什么,我不是神仙,那也不是我家小朋友,是您家的……性生活什么的也……也……”
还想着性生活?
卫旭然眼神又一凌厉:“性生活?”
季航苦涩的舔了舔嘴唇,后面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性、性生活……”
“性生活?”卫旭然就盯着季航一字一顿地陪着他重复,明显一副我等你想出正确答案为止的架势。
季航后槽牙一紧,心一横,恶向胆边生,梗着脖子便道:“性生活还是得有的啊!”
这一嗓子听的端着咖啡从长廊过来的阮绎险些没拿稳手里的托盘,整个人都蒙了。
他知道卫旭然对小辈向来有亲和力没错,但他是真没想着会有亲和力到季航一上来就给卫旭然说这个的程度啊……
第99章
话音刚落; 季航便自觉地把眼睛闭上了,静待自己的死期。
他千算万算; 是怎么也没算到自己和阮绎会有缘分到这个地步……
阮绎竟然是卫旭然那个宝贝前妻的宝贝儿子……
迎着卫旭然吃人的骇人目光,季航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口水,这才是真的修罗场啊,在他脑子的抽象画里,代表自己的火柴小人早在英勇伟岸的卫旭然面前跪下了。
他这是达成了表白前向表白对象全家“出柜”的成就吗……
卫叔会不会撕了自己……
那头,卫旭然就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已经虚到需要扶沙发才能站稳,却还要装作腰杆笔直的人,电光石火间,前妻周尚青的话从他脑子里飞速划过。
…“小绎过生日那天; 这小朋友跟小穆串通着想给小绎送香槟玫瑰……”
算算时间; 卫旭然记得自己当时还给季航打了通电话。
所以原来自己那通电话是把这人从阮绎生日上叫走了,说起来还算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
在季航的印象里,卫旭然是他见过的所有长辈里最随和的一位,可也不知道卫叔现在是想到了什么; 季航就眼见着他的脸色愈来愈差,几乎直接黑成锅底。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从卫旭然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至此; 局面僵持了下来。
正在季航膝盖发软、挣扎在屈服的边缘试探之际; 一个动人如天籁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怎么都站着?”问着,阮绎将自己手里的餐盘放到了桌上。
其实看氛围也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他就权当自己先前从长廊出来什么也没听到; 这会儿走近; 面上还挂着无知无觉的笑。
季航闻言心里立马松下一口气; 想着既然阮绎来了,卫旭然怎么也得做做面子工程不是,顺着便接道:“没什么,等你呢,马上就坐……”
可他话没说完就被卫旭然果断打断了,声音很沉:“季航,你跟我来一下。”
此话一出口,四周温度骤降,听的季航心肝猛地一颤,一股极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季航有点被吓着了,他勉强自己镇定着应下:“好……”
但被卫旭然那副模样吓到的,不止他一个。
看着两人从长廊拐弯处消失的背影,阮绎觉得卫叔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
那种简直称得上凶神恶煞的神情,是他原来从没在卫叔身上见过的。
虽然他平时也总和季航那三百万的后妈粉合起伙来一起挤兑季航,但平心而论,无论是一眼过去的第一印象,还是交流说话相处下来,季航应该都会是个很讨长辈喜欢的主,而且先前也没见卫叔对他跟男孩子有点什么这么抵触啊……
另一头,季航跟在卫旭然身后,正琢磨着自己会被带去说些什么,便觉肩膀被人搡了一把,脚下一个趔趄便跌进了身侧咖啡吧长廊上的包间里。
卫旭然推完人,“咔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回过身来望向季航的目光很深沉,里面满是锋锐的利光,盯得季航头皮发麻。
“叔……”季航的嗓音迅速软了下来,希望他手下留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叔我真不知道阮绎是您……跟您是这种关系。”
其实阮绎具体是卫旭然什么季航也说不出来,他们俩这到底算哪种关系他就更不知道了。
但卫旭然一开口的重点却和季航想的完全不同,第一句就把季航听愣了。
卫旭然眉宇间的褶皱很深:“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小绎。”
一时间,季航怔在了原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还是把卫旭然这句话放在心里来来回回滚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那天晚上……”
“是,还是不是。”卫旭然难得暴躁地打断了季航的磨叽,逼问的口吻里满是不耐。
季航胸口一闷,一直强迫自己和卫旭然保持对视的视线终于还是垂了下去,嗓音哑然:“是。”
话音落下,整个包厢都静了,没人说话,只剩卫旭然来回踱走的烦闷脚步声,季航就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额前零碎的头发将他的表情全都挡在底下。
“小绎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吗?”卫旭然脚下滞了滞,问道。
季航哽了一瞬,回答的很老实:“不知道详细……”
卫旭然鲜少会这样焦虑,最后实在是右眼皮跳的厉害,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包间的软沙发上,仰头看着自己身前身量不矮的青年,眼神很复杂。
卫旭然顿了顿才接着问:“是小绎不愿意说?”
“是……”季航手心微微收紧,指甲在手心掐出一个月牙印,回答的很艰难。
闻言,卫旭然当即一巴掌便拍到了桌上,“啪!”的一声响久久回荡在封闭的小包间里。
虽然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一想起那时季航的煎熬,和阮绎不肯给周尚青和阮成建坦白的做法也能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念及此,卫旭然说话的音量瞬间比平时高出了一大截,对着季航劈头盖脸就是一声呵斥:“胡闹!”
可季航听着卫旭然回荡在包厢里的训斥,一点不反驳,就全然一副躺平任君处置的模样。
看着眼前沉默的人,卫旭然苦涩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胸中情绪过于激荡,竟是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时候,可能随便换一个人来,都能接着前面的“胡闹”继续痛斥下去,偏偏唯独他不行——那天晚上自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过的鼓励都还历历在目。
只是卫旭然扪心自问,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对面出事的人是阮绎,他绝对说不出那些客观的话。
他不再骂季航,不是因为他怕和自己先前说的话完全相反被打脸,而是他作为“局外人”的冷静和理智告诉他,季航确实没什么错。
他了解季航当时的所有处境和心理状态,就算那时他不出手帮忙,季航自己也打算动手了,他不能去苛求一个孩子连犹豫的时间都不许有,再加上他完全不能保证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做的比季航好。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得知出事对象是阮绎后被打破了。
无论这件事在理性上怎么样,但在情感上,他完全无法接受。
卫旭然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情绪才重新开口,眉宇间带着疲惫:“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季航站在他跟前没说话。
卫旭然沉声继续道:“我知道大多孩子对家里都是报喜不报忧,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都打碎牙和血吞。”
尤其还是阮绎。
“你如果擅自告诉小绎父母,他肯定发脾气,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卫旭然眼睑一压,冷然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阮绎不愿意说,或许只看到他们儿子和朋友消失一晚,第二天便重新出现的周尚青和阮成建心里能过得去,但他这里是真没法儿过去,毕竟他全程把那天晚上的季航都看在眼里。
从提起这件事起,季航嗓子眼就跟堵了团棉花一样,被卫旭然带着拷问的滚烫视线灼在自己心上,烧的生疼。
在张嘴吐出“我说”两个字时,季航只觉自己就像是个始终憋着一肚子气、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出口的氢气球,整个人都没由来的轻松。
……
包厢外。
陪着两束花等在座位上的阮绎已经开始刷朋友圈了。
他的朋友圈人员构成很简单,所有家人朋友算在一起也就那么几位长辈,再捎上阮穆和崔让他们一家。
为数不多的初高中同学也大都一万年没说过话,其中有几个做微商还被他直接屏蔽了。
至于大学就更离谱了,学校认识的所有人里,除了几个专业老师,就只剩下一个李民利。
说来也是有意思,顶讨厌他的李民利反而是他朋友圈里认识时间最久、感情最“深厚”的那个。
这会儿阮绎手指往下一划拉,就看到了李民利感谢大家去医院探他病的朋友圈。
配图是一张李民利拿摆满床头的礼品和花束做背景的自拍。
照片上,青年面上露出的笑很标准,就跟他其他那些自拍一模一样。
阮绎合理怀疑这人在家应该没少对着镜子量自己咧嘴笑的弧度,不然怎么能每次自拍都笑的跟复制粘贴一样。
不过今天自己顶了他致辞的位置,以这人的尿性,见了同学指不定又要怎么说自己。
事实上,自打他们高中同班起,李民利就没少说他。
准确来说,应该是阮绎在认识李民利以前,就被李民利讨厌了,只因为他是那时李民利爸妈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阮绎心下好笑,虽然李民利很讨厌他,但其实李民利在他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除了背后说上他两句,其他也没干过什么过分的事就是了,都只是小打小闹,落在阮绎身上,阮绎也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会儿看过这人说自己没事出院的朋友圈,阮绎便继续往下划拉了。
紧跟着在后面的,是阮穆和崔让出去玩的照片。
前几天还晃荡在法国、葡萄牙的人,今天就跑冰岛去了,几乎每天发出来的定位都不一样,只不过这两人搂在一起、二傻子似的笑倒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阮绎一张接一张地往后翻,一面看着照片上笑得极灿烂的两个小孩,就一面在心里止不住地想,等到季航揽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大概也会笑得这么傻吧。
当然,比阮穆还傻也不是没可能。
念及此,阮绎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咖啡吧那头良久没有动静的长廊,心说卫叔这是把人带去写检讨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出来。
但秉着对季航的自信,阮绎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了,直到朋友圈刷到重复的内容才重新抬头。
不应该啊……
阮绎觉得匪夷所思,不再犹豫,起身便冲着长廊走了过去,敲响两人进去的包厢门疑惑道:“卫叔?”
只是那时在人际关系上几乎与世隔绝的阮绎就算刷完了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