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男遇上直男癌-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朋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廖平凡没来,听班主任语文老师说,廖平凡请了两天病假。
胡朋没发信息也没打电话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两天,廖平凡过来上课了,胡朋不知道他在其他课上是什么情况,反正在他课堂上要么睡觉要么光明正大地玩手机。
胡朋觉得头疼,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廖知秋打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
从厕所回办公室的廖平凡就听到了语文老师在办公室里训斥学生。
“你知道你最近上课什么状态吗?不止一个老师跟我反应你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已经高三了廖平凡,你想干什么?”
胡朋心里一咯噔,在办公室门口没敢进去。
直到上课铃响,语文老师才放过廖平凡。
廖平凡走出办公室,与门口的胡朋迎面相撞,廖平凡抬眼看了下胡朋。
胡朋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喊廖平凡。
这难道是叛逆期吗?
他该怎么说?
搞得胡朋都有点精神失常了。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就出乎意料,胡朋本来还头疼廖平凡的事情,这天早上去学校就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
他照常去学校,却感觉到了很多异样的目光,甚至于有学生直接对他指指点点。
胡朋以为自己想多了,但是往办公室里一走,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的办公桌上狼藉一片,被人用记号笔写着“死gay”“恶心”“不配当老师”“勾引学生”“去死”之类的肮脏字语。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在见他进来的时候也不敢吭声,但胡朋能感受到他们好奇、打量以及看热闹的目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很严重。
良久,就在胡朋收拾桌子上凌乱的作业本跟课本的时候,他对面的语文老师开了口,“那个,小胡啊……”
“你说。”
“主任让你来了去她办公室一趟。”
“好的,多谢。”
他怕是,要被开除了吧。
站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胡朋深吸一口气,此时已经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除了主任没有别的人。
胡朋礼貌地敲了下门,低头看资料的主任抬眼看了过来,回道:
“请进。”
心脏砰砰地跳动,胡朋走到主任对面的位置坐下,闷不吭声。这种事情,还是让主任自己开口比较好。
主任是一位中年女子,可能是保养得比较好,看起来还很年轻,化着淡淡的妆容,虽然平时严厉了一点,但也不会让人讨厌。
胡朋的注意力都在主任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油的指甲上。那双不算年轻的手交合在一起,手的主人发出了声音,“胡朋,你是一位好老师,这我们大家都知道。”
要开始欲抑先扬了,胡朋着急盯着主任的手看。
“你跟廖平凡的事……”主任开了个头,胡朋没接话,他怎么说?
他不管怎么说都会影响到廖平凡,还不如把锅全部背下来,虽然他也不是圣母,但廖平凡还小,有更远的路要走,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影响他的前途。
主任长舒一口气,“小胡啊,我其实也很不相信,但是,学校网站上照片大家都看到了,虽然及时删除,但是,这件事情也藏不住。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是学生,你是老师,你应该知道的,而且,你们都是男的……站在学校的角度上来说,是你失责。”
主任说话并没有很难听,但胡朋的重点却在照片上,问道:
“什么照片?”
“……额,这个,就是你们在卫生间的,这个不是重点,你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吧?学校也不想影响不好。”
主任避重就轻不想谈这个话题,胡朋再问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问道:
“是直接离职还是等接替的老师来了再走?”
“直接吧……离职合同还有补偿校长都安排给我了,胡老师,学校有点对不住你,但我们不会跟外面说这事的。你以后,多保重。”
胡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此时仍然是上课时间,学校空空荡荡,胡朋一人走在校园里,他没什么东西要带走,也带不走什么。
这个他一毕业就任职的学校,如今也要说再见了。
廖平凡在厕所亲他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之后,被拍到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否还在流传。
这些事情胡朋都没心情再想,就连到底是谁散发出去这个消息的,他也不想过问了。
就算他过问,找不找得出来是一回事,找出来又能怎么样?
李淑芬他们家还能住吗?
流言蜚语会不会也波及到他们?
他是不是该换个城市生活了?
再跟许洲还有荀佑他们道个别吗?
胡朋宛如一条失去梦想与斗志的咸鱼,一个人晃荡在大街上。
直到傍晚荀佑溜到他们学校去找胡朋的时候,才察觉到了异样。
今天他给胡朋发消息一直都没得到回应,荀佑以为这人在上课手机没带,还挑了中午午休的时间打了电话,但是却显示关机。
下午荀佑特地早点下班,说来喊胡朋看电影,课表显示今晚胡朋没有晚自习。
但是班级里没有胡朋的身影,办公室里也没有。
可能是荀佑在门口张望的姿势有点突兀,也可能是荀佑长得太过突出,办公室的女老师问他,“你好,请问你找谁?”
“胡朋,高三5班的数学老师,他今天没来上……课……吗?”荀佑说着说着感觉办公室的老师们脸色都变了,什么情况,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为什么还窃窃私语聊了起来?
“那个,你是胡朋的朋友吗?”
“是啊,他人呢?”
“他……他今天辞职了,已经不在学校了,你还是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吧。”年纪稍微长一点的女老师在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就借口上厕所出去了,其余几个老师假装批改作业的批改作业,假装看手机的看手机。
气氛诡异到荀佑这个油嘴滑舌的人都呆不下去。
意识到事情的不正常性,荀佑连忙出办公室,准备往学校门口赶。却在路上意外地听到一些学生的交谈。
他们说,高三5班的数学老师跟班上的男学生不清不楚,还玩禁忌bl恋,不知羞耻,不仅被人拍到证据,老师还被学校辞退,学生也休学准备办转学手续。
还说那个学生家里很有名气,父亲是N市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荀佑心中猛地一咯噔,廖平凡!
cao!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所以之前在公园里,胡朋问他是不是吸引同性的时候就已经是事情的前兆了吗?
第四十三章 风波 中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荀佑连忙再给胡朋的手机打电话,照旧还是关机状态,于是破天荒地给他妈打了电话。
李淑芳接到荀佑电话的时候还有点吃惊,但是荀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立马就问道:
“胡朋回去了吗?”
“啊?小胡没回来啊,他不是去学校上课了吗?”
“他没跟你联系吗?是真的没回去对吗?”
“是……是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李淑芳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结果荀佑就把电话给挂了。
胡朋居然没回去?据他对胡朋的了解,胡朋在N市也没啥朋友啊,除了许洲!
可是他又没有许洲的联系方式!他跟许洲也不是一个部门的,就连工作群都不是一个。
于是荀佑想到了闫鸣,没准那个白莲花会有。
闫鸣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接,荀佑坐在车上都准备直接开到闫鸣家揪人了。但一想,他又不知道闫鸣住哪。
“你干什么呢?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
“喂喂,这是下属对老板说话的语气吗?我们虽然以前是同学,但也不能这样大呼小叫吧。”
“别扯了,许洲联系方式你有吗?”
“你找他干什么?”闫鸣乐了,这两人怎么还有交集了?难道荀佑还看上许洲了不成?
荀佑可没闲工夫跟闫鸣扯,他只知道现在胡朋不见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就说有没有吧,我觉得你有,快给我,人命关天的大事。”
荀佑说得越夸张,这闫鸣的好奇心就越重,“所以,到底是怎么了?许洲抢你老婆了还是杀人放火了?”
这闫鸣的语气怎么这么欠扁?荀佑深呼吸一口气,差点骂出口,“我找胡朋OK?许洲是胡朋的好朋友,我想知道胡朋在不在他哪,这理由可以了吧?许洲号码赶紧发给我!”荀佑能气死。闫鸣的脑神经是不是有点问题?跟他讲话怎么就这么费劲。
最终还是要来了许洲的号码,可能是陌生号码,第一遍许洲还没接,打了好几遍,许洲才警惕地接了起来。
“我去,你是手机没带吗?胡朋在你那边吗?”
荀佑张口就问胡朋的事情,搞得以为是推销号码的许洲一愣,“不在我这啊,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他了。你找他有事吗?请问你是?”
“荀佑!靠了,人去哪了?你等会给他打电话试试,看看是不是还关机,如果联系上他,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你听到没有?”
“哦哦哦,知道知道,所以胡朋……”
荀佑没让许洲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坐在车子上烦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胡朋那种没啥坏心眼的标准直男,莫名其妙被扣了个“死gay”的屎盆子,会不会一时间想不开?
而且他工作也丢了,名声也坏了,怕是很难再在学校教书了吧。多好的工作你说,胡朋家庭情况也特殊,怎么他ma的会扯上廖平凡这事?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些学生口里说的在厕所接吻的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荀佑没有廖平凡的联系方式,自然是没法质问,就算有,他也不会傻逼兮兮地去问。
他在想,胡朋能去哪。
荀佑烦躁地掏出烟准备抽,然后一咯噔,他想到一个地方,教胡朋抽烟的那个天台。
虽然不确定,但现在除了那个地方也没别的可去。
荀佑二话不说就把烟给塞回烟盒,连忙启动车子往那栋建筑开去。
那栋有点老旧的大楼真的有点远,现在秋季晚上温度还低,荀佑急急忙忙坐电梯上去打开天台铁门的时候,被迎面的冷风灌了个激灵。
然后他就看到胡朋有点淡薄的身影,胡朋一个人坐在天台的边缘,荀佑吓得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你在干什么!”荀佑三步并两步,冲过去猛地从胡朋身后抱住他的腰,然后往后一带,两个人同时摔到了天台上。
“嘶……”荀佑当了人肉垫子,感觉非常不好。胳膊肘好像还蹭到了水泥地上,大概是破皮了,只恨没多穿件厚外套。
被荀佑一把抱着带下来的胡朋还有点懵逼,但还是连忙从荀佑身上起来,他吃惊于荀佑居然能找过来,但是却看到荀佑痛苦的表情以及似乎是蹭破皮的胳膊肘。
“你没事吧?”胡朋问道。
“嘶……有事的人是你才对吧!”荀佑捂着自己的左胳膊坐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了胡朋一眼,数落道,“你他娘的没事跳什么楼,你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
“我没想跳楼啊……我……”
“你什么你!你大晚上坐天台上望风啊!就不怕一个大风刮过来把你刮下去吗!生命就这么不值得珍惜吗!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一锤子捶死你!”荀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自己此时cao蛋的内心了。
他刚刚真的心脏都快被胡朋给吓出来了,现在都在怦怦跳。
不知道是他这话说得太狠,还是胡朋此时是真的难受。
反正胡朋没接他话,站起来走到天台边缘,看向远处的灯火,自言自语道:
“我其实有一瞬间是想跳下去的。”
“……”狗日的,刚刚还狡辩!他要是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ma的,以防万一,荀佑龇牙咧嘴捂着胳膊走到胡朋身侧,深怕他想不开跳下去。
“有时想想自己挺失败的,大学毕业只身一人来到N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立足之地,奋斗了三五年,别说买房子,租房子都嫌吃力。女朋友没了,工作也丢了。所以,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以后又能做什么?”胡朋没看荀佑,这番话似乎是在问他自己。
荀佑不吭声,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朋。
良久,荀佑伸手拍了拍胡朋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人活着不就吃喝拉撒嘛,仔细想,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每个人都很艰辛。你说你惨,这世界上还有得了肌肉萎缩症渐渐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死亡的;有刚出生就因为身患重病惨遭父母抛弃甚至于连这个世界都没看上几眼的婴儿;有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上个大号都成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