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追回猫的爱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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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生气。”他笑着伸手抓赵齐的手腕,原本慵懒地躺在赵齐腿上的猫,被赵齐甩开的动作惊吓的跳下沙发,一溜小跑躲进窝里。
对,我在生气。
赵齐看着他轻松的样子,有些怨恨的想。
明知道我会害怕,明知道我担心的要死,明知道我就算再怎么嘴硬,再怎么对你释怀,真正到了你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还是会心疼,会犯傻,会想要不顾一切只陪着你。
这种无聊又伤人的玩笑,也只有被眷顾的人,才可以毫无负担地轻松说出口。
“文文,你觉得被欺骗了,对么?”
徐展亭放开抓着他的手,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微笑。
“这样就能惹火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想过什么吗。呵呵,车祸是最容易的,一辆刹车意外失灵的车,并不难找不是么,只要驾驶技术够好,就可以制造出一个看起来很严重又损失惨重的车祸,我呢,作为事故的当事人,受点伤很理所当然吧,骨折、脑震荡、或者昏迷,听起来效果都不错。”
“恐吓威胁也不错,怎么说我也是娱乐公司的老板,能在这种暴利行业立足,得罪的人应该足够多了。比如,因为宣传期过度酗酒被封杀的林萧然,其实啊,是被人陷害沾上了毒品,而我又不想保他罢了。辛辛苦苦给公司打拼了六年,出了事就被像垃圾一样丢掉,他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吧。只要有人去煽风点火,再悄悄把我落单没防备的时间地点放出去,你猜,他会不会埋伏好突然给我一刀。”
“食物中毒也可以,虽然听起来不算太吓人,但有个人不是很关心我的饮食安全么?我可是有被明星的狂热粉下毒的经历,再听到媒体爆出这种消息,这个人应该非常紧张又担心吧。不新鲜的海鲜,不干净的食材,一点点让人腹泻的药,很容易不是么。只要提前绝食,再中毒的话,脸色一定又难看又凄惨,坚持几天不睡觉的话,效果应该更好。”
“怎么,不想听了么。”徐展亭温柔地笑了下,“放心,我还没这么不理智。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故意放出几条语焉不详的订婚绯闻,你不就乖乖出来了么。”
赵齐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眼神低垂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去吃饭吧,”徐展亭站起身,摸了摸他散落在额头前柔软的碎发,笑着向他伸出手。
他呆愣着,直到被有力的双手拽到餐桌边上,才回过神来。
而落坐在他对面的徐展亭,对着他露出温柔又标准的笑容,仿佛刚才未曾说过任何话语。
我又重新和他生活在一起。
在这个距离我们的国家近一万公里的城市。
赵齐把晾晒好的衣服收进衣柜的时候,突然对着架子上多出来的深色西装,有些感慨的想。
时隔两年。
他依旧忙碌,尽管每天已经努力早早下班回到这里,却还是在深夜里接到各种电话,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他会常常在身边的人睡着后,披着衣服起身,重新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不开灯的房间,只有窗外彻夜不息的路灯探照进来的微弱昏黄的光,和照在他精致的脸上的,电脑屏幕发出的光。
偶尔,床上缩在被子里睡着的人,会有些不安稳的翻身,他便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回到他身边。因为敲打键盘而有些凉的手指,放在口袋里暖和过来,才会动作轻柔的放在他身上,安抚性地顺着他的后背。
就像赵齐照顾那只臭脾气的猫,他在用很大的耐心和温柔,学着做一个体贴的伴侣。
而赵齐,结束了常规的课程,开始频繁地呆在图书馆写毕业论文。偶尔,图书馆闭馆休息的日子,他会赖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那个从来都保持着了良好作息时间的工作狂,也愿意陪着他在床上虚度时光。
他们聊起伦敦变化莫测的天气,聊做事认真到有些古怪的当地人,聊沉迷于宫保鸡丁和红烧肉的秃顶教授,聊家里的猫,甚至聊今天街角的花店主打什么捧花。
有时那家店会出鲜艳的大捧玫瑰,有时是素雅漂亮的马蹄莲,有时是小巧可爱的矢车菊。他们常常在赖床后的下午,去临街一家叫做桥的披萨店吃饭,然后散步回到家里,途径花店时买一束花,笑着接受花店老板的祝福。
偶尔,赵齐会在和他并肩走回家的路上,被从高大的教堂建筑的顶端撒下来的夕阳光线,晒迷了眼睛。
他恍惚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并不真实。
那天清晨之后,徐展亭便回酒店拿了几件干净衣物和电脑,梳理成章的住了进来。
这样有些拥挤的租赁公寓,想必他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住过。
赵齐时常觉得,每天穿着精致而高级的定制外套,从家里开车去到伦敦最繁华的商业区开始一天的工作的徐展亭,就像他那辆因为没车库只能委屈停在街边的豪车一样,是和自己生活了两年的社区格格不入的存在。
但他们仍然生活在一起。
平静、融洽地度过着每一天。
他们不再提起从前。
他们不再做…爱。
第6章 他可爱只能我说
“喂,我说,整天让我帮你看着公司,你丫到底跑哪儿去了?”
徐展亭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进到阳台关好门,才懒懒的回应:“伦敦。”
“我靠,你丫去伦敦干嘛啊?有病吧,赶明个儿老子直接把你公司打包卖了,有你丫哭的。”钟子期懒散地坐在老板椅里,一双长腿直接踩在干净整洁的桌面上,一路小跑跟进来的秘书欲哭无泪地试图阻止,他索性摁了免提键,扬着下巴张扬地笑着说,“哎,小秘书,电话那头就是你老板,要不你问问他,我能不能进来?”
“没事,不用管他。”
听到自家老板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小秘书才非常无奈但舒了一口气的离开。
“说吧,干嘛?”
“不干嘛,老子不爱管了。你丫跑伦敦逍遥自在去了,留我在这给你当苦劳力,我怎么这么冤大头呢。”钟子期笑着耍贫嘴。
“再帮我看几天,我签完这个合同就回去。”徐展亭倒是懂自己这个老友,估计是在公司里还得伪装着保持好他青年才俊文艺导演的形象,憋得受不了了。
“哟,还真是去谈合同啊?我以为你丫痴情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呢,感情不是啊?”
“怎么让你一说听着这么恶心。”
“那你以为,还真当自己十几岁黄花大闺女呐,爱情,哦!伟大的爱情!为什么你如此迷人!又如此让人痛彻心扉!啊!爱情~~~”
“你丫小点声。”耳边突然传来钟子期抬高了音量的声音,徐展亭下意识朝卧室看了一眼,好在最近被论文折磨的那个人,仍然安慰的熟睡着。
“好好说话,发什么神经。”徐展亭从刚随手披上的外衣口袋里摸到了盒烟,可惜没火,只能抽了一支出来无聊地叼在嘴里。
“干嘛小点声啊,大下午的你丫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你是弱智么。伦敦和北京七个多小时的时差,你那是下午,我这早就已经晚上了。”
“得,老子就是弱智了,怎么招吧。你丫这破公司爱找谁管找谁管去,弱智可管不了。”
“怎么,公司遇到什么事了?”徐展亭闻言忍不住笑了,然后咳了咳嗓子,有点正经地问他。
“倒是没什么大事。”他含含糊糊地,有些闪烁其词。
“怎么了?”
“孟珣你知道不?”
“嗯。”徐展亭从阳台花盆边缘找到了打火机,慢条斯理地把叼着的烟点上。
“你丫知不知道啊到底,嗯什么玩意儿。”
“知道,挺能耐的。”徐展亭深吸了一口烟,皮笑肉不笑地想,知道,呵呵,我何止是知道,要不是孟珣假公济私投拍那个什么鬼电影,孟瑞那小子哪有那么容易就随随便便拐走我堂弟。
“你丫知道还让我替你去谈投资?”
“你新电影的赞助?那个不是我,他指名要你去的。”
“他有病啊,我是导演,拍戏的,要我去谈什么合同?”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是你的忠实影迷,哈哈。”
徐展亭没忍住笑出声来,对面倒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几秒,然后有些失笑和恼怒地说:“得,你丫够狠,埋汰人的功力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少贫两句吧你,公司那边,你再帮我看一阵,最晚这个月底我就回去。”
“得咧。”钟子期认命地接受任务,然后眼神发光地八卦起来:“话说,你这是把小可爱追回来了?”
“谁让你这么叫他的。”徐展亭心情倒是不错,笑着呲了他一句。
“我啊,一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主人翁的自由意志。哎,我说,你丫到手了?不能吧,我看小可爱走的时候挺伤心的啊。仔细想想,小可爱那样吧,还挺招人疼的。”
“钟子期。”徐展亭顿了顿,“他可爱,只能我说。”
“哟,刚才让我小点声,不会是人就在你身边吧。这大半夜的,够刺激的啊。”
“嗯。”徐展亭轻声应了句。
“我说,被资本主义腐蚀了两年的小可爱,比之前那个更招人疼了吧。”
“那是当然,比两年前你见过那个好多了。”徐展亭想了想这两个月赵齐乖巧又温顺的样子,忍不住带着笑意炫耀了一句。
“可劲儿嘚瑟吧你就,你丫美滋滋的过二人生活,留老子在这跟你这傻秘书大眼瞪小眼。”
“他叫孟林。”
“靠,又他妈姓孟,老子跟姓孟的八字犯冲,你丫麻溜儿地赶紧回来。”
“不跟你说了,拜。”徐展亭望见卧室里亮起的灯,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怎么醒了?”他看着从卧室里走出来睡眼惺忪,还迷糊着揉着眼睛的赵齐,轻声问。
“上厕所。”赵齐声音含糊的应了声。
徐展亭看到他走进卫生间,才把刚才下意识藏在背后的烟摁灭,丢进垃圾桶里。深夜的风有些凉,但并不寒冷,吹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抓起来的头发,额前几缕碎发偶尔被吹到眼睛上,他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然后笑着想,若是坦率相爱的正常情侣,这时候自己应该迫不及待地挤进卫生间里对他做些流氓又情趣的事吧。
“你不睡么?”赵齐走出来,拽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仰着头问。
“有点闷,出来透透风。”徐展亭脱下外套披到他身上,露出温柔又蛊惑的表情,轻声说:“公司有点事,你知道,虽然有各部门的主管看着,但我总不能长期在国外呆着。”
那你,是要走了么?赵齐仰着头,眼神认真的看着他,不说话。
“如果你想的话,”徐展亭看着他像无缘无故被拍了头的小狗一样无辜的湿润的眼睛,笑着说:“我可以在这陪你。”
骗子。
刚刚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说月底回国么?
不是国内早就有一个比我好的多又可爱的不行的秘书么?
那个叫孟林什么的,有他了你还来伦敦找我干什么?
比较一下还是他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国了对么?
怪不得这两个月这么柏拉图,从来不提上床的事,还以为你有多懊悔多自责才这么小心翼翼,结果是心里早就换人了,为别人守身如玉呢。
呵呵,怪不得。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赵齐嘴角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然后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时,就已经换上了平静的表情,眼神清明地看着他,轻松又淡定地说:“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不是么,反正你的合同应该也谈的差不多了。”
“你知道谈合同只是幌子,我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啊,不过这也不重要。这两个月过得还算蛮愉快的,走的时候记得别落东西,我快毕业了,以后就不住这了。”
赵齐笑着站起身,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重新披回到他身上,然后动作潇洒地摆摆手,往卧室走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阳台。
徐展亭仍旧保持着刚才俯身和他说话的别扭姿势,只是此刻眼神正低低的看向地面,表情冷淡又阴沉。
“对了,”赵齐声音清朗的开口:“忘了说。以后有空,我倒是不介意再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第7章 还好,人是会变的
“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干嘛,不欢迎我,也对,不是把钥匙都还给我了么。”赵齐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他腿上,惬意地眯着眼睛。
“齐。”伊恩一边好脾气笑着,不和他的无理取闹计较,一边温柔地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拽下来。
“干吗,不是你还的么?”他挣脱开伊恩的手,固执地伸长了手指去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