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变成傻白甜-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吃的很是尽兴,宁星和宁君都不觉得两个人过年寂寞,反倒是像这样可以点上一大桌子菜,亲亲热热的一起吃饭过年,是他们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求而不得的美梦,然而这样简简单单和家人奢侈一次的美梦,最开始因为缺钱,后来因为宁星每年都被梁丘月把着,直到现在才美梦成真。
“小君,我想找找从前院子里的人。”酒足饭饱之后,宁星眉眼带笑的开口。
宁君正拿着筷子想给宁星夹一个饺子的手一僵,眼神闪烁不明的盯了宁星半晌,最后灿然失笑。
宁星有多少年没有叫过他“小君”了,宁君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两个人前段时间的尴尬和刻意疏远,只因“小君”两个字骤然回到原位。
从今以后宁星和宁君之间,只会是亲人,是知己,是朋友,是兄弟,当初一厢情愿的痴恋过后,宁君释然只觉得庆幸,庆幸没有因为痴心妄想做出更过激的事情,庆幸宁星愿意等他,等他终于理清自己的情感,然后回到自己该在的位置。
“好啊,那就找一找。”宁君微笑着点头。
这一晚上两个人谈论了很多从前的事,可是没有任何的伤感和失落,过了新年之后两个人又一起去看了宁愿。
一切都在往美好的,安稳的,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直到一次宁星深夜回家,看到自己的公寓灯火通明。。。。。。
作者有话要说: 陌路殊途完结,下一卷【破镜重圆】正式开虐攻,开撕,剧情开始恶化,人物开始崩坏,小学生文笔,如果有什么不可理喻的描写,请淡淡的蛋定,作者脑袋有坑,多年旧伤已经药石无灵。
☆、破镜重圆一
正月十五,医院也出奇的没有什么重大病患,宁星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了一袋汤圆,准备回去当晚餐和夜宵来祭自己早就开始闹腾的五脏庙。
停好车往公寓走的时候,同每天一样下意识的往楼上扫了一眼,这也是一个怎么改也改不掉的臭毛病,总是觉得灯可能会亮着,正要嘲笑自己精神有问题,宁星却猛然顿住了脚,缓慢而僵硬的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宁星无法形容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感觉。
翻江倒海?惊涛骇浪?不可思议?闹鬼了。
宁星就那样怔愣在自家楼下,直到冷得一个寒颤,宁星才艰涩的迈着步子上了楼。
站在自己公寓门外,到此刻宁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不是错觉,不是狗血的惯性和下意识,屋子里真的有人,而这个人不言而喻一定是梁丘月,价格高的让普通人家望尘莫及的指纹锁,到如今依然只有他和梁丘月两个人才能识别。
宁星并不是怀念,并不是刻意留着什么两个人能打开的锁矫情着什么,他就是嫌麻烦才没换,何况那锁真的很贵。
他去找了梁丘月那么多次,甚至都跑去他家了,梁丘月根本不见他,所以他更没必要换锁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梁丘月还会来。
宁星深深吸吐了好几口气,打开了房门。
梁丘月一身睡衣松散的系在身上,头发还湿湿的搭在头上,显然是刚刚洗过澡,宁星进屋的时候他手里正捏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样子在转换频道,听到宁星开门,转过头就挂着招牌微笑迎上去。
宁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心中百转千回之后开始怒火中烧,看梁丘月这副样子,这样随随便便就登堂入室了?这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了?
“你来干什么?”宁星伸手推拒住梁丘月企图拥抱他的双手,瞪着眼睛质问。
“星儿,你别气了,我保证以后我绝不在外面过夜了,可是我没鬼混,我今天是在我家里醒的,真的,我发誓。”
“你说什。。。。。。什么?呵。。。。。。梁丘月你疯了?”
“星儿你别气了,我真的没出去鬼混,我在家醒过来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公司都没去,等你一天了,我。。。。。。我突然好想你,就好像。。。。。。好像很久都没看见你了一样。”
驴唇不对马嘴。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梁丘月在说什么宁星根本挺不懂。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说了我听不懂,你现在就从我家出去,现在!”
宁星说着打开了门,站在门边瞋目切齿的指着梁丘月。宁星是真的生气了,这种行为太不要脸了,若无其事的跑来装疯卖傻简直无耻之尤。
“星儿你怎么了?你别这样,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我。。。。。。”梁丘月神情灰败的看着宁星,他无法理解他只是回了一次家,宁星怎么会这么生气,他想解释,却组织不了一句完整的语言,他真的很想宁星,很想抱抱他,从来没这么想念过,从来没像这一刻这样,期望宁星不要这样冷漠。
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手足无措的怔愣在原地。
宁星看着梁丘月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不禁心中讶异,梁丘月那心高气傲的性格,是怎么能做出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是为难了他。
宁星终是没有在疾言厉色,声音无起无伏的说了一句“你走吧,以后不许再来,否则我就搬家。”就把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小可怜推出门。
宁星心里很复杂,对于梁丘月这样若无其事的登堂入室,很恼怒,但是恼怒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幻觉了几个月终于来了,就像是死刑犯人终于枪决的感觉。
可是他绝对不想再和梁丘月纠葛不清,宁星环顾了自己亲手布置的小窝,真的动的搬家的念头,视线落在梁丘月散落在沙发上的衣物,叹了一口气。
梁丘月被宁星推出门外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不对劲,宁星从不耍脾气,确切说是不敢耍脾气,他手里还拿捏着宁星的软肋,宁星这样太反常,可是又好像觉得是理所当然,到底是那里不对劲。。。。。。
梁丘月只穿着一件睡袍站在雪窖冰天的楼道,若是换一个人这会一定蜷缩在一起,冻的瑟瑟发抖了。可是梁丘月除了脸色发白,全无知觉一般还在思索着到底那里不对劲。
把梁丘月的穿戴,都装在一个袋子里,打开门果不其然,梁丘月还在。
宁星一打开门,正迎上梁丘月深思的目光,没有往日的精明,反倒给人一种呆愣的感觉。
宁星沉默的把袋子放在门口,就毅然转身关上了房门,再没理会梁丘月。
梁丘月看着门口的袋子,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眉头死死拧在一起,他想不出哪里不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丘月觉得身体开始发木,他想进门,他也知道怎么开门,可是他害怕面对宁星的怒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头疼,很疼。
这时候梁丘氏大宅已经乱作一团,梁丘月不见了,梁丘月已经不能一个人出门了,他会在驾驶到一半突然忘记怎么开车,记忆已经错乱很久了,感官失去敏锐,经常头痛昏厥,上一刻可以和人谈笑风生,下一刻也许就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
杨木和梁丘海快要急疯了,已经派人开始调取了梁丘月开走那辆车路上的监控,可是梁丘月绕了太多的圈子,路上走走停停,几乎是在一个街区饶了整整半天,若是不知情的人,甚至会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
杨木一刻不停的打电话,就在马上要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梁丘月终于接电话了。
梁丘月行动缓慢的穿上袋子里的衣服,认真的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拿出最后一件外套的时候,手机掉了出来,手机是震动模式,梁丘月听见声音低下头,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是“妈妈来电”,这才接起来。
“喂,妈。”
“你在哪?你怎么一个人走了?你到底在哪?”杨木尖锐的声音通过听筒撕裂的传进梁丘月的耳膜,也如同劈头一盆冷水浇醒了梁丘月的神志和记忆。
梁丘月笑了,笑的极其心如刀刺,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居然在神志不清记忆错乱的情况下来找宁星,这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却还是疯魔一样来了。
星儿会怎么想?会觉得自己装疯卖傻,卑鄙无耻的企图纠缠不清么?梁丘月狠狠煽了自己一个巴掌。
“妈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去。”梁丘月挂断电话,走到门边,心中不禁自嘲,虽然疯魔了一场,总算是见到了人,他真的很想念宁星,若是有理智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用这样的状态见宁星,可总算也见到了人,总算没有白疯一次。
梁丘月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企图再进门,或者按门铃,他只是轻轻的靠在门上,期望这样能够离门那一边心心念念的人近一些,半晌才扯开一个苦涩的笑,双唇贴在冰冷无情的门上,烙上一个轻柔的吻,这才悄然转身离去。
回到梁丘氏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钟,梁丘海精神不济已经休息,杨木眼眶通红做在客厅失神的看着地板,梁丘月一进门,杨木眼圈就红了,并没有想象中的责备和斥骂,杨木甚至不知道这样神志清醒的儿子能维持多久,又怎么忍心责怪。
把杨木哄上楼去睡觉,梁丘月坐在偌大的客厅,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他不能去休息,谁知道一觉醒来,他又会转换哪个频道上去,为了杜绝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必须要做点事。
坐了一夜,清早梁丘月洗过澡,把自己休整干净,虽然掩饰不住疲惫和黑眼圈,但好歹能够见人。
梁丘月把家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叫到一起,下了一个死命令,就是看住他自己,无论看着多正常,多清明,都绝对不能让他自己出门,除非杨木陪着,否者绝对不能踏出大门一步,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打晕,或者捆绑。
所有人都知道梁丘月患病,也都隐约知道梁丘月昨夜跑出去是为了什么,年纪大些,在梁丘家做的久些的,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破镜重圆二
梁丘月一直没走宁星是知道的,甚至他贴在门上的时候,宁星就站在门边看着,死拧着眉,心中满是疑惑,若说梁丘月是故作深情企图纠缠也不尽然,毕竟若两个人相处久了,不必刻意去思索,浮光掠影的撇上一眼,是不是谎话就能了然于心了。
可是若是说梁丘月真的还对自己有情,甚至不惜装疯卖傻也要来上这么一遭,宁星并非不肯相信,只是不敢苟同。
宁星自认自己并不什么极品尤物,玩男人的角度来说;腰身不够软,声音不够嗲,床上不会浪。
以一个做情人的角度来说;性情不够温柔,不会撒娇卖萌,不会哄人开心,木讷又硬梆梆的不懂调情。
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却也不善良醇厚,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他不明白梁丘月已经和他纠缠了五年,却末了变的越来越……深情?
梁丘月一夜没睡,又花了一天的时间,他找出了这五年来所有宁星的照片,甚至连毕业照和偷拍都包括在内,叫上司机,直接奔去影楼,他把宁星所有的照片都冲洗了一打,花了大价钱硬是把三天的冲洗时间缩短成一天。
回到梁丘氏大宅,叫人把卧室清空,一个大床孤零零的放在偌大的房间中间,梁丘月席地而坐,俯身在床边写日记,确切的说是回忆录。
笔记很混乱,没有逻辑和条理,没有时间顺序,能想起来什么就写什么,都是梁丘月脑海中和宁星过往的点点滴滴,小到宁星喜欢的笔的样式,大到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梁丘月一直写,不休息,也不吃饭,他害怕一旦打乱此刻的思绪,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阿茨海默症是不可逆的,无法治愈,无法延缓,它会和时间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凌迟一般残忍的抹去你的爱恨嗔痴,喜怒哀乐,无情抹去你曾经想要一生珍藏的记忆。
好在……好在,它也会在最初行刑的时候偶然间回光返照,把所有夺走的记忆一股脑的传送回你的脑海,然后让你肝肠寸断的回忆,自己痴傻时是怎样伤害和拖累你曾经最在乎最爱的人。
梁丘月正是借着这样的回光返照,拼命的留下关于宁星的记忆,照片送来的时候,足足有两纸箱,梁丘月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期间只是少量和急促的胡乱塞几口东西。
他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梁丘月不敢休息,他怕一旦他遵从本能去休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清明就会被抽离,他又会变成记忆错乱的疯子,或许更严重。
他也不知道下一次等理智在关顾他会是什么时候?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死前?他不能在这前路未知的漫长岁月里,先是混乱的想起,然后一点一点的忘记,最后丝丝屡屡都被完整的抽离,他此生最爱的………关于宁星的记忆。
梁丘月用手狠狠的揉捏着痛的欲裂的头,一张一张的把照片粘满了整个房间,墙壁,床头,浴室,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