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不一-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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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轻的惩罚?”陆海辰笑道:“如果要追究法律责任,也应该是褚总,不应该是您,再说褚总都原谅我了。”
肖敏说:“你的错误举动,不仅仅给禇风,也给方扬带去了危险,我代表的不是我而是公司。”
“我看您是以权谋私!”陆海辰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味,与肖敏对视时也毫不示弱。
俩人在住院部外的院子里,影子被远处的路灯拉的老长,好似两只直立起来打架的袋鼠。俩只袋鼠把暗斗搬上台面变明攻,能力才华齐齐释放,心机手段全全使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而病房里的禇风拿着手机,带着些许期待、些许惆怅、些许迷茫,在联系人王壤那一页上划来划去。
当他打出这个电话,王壤在机场等飞往A市的飞机。在他收到禇风遇险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订了最快去往A市的飞机票,这时已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
接到禇风的电话,他很欢喜也很意外,但在询问完禇风的身体状况后,他陷入了沉默,禇风也是一样。
俩人都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能说什么。
王壤忽而问:“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禇风当然愿意。
“可是如果你答应了我,我便不会让你离开我,要牵着你的手走完这一辈子,这样你也愿意吗?”
“愿意!”禇风肯定的说:“你不放手,我不放手。”
“真的?”
“真的。”
生活就是这样奇妙!同样一件事,换一个说法得到的答案会完全不一样。王壤不知是该说他笨,还是自己死脑筋,好在他没放弃。
终究命运没有辜负坚持不懈的人。
王壤激动得不自觉重复他的话,“你不放手,我不放手。”这比那三个字更美妙。
王壤说要飞过去看禇风,禇风不同意,“你别过来,我过去,这样我们就能多呆两天。”
“真的?”王壤担忧道:“可是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禇风一派轻松的回答:“医生说,观察一下,到明天若还没出现不良反应,我就可以出院了。”
“我自己感觉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不是为了慎重起见,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出院。”
王壤说:“别太勉强了。”
“不勉强。”禇风非常肯定。
“好!我等你,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的,你信我!”
“我信你!”
幸福突然砸下来,把王壤砸得晕晕乎乎,他迫不及待抱抱他、捏捏他,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吗?还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你们想看的吗?
<能大者担大任、行大道者承大义,这样的人希求的不会只是自我的成就,有血性的人应该都希望看到世界越变越好。
致所有与肖敏、王壤、左峰及未来的方扬、禇风、彭疏逸有理想和行动的人们。
<为什么这么个三流厕所读物要写这些呢?因为这台挖土机是不拘一格的挖掘土味言情小说的机器,所以能坚持看下来的宝贝们都是与众不同的*^_^*至少忍耐力非同一般
第49章 如果②
彭疏逸这天下班下的晚,回到家,看到陆海辰闷闷不乐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问他怎么了,他只叹气不说话。
陆海辰被肖敏强制性开除了,他不敢跟他说,一旦说了,他势必会问为什么,把原因告诉了他,他要么痛揍他一顿、要么痛骂他一顿,然后心急火燎的跑去见禇风。
禇风刚从生死边缘回来,他跑去见他,不是给他添堵吗?
但不说以后要怎么交代?陆海辰犹豫再三,决定明天再告诉他。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第二天上午,陆海辰与彭疏逸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早餐吃的是彭疏逸做的芹菜饺子和酸菜煎饼,好吃的叹气,陆海辰吃了二十几个饺子和两个煎饼,才满足了口腹之欲。与他住的一个多月来,陆海辰都长胖了。
彭疏逸能做一手好饭菜是陆海辰看来的最大优点,但其实他不仅下得厨房还上得厅堂,贤惠又能干。不仅如此,他还一表人才且深情又专一,好男人一枚有木有?禇风不要他实在可惜。
陆海辰餍足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站起来说:“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彭疏逸正在吃饺子,闻言抬起了头,他边往房间挪边说:“我被肖敏开除了,理由是我将公司的两位同事陷入危险中。这两位同事中的其中一位是禇风。”
“怎么回事?”彭疏逸听到危险二字皱起了眉头。
陆海辰把头天的事合盘托出,在彭疏逸暴起朝他冲过来时,撒丫子蹿进房间并锁上了门,“你别这么激动!我保证他只是晕了过去,什么事都没有。你若现在去医院看他,还来得及表达一下你的关心。”
电梯事故多危险,命悬一线,禇风差点回不来,怎能不激动?彭疏逸剁了他的心都有。
可这家伙早料到会是这样,躲在房间里死活不出来,彭疏逸踢了半天门,门还紧闭不开。
彭疏逸把怒气撒完了,便决定不再在这家伙身上浪费时间,换了身衣服便匆匆出去了。
贴在门上的陆海辰,听外面没了动静,拍拍自己狂跳的心脏,暗道:还好还好最猛烈的攻击可算躲过去了。
彭疏逸离开家风急火燎的来到医院,却扑了个空,护士告诉他,禇风一大早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就走了。
那时才早上十点,禇风急着出院能去哪呢?彭疏逸再去公司找他。
CW公司的保安一看到他就头大,把他拦在外面,他梗着脖子跟他理论,惊动了肖敏,肖敏大方的把他让了进去,让他看到禇风确实不在。
陆海辰告诉他,禇风也不在家里,他会在哪呢?他才从生死边缘回来,必定非常需要人陪伴,能去哪、能找谁呢?
曾经禇风使性子把自己藏起来,他到处找都找不到,后来他自己出来,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会把他弄丢。
他曾经切实的拥有禇风,把他弄丢了,便再也找不回来。
命运有时是温柔的,有时也是残忍的。会施予一些人难得的机会,但好运不会总偏向一个人,或许每个人的好运总值都是一样的。
禇风一大早去了疗养院看望父母,与他们吃了个午饭,中午一点回了趟家里,收拾行李。
这时彭疏逸因为陆海辰害他错过最好的一次表现的机会在揍陆海辰,而禇风收拾完行李直接去了机场。
下午三点的飞机,禇风及时赶到。飞机在天上飞了三个多小时,在傍晚时安全着陆。
盛夏的夜晚来的晚,傍晚的天空还很亮,斜阳播撒耀目的霞光,将机场染成了金色。
禇风拖着行李,混在匆匆涌向出闸口的旅人里,觉得自己是走在金色的麦田,心中无比的欢喜,心无比的温暖,感觉无比的踏实,像朝着幸福走去。
出闸口的王壤与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总觉得这不是真的,期盼了那么多年、问了那么多次都没得到的结果,会因为信口而出的一句话得到吗?
他无比的焦急和忐忑,当出闸口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他翘首以盼,盼望他出现。当禇风终于出现,看到他的那一刻,他激荡的心立刻平静下来。
他双眼锃亮,张开双臂,当禇风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他才能肯定这不是假的。
这是真的,一切尘埃落定,他的人生圆满了。
王壤带禇风坐进车里,撇开旁人,在车里,俩人对视了一眼,犹如受到磁石的吸引,迅速抱在一起亲吻。
来到酒店房间,禇风往里面走了几步,忽而回过头来,王壤关上门,放下手里的行李箱,立刻朝他走过去,吻住他。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推着他往后退,将他扑倒在床上。
爱满自溢,千言万语都不敌此刻一个深情的吻、一个热烈的拥抱,身心合一的爱侣发出的喘息和呻|吟交汇是这世界上最圣洁的歌声。
天色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齐亮,与天上璀璨的星光交相呼应,拱着圆盘似的月儿从云里出来,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透过窗户洒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
王壤从后面抱住禇风,禇风的双手与他的紧紧的握在一起。俩人餍足的躺在床上晒着月光,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纷扰,拥有彼此他们的心是安定的。
犹如在波涛汹涌的海面航行的船只,因为相信必定能顺利靠岸,所以心是安定的。
俩人都满足得叹气。
王壤蹭了蹭禇风的后脑勺,不由自主的说:“我爱你。”
禇风听了一愣,但不似以前那么害怕,相反他心里是明晰的,有些事必须说清楚,说清楚了俩人都不要再为同一件事烦恼了。
禇风放开王壤的手,反过身来,把王壤压在下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王壤以为禇风来了兴致,因为他就又来了。
“怎么啦?”王壤眸光旖旎,扬手捏了捏禇风粉扑扑的脖子和肩膀,打趣问道:“想换换位置吗?”
而禇风是严肃的,只是他的脸颊绯红,双目含潮,看不出来。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或者说是问问你。”
“怎么啦?什么事?”王壤把他搂向自己,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我是认真的。”禇风撑开他,抓着他的双手举在头顶,不让他再骚扰自己。
“好!我不闹了,你说吧!”这姿势是要干什么?王壤敛起笑容,心里却乐开了花。
禇风看着他默了默,心一横,吐出一口气,说道:“王壤,我爹中风住院的那段时间,有天你把我叫去你家,我洗完澡,你对我……那是我俩第一次那个对吗?”
王壤脑子里轰的一声闪现无数他哭喊和挣扎的画面,犹如一盆冰水浇下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是的。”王壤担忧的看着他说:“那天我很心烦,喝了很多酒,可我不能拿这当借口,我……”
“听我说!!!”禇风坚定的打断他,“听我说……”他放开他的双手,在他身侧躺下,与他的头挨在一起,轻声说:“我原本应该恨你,可我没法恨你,因为你对我的好,即便我死了也没法忘记。”
“可是我也没办法原谅你。那是我的第一次,你用那么野蛮的方式,让我的身体承受了极大的痛楚,在我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我……”禇风哭着说:“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分不清我是不是被那个了、被谁那个了。我常常梦见我被那个壮汉拖进工棚里,与他做了那种事。我以为当时我就像那些无良的记者污蔑的那样……”
“对不起……”比起身体的伤害,心理的伤害更加深重。王壤侧过身去,擦去他脸上的泪,无比愧疚的注视着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接着禇风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没办法原谅你,但我理解你。”禇风郑重的说。
“我爹中风的那天,你原本想要跟我表白的对不对?”没等他回答,禇风接着说:“是我太笨了,你喜欢我那么多年,我一直没发现。”
“你一直压抑着一定很辛苦吧?”
随着他的这句话,王壤此刻的苦闷及历年来累积的所有苦闷都释怀了。理解有多重要?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禇风继续说:“我跟彭疏逸交往时,是你最痛苦难过的时候吧?看到我和他打闹玩笑,你是不是很想打他?”
他嘻嘻笑了起来,王壤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开玩笑的说:“可不是!要不是怕你难过,我非痛扁他一顿。”
王壤摸了摸他的眉头和唇角,郑重其事的说:“可是现在他与我们没有关系,他这个人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的彭疏逸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正与被打的青红交错的陆海辰坐在沙发两端大眼瞪小眼。
王壤笑着说:“你确实够笨的!连左峰都发现我对你不一样,你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呢?”
“怎么能怪我?”禇风嗔道,随之扯着王壤的两只耳朵把他拉过来,接着说:“是谁保证自己绝不会喜欢男生,你忘了?”
自己什么时候向他做过这种保证?王壤还真忘了。
“那是在周炳坤在我家跟我爹和你爹聊他儿子出柜的事之后。”禇风提醒道。
确切的说那是一次商界大佬围绕下一代的继承问题展开的深切会谈。14岁的王壤与12岁的禇风打完球回来,恰巧在褚父的书房外面听到了,其中包括周炳坤咬牙切齿的说出如何对待自己儿子和他出柜对象的一段话。
这段话给王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想不起来。
禇风说:“那是在那天后的一个周末的下午,我跟你约好了一起出去玩。我来到你家,你在会客室里跟你爹说话……”
“我记起来了。”王壤突然说道:“可那时离那天很久了。”
王壤清楚的记得那天下午与他爹说的话,可以说永远都不会忘。
他爹告诉他没有实力维系的情|爱是奢侈和脆弱的,尤其是被制度摒弃的同性之爱,是以天下人为敌,一人之力如何与天下人抗衡?
他爹要他牢记自己的话,并保证绝对不会喜欢男生。
王壤说:“我记得那时已过去半年,是在我十五岁生日之后。”也是在他确定喜欢禇风之后。
王壤接着说:“我还记得那天你没有如约来找我。”
“我来了。”禇风肯定的说:“听到你们说的话,我便走了。”
“为什么走?”王壤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