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抛男友来找我算账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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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摄像头”,陆时亦心想,今天真是场恶战。因为从进来开始,那男孩便对他表现出十成十的恶意,必然是有多少脏水,就要往他身上泼多少脏水。
然而,听到男孩说出的第一句话,陆时亦就愣住了。
“陆时亦最后一次地下赛我正好在场,那时候他还没注册,等注册之后,他确实再没出现过。”
男孩撇撇嘴角,“陆时亦这个人吧,又傲又贱,可是……”
他白了陆时亦一眼,“可是违反规则的事他从来不做,还喜欢多管闲事,不让别人做。”
陆时亦听的又生气又想笑,没想到有人能把好话说到这么难听。不过有他和老铁的帮忙,这场问讯比想象的轻松得多,也结束的快得多。
会长秘书把纪要拿给会长看,会长点点头,满意道:“好,具体情况我都了解了,你们先回去吧。等开完表决会,处理结果将会通过摩协官网下发。”
看他的表情,陆时亦知道自己基本上脱离危险,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看到那男孩起身离开,便也和会长打了个招呼,匆忙追了出去。
“等一下!”陆时亦叫住他,“你是谁?”
男孩:“……”
“真他妈操蛋,”男孩气成一只河豚,“你是不是还想尝尝被泼油漆的滋味儿?”
“爸爸叫孙昊,你给爸爸记住了!”
这事真不怪陆时亦,刚开始认识孙昊时,他没把孙昊放眼里,懒得记孙昊名字。
后来忘了孙昊,纯粹是失忆症的锅。
“……谢了啊。”陆时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不解释,跟对方道了个谢。
孙昊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我应该感谢你。走了,拜。”
说完他径自离开,看起来并不像多感激陆时亦的样子。而陆时亦也没拦他继续刨根问底,只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最近陆时亦记忆在一点一点慢慢恢复,有的时候一觉醒来,脑子里突然会多出来许多事,离奇且熟悉。
由他的角度看那些画面,既像旁观者,也像参与人。看到一些过于荒诞的场景时——比如他把薄谦压在卫生间里要微信号,他都恨不得自己想不起来。
出了摩协,王君问他:“陆先生,您回家还是去公司?”
“薄谦让你问的?”
“……是。”
那他还有得选吗?陆时亦嗤了一声:“去公司。”
对于他的选择,薄谦早有预料,已经命人在身边摆好椅子,非常过分的没让陆时亦去沙发上葛优瘫一秒,直接召见到椅子上。
陆时亦配合地过去,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了五分钟文件,开始打哈欠,“这也太无聊了吧。”
“我也觉得无聊,”薄谦道,“所以才让你来陪我。”
“就会说好听的……我陪你有什么用,不还得看文件?”陆时亦毫不留情拆穿。
“也不是,还有其他方法。”
边说,薄谦边用双臂圈住他,把笔塞进他手里,握着他的手,在“领导意见”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陆时亦仔细端详这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好丑。”
“那再练练?”
“嗯。”
于是接下来,薄谦握着陆时亦的手继续练签字。练着练着,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两人不知不觉亲到了一块儿。
之前因为有王君在,不敢吻的太激烈。这次周围空无一人,陆时亦甚至能听到唇舌搅动出的水声。
“走了这么久,”陆时亦濒临窒息之前,薄谦低声道,“你有没有——”
“有,不用问。”陆时亦打断他。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卡文来晚了,呜呜呜呜
第107章 办公室
摩协处理的很快,一小时前刚问询结束; 一小时后结果就挂出来了。
“……经我处调查; 陆时亦在役期间未发生任何违规行为。但鉴于其曾经参与过地下赛; 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 现决定作出以下处罚。”
薄谦正在看合同; 陆时亦清清嗓子,宛如钦差大臣般,拖着长音宣读圣旨。
薄谦听的耳朵痒; 碍于合同只剩最后几行; 没办法堵住他的嘴,只能催他:“怎么处理?”
“处罚款二十万元,并列入观察名单。”
陆时亦砸砸嘴; “二十万; 这也太贵了吧。”
“没关系; 罚款我已经缴过了。”
“???”陆时亦皱眉; “你账号多少?我一会儿转给你。”
最近薄谦为他这事忙前忙后; 搭着人力物力,陆时亦已经够过意不去。
二十万可能对于薄谦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陆时亦哪能再要这个钱,拿出手机便要转账。
这时合同正好看完,薄谦没管他,把那沓纸丢到一旁,夺过他的手机; “不用还。”
“那怎么行?”
“如果你非要还……”薄谦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就换一种方式吧。”
陆时亦猛地想起来,上次和薄谦算工资的时候,薄谦曾表示过让他肉偿。
所以说……他现在也是这个意思吗?
刚才接吻时两人都有些动情,怕陆时亦脸皮薄,薄谦耐着性子没碰他。
哪知其实陆时亦也忍得难受,心里那只横冲直撞的豹子一直没消停下来。
现在有个好机会摆在眼前,陆时亦想了想,歪着头上前,在薄谦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薄谦刚才的意思,是让他做好回家“偿债”的准备。现在被人这么撩,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又躁动起来,再也按捺不住。
将近一个月在几个国家间不停奔波,陆时亦比之前更瘦。只用一只手,薄谦便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
随即,薄谦皱了下眉。陆时亦立刻猜出他的想法,咬了咬牙道:“我口袋……我口袋里有。”
薄谦愣了片刻,半信半疑地向他口袋摸去。
没想到,真摸到了。
“……这么着急?”
薄谦嗓子都哑了,拿出玻璃瓶,润湿指尖。
随即陆时亦亲眼看到,那双他见过的最好看的手,侵入了不该侵入的地方。
因为对向而坐,如此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差点让他原地缴械。他带着点讨饶的语气,“哥哥,你……你轻点。”
薄谦却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又加了一根手指。
……
陆时亦趴在深棕色的桌面上,等待眩晕感过去。
差不多五分钟后,他被人拉着站起来,才发现对方已经替自己清理完了。
他整理好衣服回过头,猝不及防地看见,薄谦深蓝色衬衫上沾着一小块白色的痕迹。
“……对不起啊。”
薄谦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抽出几张湿巾,把衣服擦干净之后,继续清理地板。
因为有这段小插曲,两人回家比预计时间晚一个小时。陆时亦胡乱扒了两口饭,跟薄谦打了声招呼,自己一个人往陆家的方向走。
前段时间陆正原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回国时顺道回家一趟。陆时亦知道这位老子又想展示威严,与其一直拖着,不如早挨骂早完事。
当然,他主要是想看看陆仰止。自从上次看出陆仰止对他有心思之后,他们两兄弟一直没联系过。
这孩子敏感的不行,万一多想,影响成绩就不好了。即使已经想好要怎么引导弟弟,在这种节骨眼上也得先装不知道,捱过高考再说。
他先进了陆正原书房,陆正原正在看书,听到声音摘下眼镜,冲他点点头,“过来,坐下。”
陆时亦依言过去,这才发现,原来父亲已经老了。
老到看书,都需要带着老花镜。
陆正原没像以前那样,见面就先训人。他看看陆时亦的头发,欣慰道:“你终于懂事了。”
“银色看腻味了,想换个其他颜色。”
陆时亦黑发已经长出来一大半,现在看起来就跟漂染过似的。
陆正原叫大儿子回家,不是来吵架的,没在头发的问题上继续纠缠,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表现的不错,拿了好几个奖杯……现在还剩多少场比赛没参加呢?”
“您问这个做什么?”
“暑假过去之后就是大三实习期,我准备安排你进公司,在运营部门走一圈,等毕业了也好接任重要岗位。”
陆正原以前也跟他提过进公司的事,但没说的这么详细。而且奇怪的,陆正原居然主动承认了他的成绩,陆时亦直觉这事不简单。
他思考片刻,道:“我记得我和您明确说过,我是不会接管陆氏的,这次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他边说边看陆正原脸色,至今陆正原脸色还算正常。
他顿了顿,继续试探:“而且,即使我进了公司,薄谦也不可能插手陆氏。”
说到这儿,陆正原眉心立马拧出一条深深的“川”字,打断道:“怎么不可能?!你在陆氏,单子不给你还能给谁?”
“……”即使已经猜出几分,听到父亲的话,陆时亦也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且难受。
“他不插手,不是不想给我订单,而是因为他知道我心里喜欢什么。”
“爸,”陆时亦唤了一声,“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要陆氏,也不进陆氏,这公司谁爱管谁管,我一点都不稀罕。”
“……胡说八道!”陆正原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你是我儿子,也是陆氏的一份子,你生是陆氏的人死是陆氏的鬼,必须为陆氏打算!而且阳阳还那么小,接不了公司,你难道想让我把公司给外人?!”
陆时亦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不是没话说,而是喉咙里忽然有些苦,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喉结使劲动了两下,才把苦味压下去,淡淡道:“爸,你刚才说错了。”
“我是你的儿子,但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感谢你给我生命,但我不欠你什么。”
“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而你,”陆时亦道,“你并没有支配我的权利,对不起,陆氏我绝不会去。”
语毕,陆时亦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起身便走。
陆正原似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儿子刚才说了什么,使劲倒腾两口气:
“你说你不欠我,那你这些年吃谁的、喝谁的?你玩车的钱都哪里来的?”
陆正原这次是动了真怒,声音很大。隔着一扇门,陆时亦能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估计是有人怕他们父子吵起来,急忙过来劝架。
陆时亦视线不由扫过墙壁,斑驳的光影中,陆正原的影子正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父亲变的如此易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父子相见,除了吵架就只剩下冷冰冰的算计。
仔细回想,从九岁母亲去世到现在二十一岁,中间十二年的时间仿佛被按了快进一般,已经模糊成一片。
若让他提出一件印象深刻的事,一件他和陆正原之间的事,他竟有些说不出来。
比起其他越来越亲近的父子,他和陆正原,竟是渐行渐远的。
也许人生本就是一段旅途,如果目的地相同,可以结伴一起走一段。
如果目的地不同,注定背道而驰,不如挥挥手早点分开,也好过勉强对方。
陆时亦驻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昨天你的个人账号收到一笔转账,里面是你从小到大给过我的所有钱,”他再睁开眼睛时,眼底带着一点薄薄的雾气,声音却平静无比,“问问你的理财顾问吧。”
“爸……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锁,跪了
第108章 大满贯
陆时亦曾想过,当他和父亲彻底决裂时; 会是怎样的心情。
也许是快意的; 他终于可以大声告诉陆正原——我等你的认可等了那么久; 现在我不需要了!
也许是难过的; 毕竟血浓于水; 毕竟他给过他一个说不上温馨,但至少平静的童年。
也许是失望的、愤怒的、决绝的……世界上的情感那么那么多,他却没想到; 自己此刻竟爆发不出任何情绪。
胸口有一点堵胀; 除此之外无悲无喜,自制且平静。
原来失望透顶的人,是这种反应。
他拉开门; 在柳茹警惕的目光中下楼。拐到右侧回廊; 想在走之前看看陆仰止。
敲了两下门; 没回应。陆时亦想了想; 自己走进去。
陆仰止可能临时有事出门了; 虽然人没在,但是书包和一些文具、帽子之类的还堆在床上。
他和陆时亦一样有点小洁癖,房间这么乱的时候很少。陆时亦无奈地把文具归回原位,放好书包,拿过那顶黑色的鸭舌帽,准备往衣帽架上挂。
随即他忽然发现,这顶帽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在薄谦家住了一夜; 早上去医院陪了会儿简大勇之后,陆时亦又折腾到韩国,继续第四站的比赛。
约莫是最近修养得当,简大勇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加上摩协那边尘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