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抛男友来找我算账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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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己度人,让姓薄的住在这里,貌似也有些残忍。陆时亦骑在拉杆箱上,看着楼上的房间,大脑放空了五分钟,跟薄谦说:“我出去一趟,吃饭的话你们不用管我。”
薄谦自顾自地上楼,“嗯”了一声。
。
陆时亦是去找度假村前台的,想问问能不能再弄出一间房来,条件差点没关系。
可惜阿梁没说谎,度假村真真没房。前台小妹无奈道:“帅哥,我们就剩员工宿舍啦,也不能让您进去呀!”
陆时亦叹了口气,看来不得不和姓薄的一起住二楼。二楼的两间房是挨着的,有独立卫浴,但隔音效果不太好。这种专门为游客建的别墅墙壁一般比较薄,旁边声音只要大一点,这边就能听见。
不知道姓薄的晚上吵不吵,看那副矜贵的样子,素质应该挺高的吧。陆时亦边沿着海岸线慢悠悠往回走,边琢磨着自己也应该早点洗漱,免得打扰到对方。
现在正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洒在沙滩上,似是点金之手,将砂砾点成了一颗一颗闪着光的小小金子。陆时亦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低下头,享受着后背被晒的暖洋洋的惬意感。时不时踢一脚小金子,扬起一片金色。
走着走着,他发现前面有几只小寄居蟹,看起来刚从海里偷渡过来,正艰难地对抗浪花,一步一步往上爬。
陆时亦赶紧快几步跑过去,蹲在海边,左手把小寄居蟹往上推了一点,让它们别被浪冲走,右手在湿润的沙子里迅速翻找。
掏了好大一个洞,他才找出几只大小适宜的空螺壳,在海水中冲洗干净后,轻轻摆在了那几只寄居蟹旁边,耐心观察它们的动向。
看了片刻,头顶忽然投下来一大片阴影。随即阴影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一个蹲在他对面的大活人。
大活人抽出一张纸巾,拉过他的手,“啧”了一声后开始擦拭。陆时亦看着自己脏兮兮手,和对方修长白皙的手的惨烈对比,心头一颤,忙说:“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擦就行,你放开我!”
“不是小孩子?”薄谦失笑,“你见过哪家成年人,没事蹲在沙滩上玩沙子?”
“……”他说的很有道理,陆时亦着实噎了一下,闭上嘴看着他的动作。
姓薄的擦的很细致,每根手指之间的间隙都擦的干干净净,一粒沙子不留,看起来似乎经常做这种事。
陆时亦忍不住问:“你以前经常帮我擦手吗?”
薄谦顿了顿,送上门来的小朋友,不欺负白不欺负,说:“嗯,你还经常叫我帮你擦背。”
“!!!”擦、擦背??!!
是他理解的那个擦背吗?就……洗澡时候,光丨溜溜的,那种擦背??
后背顿时有点痒,陆时亦回手抓了抓,在后背留下了两条灰色的大手印子。然而薄谦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当然,我洗澡你也会帮我擦背。后来嫌喊来喊去的太麻烦,咱们就经常一起洗……”
“——别说了!”陆时亦立刻叫停,“我、我知道了!”
薄谦非常听话,依言噤声,擦完这只手换那只手。
过了一会儿,陆时亦有些后悔,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的不对。
问往事的是自己,不让人家说的也是自己,这样的做法过于霸道。而且姓薄的总说往事,可能有帮他找回记忆的成分在内,可自己这几天表现出来的态度总是抵触的。
对人家太不公平。
“那个……咳、”陆时亦清清嗓子,想通过聊天缓和气氛,“我掏洞,其实不是为了玩沙子。”
薄谦“嗯”了声,手上动作不停,“那是为什么?”
“为了帮它们找家。”陆时亦指了指左方,笑着说。
薄谦撩起眼皮看了眼小男生,然后转向他指的方向。只见几只小寄居蟹终于找到新家,已经钻进去大半个身子。
薄谦胸腔忽然闷的特别难受——小男生会努力帮寄居蟹找家,是不是他自己……没有家的缘故?
两人初识时,薄谦看出陆时亦的车在汇丽庄园备案过,于是找物业打听,得知汇丽庄园里确实有户姓陆的人家。
家主再婚,和妻子孩子一起住。前妻的孩子在外面住,一年四级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小男生,最渴望的,其实是有个稳定的家庭吧。
薄谦转回来,低声道:“闭眼睛。”
陆时亦不知道他要干啥,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他感觉手心里多了个东西,触感冰凉,估计是金属制品。
“可以睁开眼睛了。”
“好。”陆时亦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是什么——那是一把门钥匙,带着磁卡,上面写着汇丽庄园四个字。
“这是大门的钥匙和磁卡,内门密码是你生日,”薄谦单膝跪地靠近他,抬起他的下巴,用自己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等在这边玩够了,咱们就回家。”
第71章 还债
回……家吗?
“家”这个字眼; 他似乎很久很久都没听到过了。
一把钥匙能有多沉; 可陆时亦却感觉自己几乎要拿不动它。他晃了会儿神; 深吸一口气,偷偷把钥匙装进自己裤子口袋,垂着眼皮小声呵斥薄谦:“离我远点; 旁边有人看着呢。”
“随便看。”
“还有寄居蟹看着呢。”
余光瞥到小家伙收下钥匙; 薄谦心情大好,笑着吻了吻他的鼻尖; “没关系; 我不要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陆时亦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你不要脸我还要; 快滚开!”
“不滚。”
“……怎么才能滚?”
“你亲我一下。”
国内到底没国外开放; 尤其是这种度假的小岛,中老年人比年轻人多。有几个穿着民族风大花裙子、披着红色丝巾的大妈,坐在不远处沙滩上; 边看他们边互相交头接耳; 想想都知道在说什么。
陆时亦还是想试着拯救下自己的面子; 闭眼在薄谦嘴角轻轻一啄; “可以了吧?”
“……不尽人意。”
薄谦自然非常不满意这项服务; 不过也不想让小男生被大妈们围观; 终于放开他站起来,“走吧; 回去吃饭。”
薄谦不说没感觉; 这么一说; 陆时亦也觉得胃有点瘪,又看了找到新家的寄居蟹们一眼,拍拍屁股起身。
经过大妈们身边的时候,陆时亦故意使劲踢了一脚沙子。
“……哎呦,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哦,没长眼睛的是伐?我的果汁全被你弄脏咯!”
陆时亦回头冲她摇摇手指:“我确实没长眼睛。这次踢的是沙子,下次说不定直接踢你嘴巴上了呢。”
大妈:“……”
“噗嗤——”薄谦忍不住笑了出来,“宝贝儿加油。”
。
“勇叔,你不要一直玩秋千,去厨房帮把手!”
“梁哥,你在家没串过串吗?鱿鱼串之前要切几刀,这么整只烤的话,熟了比橡皮还难咬!”
“……嘶,言言你个小崽子别偷吃,给我放那儿!”
“旸哥,你这么剥不对,要这么剥……”
“哎呀,婷婷,”李美玲看着忙里忙外的程幼婷,把刚炒好的葱油螺片放在桌子上,“剩下的交给我,你歇一歇。”
程幼婷双手叉腰,“嫂子,你是不知道,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懒,不拿鞭子像催驴一样催他们,根本不行!”
“……”驴一号简大勇瞪了程幼婷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秋千。正好他煲的汤差不多了,准备去厨房起锅。
这时别墅门从外面被推开,陆时亦打头进来,看到满院子都是人,顿时愣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程儿姐,”陆时亦诧异道,“你在我们这儿干嘛呢?”
程幼婷心里给薄谦点了个赞:来之前小鹿还特别排斥和薄总一起住,没多久就成了“我们”,所以说牛还是薄总牛。
她和陆时亦解释几句,说是在沙滩烧烤不卫生,垃圾之类的不小心掉进海里容易造成海洋污染。
实际上就是她看上这栋别墅的大院子和大泳池了,想弄个泳池趴。而且万一大家都喝大了,躺在外面不安全不说,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就在自己的地盘喝。
陆时亦心情好,没深究她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点点头进屋洗手。
刚上到二楼,便见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人拖到房间里了,门窗也打开通着风。
程幼婷等人虽然过来做饭,但她们基本的道德都有,绝不会随意进别人卧室。
所以这些是谁做的不言而喻,陆时亦忽然有些心虚。毕竟刚才他是出去找前台换房的,而姓薄的却在这段时间内,帮他料理着他的生活。
“想什么呢?”薄谦随他上楼,“快洗手,洗完吃饭。”
陆时亦“嗯”了一声,房间的卫生间就在门口,按开灯走进卫生间。
紧接着他发现,另一个人也跟在他后面进来了。
“……你干嘛?”
薄谦拿出烟盒,“懒得回去,借你卫生间吸支烟,不介意吧?”
陆时亦自己也吸烟,自然不介意,“吸吧。”
薄谦便靠在卫生间门上,边吸烟,边看镜子里的陆时亦。
陆时亦打开水龙头,被他看的有点脸热,不敢抬头,视线下移,落在了男人夹着烟的手上。
手指均匀修长,指节稍稍突出但不明显,指甲修理的整齐干净。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这就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完美的手。
他有手控的臭毛病,忍不住通过镜子多打量一阵儿。薄谦见他洗手洗的特别不专心,挑了挑眉,几步走到他身后。
然后叼着烟,双臂从两侧绕到他前面,按两泵洗手液搓出泡沫,涂了他满手。
刚被姓薄的帮忙擦过手,现在又被帮洗手,还是用这种……贴着他后背、环着他的姿势。红色一层一层攀爬至脖颈,陆时亦小声说:“我、我自己洗吧。”
“有家长跟着一起出来,小朋友乖乖被照顾就好了,”薄谦咬着烟,说话略显含糊,“你不用太懂事。”
从小被教育要懂事的陆时亦,虽然后来长歪了,但听到这种论调还是觉得很稀奇,又在镜子里看了薄谦一眼。
薄谦倒没发现他的目光,垂着眼皮,十指插进他的指缝,按照标准洗手法洗的很认真。
陆时亦低下头,看到满手白色绵密的泡沫,配上他喜欢的手……
莫名其妙联想到些奇怪的东西。
让人浑身血液倒流的那种。
于是可怜的薄总永远不会知道,只是洗个手的功夫,这位被照顾的小朋友,脑子里就已经被马赛克填满了。
。
直到他们俩出来,陆时亦脸上的热度都没退下去。
程幼婷极其流氓地吹了声口哨,“干嘛去了?”
“洗手。”
“洗手能洗这么久?是先干了点什么,才不得不洗手的吧?”
“……”陆时亦的脸骤然回温。
逗纯情小弟弟脸红是程幼婷最大乐趣之一,见计谋得逞,她非常开心的扭了扭腰。
然而下一秒,就被薄总的杀人视线钉回桌旁,谄媚道:“来,小鹿薄总,快坐,螃蟹马上出锅啦。”
“是啊,就等着你们呐!”
陆时亦以前独来独往惯了,甚少有这种一大桌子人一起吃饭的机会。但很奇怪的,他并不觉得排斥或不自在。
估计是失忆之前形成的习惯,以及……男朋友在身旁的原因。
他俩落座,简大勇开始张罗喝酒。阿梁特别有眼色的给薄谦倒酒,只倒七分满。薄谦履行了优秀家长的义务,给陆时亦倒酒,只半满。
奈何没人敢吐槽薄总的酒,和薄总给人倒的酒,都暗暗吃了口哑巴亏。第一杯庆功酒下肚后,螃蟹上桌,大家边吃边喝,天南海北地侃了起来。
这些人里除了薄谦,其实都不是难相处的主儿,尤其是程幼婷简大勇和老高,特别爱说话。
几个男孩子话不多,但问到头上能回答,渐渐的众人越聊越嗨,喝的越来越没节制。
陆时亦被他们的气氛感染,喝的也有点上头,眼神水亮亮的。薄谦低声问:“醉了?”
“嗯?”陆时亦愣了下才说,“没有。”
想起上次喝多,小男生也是坚持不承认,薄谦便知道这人现在应该醉的差不多了,转身吩咐阿梁拿热水。
“薄——总!”程幼婷喝的舌头发麻,“你们偷偷说——什么、呢?是不是要逃酒?”
薄谦心想:还真是。
“我跟您说,只要今天我还清醒、醒着,就不可能让你们逃酒!来!这桌上唯一的情侣——”
“我们也算!”老高举手。
“好,唯一两对情侣……”程幼婷露出单身狗凶狠的目光,“高哥、嫂子,小鹿、薄总,喝个交杯酒,给我们看!”
不知道让情侣喝交杯酒供人欣赏,是种什么酒桌文化,薄谦皱皱眉没说话。
老高在兴头上,正找酒喝呢,闻言将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