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苟活 >

第31章

苟活-第31章

小说: 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了解的也许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苦。
  “会的,”林迁南道,“再过两日,赵大小姐便是贤王妃了,亦或者是……”
  赵章瑞嘴角花白的胡须动了动,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豫国的皇后,我相信贤王,他不会像今上对丞相府心存芥蒂。”林迁南道,“还有,请丞相为我隐瞒我今日说的所有事。”
  赵章瑞是个精明的丞相,他懂得站队,韩免近年来处处打压他,估摸早有将赵家势力连根拔起之思。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但有个问题一直萦绕着他。
  “你为何要帮助贤王?”赵章瑞像在陈述,而非询问,“你说你中了绝毒,看你现在的模样毒似乎已经解了,林公子是想让不知情的贤王恨你一辈子吗?”
  “我帮贤王也是在帮自己和林家,我与贤王虽有肌肤之亲却无情长羁绊,长年所缠绕的不过恨字罢了,丞相大可不必担心,而毒……不会解的,”林迁南莞尔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两盏茶的功夫,林迁南说完了五年的光阴。
  他没有着急回皇宫,轻车熟路的去了喜气洋洋的贤王府。
  他像个贼,去哪里都得走后门,正门永远不会为他敞开。
  “林公子?”
  霍亮在床上养伤,看见快速关上门的林迁南,不禁想下床行礼。
  “将军你且躺好,我一介平民,哪儿能让你给我行礼。”林迁南制止他的举动,“我来是有要事向将军说。”
  “王爷可知晓?”霍亮担忧道。
  “他不知,我没打算见他,我在王府没日没夜的待了两年有余,有办法能避开所有耳目,”林迁南道,“我送将军一枚东西。”
  林迁南拿出了一没花纹古老的虎符,“将军收好,另外半枚是皇上才能驱使的,我费力找来也没用。”
  “这……”霍亮怀揣着隆重之心接过沉甸甸得虎符,“我已被皇上没收了实权,空壳的我能使用它吗?”
  “将军您记住,”林迁南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是让人猜不透的心思,“陛下,已经是个疯子了。”
  霍亮在王府养伤多日,仍听到了京城里不少的流言蜚语。百姓们对皇上接连处置贤王、大将军、各地清廉的官员很是不满,他们觉得皇上是得了疯魔之病,搞得京城人心惶惶。
  安民心者安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我能做什么?”霍亮迫切地问。
  “清君侧,保护皇上,让他顺顺利利的退位。”林迁南说完话,猛地弯下腰,吐出一口存有异香的乌血。
  “林公子你的毒不都存在筋脉内吗?!”霍亮道。
  林迁南抹掉嘴角的乌血,不在意道:“我用了可以让我恢复武功的禁药,毒已蔓延至五脏六腑,所以我们得快,翻了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林公子,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贤王!”霍亮不忍心地垂眸。
  “很好,别告诉贤王我来过,”林迁南刚想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我先躲躲,你自行应对。”
  林迁南跃上了房梁,霍亮丢了件衣衫遮住乌血。
  韩歧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三更!!!写不完了5555,过年玩太嗨,现在来码字,亲们能看明白我写的文笔废逻辑废的权谋争斗吗?我也不想写权谋争斗的5555,人物设置太多了。


第18章 第 18 章
  “王爷。”霍亮再度想下床行礼。
  韩歧一把拦住他,动作与林迁南如出一辙,“不必多礼,你好好养伤。”
  林迁南在房梁上屏息凝神。
  “王爷您病了?”霍亮看得出来韩歧脸色有些病态。
  韩歧在不远处坐下,“没有,被林迁南刺了一剑罢了。”
  霍亮尽量克制住想往上瞟的眼神,武将不似文官那样舌灿莲花,通常不会说谎话。
  “你屋里点了熏香?”韩歧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看向了地上的衣衫,“好雅兴。”
  林迁南无奈地叹了口气,韩歧这样说说明已经知道他在了。
  “王爷莫要嘲笑我了,我粗人一个,”霍亮犹豫着要不要把虎符给韩歧看,然后对上了摇头的林迁南,“王爷,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回霍府一趟。”
  “嗯,王府随时欢迎你,”韩歧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
  韩歧走了没多久,林迁南也从霍亮的卧房出来,朝后院的凉亭走去。
  凉亭里,韩歧负手而立。
  林迁南没有勇气多走近几步,远远看着他。
  天色渐晚,冬日的夕阳依旧绝美,霜打树梢亭榭,衬得叶落花凋的后院别有一番萧条之景。
  景再美不如心所念之人的一丝一毫。
  若韩免醒来定是要传唤他的,但他还不愿意离开。
  他拢紧斗篷,拖着冻僵的双腿往韩免身边走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迁南道。
  林迁南斗篷下的脸越来越瘦弱了,他露在外面的素手泛红,骨节突起,指节间是常年习武之人落下的烙印。
  太多疑点韩歧从来没有发现,是曾经的过于幼稚还是过于信任他?
  “我不知道,”韩歧撩下他罩在头顶的帽子,“我在赌你敢不敢来。”
  林迁南笑道:“我不来呢?”
  “我会失望,”韩歧道,“你来了,我会想杀了你。”
  “为什么?”
  “你骗了我。”
  “为什么你要在意我有没有骗你,你又不喜欢我。”
  “你嘴很厉害,”韩歧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你。”
  喜欢过?曾经吗?
  “因为我曾经是你的迁南哥哥,所以喜欢我吗?”林迁南抓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我要的不是这种喜欢呢?”
  “与我无关了。”韩歧淡淡地道,“我说过的,再遇见你,怨报怨仇报仇。”
  林迁南道: “你现在受伤了,不是我的对手,打起来实在不公平,而你引我到这里来,我便知道你根本不是想杀我。”
  韩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民间所传他是谦谦君子贤王。
  只有林迁南见过很多次他恶劣的一面。
  任性蛮狠霸道。
  不知道林迁南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你先回答我,”林迁南贴近他的嘴角,“你喜欢我?在意我?”
  韩歧用力推开了他,林迁南很快站稳后又凑了上来。
  “亏你是大名鼎鼎的贤王,怎么如此的孬种!你有一次次的机会可以杀我你却没有,你就承认吧,哪怕是骗骗我也是好的!”林迁南用吼声再度问道,“说啊,你在意我!”
  韩歧听到了他绝望的吼声,心头一悸,说出了他不想承认的字,“是。”
  林迁南吻住了他的嘴,想把韩歧的话永永远远的留住。闭上了眼睛,不想让湿透的眼眶打扰这一时刻。
  韩歧搂抱住他,在他迫不及待的吻里尝到了湿咸的味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林迁南的眼泪,他的记忆里,林迁南是个没有泪的人,没心没肺的苟活着,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流泪。
  林迁南撕开了他的衣衫,抱歉的话化作了一个个落在他伤痕处的吻。韩歧亦扯落他的衣衫,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上,手在四处寻找林迁南身上的伤疤。
  他们像两个太久没有见到光的亡命之徒,努力汲取着对方身体的温暖。
  “你身上没有一块疤。”韩歧咬住他圆润的肩头。
  “为你准备的,喜欢吗?”林迁南把他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一起缠绕在了指尖。
  韩歧将他放倒在了石凳之上,“我们变成今日这样,你说怪谁?”
  “怪谁呢?”林迁南在他进入时闷哼一声,“我不想怪自己了,那就怪老天爷吧。”
  只要韩歧在,林迁南就不会觉得冷,他紧紧拥着韩歧,一次次承受着他无休止的索取。
  比起心意相通,还是肌肤之亲来得实际一些,好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拥有。
  “吃下它。”韩歧的指尖多了一枚林迁南畏惧的药丸。
  林迁南身体的温柔渐渐冷却,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了耳鬓,“好,我能问问它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韩歧喂入他的嘴中,“就叫苟活吧。”
  苟活。
  林迁南咽下药丸,寒冷的身体渐渐发热,他像抱住救命稻草般抱住韩歧,韩歧用衣衫把他包裹起来,搂入怀里。
  “疼。”林迁南牙关在打颤,身体不停的哆嗦。
  韩歧为他整理好了衣衫,“有多疼?”
  林迁南面色潮红,脸上布满了密汗,一块块青斑在肌理下若隐若现,“疼……疼的我想死。”
  韩歧缄默地抱住他,他痛极了才会发出小声的呜呜咽咽,“你不会哭吗?痛的话就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林迁南抬首,正对上韩歧温柔的眼眸。
  眸中倒影的只有林迁南。
  林迁南很没骨气的哭了出来,委屈与埋怨积攒到了一起,变成极其大声,极其不知羞耻的嚎啕大哭。
  静谧的后院里回荡的只有林迁南的哭声。
  “你他娘的恨我就杀了我,你这样折磨我算什么!”
  “我不想吃这个,太痛苦了!”
  “韩歧你这个混蛋!怨报怨仇报仇是这个报法吗!你不如打我骂我,都比这个快活些。”
  林迁南的力气全用在大声发泄上了,他哭的很难看,那些青斑为他修饰后,也许可以用人鬼不分来形容。
  韩歧控制住他想触碰青斑的手,怀中的人烫的像个火球,他紧皱眉头,遏制住想去找老管家的自己。
  苟活是老管家给的。
  林迁南眼角的泪一滴滴流淌在他手背上,温度烫进了韩歧自认为无情的心里,他似与此刻的林迁南感同身受了。
  “韩歧,我好累,”林迁南力气全用完了,软着身子缩在他怀中,“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要怎么苟活。”
  他说完便晕了过去。
  韩歧胸口的伤口大约是撕裂了,正在隐隐作痛,他不管不顾地守了林迁南整夜,到不能再留他之时才命人把高烧褪去的林迁南送回宫中。
  不必他去请,一位贵客在林迁南走后不久从王府正门堂而皇之的进了贤王府。
  林迁南苏醒后秘密叫来了韦陶。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应该去见贤王!”韦陶微微发怒道。
  “对不起,”这事也是意料之外,加之林迁南自己的一点执念,“伯伯,你有没有办法再帮我除去青斑?”
  林迁南脸上、身上又是密密麻麻的青斑。
  “物极必反,”韦陶劝过他很多次,终于不劝他了,“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林迁南字字清晰道,“请伯伯给我七日尽。”
  七日尽是宫廷秘药,可以使绝症之人在七天内行动自如做个健全之人。
  说是好东西也未必,七日后便是回天乏术佛陀也救不得。
  “你也许根本撑不到第七天!”韦陶气极了。
  “没事,”林迁南笑道,“明日是韩歧大婚,我想无病无灾的去看看,携着病躯而去,才是为他添了晦气。”
  “你……你不要怪伯伯无情。”韦陶道。
  “伯伯肯为我冒险我已经很感激了,”林迁南道,“韩免的梦魇之症可有破绽?”
  韩免的梦魇之症是由韦陶一点点所下的慢性毒催发而成的,但对性命无忧。
  “不会,我用两年时间种下的果儿,谁也看不出来,”韦陶愤恨道,“若没做过亏心事,怎会惧梦魇之症?如今是他的报应。”
  “多谢伯伯,事成之后你可以辞去太医一职,做个云游四方的医馆了。”林迁南道。
  韦陶在他脸上看了好一会儿,似是从青斑上看出点眉目,却是什么也看不懂,喃喃道:“或许……真叫做苟活……”
  林迁南没有听清楚,“什么?”
  “七日尽我等会叫人送过来。”韦陶急切地想证明什么,连忙往太医院而去。
  林迁南吃了七日尽后,青斑很快消散,苍白暗沉的脸颊变得红润,残败的身体亦变得有力,似是回到了“林家公子,温润如仙”的时候。
  韩歧的婚事办的很隆重,而韩免不知是报着什么心思,竟亲自前去主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笑容之下,各怀心事。
  林迁南站在街边看着嘴角挂着浅笑,一身红色喜袍,身骑骏马意气风发的韩歧领着婚队从街头走出。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男儿一生最好的两个时候。
  百姓们嘴里说着吉祥话,丞相府的陪嫁侍女沿路分发着红包传递喜气,林迁南有幸领到了一个。
  红娇子里是韩歧的新娘,即将成为韩歧的结发妻子。
  林迁南挤出一丝笑:“新婚快乐。”
  说完,他向贤王府走去,韩歧像得到了什么感应,向他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又很快分开,他们的目的地皆是贤王府,但人生的终点早已背地而驰。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