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直男又痛经了-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演绎完自己的部分之后,他仔仔细细地把观众席从左至右、从前至后地扫了一遍,却没发现小姐姐的身影。朗诵全程,他时刻关注着观众席,时不时就偷偷往门口瞄一眼,但始终没有等到,他不由得有点失望。
音乐由低沉转向高昂,《凤凰涅槃》在最高昂的时候落幕,音乐也随之戛然而止。灯光蓦地一黑,霎时掌声四起。谢幕之后,他们有序地离开了舞台,坐到观众席上。
刚刚坐下,傅卓阳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咦,你不应该去找小姐姐?怎么还在这?”
“她今天没来。”
“卧槽,你还好不?”
“啊?没事啊。”
王永乾的确是有点失望,不过毕竟刚认识不久,感情也没深到什么程度,所以顶多也就是有点失望而已。
在比赛结果出来之前,他们得坐在观众席看别的学校的朗诵表演,不巧的是,他们的表演排得比较前,后面还有十多个学校没表演,这意味着他们最少都要坐一个多小时。
一首《再别康桥》过去,柔和的背景音乐使人发困,大家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来玩。观众席光线不好,魏昀玩手机玩得眼睛有点累,他把手机塞回兜里,歪头对身旁的齐致说:“班长,我们溜吧。”
齐致也觉得有点无聊,难得没有拒绝魏昀的提议,跟着他溜了出来。
此时正值松山中学的下课时间,走廊上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整栋教学楼像后厨的抽油烟机一样嗡嗡作响。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之中混入了两个外校的人。
“唉,我考砸了,最后那题是人写的吗……周测都这么难,联考怎么办……”
“别说了,我这一生都跟导数有仇。”
这一层的同学好像是刚刚经历了死亡数学周测,许多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美妙,甚至还有几分麻木和绝望。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世间有一个真理,叫做考完试永远会有人在自信地对答案。
“第8题是B,我打赌。”
“什么你第12题居然选A?!不可能,我算了八遍……”
魏昀听到这,那潜藏已久的戏精之魂再度熊熊燃起!但他没有马上发作,而是走着走着,觉得时机成熟了,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转头看向齐致——
“什么?!你居然算出了最后一题最后一问?!”
“……”齐致决定不理他让他自己尴尬。
其他人显然没有察觉出魏昀在演戏,纷纷震惊回头,都想看看这个数学鬼才是何方神圣。
魏昀当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事已至此,不拖班长下水不是他的风格,他又追问:“你别不理我啊,快告诉我,最后一题怎么做的?”
有人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齐致这边移了移,想听听学霸的高见。
如此一来,齐致似乎也不得不回他了,只得敷衍地道:“这么简单还用问?”
齐致话落没几秒,就听后面有人小声问“这哪个班的啊好狂啊”。在听到“等等你看他们穿的都不是校服”时,强行装逼被识破的尴尬让齐致恨不得一刀捅死刚刚回复魏昀的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扯着魏昀离开了这层楼。
“哈哈哈哈哈,”魏昀的脸皮厚如城墙,“尴尬”二字大概是很难出现在他身上的,他点评道,“松中的人还挺聪明。”
齐致沉默三秒,只说了三个字:“太蠢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魏昀还是在说自己。
松山中学不大,横竖逛下来跟自己学校也没太大区别,于是魏昀提议,“不如我们去天台吧。”
齐致就想找块风水宝地缓解一下尴尬,只要没人哪都行。
松山中学的天台没有上锁,他们毫不费力地就上去了。天台算是七楼,也不算特别高,但是俯瞰脚下建筑已经足够,往远处看,还能看到一点点他们自己学校的建筑。他们把手搭在天台的栏杆上,彼此无言,感受风从领口灌入,吹得人有些发冷。
这样干站着实在有些无聊,但齐致坚信魏昀会先开口的。
魏昀探出头往下看,脑海里倏地闪现出上回他们一起翻墙的记忆,问道:“班长,你是不是恐高来着?”
“我什么时候说我——”齐致也想起上次翻墙的事了,顿时有口难言,把原来那句话艰难地咽下去,改口道,“对,有一点。”
“那我们还是走……”魏昀话没说完,角落里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一声轻微的“喵”传了出来。
齐致闻声走过去,只见天台的角落里堆着一堆废弃的桌椅,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走近点,便看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躲在某张跛脚的桌子下——是一只橘猫!
这可能是松山中学的人偷偷养在这里的,那张跛脚的桌子的抽屉里还放着一袋猫粮。
“出来。”齐致蹲下来,直接用双手将猫拎出来抱在怀里摸了摸,少有的温柔从那双手流泻出来,让从未得到过温柔的魏昀不禁在旁边感叹“人不如猫”。
魏昀想从齐致这把猫捞走自己撸,被齐致转身默声拒绝了。他再度哀叹“人不如猫”,接着没头没脑地问出了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班长,我和猫一起掉进水里了你先救谁?”
齐致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冷漠无情地回:“这还用问?救猫。”
“嘎吱”一声,天台的门被其他人推开,一位女孩子走了进来,“二狗子?”
“二狗子”是这只猫的名字,女孩见猫被陌生人抱在怀里,本想走上前去跟人说一声,谁知走近了越来越觉得这俩人有点眼熟——
“你……魏昀?”她试探性地说出那个名字。
魏昀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呃……”她笑笑没回答,又转向齐致,“你是无……”
她好似努力地想了想,但是没想出什么结果,只好作罢。
齐致见猫的主人来了,当即把猫还回去,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比赛结果应该准备出来了,他朝女孩点点头打个招呼便踏出了天台门。
回到观众席上,齐致问魏昀:“你认识她?”
魏昀没想到自己已经出名到在外校遇到的陌生人都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也觉得很神奇,“不认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w”扔的一个地雷~
感谢读者“麻可金”扔的一个地雷~
感谢读者“考拉”灌溉的一瓶营养液~
感谢读者“糯米团子”灌溉的十瓶营养液~
感谢读者“冷场王”灌溉的一瓶营养液~
听说我被微博的小姐姐推文了!!!感恩小姐姐!!!真的谢谢啊啊啊啊啊!!!
第27章
“本次比赛的季军是——”主持人看了一眼题词卡,抬头向大家宣布,“《凤凰涅槃》。”
虽然不是冠军,但这毕竟是一个星期内加工赶制出来的东西,能拿个第三名,大家都很满足,学校也倍感欣慰。
“团结友爱,”钱勇也很高兴,“挺好。”
这种兴奋感持续了很久,王永乾到晚上还没缓过来,在宿舍不知第几次感叹:“哦,我今天表现得也太好了吧!”
“你为什么这么兴奋?”说实话,张立垣不太能理解他怎么能兴奋这么久,“今天小姐姐不是没来吗?”
“啊哈,是没来!”王永乾像一只快乐的小棕熊,在宿舍中央翩翩起舞,“她说她今天生病请假了……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她说她看了视频,然后夸了我优秀哈哈哈哈哈!”
“……”
宿舍一片寂静,大家彼此交换眼色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王永乾对尴尬的感知能力可谓与大哥一脉相承,丝毫未察觉,反而举起双手提议:“不如我们来搞点刺激的东西!……”
张立垣来了兴致:“刺激的东西?”
“大晚上的……”魏昀探头看了看天色,“不太好吧。”
“你想搞什么?”齐致问。
王永乾将自己的小台灯高举在头顶,原地旋转几圈,在停下来的瞬间按下开关,强行模仿舞台灯光——他不知道的是,宿舍熄灯后,这种一味强求舞台效果的行为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像鬼片男主。紧接着他神神秘秘地说:“夜晚如此美好,我们应该来几盘紧张刺激的——”
“狼人杀。”
几分钟后,隔壁两个宿舍的男生聚集在齐致他们宿舍,人手一个红盆子,倒扣在地上充当凳子,每一个人都像被王永乾传染了似的,眼中亮起兴奋的光。
“听说你们要搞事,来吧。”
……还是作业太少了,齐致想。
“这很刺激,”魏昀拉着齐致跳入他们的预备战场,从床底拿出两个红盆,也倒扣在地上,强行按着齐致一起坐下,“我们也来。”
谁他妈跟你是“我们”?齐致腹诽一句,却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王永乾从一个数学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再撕成小块,唰唰写好“狼人”“女巫”“预言家”“平民”等角色,叠好打乱了让大家抽。
罗正浩闭上眼睛,手在那堆纸团里扫来扫去,口中念念有词,“我希望我是一个快乐的预言家……”
齐致随手挑了一个,抽出来的是普普通通的平民。
开局不久,在第一轮发言环节,魏昀就自爆身份,“我,预言家,我刚刚测出班长是狼人,等下大家都投他。”
这话说得相当逼真,表情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若不是齐致手上还攥着写有“平民”字样的纸条,他都快相信了。
“老子是平民。”
“你们看,他用的是‘老子’,”魏昀煞有其事地分析道,“我合理怀疑这是被人戳破之后恼羞成怒的表现。”
轮到王永乾发言,他也很正经地说,“——我是一个狼人。”
全员猛地抬头看他,“你说啥?”
“我是一个狼人。”王永乾又重复了一遍,“瞒不下去了,我在心里憋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然后王永乾就被大众公投淘汰了,他的身份是平民。
“卧槽,怎么是这个发展?”王永乾含着眼泪说他的遗言,“我本来想出奇制胜,没想到把自己搞死了?!”
王永乾的想法是,他说自己是狼人,狼人会对他产生亲切感,然后他趁机打入敌人深处,做一个忍辱负重的传奇卧底——谁能想到他的卧底生涯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呢。
到了第二轮,魏昀依然锲而不舍地胡说八道:“我来分析一下,现在死了两个平民和一个女巫,还剩四个狼人和五个好人。你们看啊,班长如此从容淡定,一点都没有自己人死了的悲伤,依我对心理学的研究,这是不符合常理的,综上所述,班长一定是狼人。”
“你还对心理学有研究,”齐致已经看出此人就是在搞事,不无讽刺地说,“很强嘛。”
“昀哥说得有道理。”傅卓阳点点头,玩得一手好拉踩,“你们看我现在,多悲伤……失去三个好人,我觉得人生都黑暗了……”
张启和蔡元达窝在角落里,没太看明白这局势,又想起开局魏昀说自己是预言家,索性糊里糊涂地指认了齐致。
于是齐致被公投出去,平民又少了一个。
这下魏昀说自己是预言家的言论不攻自破,大家毫不犹豫地在下一轮把他投了出去。
被投出去之前魏昀还试图抢救:“别啊,你们会后悔的,真的。”
“昀哥的身份是——平民。”
四个平民都死了,这局毫无悬念地是狼人赢了。
“昀哥你……”身为预言家的罗正浩还没大展身手这局就结束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面对着魏昀欲言又止。
齐致替他说了下去,“你真傻逼。”
“是吗,”魏昀觉得自己凭一己之力把局面搅和成这样,好像不赞自己一句都说不过去,“我觉得我的确挺强的。”
倒是真狼人傅卓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狼人杀真快乐!”
“再来一局!”王永乾喊道,“我这次一定老实做人……”
第二局,齐致抽到了狼人。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杀人。”
总算轮到齐致当一回狼人,身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当法官问要杀谁的时候,齐致毫不犹豫地指了指魏昀,并朝着他的狼人队友们做了个口型:杀他,他话最多。
队友们坚定地点了点头,齐齐指向魏昀。
天亮之后,魏昀已经是一具尸体,从头到脚都冰凉无比的那种。他本人也十分震惊:“我居然死了?”
他的遗言很简单:“一定是班长杀我。”
然而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他们这样分析:“一般昀哥说什么,我们就得按着相反的来,所以班长应该是好人。”
“说真的,班长杀我。”魏昀发出了一具死尸的呐喊。
齐致瞥了魏昀一眼,很认真地对大家说:“没错,我是预言家。”
所有人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