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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唐门密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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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缈埋头离开。
  离离再次喊住他,冷笑:“猪头,你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真把自己当做唐家的人了?真以为那个老太婆、那两个小丫头就是亲人了?”
  “什么意思?”唐缈问。
  离离说:“你可真单纯,据我所知,不管是老太婆还是小丫头,都想要你的命!”
  “你说明白些。”唐缈拧起清秀的眉。
  “我偏不说明白,让你再尝两天当好孙子、好哥哥的美妙滋味,以便日后死得其所!”
  “我懂了。”唐缈凝视她,“你在挑拨离间。”
  “哈哈!”离离大笑,“我犯得着嘛?劝你赶紧跟我合作,咱们一起逃出去,我得了钱,你既得了钱又得了命,皆大欢喜!”
  “闭嘴吧。”唐缈命令。
  “哎我懂了,你是有顾虑,怕面子上不好看。”离离说,“真不用顾虑,要不你给帮我把蛊毒全部解了,我帮你把小丫头片子们先杀了埋了,然后再去收拾老太婆……对了,小瞎子倒是在家,那个小瘸子去哪儿了?啧,她们也不好对付啊,小瘸子会用毒,小瞎子老是跟屁虫似的跟着淳于扬……”
  “你,”唐缈问,“你说话之前不掂量的,是吗?”
  离离没听明白:“什么?”
  唐缈感觉自己连吵架的力气散尽了,就是觉得疲累,转身就走。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才是谈话,而离离不会谈话,她只懂交易。
  “哎,你别走啊!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嘛?咱们继续商量啊!”
  唐缈越走步子越大,越走越是火冒三丈。
  离离有一种丝毫不加掩饰的邪恶,似乎完全没有道德感,也不懂得愧疚同情,殴打残疾的唐好也就罢了,杀害无辜幼童尤其是才五岁的唐画这种话,她居然能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简直是个怪物。
  出于愤怒,唐缈主动逃开之前居然忘了问她是否和周纳德同为一伙,等到了厨房才想起来。反正问了也是白问,两人结伙是司徒湖山的臆测,离离绝对不会承认的。
  过了十多分钟,他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暂时把离离这个女人赶到脑后去。
  唐画依旧在厨房草垛上熟睡,身上多盖了一件衣服,是淳于扬的旧军装。淳于扬不知道在哪儿入睡,唐缈也懒得管,他把唐画搂在怀里,抚摸她乱蓬蓬但细软的头发,喃喃说:“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跟她拼命!”
  唐画被他弄得有些醒,迷迷糊糊说:“哥……”
  “嗯?”
  “喝水……”
  “行,我给你倒去。”
  唐缈放下唐画,转到灶台前面找暖水壶,发现虽然冷锅冷灶,但灶面台面纤尘不染,各种厨具摆放整齐,碗筷都发出洁净的光。
  “谁来打扫过了?”他问唐画。
  唐画说:“淳。”
  唐缈耸肩,心想不用猜也知道是他,此人强迫症。顺便说许多强迫症人士都是极其理性的,感性动物强迫不起来。
  淳于扬有洁癖的毛病倒是和唐家不谋而合。
  唐家人也讲究,和普通的庄户人家不一样,这个家中的各样摆设用品虽然古旧,但都擦得干干净净,桌上没有浮灰,地上没有垃圾,墙角柜脚没有蜘蛛网。唐好这个小姑娘似乎成天在家里打扫卫生,前些天井水充足的时候,傍晚还要洗一遍地。
  生活习惯是长久养成的,从唐好往上推演,姥姥就极爱干净,前任家主唐竹仪必定喜好清洁,唐家的历代祖宗们想来也是井然有序……唐缈突然想到他爸爸唐亚东。
  老唐不修边幅,邋遢得一言难尽,还未结婚时曾经创下三个月洗一次衣服的卫生记录,其余时间他主要在比较,比较哪件衣服、哪条裤子不够脏,还能再穿两天,一点儿新中国工人阶级的风貌都没有。后来结了婚,他老婆——也就是唐杳和唐缈的妈——用粗擀面杖抽着、打着、逼着他洗澡洗脚洗衣服,情况才稍微有所改观。
  唐缈暗想:唐家人的秉性是这样的,我爸那怪胎又是怎么孵出来的呢?
  想到姥姥和唐好,他突然又记起离离说的那些话,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东西虽小但足够恶心。
  离离居然说姥姥、唐好和唐画想杀他,这大概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撇开亲缘,撇开感情,光谈利益,杀他能获得什么好处?他无钱、无业、无知识、无地位、无秘密,杀了他最多只能获得一具尸体。
  这尸体也无甚用,旁人的还可能被零碎割了卖器官,他如果死在这深山老林,运不出去加上暑气熏蒸,半天就开始烂了。
  “麻痹的,荒唐。”唐缈摇头冷笑。
  这时候外头客堂的座钟铛铛敲响,数了数有十一声,已经深夜了。
  他站起来,决定去找淳于扬。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挨淳于扬一顿摩擦。


第36章 审问之四
  淳于扬自从下完了那盘盲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唐家宅院这么大,唐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但唐画知道,她喝完了水; 指了指后院方向说:“淳。”
  唐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得要领:“哪里?”
  “缈自己找!”唐画翻身就睡。
  “……”唐缈心想:淳于扬这人不除掉不行了; 孩子都跟他学坏了; 这说话什么口气?!
  他一边腹诽,一边顺着唐画所指的方向往后院去; 发现前方是祖宗祠堂后; 心里不免有些疑惧。
  穿过回廊和天井; 拐弯进入小院,经过月亮门; 看到碎裂的大水缸; 他停下脚步喊:“淳于扬!”
  没人回答; 他又喊了一声:“淳于扬!”
  祠堂内的油灯亮了,淳于扬提着灯走出,站在门槛后面; 诧异地望着他。
  “你在这里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唐缈将双手绞在胸前:“唐画说的,那孩子一直跟探照灯似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东西。”淳于扬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不进来一起找?”
  “谢了,我害怕进去。”唐缈坐在门槛上; “我要跟你谈谈。”
  “谈吧。”淳于扬将油灯放在地上,继续蹲下,用手指关节在每块铺地青砖上敲着。
  “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暗道; 找密室,找穿过毒水深沟出去的路。”淳于扬说,“你真想被困死在这里?”
  “不想。”
  淳于扬浅笑了一下:“你当然不想,也不会,因为你知道出去的方法,前提是我们必须把钥匙交出来。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始终不交该怎么办?你是打得过谁么?我得提醒你宅院里的三口水井都枯了,虽然存了点儿水,可十分有限。如果没有饮用水,你觉得你能熬几天?你的小妹妹又能熬几天?”
  “……”唐缈也找了块碎砖,在周围地面敲了起来,问,“那你有眉目了吗?”
  “没有。”淳于扬说,“顺便告诉你,司徒先生、周干部和离离也在找暗道,目前没有任何发现,你们唐家的机关都做得相当隐秘。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在姥姥的正房里。”
  “姥姥的房间里?”唐缈挠头,“那应该没什么呀。”
  淳于扬问:“想必你进过姥姥的正房,她的床是什么样子的?”
  “床?”唐缈挠头。
  姥姥有一张雕工繁复的拔步床,床上挂着纱布蚊帐,床前有小回廊,回廊两侧有柜子、椅子还有旧时放马桶的地方,犹如房中套了一间小房。
  “那床上真没什么,就铺了一床打补丁的薄被子。”
  “或许床下有什么。”淳于扬意味深长地说。
  唐缈想了想,觉得他就是毫无根据地瞎猜:“既然你觉得姥姥的床下面有机关,那还在这儿敲什么敲?”
  淳于扬摊开两手说:“因为唐家绝对不会只有一条暗道。这个祠堂的建筑模式不管在传统还是现代的住宅中都不会采用:一扇大门,没有窗,开间小,极纵深,倒像是建在地面上的防空洞,总之它不合常理,不合常理处必有妖。”
  “那我是不是得开一台挖掘机配合你啊?”唐缈问。
  “如果能有,再好不过。”淳于扬说。
  “不打岔了。”唐缈习惯性托腮,“我有话问你。”
  “你再啰嗦一句‘钥匙’我就把你扔出去,我从没碰过任何钥匙。”
  “不是钥匙。”
  “那是什么,说。”
  “你和周干部是怎么认识的?”
  听唐缈这么问,淳于扬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我之前解释过了,来唐家之前我从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诬陷我。”
  “所以你不是他的旅伴?”
  “当然不是,我的旅伴是你。”
  这点唐缈也承认,他们从南京结伴到宜昌,走过了长长一段水路。况且周纳德说是二十几天前在北京开往武汉的列车上认识淳于扬的,这话不管在时间还是空间上都难以成立。那时候外出行路还是比较慢,二十多天内单靠普通列车和轮船,难以在北京、武汉、上海等几个城市之间来回倒腾。
  唐缈说:“周干部说你是文物贩子,看中了唐家的古董,准备把它们打包卖给香港的收藏家。”
  淳于扬气得想笑:“那他太小看我了,古董我家也有,或许更珍贵,还犯不着千里迢迢来偷你家的。”
  “所以你不是文物贩子?”
  “劝你别再问这些蠢问题,”淳于扬警告,“衬托得你像个呆子,绣花枕头一包草。”
  唐缈心想你才是呆子呢。
  “行吧,换个问题。”他问,“你还在帮日本人做事吗?”
  淳于扬正在敲砖,闻言右手顿时停在半空,抬起头盯着唐缈的脸,那双神采逼人的眼睛里射出寒光:“你刚才说什么?”
  “姥姥问你,还在帮日本人做事吗?”唐缈不自觉地在门槛上靠后坐了一些。
  淳于扬“呼”地站起来,逼近道:“你再说一遍。”
  唐缈后退,差点儿被门槛绊倒:“干嘛?你想打人?”
  淳于扬不想打人,只是忽然揪住唐缈的衣领,贴脸问:“这话是唐姥姥说的?”
  唐缈为了避免跟他目光接触,立即把头扭过开去:“管是谁说的,你回答啊。”
  淳于扬用力捏他的下巴,想把他拧回来。
  “别啊,疼!”唐缈喊。
  “唐姥姥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淳于扬有些蛮狠地追问。
  唐缈说:“你少动手动脚的,有本事说句实在的!你中了我的蛊,命还在我手上呢,把我弄死了你也得死!”
  淳于扬放开手:“你把话说清楚!”
  唐缈顺势退出了祠堂,背靠院子中另一只没有碎裂的大水缸站着,就是那只淳于扬和周干部曾经在唐好的逼迫下,站进去泡了大半夜的水缸。
  “你是不是有一块手表?”唐缈问。
  淳于扬有,但自从进了唐家后他就始终把它放在衣服内兜里,从未拿出来戴过。
  “什么表?”他问。
  “我哪知道你有什么表,”唐缈说,“姥姥认得你那块表。”
  一块三十年代年瑞士生产的腕表,K金表盘,指针与刻度都镶着钻石,一共21颗,无论在现在还是当年都价值不菲,属于普通老百姓难以企及之物。
  “姥姥怎么会认识我的表?”淳于扬问。
  “这么说你承认有一块表喽?”
  “我承认。”
  唐缈冷笑:“那就简单了,姥姥说上一个戴着那块表的人是为日本人做事的。”
  “不是!”淳于扬猛地出手,把唐缈压在水缸上。
  他们的姿势在二三十年后被命名为“壁咚”,普遍解释是把对方逼到墙边,单手或者靠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限制其空间,让其无处可逃,双方贴近以增加表白成功之几率——顺便说很巧啊,“壁咚”这个词也是从日本东风西渐过来的。
  “……”唐缈缓缓地沿着水缸壁滑下去。
  淳于扬把他提起来,他又滑下去。
  “别动!”淳于扬命令。
  “淳于扬同志,”唐缈难以忍受和他面贴面,“你……尴尬不?”
  “我不尴尬。”
  “要不我亲你一下,增加些许尴尬?”唐缈问。
  “我的确有一块手表。”淳于扬说着,将其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举到唐缈眼前,森冷地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那真是一块好表,历经几十年风采不减,金色表盘上的钻石熠熠生辉。
  淳于扬说:“我母亲始终珍藏着这块手表,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不管面临的是饥饿、病痛、还是侮辱与打击,即便会因此失去生命甚至连累家人,她都没有舍弃它,直到临终之前才捧出来郑重地交给我。”
  唐缈盯着那表,低声问:“它很贵吧?”
  淳于扬点头,把表塞回去:“我母亲把它看作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我有时候也不理解,但是能接受。所以我已经不在乎它本身的价值,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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