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小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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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像做梦一样,在清晨的阳光下,我醒来,也不急着干什么,躺在床上,盯着爱人的睡颜,在脑海里一点一点描摹他的样子,等他醒来,他会在迷蒙中第一个看到我,然后露出微笑,道一声早安。
以上就是张聿(这个隐藏的小文青)一直以来期待的一件最浪漫的事之一,现在终于实现了一大半。
“早安,在看什么?”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问道。
张聿看睫毛精看得入迷,下意识地回答:“数睫毛呢,左眼应该有142根,右眼好像是145根吧。”
张挚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聿理智回归,想到自己刚刚犯傻的行动,脸刷得一下全红了。心中暗暗唾骂自己:你看人家睫毛就算了,还无聊地数,数也就算了,还让人发现了,发现也就算了,最不可饶恕的是还傻傻地给人家报了个数,真是傻到家了。
张聿窜地一下下了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醒了啊,我洗漱去了。”然后飞速逃往洗手间去了。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强作淡定,口中念念有词“淡定、淡定”。
房间里的张挚弹了弹自己的眼睫毛,有些自得:看来这东西还是有点用嘛。
当崔芙起来吃饭的时候,便是见到的这样一幅情景,原本应该腻歪在一起的两人居然分坐在饭桌的左右两端,一个闷头喝粥,一个饶有兴致地拿着油条一节一节地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对方,好似能下饭一样。
什么鬼,不清楚,管他呢!这便是崔芙的心路历程。她大大咧咧地在两人中间坐下,顺手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早饭谁买的啊?”
“张聿!”
“张挚!”
买个早饭还要一起的吗?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谈恋爱的,崔芙狠狠咬了口包子,“哦,原来你们一起去的。”
两人嘴角微微抽动,“算是吧。”
实际情况其实是这样,张挚趁张聿洗漱的时候去买了早饭,然后张聿出来后没敢见张挚,也出去买了个早饭,然后半道上一起回来了。结果就是今天的早餐异常地丰盛,包子、花卷、豆浆、油条、小馒头、青菜粥,应有尽有。
除了感慨今天的早餐分量有点多,这顿饭倒是吃得异常和谐。
崔芙比往日多吃了一个包子就吃不下了,看着还在奋斗的两人,感慨真不是一个食量级别的,尤其是看到两人都不显胖的身材,更是羡慕万分,问张挚,“你平时也吃很多吗?”
“还好吧!”张挚有些拿不准崔芙的意思,是嫌他吃得多吗?
“那你怎么不长肉啊。”崔芙充满怨气地说道。
听到这,张挚就懂了,长胖——每个女孩的平生大敌,不是嫌弃他,那就好,随口答道道:“多运动就好了。”
运动只能减肥,可我想尽情地吃东西啊,最好还不长胖,两个大胃王一点都不懂我等吃货的烦恼。哎,崔芙支着脑袋,心里是无尽的忧伤。
吃完饭,张挚自觉去洗碗,收拾垃圾。看到张挚如此“贤惠”,崔芙莫名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而丈母娘,呸,是“闺蜜”的身份提醒他还要干另一件事。于是一看到张挚进了厨房,崔芙便拉着张聿坐到了厨房门对着的沙发上,这张挚一出来立马就能看到。
崔芙凑到张聿耳边悄悄说:“你们昨晚睡的一张床啊?”
“是啊。”
“那你们有没有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是什么鬼?”张聿不解。
“就是那个那个啊。”崔芙拼命眨眼,可惜呆子张聿不开窍,只好一只手作筒状,大拇指和食指绕成一个圈,另一只手的食指往圈里那个。
这个暗示可以说很直接了,张聿一下子就看懂,瞧了瞧厨房,朝崔芙低声吼道:“你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事当然没有啦。”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崔芙拍拍胸脯表示放心,感觉自己就像个嫁宝贝女儿的丈母娘,操碎了心,拉着张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年纪小,不经事。娘,不我看过的腐剧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听我的,张挚虽然是你小时候就认识的竹马,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了,人总是会变的。”崔芙看到张聿不赞同的神色,拍了拍他的手,“你也先别急着反驳,我也不是要让你干什么,只是叫你多个心眼,你们那个那个的时候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懂吗?”
医院,那个那个,这两个词一下子就让张聿想到了某样疾病了,他有瞧了瞧厨房,张挚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怎么可能,张挚不是那种人!”张聿反驳道。
“我看张挚也不是这种人,这是有些事干系到一辈子,空口白话,太过无凭。倒不如大家都确认一下,好让彼此都放心。你到时候也确认一下。”
张聿脸色变了又变,咬了咬唇,叹道:“再说吧,你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
“对了,今天你预约好了练习室吧,别忘了。”崔芙提醒道,练习室就是张聿为魁星赛做准备的地方,是他好不容易才预约上的。
“嗯,知道了。”张聿强打精神回应道,只是看得出刚刚崔芙说的话还是给了他不小的震动。
待外面谈话声没了,张挚才从厨房出来,看到张聿明显不自然的神色也没说什么。
两人都预约了练习室为魁星赛做准备,便打算一同前往。
出门的时候,崔芙送到门口,对着张挚状若无意地说道:“我可是把我家阿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晚上齐全地把人给我送回来。”
张挚看看张聿,回头看向崔芙,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坚定,他认真地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崔芙又对着张聿说:“要是有人欺负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啊。”
张聿笑笑,“好了芙姐,哪有人敢欺负我啊。我们走了啊。”
“拜拜。” “拜拜。”
因为楼梯有点窄,所以两人是一前一后下得楼。
许是你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心里有着无数的话要说,但是碰到眼前的这个人,却什么也都讲不出来了。
他们曾是最最亲密的人,两小无猜,现在却是顶顶陌生的人了,十年不见了,样子变了,人长大了,性格、喜好……这些我都不知道了,我对他的过去已经一无所知了吗?一时间两人一时都升起些挫败感,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的话题。
路有点长,两个人满怀心事地在路上走着,一前一后。
“我习惯你走在我的身后,无论什么要求你全都接受”张聿突然想起了这句应景的歌词,看了看身前的张挚,偷偷笑了。快乐也是件很简单的事,不需要多俏皮幽默的话,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恰在这时,张聿注意到张挚把右手伸到身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张聿把手搭上,然后一下子就被握紧了,张挚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接下来能让我牵着你的手走到路的尽头吗?”
“愿与君行。”张聿先是一愣,然后马上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路,两人没有怎么说话,但感觉却不一样了。
十指紧扣是心连在一起的样子,掌心的温度蔓延你我之间,每一对视与回眸都是极尽缱绻情深的话语。
愿与君行,地老天荒,行至天尽头。
路上,不是没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开始,张聿下意识地想要放手,却被张挚紧紧抓住,看着他的时候,听他温柔却坚定地说道:“不是还没到尽头吗,怎么能放开我的手?”
听着张挚状似撒娇的话,张聿感到心像是陷进了一个柔软的旋涡,轻轻飘飘的,飞到天上,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这个人还记得他昨天说的话,正用着他的行动回应着他的质疑,他不惧任何异样的眼光。
“是我想错了。”张聿道了个歉,把手回握过去,抓得更紧了。
愿与君行——到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有没有很勤快,有没有人给个收藏或者评论啊。
第25章 灯会
练习室快到的时候,张挚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备注名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他把备注名给张聿同样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宋依涟”,然后接起了电话。期间,两个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张聿也并不是个特别小心眼的人,私人空间什么的对每个人都是必要的,他从不会想着去查恋人的联系人、聊天记录。不过对于张挚对宋依涟来电的态度还是让他感到十分满意: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我的追求者来电了,但我必须接一下。
不愧是他选中的男人。
电话结束地很快,隔着手机张聿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宋依涟情绪十分激动,而张挚只是冷淡地“嗯”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张聿看到张挚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主动说:“有事吗?”
张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宋依涟的事,过去她打着我女朋友的旗号,我没去管。一方面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澄清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未免有些难堪,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你。”
张挚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张聿,抬起张聿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啄了一下,“现在我找到了你,有些话就势必要说清楚,请允许我花点时间搬走我们恋爱路上的这颗绊脚石,我的王子殿下?”
张聿看着戏精附体的张挚骑士,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看了眼搭在手上的那只手,也同张挚入了戏,像是小说中的王子一样骄傲地抬起了头,颔首一点,满是不可一世的矜持和尊贵。
“我准许你的请求,但请务必在天黑之前回来,晚间还有一场盛大的灯会需要你的陪同。”
“遵命,殿下。”
“你还不走吗?”之后张聿问。
“不急,等我把你送到练习室再走也不迟。”于是,张挚问了工作人员,拿到了练习室钥匙,又领着第一次来的张聿来到了练习室,这才走了。
这间练习室张聿申请来主要是为了练习舞蹈和一些乐器的,里面很是空旷,地上铺上了一层银灰色的专用地胶,踩上去不涩不滑,软硬适中,又在前后两边各装上了一排舞蹈把杆。
教室不大,却够他施展的了,张聿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带上的包放下,开始练习起来。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溜得很快,时间一晃,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傍晚,张挚来练习室接张聿,一起吃了晚饭,便径直往第二操场去了。S大的第二操场时常成为学校一些活动的场地,操场本身的功能反倒是成了次要。
因为今年新增加了些比赛项目的原因,魁星赛的有些项目决赛被提前召开了,一般都是些报名人数偏少且评判标准客观简单的一些项目,像是今天星期三的猜灯谜,对对子大赛。
为了契合灯谜、对子的主题,负责人直接办了个类似于古代元宵灯会的形式,通过猜灯谜的形式决出冠军及其他名次
隔着老远,都能看到第二操场的热闹景象,地上挂着的灯笼连成一片把深沉的夜映出一片通红,整个操场亮如白昼,四处是往来的人群,参赛的、加油的、看热闹的、来约会的,赞叹声、惊奇声、欢呼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人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这夜晚的灯会竟给人一种过节的氛围。
操场门口,寻到商机的小贩闻讯赶来,一排排卖面具的、卖手提小灯笼的、卖会发光的头饰的···张聿还看到他遇到过的再小西湖卖面具的老奶奶也在这,身边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但是看起来精神挺好的老爷爷,想来就是他的老伴咯。
张聿拉着张挚来到老奶奶的摊位上,提议道:“我们买个面具吧!”
对于张聿的这点小要求,张挚自然不会拒绝,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张聿选的是一个没有五官的无脸男面具,这种面具看起来不如其他面具花里胡哨,其实吓人程度一流,试想在灯会上突然碰上一个无脸男,会不会有一种见鬼的感觉。由此可见张聿的恶趣味了。
看张挚还没选好,张聿先把钱付了,老奶奶的面具还是那个价,张聿付了两份的钱,再看张挚,他已经选好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张挚的半边脸庞,那正是他们第一次在小西湖见面的时候。那天,他们两个都戴着面具,彼此开始都没认出来,虽然是陌生人,但却说了很多。那时,只觉得对方和自己格外地合拍。直到日落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张挚。
张聿想想,觉得自己那天应该没有暴露身份,脑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