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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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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的文堂已然没多余的精力思索其他,“吃了……吧。”
  这一点都搞不清楚吗?
  “好吧,我会带回点吃的来。喂,刚才还说没事,你知道自己都站不稳了吗?”
  “有吗?不会,我很清醒。”本不爱较真儿的人犯了倔劲儿,推开扶着自己的人,站的笔笔直直。
  翟谷清好像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旗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似的。
  “文堂,别硬撑。”
  “我很好,可以自己走路。”即便酒醉发烧,文堂还是那个斯斯文文优雅的文堂。转了身,向前行走几步,甚是满意。回了身,浅笑如岚,“看,我很好。完全不不用担心。”
  再优雅的炫耀也是嘚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失衡,整个人直接扑到了翟谷清身上!
  “文堂!”翟谷清愤愤磨牙,“你是我见过最不像病人的病人!”
  无奈,翟谷清只好抱起昏过去的文堂,把人安置在床上。
  别看翟谷清是大公司的董事长,人家还真不是含着金钥匙出声的娇嫩娃。在爷爷家长大的孩子,一个顶一个都是好苗子。照顾个把人算什么,就是伺候文堂一辈子,翟谷清都能做到尽善尽美。
  不是!怎么想到伺候文堂一辈子上了?这都哪跟哪啊?
  翟谷清自认没喝多少酒,这就醉了?
  莫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翟谷清被自己胡思的念头搞得直打激灵。买药买药,出门吹吹风,清醒清醒。
  感冒药、消炎药包括胃药买了一大堆。回来之后,发现卷曲在被子里的那个人烧得更厉害。先填鸭式塞了半碗粥,随后催着他起身换衣服继续睡。
  文堂本就两天一夜没睡,即便不发烧精神状态也不好。迷迷糊糊地被扯下去,像个木偶一样任凭摆布。脱了衬衫脱裤子,差点晃花了某人的眼睛。
  非礼勿视啊翟董!翟谷清默默地警告自己。
  虽然男女都有染指,却不代表可以对着文堂浮想联翩。翟谷清学老僧入定,手忙脚乱,好歹算是给文堂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回头再把人塞进被子里,自己也冒了一身的汗。
  想他翟董,都几年没干过伺候人的事了?
  这一天,翟谷清也很累。倒在枕头上很快进了黑甜的梦乡。在他的知觉里,睁开眼不过是仅打了个小盹儿的功夫,岂料天色已经大亮。昨晚高烧的那位坐在椅子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好了?“翟谷清懒洋洋地靠起来“精神不错。”
  文堂晃了晃手里的药盒,说:“谢了。”
  “举手之劳。”
  “劳必有酬。”文堂开着玩笑,“继续昨晚没聊完的话题。你想商量小温的什么事?”
  这人真是个工作狂啊。翟谷清哭笑不得。
  “葛东明有意想让雨辰进特案组,这事你知道吧?”
  闻言,文堂点点头。翟谷清继续道:“但是,雨辰缺少很重要的东西。户籍。”
  “他没有?”文堂很意外地问。他以为,小温的关系会在翟老那边。
  翟谷清遗憾地说,爷爷本来是打算帮着弄一份的,但父亲说雨辰最好不要跟这边扯上过多的关系。主要还是担心袁博士拿这个做文章。爷爷并没有放弃,也没什么进一步的打算,这件事就算暂时搁下了。前几天听说葛东明的意思,他才急着想给雨辰尽快解决户籍问题。
  按照翟谷清的意思,是想让文堂帮忙找找关系。尽快办好。哪知道,文堂不疼不痒地说:“这事我来办吧。不过,你不能急,最快也要三个月。”
  文堂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却也按耐不住喜悦。忙问:“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上户籍是很正常的事,不需要花钱托关系。我说了,这件事我来办。三个月后给你结果。”不待翟谷清还要说点什么,他已经起身,“我还有事要出去,早饭在餐桌上。”
  不是!你昨晚还高烧呢吧?早起还给我做饭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我还怎么住下去?
  “想什么呢?”文堂笑道,“早点是我在外面买的。”
  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给我买早饭这种事,你让我如何直视?翟董一大早便陷入纠结中。文堂毫不自知地笑了笑,起身走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自这天之后。每天早上文堂都会第一个起来,不管是出去买,还是自己做,总是在翟谷清起来前准备好早餐,然后出去办事。翟谷清也接受了文堂的好意,从不说客套话。晚上,这一个推开门的时候,另一个或许已经睡下了。就这样,他们好像这栋公寓里的租客,忙忙碌碌。
  一晃过去了五天,翟谷清除了要跑温雨辰的事,还要照顾在这边的生意。今天回来的早,进了门发现文堂居然也回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跟贺晓月约好见面。
  为了让贺晓月不起疑心,文堂邀请翟谷清一起去。
  初见贺晓月,翟谷清打心里觉得女孩配不上文堂。不够美、不够高、还不够温柔。于是,他在脑子里臆想了一下文堂妻子该有的模样。
  要勤劳。每天早上要给文堂做早餐,不能让他再劳累;要善解人意,看得懂文堂每一个表情后面的真实想法,为他解忧;要耐得住寂寞,不管多晚都要等文堂回家;要漂亮,跟着文堂出席各种场合都能游刃有余,给文堂撑面子;要贤惠,处理好婆媳之间的关系,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让文堂操心。
  总而言之,贺晓月配不上文堂!
  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两个人初次配合却默契十足,就像搭档了十来年的老哥们。言谈间,贺晓月不知不觉说了很多事,翟谷清又给这女孩打了负分。智商不足,更配不上文堂。
  文堂在淡笑间握住了贺晓月的手,女孩羞涩地笑了笑。纤细的指尖勾着文堂的手指,一点点小甜蜜炫在翟谷清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贺晓月配不上文堂,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幸好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翟谷清借机走到大厅,避开让他郁闷的一幕。
  “什么?审核过了?”翟谷清听闻卡了很久的审核忽然过关了,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秘书在电话里也说很奇怪。上周去问还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怎么忽然就过审了呢?秘书又说:“我也打听不出什么内幕。只知道,是S市那边有人发了话。”
  S市这边,他根本没有朋友或者是关系。除了文堂。
  忽然间,翟谷清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扭头看向远处陪着贺晓月吃饭聊天的人,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座位的时候,翟谷清还有些恍惚。文堂看出他的异样,便问:“怎么了?”
  “没……”他想说没事,但真的说不出口,“家里来了电话,我那工程终审过了。”
  文堂自然地笑了笑,“那就好。”既然没有否认,也没有邀功。寻常的就像那天早上说劳必有酬一样。
  翟谷清糊涂了,完全摸不透文堂的路子。不由得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如此露骨的眼神,自然被文堂发现,而给予翟谷清的,仅仅是一个淡笑。
  文堂在笑着,对贺晓月、对自己。印象里他似乎一直都在笑,不论面对的是谁。好像,天底下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只需要一种表情对待就可以似的。
  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更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的心思。
  每日的早餐,不着痕迹的问候,都跟对待旁人的不同。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还特别的顺其自然,毫不违和。
  就在前几分钟,他甚至进一步觉得自己是文堂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现在,文堂脸上那淡淡的笑意,跟对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却仅用一个笑容将自己拒之千里?
 
    ☆、清堂3

  直到踏上回去的路,翟谷清还沉浸在万分纠结的情绪中。文堂绝口不提任何事,忙着联系司徒,吧送贺晓月口中带来的线索事无巨细地说了几遍。说完了,他们也到家了。
  打开房门,文堂朝着自己的卧室走,边走边说:“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做点什么?”
  “文堂。”翟谷清难得在他面前正经起来,“终审的事,是你帮我办的吧?”
  “嗯。举手之劳。”
  这话他翟谷清也说过,如今听文堂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做不到像文堂那样轻拿轻放的,因为他知道,所谓举手之劳是多么困难。
  “文堂,干嘛对我这么好?”他到底还是问了。
  闻言,文堂打开房门的手顿了顿。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念想,沉淀了一下悸动的心情,平淡地说:“互利互惠吧。”
  你是商人,这个说法你最能接受。
  但,翟谷清不是普通的商人。也在老爸、叔叔的地盘上混过的,他岂能看不出文堂是在说谎?只是,翟谷清没再追问,只说:“好吧。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男人之间的交往,就是如此简单。
  回到客房后,翟谷清立刻拿出电话打给联合科研所的老陈,“我知道你手里有司徒这帮人所有的资料,我要文堂的。”
  老陈也是够二,问都没问翟谷清要文堂的资料干什么,手指动动,资料发到了翟谷清的手机里。
  资料并不少。从文堂出生到哪个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有,连获得哪些成绩都有。其中一项,引起了翟谷清的注意。
  某年获得全国青少年高等数学大赛,亚军。
  翟谷清直接坐直了身子,俩眼圆睁,死死盯着这一条信息。同年、同一个比赛……亚军。
  已经消失在记忆中的往事清晰浮现出来。
  最后一次比赛的前一晚。翟谷清宴请冠亚季三军种子选手。
  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少年少女,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逃离了老师和领队的视线,香烟、啤酒、变成了他们证明自己长大的最好佐证。
  烧烤摊的老板也乐意招待这帮孩子,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老主顾来了,那个染了一头金发的小子,翟谷清。
  翟谷清十七岁那年被老爸拎着脖领子扔到了W市。一个不大的公寓,一张定期存入生活费的银行卡,打开了小翟同学独居生涯的大门。
  他不是老实孩子,三年时间几乎打遍半城无敌手。提到城西的小太阳翟谷清,基本没人不知道。
  翟谷清喜欢吃,最喜欢的就是烤串。每年夏天几乎天天都要吃一些,久而久之跟老板成了朋友。
  别看是忘年交,三十来岁的老板真心把翟谷清当成了朋友。不为别的,就说上个月一群混混来收保护费,人家小翟打趴下他们十一个人。并说:“不要耽误别人做生意。你们这帮废物不思进取,人家老板这一个摊要养活全家老小的。想报复,来找我翟谷清。”
  当时要不是顾忌差着岁数,老板就给翟谷清跪了。
  别看翟谷清在那时候算办了不良少年,但是人家学习成绩扛扛滴!全国青少年大赛,翟谷清彻底成了主力。甭管是自己人还是外校、外省的人,决战之前咱们都拉出来溜溜。明天上了赛场,再拼个你死我活!
  为了确定啤酒和饮料的数量,翟谷清清单人数。数来数去,怎么数都是十四个。
  “等等,是不是有人没来?怎么缺一个。”翟谷清说。
  不知道是谁举了手,“S市参赛组少一个。”
  “对了,小夫子怎么没来?”一个小个子,脸上长了几颗雀斑的小女生嘀咕着:“我还很期待他跟翟古清在场下碰面呢。”
  翟谷清抓了抓金灿灿的头发。脑海中想起总是不苟言笑的脸。清秀的、白净的、看起来很柔软的……
  走神的功夫,老板已经烤好了一些。翟谷清二话不说,打包了十个肉串、一对鸡翅、一条鱼。
  “梁大哥,摩托借我。”
  梁老板眨眨眼,看着他手里打包好的肉串,“你这是给谁送去?女朋友?”
  那张干干净净的脸豁然闯入脑海,清冷的眼神带着让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使劲晃晃头,驱逐荒唐的念头。
  翟谷清也说不好为什么要给那个不会笑的小子送肉串。可一想到,别人都出来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他一个人待在宾馆里怪可怜的。更重要的是:我请客你居然不来,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不给面子?
  使劲敲响了房门。门打开的瞬间,里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的少年神色漠然。睡衣扣子一直系到领口。即便盛夏,少年也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门外的少年蹙眉不耐。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破了洞的牛仔半短裤,一双人字拖。黑着脸,嘴还咬着半根烟。十足一个不良少年。
  门里的少年:……
  门外的不良:……
  足足过了半响,翟谷清痞里痞气地问:“我请客,你怎么不去?”
  那人愣了愣,低声说:“我感冒了。”
  感冒了!?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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