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腿借抱一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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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幵的时候,季怀还以为是墨叔回来了,但没想到竟是两个警察进来了。
“季怀你好,我们是金城市局的警察。”
季怀看了他们一眼就明白了,他慢慢地撑着起来,然后靠在了床头上,看向他们,淡淡地问:“杨警官,你们是来抓我的?”杨队走了两步,走到季怀身边,快速地上下扫了一遍,脸上没什么异色,只说:“季怀,肖家告你持凶伤人,你认不认?”就现在季怀身上的伤,根本没办法离开医院去警局,再说这件事情本来不是他负责的,是他看见了自己主动申请的。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季怀捅伤了肖家肖侗的一只完好的眼睛,手法跟当年江子墨捅他另一只眼睛一模而这两个人杨队都打过招呼了,特别是他对其中的江子墨已经关注了很久的情况下。
季怀淡笑:“杨队,警察办案就是这样随便的吗?”杨队皱了皱眉,一年前他就觉得季怀这人看着脾气温软,但你要真想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一年后的现在,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他隐隐地觉得这样的季怀有点像狡猾的江子墨了。
“这件事情说来并不复杂,案件的经过我们都有调査过,你身上的伤和那几天被囚禁的事实,我们已经掌握了,但是肖家那边却不这么说,你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其他的证据吗?”“警官,你坐吧。”季怀招呼他,想让他坐下,他现在饿的脑袋有点缺血,抬头看人并不舒服。
季怀脸本来就小,如今缩在病服里就更显小了,小脸惨白惨白的,杨队一时没忍心继续问。
季怀又躺进被子了,闭上了眼睛。杨队脸一冷:“季怀,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会将你带到警局,走正规的司法流程。”
“杨队,我男朋友买饭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吃饱了,再问问题可以吗?”杨队一哽,随后就想起来季怀口中的男朋友说的是谁了。他们俩就是避开江子墨才进来的,若是江子墨在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进来。
这件案子若是江子墨从中运转一下,完全可以跟当年江子墨那件事是一样的处理结果,或许还可以算成正当防卫。但肖家一直在向警局上层施压,他们若是再没有作为,上面也饶不了他们。
杨队接了这个案子也是为了调査江子墨,而调査江子墨,季怀也是一个关键。
不过,他还什么话都没问出口,江子墨就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位熟悉的律师面孔。
江子墨冷着脸越过杨队,然后将早饭放在了桌上。他将袋子都打开了,才问季怀:“想吃哪一样,我都买了。”
季怀看了看,皱了下眉:“都是粥啊?没有其他的了吗?”“有你也吃不了,先忍几天。”江子墨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慢慢喂他。
季怀覷了江子墨神色一眼,见他神色冷冷,似是不太愉快,就伸手拉了拉江子墨的衣摆。
江子墨神色才好点,将一碗粥喂了大半,见季怀实在吃不下去了他才停止了喂食。他收拾好,一切都弄好,才转身冷眼看向杨队。
“杨警官还是回去,这里是病床,如果被传染上病气,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杨队眉毛皱了又皱,江子墨是典型的软硬不吃,他早就有讨教了。不过肖家已经在警局闹了好几天了,上头也给了他压力,今天不管是问话还是逮捕,他不得不选一样了。
“江子墨,如今季怀持刀伤人是真,在法律面前是逃不了的……”
江子墨猛地打断他:“别跟我说这些,法律这个东西要是存在,肖侗的一双眼睛就不会都没了。他那只眼睛当年不过是我心软留下的,如今没了也是报应,季怀身上的伤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找我头上来了。”
江子墨神色冷沉,当着杨队的面拨出了一个手机号。他接通后跟对面的人随便讲了两句,或者说吩咐了两句,但紧接着杨队的手机响了起来。
杨队接完电话,神色复杂难辨,他忌惮地看着江子墨,随后摆了摆手,带着人离开了。
季怀好奇地问:“你给谁打电话了?他就走了?”“肖家上面有人,我也有。”随后他眼神一厉,“肖侗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第116章 备战高考
“怀少爷,你终于醒来了。”中午的时候陆七过来了,竟然还把他的书也一起带来了。
“是我让他带来的。”江子墨解释,“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你这个伤到时不一定能好,这几天先看一点,别丢了进度就行。”
“是啊,高考这么重要的事,差点让肖侗那个王八羔子破坏了。”陆七愤愤不平。
季怀想说自己根本不用继续看也能考到好成绩,但看墨叔和陆七张罗的劲头,就没说话了。
但他没想到,他刚吃过饭还想着跟墨叔廝磨一会儿,就见墨叔将一本物理书翻幵,放在他面前。
季怀:“……”
江子墨:“现在看一会书,我监督你。”
季怀微叹了一口气,默默拿过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江子墨坐在一旁真的在监督他,见他看着一页没动,就按着这页上的内容提问了:“球从平拋到斜坡这个点上,速度会怎么变化?”
季怀没说话,江子墨又问一遍。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干点啥不好,非要看这些枯燥的平抛,两球相撞。
“嗯?”季怀叹了一口气将最终速度说了出来,江子墨点了点头,将书拿了过来,一一开始抽问他问题。
一下午他们将高中的所有物理知识都过了一遍,甚至江子墨还顺着知识点出了两道朝纲题。
季怀气的想扔书,江子墨隔一会儿就让他休息一会儿,现在见他神情恨恹,就停了下来。
“不想看了?”“嗯。”季怀眨着眼睛,委屈。
“这半个月你也去不了学校了,就在家里,我辅导你。”
季怀忽然有些好奇,问:“墨叔这些书你真的都看过了吗?高中的书,还有那些大学的书。”
“扫一遍而已能废多大的事。”江子墨淡淡地说。
叔,你这话说出去会被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的人打的。
“那最后为什么没有去上学了?”江子墨顿了顿,“没这个必要了。”他又皱皱眉,像是不知道怎么说,犹豫了会儿,才继续说:“等我可以再上学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好几年了,有了少管所的经历,已经很少有学校愿意接收了。”
他没说的是自他从少管所出来,一切又都跟他刚家破人亡的时候不一样了。在江家刚出事的时候,他身边还是有一两个打着长辈或者仁义的旗帜三五不时来看看他,说两句漂亮的话。但他从少管所里走了一遭,外面已经在传他桀骜不驯,心狠手辣了。花正耀逢人就含泪说他愧对江彬夫妻,是他没管教好。
而他之前的学校已经将他开除了,在众人口中他已经成了“杀人凶手”,他们这么惜命,怎么会和“杀人凶手”同校同班同桌昵。
但那又如何,他不去学校照样能学完这些知识,他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昵。
季怀什么都没说,反而将江子墨手中的物理书抽了过来,认真地说:“那我这次应该考哪一个,你想让我上哪一个都可以,我都能上。”
江子墨突然笑了:“这么自信?”“嗯。”季怀点头,“你想要哪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都能拿来。”
这样的礼物怕是现阶段的季怀能拿出来的最郑重、最珍贵的礼物了。
江子墨止不住笑意,眉间扫去阴郁和冷厉。“上京大吧。”
“好。”季怀一口答应。
高考越来越近,季怀每日就在病房里背书做题了,每天复习的时间并不长,江子墨会看着他,再顺带给他抽背。几日的时间里警方再也没来过了。
中间夏夫人和媛媛来看过他一次,也给他带了一大堆营养品,叮嘱他不要焦虑,好好养伤,好好考试。娄越也来了一次,但他眉间有着愁色,待的时间并不长,临走的时间也将他的笔迹本留下了。
好像每个人都很着急紧张季怀高考的事,季怀本来不急的,被身边人一个两个整日说不要紧张,反而连带着他都紧张了起来。
有时若是公司里实在有事,江子墨就会让陆七过来,江子墨好像在病房外设了一道屏障,再没有其他人来骚扰他了。
但实际上,肖家已经闹翻天了。
肖父阴沉着脸,想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可在看到肖侗被蒙上白布的眼睛,就怒不可遏。“一次两次你都是为了那个江子墨,现在你一双眼睛已经没了,你还想将自己的命再搭进去吗?丨”躺在病床上的肖侗又瘦了大一圈,脸病态地发白,嘴唇也干的起皮。他彷佛没听到肖父的话,一动都没动。
“我说的话你都听不到吗?!当年你就非要去为江子墨作证,如今你难道还打算包庇他?他会要了你的命!不仅要你的命,还会要我们肖家人的命。”
肖侗慢慢转过来头,白布下空洞洞的眼睛好像在看着他。“你在怕他?”肖父更怒了:“肖侗!”“你就是在怕他?因为子墨现在已经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了,甚至他随时都可以揭了你们的老窝,哈哈哈,你们当年一个个下井落石,有想过这一天吗?不是我,子墨也会一个个料理你们的。”肖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很快神情就魔怔了。
肖父气的脸发青,转头看肖程坐在一旁,就劈头骂了过去。“季怀就在你眼前,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他把你哥伤成这样,你就当不存在?!你们一个个眼里是不是根本没有肖家人,明天别人要取我的命,你们还会欢欣鼓舞呢?! ”“爸。”肖程皱眉,“是哥先将季怀绑过来……”
“那你哥的一只眼睛呢?你哥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季怀他不就是江子墨身边养的一个小宠,他做的事除了江子墨会在身后指示,还能有谁?”肖父怒火冲天,“这个季怀不能放过,身后的江子墨更不能放过。若是当年就能让江子墨绳之以法,现在还会出这样的事吗?”“肖侗你早晚会死在江子墨手里。”
肖侗听到这话却笑得更开心了,他双手胡乱地乱拍打着床,嘴上大喊:“我早等着了,让子墨来吧,只要他来看我,我什么都给他。要我命给他就是了,只要他来看我……子墨……”
肖父被肖侗气的七窍都快出血了,他狠狠地甩了下袖子,摔门而去。
肖侗还在胡言乱语,肖程见了就更心烦。若是不是他哥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发疯似的去纠缠江子墨也不会弄成这样,就算他再恨江子墨,也得承认这里面有很大因素是因为他哥自作孽。
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劝的了肖侗,连命都能给江子墨的肖侗,他们又能如何劝。
肖程越想越心烦,就走出了病房,刚想抽出一根烟来,就见娄越低着头蹲在门外。
“你在这里干什么?”娄越猛地站了起来,见他神色不太耐烦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肖程两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扯出医院。
“你到底来干什么?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丨”“我不是跟着你来的。”娄越摇头,将手中的水果往前比了比,“我是来看肖大哥的。”
肖程皱着眉盯了他会,才松开了他。“你现在进去刚好撞到他发疯,就你这小身板,两下就被他打到了。”肖程将烟点着了,正要放到嘴里,娄越忽然开口,“你已经开始抽烟了吗?”“闭嘴!”“哦。”
肖程叼上烟,一屁股坐到花坛的旁边。娄越眼睛瞅了瞅,找了他左边的位置坐下了。
“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根?”娄越说。
肖程从口袋里将一整盒烟都扔了过去,又掏了掏另外一边的口袋,将打火机也扔给了他。娄越抽出一根点燃了后,学着肖程的样子吸了一口。
过了半响,他疑惑:“没有什么反应啊?”肖程侧头看他,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要什么反应,烟圈是吐出来的,不是咽下去的。”
娄越又试了两次都没成功,反而一嗓子口都是烟味。肖程看了将他手中的烟拿了过来,自己吸了起来。“行了,学不好就别学了,被娄叔叔知道了估计会揍我。”
娄越盯着那根被自己吸过又被肖程叼在口中的烟,他看了许久,都没注意听肖程的话。
肖程见他不回答,瞥了他一眼,见他发愣就也没说话了。两人沉默了会儿,娄越收回目光,说:“我今天去看……季怀了。”
肖程一顿,娄越有继续说:“他的伤还没好,不过已经快好了,你,你也不用太担心。”
“用的着我担心他?”肖程不悦。
“是我很担心,马上就高考了,季怀成绩这么好,总不能耽误了。”
肖程本想甩手离开,可见娄越还有话要说似得,就又等了一会儿。
娄越却忽然停了口,肖程见他不说,等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