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腿借抱一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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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一路都在怀疑自己的人生,就看到走到他前面的少年伸了一懒腰道:“老师我们去游乐场吧。”
李维不仅怀疑自己的人生,还怀疑自己的耳朵。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浸染了林间的湿气,澄澈又晶莹剔透。更深一点的是让李维震撼的通透的豁达,像一朵孤立又傲然的空谷幽兰。
“。好。”他不自觉开口答应。
作者有话说二更啦,谢谢heureux的月票,感谢支持!
可以睡觉了,晚安啦?
第25章 我请你吃糖
游乐场这个地方对季怀来说是个神奇的地方,对李维来说也是,这两个人的成长背景中从来没有游乐场一项。所以他们比只到他们大腿的小孩子还要稀奇,虽然有所收敛,但两双眼睛都惊奇地看着这些像魔法乐园般的游乐场。
小的时候季怀在乡下,他的玩具就只有村子里的猫猫狗狗,长大后一心想留在花家,自然也没人将他当做小孩子,带他来游乐园。
这一世,他有了大把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希望用在他喜欢的事情上。
“我们从。那个先开始吧。”季怀指着圆形的流星锤兴奋地说,李维看了眼上面喊得惊天动地的人,咽了咽嗓子,没等他做好准备,季怀就将他拉了过去。
等扣上安全带,李维扫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就见他兴奋地坐好了,就等开始了。李维从来坐过,所以他不知道那些尖叫的人是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他低头将衣角的褶皱按平,两肩端正,燕尾服拘束在几根带子里,显得有些怪异。前面等着下一轮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指着他议论。
李维皱了皱眉,就听见少年开心地大叫起来:“啊啊啊?”然后他头上做工精细的礼帽就飞了出去,他手都来不及去抓,就被抛入到了巨大的涡轮中,旋转、旋转、再旋转……
“啊啊啊。”身边都在尖叫,鬼哭狼嚎般惊悚。李维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静止了,喉咙在天翻地覆中被人掐住,他想大喊都喊不出。
如果把他从小到大,不一辈子的惊吓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汹涌。世界是颠倒的,天和地调了一个个儿。
他以为他会死去,但当一只手按在他绷紧的手背上的时候,他猛地抓住了,紧紧地抓住了这个世界还真实存在的唯一的一件东西。
巨大的轮摆停下来的时候,李维眼前一阵发黑,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感觉到被他攥紧在手心中的那只手挣了一下。
过了许久,工作人员见他没下来,就过来喊他,手中的那只手又动了一下。
“老师。”
李维闭了闭眼,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季怀弯着身低下头看他,而他的手紧紧抓着季怀的左手。
他慢慢松开,就看到季怀甩了一下手似乎有些疼。他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但从胃里到喉咙极快地窜起了一股酸意和恶心,他猛地推开季怀,扑到旁边,惊天动地地呕了起来。
“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呕。”李维撇开脸,脸上难堪不已。
少年站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说任何话。等他觉得好多了的时候,少年又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李维接了过来。
李维暍了两口,将最终的异味勉强压了下去,他一抬眼就看见阳光下,季怀苍白的脸色。
“你怎么了?”
“啊,我可能也不太行。”
李维惊的扶住了他,才察觉季怀身上冰凉的都是冷汗。季怀还说:“吓得我身上都出汗了。”
明明自己吓的都不轻了,还来安慰他。李维脸色不太好,扶着季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坐会,我去给你买瓶水。”唯一的一瓶水还拿来给他了,李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去了。”季怀拉着李维不让他走,想提醒他现在头发和衣服都是一团乱,他这个注重外表礼节的老师要是知道了他现在的样子,估计得呕死。
李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按下季怀的手,就跑到一群小孩围着的摊子前买了一瓶水。想了想刚才自己胃里泛起的难受,还买了一根棒棒糖。
李维问季怀想不想吐,季怀摇了摇头,李维将棒棒糖递给他,“不想吐的话吃点酸的可能会好一点,”季怀笑着接了过来,拨开糖纸,是葡糖味的,有点酸,但正好压下了胃里的难受。
“还玩吗?”季怀皭着糖苍白着脸色问他。
“不玩了,回去。”李维沉下脸。
“哦。”季怀将嘴里的棒棒糖换到右边慢慢含着,脚尖点了点低。
李维以为季怀是失落还想玩,挣扎了会才说:“如果你还想玩,那等一会儿,等好点了再玩。”
“不玩了,回去吧。”季怀站了起来。
本来能离开花家轻松一会儿他已经很满意了,他甚至都想从这里一走了之,再不回去了。刚重生时他急着想离开,但现在他已经想好了,就算他离开了花家,也逃不了他们的掌控。
他总是要回到奶奶卧土而眠的地方的,而一旦花家找过来,奶奶安稳宁静的日子就被他打破了。
他跟着李维上了车,嘴里的棒棒糖只剩一点了,他有些不舍,不过他看了一眼李维忍住了笑。
李维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时,就没说话了,他难看的脸色让季怀差点以为他又去坐了一遍大摆锤。季怀暗地里偷笑,李维瞥了他一眼,将车子开动了起来。
“回去吧。”李维将车停下来,对季怀说。
季怀点了点头,知道李维这个样子是不可能跟他进花家见人的,于是便打开了车门要下去。没想到李维喊住了他,“等_下。”
李维从口袋里将草莓味的棒棒糖掏了出来,递给他,然后说:“还有一个,你带回去吃。”
季怀意外,又感到温暖,李维还是上一世的李维从来没有变过。他接过了糖,放在手里,冲李维挥挥手。
等李维的车离开的时候,季怀转身看着眼前庞大的别墅,隐在重重的树林花草中。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季怀一路上没遇到花家的人,便顺顺利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门进去,正想舒一口的时候,又猛地提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回来的时候是从门进呢,还是从窗户爬上来。”江子墨坐在季怀的床上淡淡地说,季怀却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紧张地戒备起来。
他刚才只顾着开心了,都没想到家里还有一座大佛在等着他。
“墨叔,我不知道。你在。”季怀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过来坐,跟我说说你今天去哪玩了。”江子墨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季怀感觉刚才坐摆锤的眩晕感又来了,腿肚子现在才开始抖。他艰难地走到江子墨身边,小心地看着他,直到手心被硬的棒棒糖硌疼的时候,他忽然将手中的糖递给江子墨,“墨叔,我请你,吃糖。”
“甜的,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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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一直开开心心,不好的都走开开?
第26章 回忆
花芝和张家小姐的订婚宴因为张家小姐的一场闹剧,黄了。
丢的不仅是张家人的脸,花家人脸上也无光。客人走后,花正耀脸色极其难看,他们本打着和张家联姻,然后进军G城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花芝心里却是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可以不用拿自己的婚姻去交易。只是花正耀因为此事非常的不高兴,一路脸色阴沉。
直到回到金城,花正耀才一巴掌重重地打了过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己的未婚妻都不看好,闹出来这么大的丑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花家!”
花芝偏过头,左耳轰鸣了一瞬,然后才听到花正耀的怒吼。他习惯性地先认错:“爷爷,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滚到刑堂去,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花芝走之前,还是劝着说:“爷爷,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只是花正耀怒着脸没理他,花家其他人更是袖手旁观看着,不会多说一句话。
花芝自己走到刑堂里跪着,地板冰凉,膝盖刚贴上就隐隐发痛。他捶了捶腿,想起之前去看医生,医生跟他说他这是关节炎。
这块地板,这间只设给他用的刑堂,自他进花家他就来过了很多趟,像这样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已经多的数不清了,也不知是哪一天寒气就侵入了他的膝盖,如今已经迟了。
花芝跪两个小时后,刑堂的门就被推开了,花锦年一脸不快地走了进来。
“二哥?”季怀奇怪花锦年怎么会来。
“跪一会就行了,厨房给你留了点吃的,赶快起来吃。”
“谢谢二哥,但是我现在不想吃。”花芝摇摇头。
花锦年皱起眉头,不耐地看着他。他遗传了花允禾英俊风流的眉眼,但性格却不似他父亲,他脾气虽躁,但却是花家人里唯一一个还存有善心的人。
“不吃你就饿着吧,饿个几天也没人记得你。”
“我知道。”季怀笑笑。
花锦年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他蹲下身,开始翻季怀的口袋。
“二哥怎么了?”
“今天耀成那个陈总是不是给你名片了?”花锦年一只口袋里没翻到,又去翻另一个口袋。
“给了。”
“你少跟他来往,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跟他聊的那么开心,什么时候被卖了你都不知道。”花锦年冷着脸训他。
“陈总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我还是一个学生什么跟他也聊不上。”尽管在游轮上,陈鱼对他脸色挺好的,后来两人还聊了两句,但其实他们只是浅谈。花芝觉得陈总不像其他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他很温和,脾气应该很好,没有看低他这个“私生子”。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你也会看人了。”
花芝得了花锦年一顿训,笑了下没反驳。
花锦年将名片翻了出来,收到自己的口袋里。“这些人你少来往,你专心念你的书。”
“嗯。”花芝只好点头。
花锦年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到了夜里地板更加寒冷,花芝的腿就有些受不住了,再加上他饿了许久,全身已经没力气了。
他这些年已经练就了一边跪着,一边睡觉了。他闭着眼,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呼喊,声音像是从后方传来,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地响在冷寂的夜里。花芝打了一个哆嗦,立马惊醒了。
他回过头仔细听了听,却又没听到刚才的声音了,他以为他是听错了,准备转回头的时候,又听到了。这次他确定了,声音就是从刑堂外面传来的。
他犹豫了会儿,站了起来,走出刑堂外,声音清晰了许多,但还是很低,像是被堵着发不出任何声,只能“晤晤”地喊。
刑堂后方不远处就是墨叔的别墅,没人敢没事往那边晃,花芝来了花家这么长时间一次都没去过。这时,呼喊声急促起来,花芝仔细听,发现声音是从通往小别墅的花园旁侧树林中传来的。
花芝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去的,这里离墨叔的地方太近了,但是他一直看到花家人对墨叔战战兢兢的,连佣人提起墨叔都噤若寒蝉。花芝也怕,但其实他并没有觉得墨叔可怕在哪里。
那些别人说的墨叔杀人的传言像是隔着一层云雾,总是觉得不真切,便没有那么真心实意地怕了。
花芝踏进黑黢黢的树林,这片树林一直延绵到整片后山,树林里空寂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咯吱咯吱。
前方不远处有火光亮起,花芝放轻了脚步,放慢了呼吸。
他躲在一棵树后,慢慢将头瞥向前方。忽地,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紧掐住自己的手心。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在找死。”江子墨将刀从地上男人的大腿上拔出来,神色淡漠,眉眼冰冷。
地上绑着的男人满头大汗,嘴里被堵住了,他只能发出“晤晤”的喊叫。他蜷缩在地上,身体不断挣动。花芝看到他身上已经有了三处伤口里,两处在肩上,一处在大腿上。
江子墨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把你送到监狱里你能老实点,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是自找死路,我为何不成全你?”
他语调平平淡淡不带一丝情绪,但动作却狠戾,手中的匕首已经扎向了男子另一只完好的大腿。
男子一个打挺,眼眶睁大,正是在忍耐巨大的痛苦。
江子墨的脚碾上男子大腿的伤口,弯下腰,手指玩闹似得将刀在男子的胸口慢慢地划着。
破开衣服,划出一道道血印。
他嗓音低沉又冰冷,面无表地说:“徐姨还求我放过你,你该感谢徐姨,不然六年前我就要了你的命了。”
男子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