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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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聊着又从大楼里逛了出来,杨卫国突然叫了一声,秦正一愣,却见楼前的停车场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安静地渲泄着霸道的内在气势,一个挺拔的身影斜倚在车门上,阳光下象一把剑锐利夺目,正是东方泽!
东方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走近,也不说话。秦正傻乎乎地乐着问:“怎么,放心不下来陪法场?我可真是太感动了。”东方泽今天心情不错,没理他,对杨卫国说:“你去里面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杨卫国连忙领命去了。
秦正就势也靠在车门上,与东方泽并排倚着车门看着阳光下的市政大楼,看着楼两边的树,看着三三两两的人匆匆往来,看着一两只鸟儿在天空中飞过,秦正觉得自己好像空气一样,自由而空灵。
他就这样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回头看向东方泽,发现这人居然又在看手机回邮件。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东方泽仍然习惯戴着手套,这时为了在手机上操作方便,只能摘掉右手的手套,左手又拿手套、又拿手机,颇不舒服。
秦正伸手接过那只空手套,捏在手里感受着羊皮细腻、滑润的手感,心里想着戴这只手套的那只手摸上去大概也是这般感受吧?偷偷瞟了东方泽一眼,那人全没察觉,还一门心思处理邮件呢。
秦正目光略垂,看到他这边大衣口袋开着,就把手套放进去,还故意扯平、拉直;一转眼,看另一侧大衣口袋微鼓,象是有什么东西,就伸手进去摸。
东方泽虽然心无旁骛,也被他几次三番地搞烦了,斥道:“别闹!”
秦正一缩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纸花,红红的郁金香,正是上一次他折给东方泽的,没想到东方泽随手放口袋里,至今还在,于是乐呵呵地问:“没想到你还留着,喜欢吗?那我再折几朵给你。”
东方泽本来不想理他,这时停下来,看着花,认真地问:“这花怎么折的?”
秦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怎么可能对这个感兴趣?转而一想就明白了,立时气坏了!东方泽别的不说,学习能力超强:秦正送Helen百合,他也送;秦正带他看流星,他也带;现在秦正送他纸花,敢情他也要学了送吗?学习能力强是好事,但得用对地方好不好!再怎么着,也不能用来追师傅的情敌吧?让秦正这师傅情何以堪?
秦正脸色一冷:“不教。”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不教就不教!你以为这是你们秦家的独门秘技?有什么难的?我就不信我学不会。”他一边说一边把那花拆开,用细长的手指摊平,想按着折纸的痕迹试着再折回去,不想那纸打开后却是一张纸巾,上面竟有字。
秦正一愣,正待要拿过来细看,楼梯上杨卫国已向两人招手,喊到:“正总、泽总,会议马上要开始了,你们进来吧。”东方泽把纸随手往大衣口袋里一揣,跟着秦正一起跑上楼梯,快步走进市政大楼。
会议厅外面排着一张签到台,后面站着工作人员,签到台上摆着签到薄和签到笔。按规定所有来参标的地产商都需要在签到薄上签到,这也是一道标准流程,每次都有,倒也不算特别。
一般签到薄旁边会摆放鲜花或者银盘,也有一些比较讲究的会议按内容摆放一些有特色的装饰品甚至古董,来提高档次或者强调会议主题。
今天的签到台上摆放着一个乌黑发亮的盆子,秦正好奇地看了眼杨卫国,杨卫国低声道:“应该是战国时期的乌盆,可能是想强调地产特性吧。”
一边的东方泽看到了却没言语,只是脸色突然凝重起来,缓缓走近签字台,完全无视工作人员“请签到”的提醒,径直站到乌盆前,低头向盆里看去——
秦正好奇地跟过去,站在他旁边也想低头去看——
东方泽突然退后——差点撞到紧跟在后面的秦正,他猛然回头瞪视着秦正——那眼神象把剑一样几乎立刻就穿透了秦正的心神和头脑,只有一种感觉从头冷到脚:他恨死我了吗?我一定是这个世上他最憎恶的人!
秦正都来不及反应,东方泽已经一把推开他,大踏步向外走去。秦正赶紧扑上前看了一眼乌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乌黑的底儿上用金粉划着三条黄色的道儿,短短的三道平行黄线。
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已来不及细想,拔腿去追东方泽,一边向杨卫国喊:“你去参会,有事电话我。我和泽总先回去了。”
东方泽脚步带风走得奇快,秦正追出楼门时,他已走向迈巴赫。秦正叫了他一声,他理都没有理,脚步也没见缓上半分。秦正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好像又感受到上一次发火离开的东方泽,那次是因为孔雀胆,可这次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那三道杠?
不管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次只怕更糟!
不容细想,秦正不顾形象地飞跑着追上去,一边说:“东方泽你站住!你听我说!”
听你说才怪!东方泽眼睛都气红了,快步走到车边就拉车门——门被赶上来的秦正按住:“你干什么?”
东方泽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吼:“让开!”秦正被他的神情吓到了。
☆、19。 勿离勿弃
如果说上一次孔雀胆的刺激带给东方泽的是震惊、伤感和沉默,这一次完全不同,那双一向清澈的眼睛里射出的愤怒和凶狠让秦正意识到:现在的东方泽已接近癫狂!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种状态下的东方泽开车。
秦正死命压住车门,压低声音喊:“休想!你不能这样离开,有什么事我们不可以说清楚?”
这时,一些晚到的地产商正在赶往会议厅,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对孔雀集团上演的任何戏码都兴致盎然。
东方泽完全无视他人,现在他眼里只有阻止他离开的这个黑脸秦正,他几乎在吼:“让开!”
秦正也急了,叫道:“不可能!你这个样子……”他还没说完,东方泽冲上来一把推开他。秦正重重地撞在旁边的车上,撞得那车身一阵晃。
秦正不顾半边身体撞得一阵麻,忍着痛立刻又扑到车门上用身体挤住了,叫:“你休想这样离开!”
东方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要把他扯开。
秦正没想到他发怒的情况下还真有点力气,但凭心而论,这点力气在秦正看来并没什么,从小在街头长大的秦正什么没见过?但他还真不敢用蛮力来跟东方泽搏斗。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有一天自己真要凭武力来压制东方泽,怕一不小心伤了他——无论是伤了他的人,还是伤他的心。
于是当着一众房产商大佬的异样旁观,秦正不管不顾地叫道:“求求你!不要开车!”
此言一出,众皆瞩目,不知是什么令这位孔雀太子在商界大佬云集的场合这般低声下气、完全不顾颜面地央求。他们看向东方泽的目光就更怪异——那里面,有太多深藏的不堪猜想,是秦正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不知秦正这一声叫、还是他的眼神,东方泽象是突然清了,注意到外面围观的众生相。
不约而同,两人四道凌厉的目光带着杀气剑一般地扫来——众人只感到寒光森森,虽几十米外仍然心生怯意,纷纷转头他顾、假装离场中。
东方泽回头瞪了秦正一眼,不再跟他争,转身就走。秦正举步要跟上,东方泽突然停住,头也不回,冷冷地喝道:“不许跟着我。”秦正勉强笑道:“我们各走各的,如果恰好同路,那也不能怪我一个人吧?”
东方泽脸上阴沉到极点,闻言没半点缓和,回身用冰冷剌骨的目光瞪着秦正,一字一句地说:“你敢。”
秦正心里就是有万分委屈和十万分气愤,这时也不敢再招惹他,只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步一步倒退回车门前,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东方泽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远,最后连影都不见。
秦正无力地靠在车门上,想着刚刚两人还那么亲密地站在这里折纸花,那时东方泽还笑着求自己教他这些雕虫小技去追Helen,那时还可以抚摸他戴过的手套、可以伸手到他的口袋里“偷”他的小秘密,那时他会那么“家长范儿”地训斥自己“别闹”……
秦正的胸口象是压了一块巨石,大得让他看不到阳光、压得他透不过空气,这份压制让他只能在胸腔里怒吼:我没胡闹!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秦正让Helen派司机带着备用钥匙把迈巴赫开回去,自己骑着哈雷在城里一圈一圈地转,想着也许可以遇上那个正四处游荡、或在某处发呆的人,那个霸道地不许他的人跟着、却又霸道地不让他的心放下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霸道地折磨他自己。
秦正找遍了他可能去的地方,包括锐欣药厂,他偶尔会去的商务酒店,他曾提到过的西餐厅,甚至他提都没提到过的商场,还有滨江路,还有青年广场,布拉格咖啡厅……到处都不见他的身影。
他就在这个城里,只是不在眼前,秦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空的——空心的一样,里面空荡荡的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那个一贯冷静、睿智、坚强得像个机器人,从来不会让他担心;但只要发起脾气,那个人就会成为最冲动、最狂躁、最不可理喻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
天全黑了,秦正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到咸阳阁。远远的,那座世外的小楼漆黑一片:他没回来,他还会回来吗?秦正一个人坐在黑黑的客厅里,周围好静,空空的琴椅好静,静得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就象这里不存在一个活着的生物。
直到“叮”的一声短信提醒,秦正才发现有N多公司的电话和Helen等人的短信,他木然浏览了一下,果然没有那个人的丝毫信息。
他不敢让全公司的人陪他找,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俩又吵架了——而且当着那么多外人、而且吵得那么凶。其实,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毕竟这种事要比好人好事传得更快更远、传得更离奇。
但秦正不去想,也不关心,他只是不想自己告诉大家,好像这样,这件事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就没有真正发生过。
最后一条短信是杨卫国的:“秦总:电话未接通,短信汇报一下情况。今天流标了。没有公司举牌。常很生气,可能明天会逐个谈话。有进展随时与您通报。杨卫国”。
秦正吸了一口冷气:流标了?虽然房地产市场这几年的确不如十年前那般利润可观,但作为房产公司而言,出钱拿地基本已是一种本能,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有地都没人来拿的局面?更何况这块741位置、大小、资源、天然条件均属可遇而不可求的上佳项目,不然当初也不会入了孔雀这当地龙头的法眼。这次招标,市委不想这块地再空着,因此底价上并没有加码,明摆着是想促成这个项目的尽快动工。从各方面来讲,都看不到任何足以流标的理由呀!
直觉中,这与那三道杠有关系吗?他不由想起东方泽那震惊而憎恶的眼神。东方泽是一个超理智的人,并且绝对是一个胸有沟壑、大将之风的人,能令他瞬间失态的事情,绝不会是小事。秦正心里越来越冷,因为他知道,这一定触踫到了东方泽的底限。
那,会是什么呢?
秦正坐在黑暗中,象在想,又象在等,那答案就在眼前,又像被眼前的黑暗蒙蔽,或者连同秦正也一起裹入那黑暗之中。
时钟的两根指针闪着幽蓝色的光,一下一下走着,走过了十点、十一点、十一点半……他一直没有回来。
秦正知道,他不会超过十二点,这是他的习惯。他说过:“我不可以在外面过夜。”他说的每一句话,秦正都记得,并且深信不疑。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至少发生事情的时候,不要这样不管不顾地抛下我,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秦正的心在一抽一抽地痛。
当时钟终于指向十二点的时候,秦正的心痛得缩成了一团,他几乎变成一只困兽,在时钟下团团转,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不,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等着你自己幡然悔悟、自动自觉地回来!你根本就没打算原谅我,你也不想相信我。因为我如果有错、那错误也是无法改正的——就因为我是孔雀王的儿子!”
当秦正对着空荡荡的琴椅把这些话吼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惊呆了。
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甚至在内心里也没有这样明确地想过,但话一出口,他才惊觉,原来在他们俩相处最融洽的时间里,甚至在他们配合得最默契的时候,都无法掩盖在融洽、默契的下面,这才是他潜意识里深深感受到的事实,那就是来自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