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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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细节。我看似拿大战略,有无成效还要看具体执行,那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东方泽翻起大大的白眼看着他,一副“我看你拽到哪儿去”的神情,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于是秦正的话锋一转,失控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无可救药地滑了下去:“要说这造假的细节,你一定得问泽总,毕竟这得心思细密、逻辑严谨、精于走流程漏洞、还能全面圆谎的人才成,而这体系完美的骗人伎俩我还真不如他熟。”
东方泽顿时怒火三千丈,“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偏偏嘴上又说不出什么来反击,恨不能上去直接用手撕了这张黑嘴。秦正那叫一个眼疾腿快,一溜儿烟早蹿出他的办公室、钻进自己办公室去了。
东方泽不好追过去,只得先安排吴世杰明天接待市长代表检查团的事情,弄到晚上九点多才得空,一个人跑去98层喝闷酒。
Helen刚巧没走,看到他一脸郁闷,走过去问:“怎么?有谁惹你了?”
东方泽沉思着认真地问:“你说,我是不是修养不够好?”
Helen好不意外:“为什么这样说?”
东方泽不好直接发作,压了又压,还是气愤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的样子。”说的是秦正。
他想不明白的是,每次自己都能冷静睿智地面对大家,一切明明都按部就班好好的,偏到秦正这儿总能气得自己炸毛,他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在别人面前他都是好好的东方泽,就到这个人面前他恨不能全无风度地痛扁他一顿,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Helen想了想说:“正总有一点很象秦董,那就是自信和强势。”
东方泽有些意外:“他?自信?还强势?”
Helen好笑地看着他:“其实,大家都能感受到他非常自信、非常强势。只不过,他的强势是藏在骨子里,尤其在你面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他会变得,怎么说呢?很顽皮的样子,就是那种不按规则出牌的感觉,也许是想刻意藏起他的强势,避免跟你直接冲突吧。但我相信,你一定还是感受到了,并且不喜欢他这种,所以才会被他激怒吧?”
东方泽转向一边,仿佛看向很远的什么地方,目光变得幽深而静默,一下子内敛了全部的光芒与色彩。
第二天,市长顾问代表团一行五人由经济学者范老先生带队,一大早就莅临孔雀大厦“检查交流”。顾问个个学究模样,实践经验和眼界学识真不是盖的,一打眼就是明察秋毫、精于违纪之道的“监察院”作派,出现在哪家企业,当事人都得心惊胆战地接待。
今天,就轮到孔雀集团财务口的人领教了。于是,以吴世杰带队的财务接待小组共计十二人,一整天都全员伺候,看着这些人早上满面春风地从天而降、中午神色肃穆缄默不语地目光交流、乃至傍晚时分若有所思却不露声色地离去,时时处处的玄机看得人莫名其妙地胆寒。
送走这群顾问后,吴世杰对着车队离去的方向久立不动,忧虑之下心情倍觉沉重。这时,一人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却是陈立。
陈立不露声色地一笑:“不会吧?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他就是吴世杰之前一直电话联络的人。吴世杰连忙看了看四周,一拉他的手:“正想找个地方跟你好好聊聊。”陈立不置可否,两人一起离开孔雀大厦。
车子开出好远,吴世杰才开口道:“你怎么来这里上班了?那天我见你出现在总裁办,老实说,当时我觉得太阳该从西面出来了。这事儿在秦董时代怎么可能?”
陈立一笑:“我也不想,但天都换了,有什么办法?”
吴世杰盯着后视镜,问:“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所以就没再主动联系你,怕你为难。”
陈立看了他一眼:“也怕惹祸上身吧?”
吴世杰小声道:“许昌他……”
陈立截口道:“按规矩,这个还是不谈为好。”脸色沉重,仿佛这是一个暗雷。
吴世杰淡淡地笑了笑:“在这里,从来都不求自保、但求无过——祸是避得过的吗?”
陈立无声叹息:“那又怎样?”
吴世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就招了呢?你不怕秦董醒了剥了你的皮?你忘记程飞是怎么死的?”
陈立脸色一变:“你还是先咒你自己吧!”
吴世杰不再言语,陈立瞥了他一眼:“今天你好像心事很重。”
吴世杰承认:“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立没有再问,半晌方道:“我相信你。”吴世杰苦笑。
陈立还是说了下去:“那天,他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出事,他来之前我有种预感,我想,是跟你一样的预感。”
吴世杰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你说,是秦董的命令不许将真相告诉他,所以上上下下,都不敢多说半个字。可以到最后,倒是你自己,怎么就招了呢?秦董怎么可能让你活着招了呢?”
陈立冷笑道:“我什么都没招——你爱信不信。我只不过是遵照他的命令行事而已,秦董也没有说不让我听命于他,你让我怎么办?”
吴世杰收敛了眼中的讥讽,认真地问:“他怎么找出你来的?”
陈立恨恨地道:“是杜寒先招了,直接带着他到孔雀庄园,我来不及与杜寒提前对词儿的情况下,他逼着我马上表态。他毕竟是秦董的继承人,在没有秦董明确指令的情况下,我只能暂时听他的,总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让他把局全都破了吧?那样的话,秦董回来还不一样活剥了我?”
吴世杰叹了口气:“秦董一世英雄,处处占尽先机。没想到,唯一没有算到的是他自己。”想起英雄一世的孔雀王这样中风倒下的结局,他的内心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陈立白了他一眼:“你怎知道他没算到?没算到怎么把后继的事都安排好了?”
吴世杰有些郁闷地说:“真算好了,他应该早点把他儿子调过来,而不是让东方泽那小子在中间插一扛子。”
陈立默然无语,半晌道:“我知道你和东方泽合不来。但他毕竟是秦董看上的人,你何必处处防着他?要防也该是秦董去防,你何苦去作这恶人?就算秦董现在不方便,那也是他儿子的事,你不是自己找事儿吗?惹急了他,不等秦董回来,他先让你出局了,你也没辙。”
吴世杰深吸了口气:“出局我不怕。这么多年,真能活着出局那是福气。我就怕东方泽这小子居心不良,等秦董醒过来孔雀早变了天,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王朝。”
陈立默默地看着前方,突然问:“你说的预感,是指这个?”
吴世杰面无表情,声音里透着冰冷的寒意:“不只。我感觉,他已经开始动手变天了。”
市长顾问团离开孔雀集团,并没象公务员的通常做派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回了市政府,领队的范老先生直接去常市长办公室。
尽管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常市长居然没走,果然在等他。
范老先生一坐下就直接汇报要点:“常市长,今天还是很有收获,我们果然发现了孔雀集团的秘密。”
常市长不意外地一笑:“成长性、营利性一直保持这么好的大型企业,怎么可能没有秘密?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范老先生扶了扶眼镜,不无得意地说:“虽然他们藏得很巧妙,但还是露出了马脚。”
常市长鼓励地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范老道:“作为上市公司,季报、年报都是不得不严加防范的坎儿,因此他们在收支、收益、投资负债方面确实做得很严密,账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手法可以说非常专业老到。从账面上看,孔雀集团过去一年的确收入放缓,帐上资金和应收款与目前的投资计划相匹配,是保守配置。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手里有他们看不到的另一张表,我安排人提前做了孔雀集团社会经济关系损益表。这张表格不依据法律关系,只基于纯粹的资金往来,罗列出过去十年孔雀对外有经济往来的相关方的全部财务实录明细。用这张总表对照他们的流水帐目,我们……”
常以方打断他:“只说结论。”
其实,这位范老先生在财经领域绝对是学者型高端管理人才,他在经济管理方面有自己独到的发现,按他自己的话讲,就是用照妖镜可以把试图在经济上有犯罪意识或企图的人一下打回原型,所谓“社会经济关系损益表”就是这个照妖镜。
☆、22。 避祸中祸
这张“社会经济关系损益表”是基于一段时间内该企业有经济往来的关联方整体经济数据信息的积累,将所有隐藏的交易一目了然地凸显出来,从而让利益输送、资金转移、甚至偷税漏税无处遁形。
所以,这位范老先生一直希望常市长可以对他的这一权威发现给予适当、甚至说恰当的认可和成果认定,但他不明白,每当他想巧妙地提起这件事,常市长都会果断地跳出,只对他的结果感兴趣。
但身为顾问就是这样,不得不时时处处看对方的脸色行使自己可上可下的专业权威。
于是,范老先生言转正题:“我发现,他们每年都会把很大一笔收入通过第三方交易的方式藏到关系不甚紧密的关联公司里去。我的结论是,孔雀集团经常性持有至少八倍至十倍于他们现在帐上的投资储备资金,不仅逃脱了大量税赋,同时让他们可以出人意料地狙击一些特别的市场机会,并且往往因为出乎对手预料,成功率出奇地高,这才是为什么过去数年孔雀集团持续高速发展的真正原因。”
常以方松了口气:“范老出马果然不虚此行,现在推和拉的筹码我们都有了,下面就该出奇不意地让孔雀帮华城尽一份力,别光想着自己发财。”
周三开始是乙脑疫苗招标各方开始讲标的日子,市招标办公布了各企业讲标的具体时间安排。一般而言,前几家讲标企业都会成为“谨供参照”的先烈,在最后评标讨论中很难再进入评委的视线,所以与招标办关系好一点、或者有实力的企业,不太会被排进前几名。
一家中型企业被安排到第一个讲标,这基本是出局的安排,因为第一家视同靶子,成为后面讲标企业的对比,注定不会排进中选名单,难怪那家企业老大一听就差点打退堂鼓。但如果真退了,以后政府的门还想不想进了?只能怀着满腔悲愤上场为这次竞标开场“祭旗”。
但今年颇有些出人意料的是,最被看好的锐欣药业居然被安排到第二位,而被视为“黑马”的孔雀集团则被安排到第三位。
大家纷纷猜测,这两家企业今年以出乎意料的高价参标,招标办虽然碍于种种原因没有直接让这两家出局,但对他们的这种行为肯定非常不满,就以这种方式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自己明知故犯了忤逆罪。
政府的买卖,你当那么好赚的吗?
周三一早,各企业代表团队纷纷到市政府办公大楼外候着,一方面为讲标做最后准备,同时也就近获取前线一手情报,随时调整补充自己的竞标资料。
孔雀集团也不例外,作为第三家讲标公司,他们被安排在11点出场。马总和团队早早在旁边的咖啡厅包了一个雅间,全员戒备。
秦正和东方泽九点赶到时,正好是第一家企业结束讲标,排名第二的锐欣药业团队刚刚进去。
东方泽一进房门,马总就把一叠条子递过来。东方泽脱掉大衣,水都没喝一口,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看条子。秦正端了咖啡到他身后,俯身将咖啡递给他,一边低头跟他一起并头看。
招标时全体人员的手机都会关机,会议室里的情形只能通过“内线”以递条子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传出来。条子内容跟段子式的,概略复述双方讨论的主要议题,尤其是评标委员会的问题和质疑点,这样外面的团队可以猜出评委的关注点,从而相应准备。
东方泽轻呷咖啡,一边看一边点头。
马总得意地说:“看来跟我们前期分析的差不多,果然一开局就朝着我们预计的方向发展。”
秦正看到团队的士气不错,故意问:“看似我们前期人仰马翻的情报工作派上用场了?”
马总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叫屈道:“兄弟们大冬天跑断腿拿回来的情报,当然要发挥原子弹级别的作用才行啊!不过,当时泽总安排我们调查评委时,我们还觉得重点应该在竞争对手身上,毕竟最终跟我们比的是他们。不过现在来看,还是泽总判断得对,这次招标的确太诡异了。”
秦正前期并没跟进这个项目的进展,一时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马总道:“这次评委会包括曹振在内,一共十一位成员。乍一看也没什么特别,但经我们前期调查发现,如果不算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