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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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他会来看我和我们即将出生的女儿,要为她作洗礼……怎么可能,几个小时之后,他就不在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才只有七岁!怎么可能他们一起就这么走了?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他,他是我所有的呼吸和思想,是我所有的快乐和希望,没有他我的心就不存在了!小洁,你来帮帮我……”
你父亲盯着我,我不敢做任何动作,因为他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但他的声音,却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只对话筒说了一句:“是我。”
云汐立刻停止了哭泣,声音慌乱起来:“对不起,我以为……”
你父亲说:“什么都不要做。我马上过来,等我来处理一切。”然后挂断电话,抬头盯着我。
我只好问:“谁的电话?”
他:“云汐。”
我:“她找我,什么事?”
他:“她丈夫飞机失事,连同那孩子一起。”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马上去陪她。”
“不,”他的目光很冷酷,“我来处理。你留下照顾小正吧。”
“不!”我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住了,“你去了,还会回来吗?”
他居然并不意外,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远远地抛下一句:“等我电话。”
这就是那个秋夜,他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回来。我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是三天后。那天下班刚到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当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先问他:“云汐怎么样了?”
隔着电话,我好像听到他流泪了,尽管他的声音跟平时一样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地说:“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看官:
泽总走了,这篇《与冰山总裁同居》将到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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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正总、泽总一点热度,给一直努力更文的云静打打气,谢谢您嘞!
☆、56。 秦母的故事(3)
我吃惊地问:“是孩子……是难产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告诉我发生的事情:那天他特别着急,想要尽快赶去北京,所以这辈子唯一一次,他动用了他父亲的关系,连夜乘坐一架军机从华城飞到北京。
云汐很意外他居然当天夜里就能赶到,这在八十年代还很难想象。这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她要把那个小儿子托付给你父亲。可是,你父亲显然并不只是想带走这个孩子,他要云汐跟他一起走,因为终于不再有那个德国人,他期望可以同云汐开始新的生活……
他头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整个过程都说得很仔细,我想,这是因为他太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他的感受,甚至用这种倾述来重温那段悲惨的记忆。
他说:“那天我赶到酒店,云汐虽然惊奇,但目光中不无喜悦。所以,我以为她很高兴见到我。当我要求她同我一齐离开的时候,当她那样意外而震惊地瞪着我,我很气愤!我几乎狂吼道:‘你就该跟我走!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们就应该生活在一起!’
她头一次那样大声地反驳我:‘不!我是他的妻子,我不会跟你走。’
我气极了:‘那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她望向旁边的小男孩,搂着他流泪道:‘我要你来照顾我的孩子。’
我气愤地别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她居然很意外我想带她走,她并没想跟我在一起,尽管这个世上她能相信的、愿意托付的人只能是我。
她看着我,无助地说:‘这辈子我注定要辜负你,你不要恨我。你曾经那么爱我,请你善待我的孩子。可以吗?’
我被她的话气疯了,怒道:‘不许你辜负我!我可以善待他,只是你要和我们在一起。’
她哭了,流着泪问我:‘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毕竟现在我还是他的妻子,我需要跟他道别。’
我无法忍受她流泪的样子,但酒店外面都是国安的人,我不能呆太久,只好逼她:‘可以,你需要几分钟?’
她忍着泪水说:‘只要半个小时,这半小时我还是他的人。过了这半小时,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可以吗?’
我应该拒绝她,但我对她总是会心软,居然答应了她。
她捧着小男孩的脸,一边流泪一边亲着他说:‘妈妈去跟爸爸和哥哥说句话,然后我们就跟叔叔走,你要听叔叔的话。’
小男孩伸出小手,帮她擦眼泪,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哭。我听话。’
她用力抱了抱那孩子,起身回了卧室,随手带上了门——甚至没有锁,因此我没想到她会做得那么绝决。而那个背影,居然就是今生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幕。
半个小时后,我推开房门,她就那样平静地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成惊人的画面。
她就这样走了,还带走了腹中的孩子。
当时外面是公安、国安一大群人,还有大使馆的人。我知道如果出去肯定说不清楚,也许还会有危险,我问小男孩:‘妈妈让你跟我走,你听话吗?’
可能我的眼神吓到了他,他有些害怕地后退半步,但还是点点头。
我说:‘那就走吧。’
他犹豫了一下,问:‘我可以看一眼妈妈,再走吗?’
我想了想,残酷地点点头:‘如果你不哭的话。’
他轻声说:‘我不哭,我只想看看她。’
我突然明白:这个孩子居然已经猜到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看到床上血泊中的妈妈。我无法想象这一幕对于一个二、三岁小孩子的冲击,我更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孩子居然可以苍白着脸走近那个不再活着的妈妈,伸出小手为她擦去脸上未干的泪水。
我怀疑他是不是吓傻了,就说:‘我们要走了,你跟妈妈说一句话,让她放心。’
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床上血淋淋的妈妈,轻声说:‘妈妈,我听话,别担心。’
房门外都是国安和大使馆的人,肯定不能走前门。我从窗口观察了一下,还好,这边没有人把守。我回头招呼他,他马上从桌上抱起一个相框跑了过来。我看清那镜框里是云汐和那个人的合影,虽然不情愿,当时我没有说什么。
于是,我就一只手抱起他,他抱着那个相框,我们俩从窗口爬了了出去。出去的一瞬间,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望向云汐。
就是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感觉:我和他同样深爱着那个女人,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我们俩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云汐在天若有灵,一定放不下他,那么她就躲不开我,她的灵魂就会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三个从此将永远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这样,这将是我在这世上最后还能拥有她的方式。”
说到这里,他强力压抑着的哽咽声还是通过话筒传过来,显得那么沉痛却空洞,我为他的想法感到悲哀,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总之不是为了云汐,或者那孩子。
想到那孩子,我有些吃不准:“你是说,你就这么带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这么失踪了,公安局的人肯定会四下找啊!你怎么把他带在身边?”
他说:“既然她把孩子托付给了我,我要照顾他一生一世。”
我伤感地说:“带他回来吧,我帮你照顾他。”
他平静地说:“她死了也好、活着也好,这辈子余下的时间,我要跟她在一起,连同这个孩子,像一个家庭那样。所以,我再不会回去了,我们离婚吧。你可以去寻找你的幸福,不用为我守活寡。”
我也很平静:“需要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我不为任何人守,我只守护自己的心。”
从此,他再没出现在我的生活,只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直到今天。
后来我了解到,云汐的确是自杀的,一尸二命,那是一个已经足月的女婴,现场很惨。我再怎么样也想象不到,一向快乐、乖巧、听话的云汐,会为了那个男人连肚里的小生命都毫不顾惜,这么不管不顾地就去了。我不知道,这是出于爱,还是她疯了。
可是她一向那么恬静,那么柔美。我想象不出,她如果有发疯的一天,该是怎样的情景?
那个男孩失踪后,公安局、国安部四处寻找,但这件事必须马上拿出个说法给德国大使馆,不然可能造成不好的政治影响,甚至让外人对我们国家的管理和安全说三道四。所以,为了不把事件复杂化,最后统一说法是一大一小死于自杀,含糊其辞说那个男孩子也死了——那个小的其实指的是云汐腹中的女婴。之后一切从速从简,甚至在男方家族不在场的情况下,直接火化,骨灰则交给了云汐的父母——云汐最后还是以这种方式回家了。
德国大使馆本意是不接受这种处理方式的,但他们还是先与德国她夫家联络,尊重那个家族的意见。奇怪的是对方居然很平静地接受了,甚至没派人来看。有人说,那个家族因为遗产已经四分五裂、乱成一团,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人惦记远在中国的这个媳妇和孩子?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但对于云汐的家庭来讲,她的死不啻于晴天霹雳。她父亲不到一年就脑溢血,抢救了一天一夜,还是过世了。她母亲一直平静地生活着,好像直到十年前才过世,死的时候很平静、很安详,尽管我不能理解在所有亲人都逝去近二十年后,她怎么可能这样平静而安详地离开。
她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女人,到死都是。
这就是关于云汐、我和你父亲的故事,他们俩的部分已经完结,而我,希望还能优雅地继续,是云汐的母亲给了我这份坦然守护内心、独自面对生活的勇气。
对了,云汐复姓东方,全名是东方云汐。那个小男孩名字叫Zenith,上次去华城时我就认出了他,他的名字——东方泽——应该是你父亲后来给取的。
这是他偷走的孩子,这三十年是他偷到的生活。我不知道他是否甘之如饴,我只觉得,命运还是公平的。
秦正回到华城,他的神情平静得近乎冷酷。一到华城,秦正就来见孔雀王。床上的老人平静而安然,仍是他最憎恨的那个人,可就是这个人,却是他永远没有机会再去接近、了解、认可或者反对的父亲。
陈立默默地等在门外,看着秦正垂首默立床前许久,最后缓缓跪了下去。陈立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秦正对孔雀王沉声道:“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无视你的生死、憎恶你的存在。请你一定要活下来,帮我找回东方泽。我知道,只有你能找到他。”
回去的路上,陈立惭愧地说:“抱歉,我一直设法寻找,可还是没有泽总的线索。”
秦正戴着墨镜,面朝前方,平静地说:“没关系,继续找。”
陈立忍不住问:“如果是秦董,你觉得他会从哪儿找到线索?”
秦正淡然道:“无论东方泽在哪里,林鹏一定在他身边,这是秦董埋下的暗桩,既为了保护东方泽,也是永远牵在他手里的风筝线。林鹏说过,这世上只有秦董知道他的存在,当然也只有秦董知道如何联系上他。任何时候只要秦董想,他都可以通过林鹏知道东方泽的下落。”
陈立恍然:“对,他一定能联系上林鹏,不然当初发病时也就无法通知他来华城保护泽总了。”
秦正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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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天台之上
秦正变了,他看人的眼神依旧睿智,只是少了温度——人性的温度,好像这世界在他眼中突然变了样子,好像他的眼睛突然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之前他一直避免了解,但始终横亘于心的是:到底孔雀王与东方泽是什么关系?他不明白为什么东方泽从来没有恨过孔雀王。秦正从不怀疑东方泽的正直和清白,只是不能理解东方泽为何没有从情感上放弃那个对他如此残忍的人?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一次次孔雀王那样狂暴地施虐东方泽都会原谅他,因为在那个三岁孩子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把孔雀王当成了父亲,过去三十年东方泽对孔雀王的情感就是孩子对待父母的情感,不以意志和好恶而改变。没有哪个孩子挨了父亲的打骂会记恨,尽管像孔雀王这样灭绝人性的父亲世间少有,但在东方泽单纯而善良的心里,他都是父亲。
秦正甚至可以想见那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懵懵懂懂跟着那个男人走的时候,就在心里说:“我一定要像对待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他。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