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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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前方天龙想跟刘主任套下底,结果他只说“龙舟最近太不让人省心”,就刻意与其它人坐在一起,反而离龙舟几人远远的,方天龙心知不妙。
果然会议开始,沈副行长就异常严肃地通报道:“龙舟之前信用纪录评级不错,首在稳健,所以我行才破例同意以龙舟股票作为质押物的短期贷款。但是我们非常遗憾地发现,龙舟近期在投资上一些极其不谨慎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行资金安全,为此我们特意作了详细的市场快报并迅速做出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在积极投资失利的情况下,龙舟资产已大幅缩水,由此你方以股票质押的贷款份额已超过国家规定的警界线。为保证我行资金安全、并尽可能将风险降至最低,我行将对贵公司做清盘处理。如果清盘后确认出现资不抵债情况,我行将提请龙舟进入破产流程。对此,你有何异议?”
尽管方天龙可以用短期市场波动不代表企业基本面的巨大变化做依据,或者银行单方面决议清盘是非协约行为,证据不全面不足以支持破产申诉,甚至资金、现金、乃至股价都在本周内即会缓解,等等、等等。
但在中国的企业家都知道,如果银行决定这样做、启动这样流程的时候,绝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制止或者扭转整个进程的,因为进程中每一个链条上都有方方面面的缺口,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发力的是哪个环节,也就更加无从解锁。
一出来,庞士英就急道:“其实,股市有跌有涨,谁没见过?哪家企业不是这样做的?一般情况下,银行也不会太较真,所以也没太大关系。不知这次为什么变得这么上纲上线!只是,这下可怎么办?”
方天龙木然道:“我们欠着银行十亿的贷款,本来公司25亿的盘子,这应该不会有安全性问题。但是最近暴跌,我们的市值跌破15亿,令贷款金额突破60%的红线,银行出手也确实无可厚非。只是,这时机太巧妙!哪怕再缓我一周,股市就上来了,一切危机都不复存在,但现在刺破了气球,刚刚积累的一点点自救的能量荡然无存!”
话音未落,龙舟财务总监的电话就到了:股市已得到银行清盘龙舟的消息,当即跌停;几个昨天还答应托市的股东一听银行要清场,如果不是跌停,怕早已清仓逃离;而几个谈判中的投资者,纷纷退守作壁上观,对龙舟暂不作近期投融资打算……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没有人敢投资一家随时可能被银行送上破产流程的公司。
庞士英脸色惨白地问:“老大,我们还有救吗?”
方天龙双眼望天:“除非现在有人全盘接下,代龙舟清偿全部银行贷款,否则这一流程就不可能中断下来。”他回首望着庞士英:“约徐才吧。”
的确,他已别无选择,尽管这意味着他要把方家在龙舟的控制权就此转让他人。天色还没有晚,但他眼角的皱纹里像是藏满了倦倦的余晖,不胜凄凉。
郑总把龙舟被银行清盘的消息报告给秦正时,一脸的快意:“看来,他挺不到周末,龙舟就该异主了。”
秦正一笑:“我们得帮帮他,怎么着也得挺过这周,不然太有失水准。”
郑总迟疑道:“我们能做什么?”
秦正道:“同道竞技,作为友军,我们要保证这盘别跌停了,控制着点儿。”
郑总将信将疑地问:“我们去接盘吗?”
秦正皱眉道:“接盘侠不是这么做的好吗?但帮他洗洗牌还是可以的。”
一过六点,秦正就欢呼雀跃地回家了。一冲上三楼却吓了一跳,东方泽赤着脚扶着墙站在楼道里,眼睛闭着一动不动不知站了多久。
秦正忙扶上他,轻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东方泽眼睛没睁,闭着的眼帘下眼珠转了转,说:“我想回床上歇一会儿。”
秦正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楼道前面通往平台的玻璃门,一低头将东方泽平托着抱起来,大踏步走向外面的平台。
东方泽一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秦正笑道:“出来透透气吧,你在屋里都闷多久了?再闷就从宅男直接变成小老头儿了。”
东方泽下午睡醒看到窗外和煦的夕阳,想象着山林间吹过的暖风,一时心动不已。趁着护士不在,他悄悄地下床,想一个人到平台上坐坐。
谁知几日不曾起身,下床不过十余步,心慌倒还罢了,头已经晕得不行,几次差点没摔倒,最后他只能扶住墙,却一动都不敢动。
听到秦正回来,不想秦正担心,更不想他拿自己想出去“放风”的事儿打趣儿,所以说“想回房”,不想还是被他看穿了。
☆、20。 风可传音
秦正将东方泽放到平台的靠椅上,东方泽迎着夕阳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通体舒泰,好不开心。秦正见他脸上微红倒还罢了,只是身上穿着丝质睡衣,尤其脚上没有穿鞋袜,就那么光光地垂在夕阳的余晖里,骨骼清奇而灵秀,带着些自然、随意、不羁的率性洒脱和亲昵。
秦正不觉笑了笑,东方泽奇怪地看着他的眼神,刚问了句:“你笑什么?”秦正食指在唇边一竖“嘘”了一声,人已急急回了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了条毛毯,将上面半幅盖在东方泽的腿上,下半幅将他的两只脚松松软软地包住。
东方泽目光向下,看着他认真地摆弄毛毯,皱眉道:“已经是夏天了,不会凉的。”
秦正自顾低头细心地弄着,随口道:“晚间山风会吹到。”他将毛毯弄好,像要试试包得暖不暖,隔着毛毯捏住了东方泽的脚,不由想起以前帮他做足底按摩,那时不觉得,现在尽管隔着茸茸的毛毯,只是这样轻轻一握,仿佛那脚刚刚是从自己的心上走过,心中不由有些异样。
他仰起脸看着东方泽,好不温柔地笑了。
东方泽看到他笑,故意嫌弃道:“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
秦正眨眨眼,别有用意地说:“那要看对谁。”
东方泽沉默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不过,大总裁居然有这么细心体贴的时候,一定很讨女孩喜欢吧?”
秦正夸张地一笑:“是吗?下回试试,回来告诉你效果怎么样。”
东方泽明确无误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转过头去看远处渐渐朦胧的山峦,不再理他。秦正坐到他边上,对着远山发出一声长叹:“真美!只是太幽静了,如果能来点音乐就完美了。”东方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来吧。”秦正微微一笑,吹起了口哨。
口哨虽清跃,终究人力而为,在晚风中隐约可闻,却飘不远。但两个人近近地挨着坐在一起,倒象那旋律不是由耳朵在风中扑捉到,而是由心先感受到起伏之美,再随气息在微风中挥洒出去。
感觉身边斯人如梦,看眼前山峦如涛,令暮色都象一幅配乐的诗篇。
一曲罢,东方泽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儿音乐细胞。”
秦正得意地说:“你以为呢?大学时骗女生,没钱请吃饭,全靠这个让她们相信我绝对是一个‘学分何足论、才情绝天下’的潜力股啊。”
东方泽好奇地问:“那时候,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
秦正心下一动,立刻撇清道:“我一个喜欢的都没有,都是她们追求我的。”
东方泽自然不信,撇着嘴道:“你有那么柳下惠?”
秦正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应该最有发言权。”
东方泽毫无防备地脸上就是一红,过后自己都好不气恼:怎么好像自己多心虚似的!
晚饭一过,护士安排东方泽吃药,要他尽量早些睡。东方泽拿着秦正的电脑帮他处理文件,秦正照例在旁边歪着陪他。东方泽倒没嫌弃他没正形,只是照例数落他没及时批复的文件,秦正就有一条、没一条地听着,心里照旧全不受影响地快乐着。
突然,东方泽问:“为什么孔雀股价跌这么多?”他看到了投资部的报告。
秦正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噢,多吗?我没太在意,反正咱们近期既不融资、也不套利,市场起伏、随它去吧。”
东方泽盯着他,问:“真的?”
秦正陪笑道:“不然呢?”
东方泽冷冷道:“把你手机拿来。”
秦正吓了一跳:“干嘛?抽查吗?美国政府这样干都会招全球谴责的,连德国铁杆儿都要跟他翻脸了!”看到东方泽脸色不为所动,微眯着眼睛像个豹子一样认真较劲儿的样子像在说:你翻脸个试试!
秦正还真不敢跟翻脸,只好一边双手奉上一边嘟囔道:“你要知道:我年满十八我是有人权的好不好?你这么做,这往小了说是不尊重人,往大了讲是社会倒退、文明没落、历史性的人性……”
东方泽皱眉道:“闭嘴!”
秦正马上住口,靠在他边上看他熟练地用手机里的浏览器上了新闻财经网站,快速浏览近期的股市行情及重要企业公告,于是他的眼神毫不意外地切了过来:“你真想让他破产?”
秦正酸酸地问:“谁呀?”
东方泽瞪了他半天,说:“你的对手不是方天龙,而是孟菲。”
秦正一怔,问:“我知道你不喜欢孟菲——我也一样绝对不会喜欢她,但是,把她跟方天龙相提并论,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还是想贬低方天龙让我轻敌一下、放过他?”
东方泽气道:“我在跟你谈公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秦正故作委屈地说:“就是在正正经经地谈公事呀,谈私事怎么可能谈到方天龙身上?”
东方泽憋着气不说话,只用眼神瞪着他。
秦正这才示弱道:“要怎么谈你说嘛,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东方泽郑重道:“我跟你说过,表面上这次是方天龙在狙击,实际上不会这么简单。孟菲本人也许没什么份量,但她绝对不是一枚普通的卒子,很有可能是最后引起轩然大波、令全盘变局的黑马。这盘棋,你不能这样掉以轻心!”
秦正也认真起来,问:“孟菲除了她的幸福基金、她孔雀太子妃的江湖称号和她征服世界的狼女野心,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资源和背景吗?”
东方泽将目光转开,沉声道:“目前,是没有。但是,有方天龙在,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到他身上,并不代表他就是真正的决策者。”
秦正注意到他目光的躲闪,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东方泽撇了撇嘴,不屑地说:“直觉。”
秦正不由失笑:“正直严谨的泽总也相信直觉了?你知道我的直觉是什么?方天龙代表那30%机构股和他手里近10%的持股才是真正的威胁。没有龙舟,孟菲手里10%代理权根本掀不起波澜。”
东方泽争执道:“可你根本不知道方天龙怎么拿到那些机构股的代理权,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秦正只好道:“你看,又吵起来了不是?都说过了,无论他怎么拿到的,我们只要让他用不出来不就完了吗?最后全砸在龙舟这口烂锅里就是了,你管他是借来的、偷来的还是骗来的?”
东方泽沉着脸色问:“龙舟现在离破产不远了吧?”
秦正只好一笑:“泽总果然一眼五步、一针见血!不过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他就这么直接死掉,现在也只是吓吓他,还没到破产那一步。但如果他不知死活,硬撑着去借高利贷的话,那就真离死不远了。”
东方泽明白:龙舟一破产,方天龙自然无法以龙舟董事长的身份提名孔雀董事长人选,他对秦正的狙击自然就破解了,秦正果然是一击必中地同时要了方氏几辈人的身家。
秦正见他低头不语,小声哄他道:“不过,他死不了的,因为我答应咱们泽总要给他一次机会。我这个人虽然长得黑,但是说话算话跟咱们白富帅的泽总那可是一样一样的。”
东方泽继续低头处理文件,半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如果是别的事情,秦正肯定顺着他,但偏偏这方天龙对他的人别有居心,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赦免”的,在秦正来讲,这可是“原则”问题!
当下只有再换个方法试试,轻轻“哎呀”了半声——因为后半声秦正忍住用十分坚毅的表情“暗示”:我难受,我忍着,我就是不说。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怎么了?”秦正先说“没事儿”,看东方泽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就主动解释道:“在公司扭了一下,脖子不敢使劲儿,立着时间一长就僵了一样,有点痛,不碍事。”
东方泽头也不抬地说:“回去躺会儿吧。”
秦正立刻上了床,在他左边躺下,还顺手把枕头向他这边拽了拽。东方泽脸色一变:“干嘛?”秦正欠着身子还真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说:“你让我躺下的。”
东方泽气道:“我叫你回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