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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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燃发的话,乍一看的确很像群发祝福。
可是……
傅燃这种厌恶社交的人,怎么可能群发祝福?他也不需要通过群发祝福来维持什么感情、获得什么利益。
而且,谁家的群发祝福会说‘每逢佳节倍思你’这种土味情话啊!
更主要的是……
那聊天记录的最底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傅燃的告白吧?!
小张终于想起来了,傅燃的手机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就是——
那位……整个娱乐圈的笑柄,这三个月里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岑家大少爷。
他想起最近听到的小道消息,岑年与魏衍订婚了,且打算下个月就结婚。
他想着想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小张往外走了两步,突然智脑提示,他关注的媒体更新了。小张打开界面看了两眼,心里咯噔一声,心凉了半截。
他转身向刚来的方向飞奔,会议室的门虚掩着,傅燃坐在原地,低头看着什么,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傅、傅燃哥,那个,那个,岑年他……”
小张气喘吁吁地扶着门说话,没想到,一向慢条斯理、极其有风度的傅燃,竟然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假的。”
傅燃的声音十分温和,他慢慢抬头看小张一眼,一字一顿道。
那眼神却把小张从头到脚冻了个通透。
傅燃的眼神冷漠,阴鸷,又……脆弱。
“他下周还要结婚呢,”傅燃的声音接近自言自语,好像在试图说服谁。他垂下眼睑隐去一切情绪,然后抬头看着半空中的某一点,深深吸了口气,笑了: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
自杀。
他说不下去。
小张眼睁睁看着傅燃慢慢颤抖起来,低下头,眼眶一点点红了。三十来岁的男人,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下来,好像一下子就老了。
小张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开口:
“可是,那个照片……”
这个时代,照片是造不了假的。虽然那个照片很快就被删掉了,但是……傅燃想必是看到了的,不然不会这么大反应。
傅燃的手颤了颤,攥紧了。
他当然看到了。
那个傻孩子,最后手里握着的还是那个小狗……那明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这么多年,那是傅燃送给岑年的、唯一的礼物。
“我后悔了。”傅燃低声说。
“啊?”小张没听懂。
“如果能……”傅燃说了半句,像是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没往下说。
傅燃看着智脑上显示的那张照片。
小张眼睁睁看着傅燃伸手,去触碰半空中那个光屏,小心翼翼地、无比珍惜地,像是想摸一摸照片上人的侧脸。但他的手在触到光屏的前一秒,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了,蜷缩起来。
说实话,那照片并不好看。说到底人是走了,还是以那种方式,最后的场面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傅燃的眼神,简直像在看自己最心爱的宝贝,缱绻而温柔。
“我不相信。”
最后,傅燃收回手,垂下眼睑,说。
“我……”
“他喜欢谁、要跟谁结婚,他想干什么事情、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再管。”
“我只要他好好活着。”
傅燃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他的语气郑重极了,声音很低。
那一句自言自语似的话,像是在对什么人发誓,又像是在向未知的神明祈祷。
一直冷淡自持的男人,大约是生平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卑微地垂下眼睑,低着头,祈求谁的庇佑。
天色暗下来,风声呜咽着,温度一点点降低。
要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是这篇最虐的一章,之后就是花式甜甜甜,夫夫二人互相尬演啦~
什么‘这次一定不能被他发现我喜欢他’‘老婆怎么还不倒追我,在线等急’之类的!
【统一解释一下,文里有说‘岑年是被灯砸死的’,但是没有说‘傅燃看到的照片里,岑年是被灯砸死的,并且大家都认为岑年是通过被灯砸死的方式来自杀’,不是bug不是bug不是bug】【还有,是攻先告的白,才得知了婚讯,请不要闭眼喷了谢谢,码字不易,互相尊重】
第2章 广告
八月,蝉鸣声长。
屋檐下一只狸花猫懒洋洋地趴着,打了个哈欠。这是个静谧的午后,蝉鸣和微风一点点从耳边拂过,舒适得让人想睡午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大喝,如一颗石子入水,惊飞了枝头假寐的麻雀:
“岑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个台词怎么又念错了?!”
狸花猫被这声音吓得抖了抖耳朵。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一个白皙俊秀的青年懒懒散散地站着。岑年一手插兜,没精打采地揉了揉眼睛:
“您跟我说了——”他仔细掰着手指回想了一下,诚恳道,“十五次,加上这次就十六次了。”
“……”
“可是,”岑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嘟囔道,“王导,我刚刚念的不是挺对的吗?”
王伟华手中的剧本卷起来,直接敲在他头上:“你有没有脸再回忆一下,你刚刚念的是什么玩意儿?!”
“‘回眸三生,缘来是你。喜之郎清酒,我在小溪深处等你。’”岑年重复了一遍,蹙起眉,“错了吗?”
旁边的场记姑娘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喜之郎,好一个喜之郎!”王伟华快被气笑了,“岑少爷,你以为你在拍果冻广告吗?!”
“你自己看看,剧本上写的什么。”王伟华把剧本里那一句被荧光笔圈起来、标注重点的话怼到岑年眼前。
岑年凑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
——‘回眸三生,缘来是你。溪缘朗清酒,我在小溪深处等你。’
岑年恍然大悟:“噢。”
他看向王伟华,认真地发誓:“王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念对。”
王伟华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
他看了一眼表,指指岑年,威胁道:“最后一次。”
化妆师小跑着上前来给岑年补了个妆,一切准备就绪,开拍。
镜头集中在一双白皙的手上,指节瘦削分明。这只手松松地握着一个白瓷酒杯,竹叶簌簌落下。
画面由模糊到清晰,镜头拉远,在铺天盖地的竹叶与蝉鸣声中,隐约能窥见那人嘴角一丝模糊的笑意。那人唇形生的好,面无表情时也带三分笑意。竹叶纷飞间,看不清那青年的脸,让人愈发想一探究竟。
然而,风不作美,一片竹叶翩跹而至、遮住镜头。很快,竹叶被一双手轻轻拂开。
青年看着镜头,一双桃花眼,眼睫盛着树叶缝隙间盈盈的光。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他缓缓道:
“回眸三生,缘来是你。”
说完这句,岑年顿了顿。
与此同时,王伟华、场记、摄影,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所有视线期待而忐忑地集中在岑年身上。
岑年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他另一手在镜头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他思索片刻,看着镜头,自信无比地道:
“喜羊羊清酒,我在小溪深处等你。”
“……”
王伟华面色铁青。
旁边小姑娘憋笑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副导演小跑着过来,一个劲儿拍王伟华的背:“王导,您消消气。”
岑年摸了摸鼻子。
……坏事儿了。
“喜羊羊清酒!”王伟华把剧本摔到地上,大怒,“你在小溪深处等我?你他妈——在青青草原深处等我还差不多!”
岑年缩了缩脖子。
过了会儿,他觑着王伟华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其实,喜之郎和喜羊羊都是我童年时代的回忆,我想着,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
“整整齐齐?!”
王伟华怒极反笑,他甚至鼓了鼓掌:“岑年,你好样儿的。如果再拍下去,你是不是还要弄出来个‘旺仔清酒’‘健力宝清酒’?!”
“……”岑年不敢吱声了。
王伟华抖着手指他:“我看你岑年就是成心跟我老头子作对。行,我就如了你的愿——
“今儿不拍了,收工!”
王导对大家宣布。
也不怪王伟华生气,一个简简单单的镜头,一共NG了十七次,整整两个小时。给这一整只广告预留的时间本就不多,岑年还在这里捣乱,下半场直接没法拍了。
这广告还有另一个片段,场景在不远处的一个游泳池边,需要比较灿烂的自然光。而此时,别说灿烂的阳光,再过一两个小时都要日落了。
剧组的人三三两两开始收拾,解散。
助理方莉莉凑上来,疑惑地问:“年哥,你为什么……”
岑年虽然没什么表演经验,但不至于这么一句台词都记不住啊?
岑年想了想,正要说什么,这时,岑年的手机响了。他笑了笑,冲方莉莉摆手,往人群外围走。
与此同时,不远处、原本要成为清酒广告拍摄地点的游泳池旁。
游泳池旁有块巨大的广告牌,它是近来新挂上的,似乎有颗螺丝松了,看上去并不太稳。此时,一阵强风吹过,它在空中晃了晃,然后——
轰然落地。
如果这时恰好有人在这边拍戏,毫无防备,必然伤亡惨重。
……幸好,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
“燃哥,《不寄他年》那个本子,熊哥说他不想你接。”
李阳看了看手机,犹豫道。
午后的咖啡厅里没什么人,一个服务生坐在窗边打瞌睡。傅燃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为什么?”傅燃头也没抬,翻过一页剧本,问。
“因为……他说,岑年可能会主演。岑年你知道吗?”
李阳不等傅燃回答,就自顾自开始喋喋不休:“就是那个岑家大少爷,传闻说他演技不大好,人品也——”
傅燃皱起眉。
李阳意识到傅燃有点不高兴了,讪讪住嘴。
一时室内安静极了。咖啡机安静地工作着,没几个客人,咖啡厅的侍者时不时往这边看来——毕竟,即使傅燃经常来这边,有那么大个明星坐在那里,还是很难让人冷静。
这咖啡厅就开在一个影视城的边上,对隐私的保护也算好,傅燃又刚好在这附近,于是就同别人约了在这里谈事情。
两人的位置在一个落地窗旁。李阳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说:
“对了,燃哥……燃哥?”
傅燃却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某一个点上。
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并没有传达什么信息,只是简单地落在那里。
李阳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那是个十分好看的青年,他头发带点卷儿,样貌很乖巧。他前不久刚好看了张照片,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青年是谁。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这话音刚落,‘岑家大少爷’就出现了。
岑年拿着手机走到远离人群的树荫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他垂下眼睑笑着,眼神软和地像一片棉花糖,疲倦又温和地对着手机说着什么。
傅燃沉默着收回视线。
“燃哥,那个是岑年啊?”
“嗯。”
“他跟传闻里不大一样啊。挺温柔有礼貌的。”
“嗯。”
“哇,他笑得好甜啊。这是在跟谁讲电话呢,难道是他对象?哦,他长这样,谈恋爱也正常。”
“……”
傅燃敲了敲桌子,温和地道:“李阳,安静一点。”
李阳有点尴尬地咳了咳,点头。
傅燃看着剧本,好久都没翻页。几分钟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漫不经心地往窗外一瞥——
竟与另一道视线撞个正着。
……是岑年。
此时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眼神干净极了,小家伙笑着跟电话里的人说话,向这边投来随意的一眼。
的确笑得很甜。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显出一点玻璃般的色泽。干净,温和……却又礼貌而疏离。
岑年看着傅燃,像看着任何一个陌生人。或者带着那么点惊喜——是普通人在大街上见到电影明星的那种惊喜。那一点喜悦并不多,也不亲昵,保持着礼貌的尺度。
与曾经岑年看傅燃的眼神相去甚远。
岑年似乎意识到傅燃的注视,朝着这边不经意地抿起唇,笑了笑。他把食中二指并起放在额角,行了个吊儿郎当的美式军礼,算作打招呼。
这的确是十八岁的岑年,傅燃想。
他对岑年点了点头作为回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剧本。
不知怎么的,好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燃哥,这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李阳突然问。
“怎么了?”傅燃眉头动了动。
李阳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