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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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这个丑闻被压着,一直到十二月份才被揭露出来。
但岑年既然早就被提前剧透了未来,他大可以利用这个优势,直接埋伏在那里守株待兔,等待收网。
至于,和那位董事长的潜规则绯闻与吸毒丑闻……
岑年眯了眯眼睛。
。
“嘉辉娱乐?”
傅燃看着这四个字。
半晌后,他摇头,很淡地笑了笑。
“太巧了。”
他低声说。
比起这个,现在更要紧的,是去想想,怎么引导网上舆论。虽然他已经找渠道撤了热搜、删了微博,但——舆论最可怕的,是给人造成固有印象。即使什么证据都有,也有人蒙住双眼、堵上耳朵,不愿去接受真相。
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有力的解释,岑年在他们眼里,就永远是个被潜规则的吸毒艺人。
傅燃沉思着。
他边想着,边站起来,整了整袖口的褶皱。
——现在,除了解决舆论问题之外,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情。
网上那些人的话,傅燃看着都十分不舒服,更不要说从未见识过这阵仗的岑年了。
……所以,他该怎么去安慰那个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燃:该怎么安慰那个小朋友?
年年:该怎么装出自己很难过的样子?
第20章 示弱
“年哥,那咱们现在去干什么?”
岑年伸了个懒腰,说:“吃饭吧。”
方莉莉:“???”
舆论呢?报仇呢?撕逼打脸呢??
岑年看她的眼神,让方莉莉反倒觉得,这么想的她才是奇怪的人了。
岑年问她:“现在晚上八点了,你吃饭了吗?”
方莉莉呆滞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吃,”岑年接着说,“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方莉莉:“……没有。”他真是个逻辑鬼才。
岑年摊手。
可是,遇见了这种事情,岑年还吃得下吗?他不会是在强颜欢笑吧?方莉莉怀疑地看着他。
然而,事实上,岑年不仅吃得下,还吃得很开心。
他们去了酒店的餐厅。岑年吃完一桌菜,又朝服务员笑了笑,说:
“小姐姐,帮我再上一份这个糖醋排骨。”
服务员红着脸点头。
正是饭店,周围有不少剧组的人。在岑年进来前,他们似乎正讨论的热烈,但岑年和方莉莉踏进门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餐厅内鸦雀无声。
与早上开拍仪式时不同,此时,一个来跟岑年打招呼、同他攀谈的人都没有。早上还热络客套着的人,到这时却仿佛全变成了陌生人。
而岑年对别人的探究、厌恶视线视若无睹。
他还真不是装的。
别人怎么看他,与他何干?他既没做亏心事,又不是非得靠当演员吃饭,大不了不拍戏了去炒股、乃至买彩票,干什么养不活自己?
重活一次,岑年在许多方面都看开了不少。
岑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真有些饱了,但这家餐厅的糖醋排骨确实好吃,他还能再吃一盘。
服务员端着他的菜上来了。
岑年盯着冒着香气的排骨。
突然,服务员被人撞了一下。
她手中的盘子脱手而出,而她脚下踩着高跟鞋一崴,眼看就要摔倒——
岑年反应极快,他迅速站起身,一手扶住服务员让她站稳,另一手隔空接住盘子。
一盘糖醋排骨滑了滑、竟一点没洒。
服务员脸色苍白地冲他道谢。
岑年摇了摇头。
岑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向那撞人的人。那是个助理,岑年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就往后移,看向助理身后的人。
吴端阳抱胸站着,冲他冷笑了两声。
岑年也笑了笑,他慢吞吞地说:“端先生,你好。”
吴端阳:“……”
他的脸一瞬间扭曲了,但他很快平复下来。他看向自己的助理,指桑骂槐道:
“小张,快过来,站在那边小心被某人传染上毒瘾。”
岑年的笑容淡了淡。
方莉莉此时也看出了些端倪,她听吴端阳那么说,气得双眼都要冒火了。她捋了捋袖子,就要上去跟人理论。
岑年却伸手拦住她。
吴端阳看他没说话,还以为岑年是性子懦弱,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除了毒瘾,说不定还有艾滋病……谁知道呢,啧啧。”
整个餐厅都静了下来。
无数的视线集中在这边,气氛紧绷。
“说不定有人,”岑年越不回应,吴端阳就说的越起劲儿了,他面部扭曲地笑了笑,“为了这个主角,把整个投资公司都睡遍了,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
——“哗。”
与此同时,一盘糖醋排骨迎头浇下,糖醋汁顺着吴端阳的额头往下滑。
他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瞪着岑年,脸涨成了酱紫色:“你、你——”
岑年平静地放下盘子,笑了笑:“抱歉,手滑。”
“现在道歉?晚了,”吴端阳气得浑身发抖,“我——”
岑年做了个手势打断他:“我不是在对你道歉,是在对糖醋排骨。”
他耸了耸肩,笑得吊儿郎当。
待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吴端阳的脸色一点点发青了。
“……”
旁边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停住。
吴端阳剧烈地喘息着。
他死死地盯着岑年,心中的恨意一点点蔓延出来。
他的脸色几经变换,从红变紫,最后定格在几近扭曲的疯狂中。
他看着岑年,喃喃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主角就是我的了、得奖的也会是我,李延看中的本来是我,而我也不会得病……”
三个月前,经纪人对他说《不寄他年》的主角很可能是他,他欣喜若狂。他一直是傅燃的粉丝。另外,他曾听说,《不寄他年》这部片子很可能得奖。
但是后来,经纪人却又说似乎出了些变故,主演变成了岑年。
吴端阳想不明白,他比岑年又差在哪里?!就凭那个贱人的长相,演技……
他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他爬了某一位投资方的床,不只一次。但一个星期后,主演的名单仍然没有他,那位投资方曾夸下海口许诺的主角、变成了电影里两分钟戏份的配角。
而不久前,经纪人告诉他,那个投资方似乎是艾滋患者。吴端阳慌了神,他连夜去检查了HIV,结果是……阳性。
他眼前一黑。
所有的恐惧化作怒火与嫉恨,全部倾泻在岑年身上。
——全都是岑年的错。如果他不存在,如果,如果……
“……都怪你!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
吴端阳从地上捡起一片盘子的碎片,面容扭曲了,他挥着碎片跨前两步。而那碎片,竟是冲着岑年的喉咙去的。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争吵了,吴端阳这是想杀人。
岑年皱了皱眉。
他第一个反应是把方莉莉和服务员都推开,做完这个之后,那闪着银光的碎片已经近在咫尺。
他只能勉强抬手一挡,瓷碎片在他手上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血立刻涌出来。而同时,碎片擦过岑年的脖子,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此时,一个人推门走进来。
他身量高挑,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找人。而他听见某个角落声音吵闹,循声望去——
傅燃的呼吸凝滞。
他紧紧盯着岑年被割伤的手、被划到的脖子,那一下涌出来的血铺满了视线。
吴端阳一击不中,还想再动手,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几个男人走上来拦住了他,把他手中的瓷片夺了下来。
服务员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她抖着手拿出手机,开始报警。而方莉莉红了眼眶,她两步上前去,带着哭腔说:
“年哥……”
而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
傅燃半跪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地捧起岑年的手,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
岑年一愣:“前辈。”
傅燃没笑。
他沉默地注视着岑年的伤口,似乎想找点什么来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但又怕岑年疼。
到这时,一向冷静稳重的男人终于显得几分茫然。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伤口,垂着头,沉默。不知是不是岑年看错了,他竟然发现……傅燃的眼眶似乎有点泛红。
半晌后,傅燃垂下眼睑,轻声问岑年:“疼吗?”
他的声音很低,细听过去,尾音带着点颤抖。
岑年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真不疼。”
其实很疼。
他一直很怕疼,撞了一下脑袋都会疼上好一会儿,生病时能吃药也尽量不打针。更何况是这么深的伤口。
小时候,他一疼就会哭,会坐在原地等‘爸爸妈妈’来哄自己,就像哄岑越一样。
但是没有。
他坐在地板上哭到伤口止血,都没有任何人来哄他。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岑年不再哭了。
他已经习惯了不对任何人撒娇示弱。
傅燃沉默地注视着岑年的伤口,没说话。
吴端阳已经被人架走了,那边吵吵嚷嚷,警察暂时还没来。而吴端阳死不悔改,至今还在嚷嚷着什么‘岑年潜规则上位、吸毒’‘贱人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听得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傅燃隔着人群,往吴端阳那边看了一眼。
他看着吴端阳的眼神,简直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阴鸷,漠然,充满了暴虐与厌恶——那并不像是傅燃会露出的表情。
“前辈。”岑年一怔,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待他要再去仔细端详,傅燃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傅燃温柔地注视着他,问:
“还能自己走吗?”
岑年的一个‘能’字还没出口,就被傅燃抱了起来。
岑年:“……”
傅燃抱的很轻,顾及他的伤口。他四处看了看,最后从桌上拿了一条消过毒的毛巾,让岑年先按着伤口,不要失血过多。
这一天之内,岑年已经是第二次被傅燃这么抱着了。
岑年的心情不由地有点复杂。
不过……
——说到底,他们不过认识两个星期,傅燃对他是不是好的有点过分?
疼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他并没有去细想傅燃的反常。
傅燃小心翼翼地抱着岑年,低声道:
“别怕,医生很快就来了。”
岑年点了点头。
“前辈,”岑年疼的嗓子有点抖,但他还是笑了笑,勉强平静地说,“我自己能走,真的,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
然后,岑年眼睁睁看着,傅燃深深蹙起了眉。
“别任性。”他说。
岑年:“……”
好吧。
傅燃一直把他抱到了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此时,方莉莉已经拿来了急救箱。
傅燃半跪在地上,打开了急救箱,取出绷带。
这伤口很深,更多的要等急救车来,现在只能先按压止血。傅燃拿着绷带,犹豫了一下,轻轻按在伤口上。
还是挺疼的,岑年无法克制地抖了抖。
但即使这样,岑年也自始至终都没呼过一句痛、没对傅燃示弱哪怕一秒。
也许,在岑年的意识里,傅燃并不是一个可以撒娇示弱的人。
傅燃垂下眼睑,移开视线。他想笑一笑,别一直绷着张脸、吓着岑年。
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第21章 报复
由于这一阵混乱,餐厅里的一些人都先回房间了。而剩下的人,或直接或悄悄、全都把视线往这边的两人投来。
傅燃半跪在地上,帮那个男孩子按住伤口。他一边按着,还一边仰头,似乎在对那男孩说着些安慰的话。
他的表情温柔极了,眼神也软和成一汪水,生怕吓到对方似的。
许多以前认识傅燃的人,心里都闪过一个疑惑。
——那真的是傅燃吗?
傅燃平日对谁都是笑着的,但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外表温和稳重,其实为人冷淡高傲,很不喜爱交际,谁的面子也不给。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样的傅燃半跪着上药,还露出那种表情?
甚至有几个人举起手机,把这难得的一幕拍了下来。
不久后,急救车来了。岑年的伤口需要缝针,傅燃一直跟着,直到他进了手术室。
“别怕,我在。”傅燃深深看着岑年,说。
而岑年对他笑了笑,摇头:“前辈,我真的不怕,你别担心。”
他很乖。
受伤了时候不哭不闹,不惹人烦的,才是好孩子。只有好孩子,才值得被别人喜爱。
他可以不在乎大多数人对他的看法,但他不能不在乎傅燃的看法。
然而,听见他这么说,傅燃却又蹙起了眉,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但是……为什么呢?傅燃为什么不高兴?
一直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