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唱]专属神马的最有爱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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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瑗略显惊讶地问:“你没睡着啊?那你知道他也喜欢你了?”
惠梵生面露羞涩地点头。
郗瑗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瞧把你美的!昨天不知道是谁哭得那么伤心!”
“现在心情其实挺复杂的。迫切地想回家出柜,想尽快得到父母的认可,然后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又害怕父母不能接受,伤害了他们。”
“啧啧啧,瞧把你急的!”
“我不想让他有后顾之忧,想先扫除一些障碍。”
“出柜呢,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特别艰难,这个难易程度的关键就是父母。我和戚彦哥哥出柜的过程都很艰难,我不了解你的情况,你也要早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我正想查一下资料呢,想知道需要什么条件,技巧之类的。”
“条件嘛,只要你同时具备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就够了,你现在应该是具备了。至于父母呢,他们接受与否跟他们接受事物的能力及受教育程度没多大关系。他们能接受别人是同性恋,但不一定就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亲儿子是;有很多大字不识的人知道自己孩子性取向之后欣然接受的,更有很多有高文化修养的人把自己孩子送去强制改造的。我从自身以及别人的事例中总结了一下,我觉得最关键的在于你和他们有多亲,出柜讲的是亲情,不是理智和逻辑,不要指望光靠摆事实讲道理去说服他们,亲情基础相当重要!你要知道,从你说出你性取向的那一刻起,你就出柜成功了,后面还得靠他们自己去慢慢消化。”
“那这么说一般的试探还不行了?”
“我认为,有时候简单粗暴点更好。你要明确自己的目的,坚定自己的立场,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想越快越好,你帮我合计合计呗。”
“你还真是着急!好吧,我就给你当一回参谋,记得事成了给我点好处哈。”
“一定!”
一上午两人制定出了多套计划方案。
或许是出于冲动,亦或许是出于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惠梵生迫切地想要尽快地在出柜这件事上有个结果。
于是,趁着中午戚彦还没回来,惠梵生就出门坐上公交车回家了。
惠梵生站在自家门前,努力调整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为了达到真实效果,出门前他和郗瑗练习了好多遍。
自从昨晚知道戚彦也喜欢自己,惠梵生便美得要飞起来了,哪里演得出失恋的样子!郗瑗给他出了很多招,其中,惠梵生觉得“多想想伤心往事,想想自己最害怕的可能即将会发生的事”最有效。
虽然无法再次重现发现自己爱上戚彦时绝望的心情,但他一想到出柜之后父母不能接受还被气出好歹来的样子,便心神不宁起来。
终于调整好了情绪,惠梵生敲响了自家的门。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的紧张感也越来越强,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很快,门被打开。
“梵梵!”
迎接他的是双手沾满面粉的母亲,母亲在看到他的瞬间满脸满眼都是喜悦之色。一瞬间,惠梵生想到自己即将破坏掉那份喜悦,心脏便不由得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低下头,不敢与母亲对视,低低地叫了一声“妈”,便进了屋。
“怎么了这是?”不理会身后母亲关心的话语,惠梵生匆匆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倚在门上重重地出了口气,摊开紧握的拳头,才发现自己出了一手心的汗。
“噔噔噔”的敲门声吓得惠梵生一个机灵,他赶紧在衣服上擦擦手上的汗,暗暗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地打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下一章开始出柜了。
今天早更。最近工作动荡,以后改上午更了。
☆、第二十更
惠梵生开了门便转身慢慢挪动脚步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裤子。
母亲也跟了进来,站在他面前。
“梵梵。”
母亲的声音里满载着担忧,见惠梵生不理他,便蹲了下来,“怎么了?”
惠梵生仍然没有说话,他咬紧牙关,暗暗发力捏着自己的大腿,酝酿着情绪。
这是郗瑗教的,让肉体上的疼痛来弥补精神上的欠缺。
他觉得捏得自己手都在颤抖的时候,终于,两滴眼泪掉了下来。
真特么疼!!!
看见掉落在惠梵生手背上的泪水,惠母着急了,“到底怎么了?”
惠梵生专注地感受着来自大腿上的疼痛,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心里一边暗暗咒骂郗瑗出的鬼馊主意,一边盘算着开口的时机。
“梵梵,你到底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跟妈说。”
惠母好多年没见儿子哭了,心疼啊,跪着便把他揽进了怀里,不停地哄着,“宝贝乖啊,有什么事跟妈说,妈帮你解决啊。”
被母亲紧张地抱着,惠梵生觉得时机到了,他一边加大力度拧着肉,一边忍着眼泪,叫了声“妈”。
惠母松开儿子,伸手抹去他的眼泪,“宝贝儿怎么了这么伤心?跟妈妈说说?”
惠梵生嗫嚅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妈,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惠梵生知道,说出那句话,自己已无退路。
他不敢抬头去看母亲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我一见到他就面红心跳,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连做梦都是他!我觉得自己好不正常,我躲着他,我强迫自己从他身上转移注意力,可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却发现自己想着他梦遗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好难受啊妈,我该怎么办啊妈?”
这套台词是郗瑗编的,到这里,计划才刚刚开始,他们是根据惠母听到这句话之后可能有的反应制定的计划。
惠梵生喃喃着“该怎么办”,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母亲的宣判。
良久的沉默之后,惠母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惠梵生心里咯噔一下。沉默,这种反应不是最坏的却也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难应对的,因为你并不知道沉默背后隐藏的情绪,一个不小心它就有可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所以针对这种反应制定的计划只有四个字“见机行事”。
他揉揉被自己拧得生疼的腿,想着该做好最坏打算了。
有脚步声越走越近,惠梵生以为是母亲回来了,赶紧恢复成刚才的样子,却听到奶奶的声音:“梵梵,你回来啦?”
惠梵生抬头,看见奶奶已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跟前。
“哟,梵梵你咋的啦?咋哭了?”
惠梵生抹去脸上的泪痕,挤出一个微笑,“奶奶我没事,刚才在外面沙子眯了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念叨着在惠梵生旁边坐下,“梵梵啊,奶奶知道自己平时老糊涂,但奶奶最喜欢看梵梵笑的样子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梵梵都要开心啊。”
老人一句话,惠梵生的眼泪便夺目而出。
多久没听奶奶说这话了,这是他怀念的奶奶啊。
孙子这一哭,老人慌了,“怎么又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惠母回来把奶奶带了出去。之后,关上门搬着椅子坐在了惠梵生面前。
他紧张地拧着肉。
一双触感粗糙的手覆盖在了惠梵生的手背上,他瞬间放松了力道放开了被自己蹂/躏的大腿肉,他慢慢抬起头,和母亲四目相对。
母亲双目微红,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别的不知名却让惠梵生觉得揪心的情绪。
她摩挲着惠梵生的手背,柔声地说:“孩子,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妈觉得你并没有哪里不正常,你很正常!你所说的都是很正常的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只是你喜欢的人恰好和你性别一样而已,别怕。”
听到母亲说的话,惠梵生在内心已经雀跃了起来,但表面上却仍然继续演着,“妈,您不难过吗?您的儿子喜欢男人,他可能这辈子都结不了婚,不能帮家里传宗接代了。”
“没关系没关系,孩子,妈妈的心愿只有一个,你开心就好。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可有逼你做过一件你不想做的事吗?”
惠梵生的脑海里立即蹦出了被逼着喝牛奶的事,然而除了这件事,他确实想不到其它的了,他摇摇头。
“那爸爸呢?他也不在乎吗?”
“你爸爸的态度,你可以亲口去问他。”
惠梵生拼命地摇头,“妈,我害怕。我怕爸爸不要我了。我”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是惠父回来了。
惠母站起身把椅子让给了惠父,自己则坐到了惠梵生旁边。惠父坐下之后,便一脸严肃地盯着惠梵生的脸。
一阵沉默之后,惠父叹息了一声,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你的事,你妈都跟我说了。你为什么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男人?”
惠梵生嗫嚅着,“我,我怕被他知道,怕被他拒绝,怕被他看不起,更怕你们接受不了我。”
“你喜欢男人这件事对我和你妈来说也是件晴天霹雳,但我们刚才商量过了,既然这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了,我们也改变不了,就只有接受了。你知道,我们希望你快乐。”惠父笑了笑,转而语气轻松地说道:“听你妈说你刚才哭得可伤心了,把她心疼的啊,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泣不成声了你说说。还跟我说如果我回来是反对你的就叫我不要回来了。你说,我敢吗?”
“咋的?你有意见啊?”惠母白了惠父一眼,故作不满地问,惠父“哈哈”地笑着说“不敢”。
惠梵生不敢相信事情竟这般简单就解决了,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了一下他们的态度后才敢彻底地放松下来。
没多久,惠父就被电话催回了医院。临走前,他拍着惠梵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虽然直面自己的内心可能需要点时间,但我觉得你能做得到。要对自己坦诚,这样你才会真的快乐,我们也才会快乐。”
惠梵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点头。
他走之后,惠母拉着惠梵生悄声问道:“你喜欢的是不是戚彦啊?”
惠梵生点头。
“你喜欢他什么?”
惠梵生觉得不好意思,扭捏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他长得好看,身材好,性格好,气质好,对我很照顾,几乎对我百依百顺,还有,他古筝弹得好。”
“哦~”惠母一副了然的表情,“看你谈起他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就知道你迷他迷得不轻啊。那他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妈跟你说啊。现在爸妈对你这事儿都表示支持了,你也不要多想。如果有缘,有机会,就好好把握,人生苦短,要懂得及时行乐知道吗?”
“知道了妈。”
吃了午饭,惠梵生以出来得太急,家里水电啊电脑什么的都没关为由想要回自己的住处。
惠母看儿子气色和精神比来时都好很多,就随他去了。
开门,一见到郗瑗,惠梵生就给了她一个结实的熊抱!
“我爸妈接受了!我成功了!”
“真的?!”
“嗯!他们不但接受了,还很支持我!我爸叫我对自己要坦诚,我妈让我有机会一定好好把握,还说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话!”
“我真为你高兴梵生哥哥!!”
两个人在屋子里一会儿跳一会儿笑一会儿拥抱的,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玩闹够了,惠梵生把回家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郗瑗讲了一遍。
“我腿上那块肉估计被自己掐坏了,疼死了!”惠梵生说着卷起短裤的裤腿。
这一卷,便吓了他一跳。膝盖上方他拧过的地方已经完全淤青,甚至有的地方肿了起来。
“呀!怎么这么严重!”郗瑗惊呼着,“疼吗?”
惠梵生感受了一下,似乎并不怎么疼,“还好,不碰到的话就不怎么疼。”
“我给你涂点药,你等着。”
说完郗瑗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拿了个小瓶子来。
惠梵生看了眼那个小瓶,上面全是日文。
“这是小希给我准备的,散瘀效果非常好!”郗瑗拧开小瓶,用瓶上自带的小刷子沾了点药水涂到惠梵生的腿上。
药水凉凉的触感很舒服,只是颜色比他的淤青还要深。
“这要是戚彦哥哥知道了,不得心疼死!”。郗瑗把瓶子拧紧,放到桌子上。
惠梵生用手轻轻地扇着风好让药水快点干,“不告诉他不就行了!说来还不是你出的鬼主意!”
郗瑗斜眼看他,眉头一挑,“怎么着?你怪我啊?我赔你?”
惠梵生也斜着眼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落到她的胸前,学着她挑眉,语气轻佻地说:“就你身上那二两肉,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