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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怪物_闲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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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亲的照片也被父亲全部收起来了。”

“为什么?”陆云罹诧异地问:“那你小时候是……”

“可能是因为没什么感情基础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是奶奶把我带大的,还有我的一个妹妹。”

“妹妹?不都说你是独子吗?”

谢知安解释道:“不是亲妹妹,是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

陆云罹调笑道:“还没听说过你有什么亲戚,不过你妹妹应该是个美人吧?”

“是。”谢知安说:“那你去找你母亲的朋友问出什么有用的吗?”

“问出来了。”陆云罹搓了搓鼻子,声情并茂的说:“因为据说他们原来的主教投入了恶魔的怀抱,污染了教堂,所以主不愿意再听到这个教堂里信徒的声音。”

谢知安:“……说人话。”

陆云罹:“那个主教被法/轮/功洗脑了。”

谢知安:“……???”

陆云罹:“真的,反正那个教堂早都变成三教九流聚集地了,就是不知道孙静是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还连续去了好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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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怎么回来这么早。”打电话询问清楚后,陆云罹一边做记录一边问华祈:“那边拆的这么快?”

华祈翻了个白眼:“要是真的有这么快就好了,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想的,那条隧道被碎石堵满了,而且隧道上下都没有加固装置,这么多年没塌也是那些人命大了。”

 “碎石?”陆云罹疑惑的问:“哪里来这么多?”

“对哦。”华祈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险些把邱明远的水杯震倒:“他们要短时间拿到那么多碎石只能买!明远查一下北城周边的碎石厂,看有没有往大龙山方向送大量石头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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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订单的消息就已经全部查出来了,一共有两单运往大龙山方向的,其中一单是一家家庭用户定的,另外一单则是运到差不多孙静失踪的位置附近,就有人来接替碎石场的司机将车子开走了。”

谢知安问:“连车子开走了?”

“对,买家交付了货车押金,而且最后车子也没还,很明显是知道事情搞砸后我们会从订单入手查。”陆云罹补充道:“订单上的名字是假名,查无此人。毕竟碎石场也不过是卖石头的,没有实名制购买的要求。”

“那你们当时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当时肯定是倾向□□速的将隧道清理出来后再查,这样子证据链会完整很多。但很可惜,那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清理完的,所以我们这边只能从那个教堂开始查起,至少知道孙静去那里遇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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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街58号的天主教堂修建的非常漂亮,外面的花园里种植者四季常青的绿植和一朵朵在冬日里也顽强绽放的花儿。

教堂的看门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奶奶,她在看到陆云罹他们出示的照片以后,点点头说道:“这姑娘我见过,连着好几个礼拜过来了,挺稀奇的来客。”

“稀奇?对于这所教堂,您都知道些什么?”

老奶奶年纪大了,站不了多久,转身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对他们说道:“别看我是这里守门的,但是我不信教。这教堂以前还挺红火的,来的人也多,一到周天,满满的都是做礼拜的人。直到后来这位主教不知为何被洗脑成了邪教分子,还企图教唆教众做坏事,这才渐渐萧条起来。”

华祈问:“主教人呢?”

老奶奶叹了口气:“早都跑啦,这教堂里面偶尔就只有些年纪大了又不好跑太远的老人过来做做礼拜。”

“那您知道孙静过来一般是做什么?”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们可以去经常在周末来做礼拜的几位老人家里去问问。”






第55章 夜谈(五)
“正如门口的老奶奶所说的,能来这里做礼拜的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人。”陆云罹说:“不过正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对孙静的印象反而很深。”

谢知安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很孤独,这差不多是高龄人群的通病吧。年轻人越来越渴望自由不喜欢与父母住在一起。老人们只能独自住在家里,偶尔和自己的朋友出去转一转。当他们遇到一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时。无论这个年轻人是好是坏,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愿意抱着一种欣喜的情感去听。”

兴许是因为陆云罹说得太有理有据了,谢知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却又在反应过来后僵硬的摇了一下脑袋,那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纠结。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用这么勉强的附和我。”陆云罹笑笑:“不过那几个老人的确告诉我们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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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小姑娘叫孙静啊。”和孙静关系比较好的李奶奶带着老花镜看着照片,语气有些沉重的说:“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不开。”

华祈注意着老人脸上的表情,轻声问道:“想不开?”

“压力太大了。”一说到这个事情李奶奶就直摇头:“听孙静说她是个医生,去年的时候,他们有个不懂事儿的搞什么医闹,你说说这些家属……哎!我年轻时候也是个医生,那遇到个病人不都尽全力救得?可是就是华佗在世也不能保证人人都救回来啊?”

“我们知道医闹那个事情,可是……不是她的病人吧?”

“这不就更冤了吗?!”李奶奶越说越激动:“小姑娘因为那事儿一直都很愧疚,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给流产了,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流产?”华祈的眉头一皱:“她当时怀孕了?”

“对!刚怀上,她因为那事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就给流了……”李奶奶叹了口气:“她第一次过来得时候,憔悴的都快没人样子了,一个人待在忏悔室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出来后,眼眶红红的低着头走了。直到第二周我们因为担心她,主动和她聊天这才说上话。”

“那她现在的情绪状况怎么样了?”

“孙静都不是抱着真心来的,怎么可能有效果。”忠实的教徒李奶奶说:“安东街教堂里没有神父,即便在忏悔室忏悔也不会有人将她的话传达给圣母。那里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屋子罢了,她连这些常识都没有……可是我们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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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奶奶聊完以后,我和七哥去了安东街教堂的忏悔室。”陆云罹皱着眉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大,1X1的样子,没有灯光,前面有个很小的窗子,可以看到神父的脸。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囚笼。”

“忏悔室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这个忏悔室注定要脱颖而出,因为我们在里面发现了零散的白色粉末。”陆云罹故作神秘的问谢知安:“你猜那是什么?”

谢知安想了一会儿,询问道:“是什么?”

“LSD,俗称致幻剂。 LSD的耐受性发展的极快,连续服用5天左右,心理效应就不明显了,所以依赖者常是每周服用一次。它没有明显的躯体依赖,目前也尚未发现停用时会出现戒断症状。但是……”陆云罹停顿了一下,重读道:“极容易产生心理依赖。”

“一周一次……正好是每周天的礼拜日……一月二十四号,孙静失踪那天是星期几?”

陆云罹笑了笑:“反应还挺快,孙静失踪那天就是星期天。”

“孙静在连续一个月都去天主教堂的情况下,去城隍庙换辟邪袋的可能性很小。难道说嫌犯是故意引她去那条路上的?”谢知安自己分析到这里后,又自行否定了:“不对,当时以为她信佛是因为看到了她车内的辟邪袋,所以才下意识这么认为。可是那里面的辟邪袋也有可能不是她自己的,是嫌犯故意放进去的也有可能。可是如果是这样,嫌犯怎么会把孙静的行程本还留在车内呢?他们应该将车里面搜索一遍才对。”

“那个行程本是掉落在车座缝隙的,但是辟邪袋是在前座的杂物箱里。”陆云罹说:“我们后来问过景臻,他从未见过这两个辟邪袋。你觉得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事情是什么?”

谢知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张了好几次嘴,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有目击证人。”

“对,因为有人经过,所以他们不得不选择匆匆离开,留给我们一个混淆视听的车子在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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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下班以后,孙静在办公室内踌躇了许久,这才拿上钥匙直接开车去了城外。

身为一个医生她很清楚那个坐在黑暗窗口另一头的人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她没办法去抗拒这种诱惑。

在那个完美的梦境里面,她没有向丈夫隐瞒自己流产了的真相。

她本该拿着一本印满美好童话的书本坐在午后的落地窗前,晒着太阳,听着钢琴曲,给腹中的孩子讲故事。

大女儿会抱着小熊乖乖的坐在一侧的软垫上,和她的弟弟或是妹妹一起听故事。

而当初那个老人,也像自己一样晒着太阳,和儿子聊着天。

早春的野外冷嗖嗖的,孙静靠在车门旁看着远处泛着橙色的霞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渴求着药物带来的幻象。在那一刻,她的每一寸神经都告诉着她:吃药,不然你会死的。

尽管她仅存的一点理智想要提醒她这个结论是错误的。

可是在绝对的渴望面前,理智一点作用都没有。

有几个人影从田间的小路上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男人径直走到了孙静面前,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颤抖着的女人。

因为逆光的原因,所以孙静看不太清这个男人的脸。她似乎十分无礼的张嘴说了什么。然而男人却只是纵容的笑了笑,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锡纸上,动作绅士的将它凑到了孙静的鼻子下方。

伴随着那股烟气,孙静的眼前变得五颜六色起来。她满足的抱住了自己,动作夸张的好似马戏团的小丑。

她透过错乱的光影看到有人打开了自己的车门。一片混乱的她似乎出声阻止了。她身边的男人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本能让她开始挣扎,向路过的人呼救。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满脸疯狂的女人和明显不是善茬的一群男人,路人只是害怕的低下了头匆匆走了过去,并没有理会她最后的求救。






第56章 夜谈(六)
“我们原本以为要搜索这么一个目击证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没想到……”陆云罹耸了一下肩膀:“我们去村子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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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者是邻村的一个男人,二十六岁。听说以前是村里的一个小混混,后来从银行借了点钱出来做点小生意,生意做得蒸蒸日上,现如今也算的上是一个黄金单身汉。

可如今,这个男人面色憔悴的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那不修边幅的模样连街边的流浪汉都不如。

男人年迈的母亲红着眼眶站在他身边,对华祈和陆云罹说:“他打一周前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整天饭也吃不了几口,就这么坐着。问他什么都不说,这可怎么办啊……”

“阿姨您先别着急,我们过来也就问他一些事情。”华祈从怀里拿出了孙静的照片,放在了男人的面前,开门见山的问:“见过她吗?”

男人的眼球缓慢的转向了照片的方向,他专注的瞧着照片中的女人。渐渐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低下头躲避般的不去看照片上的女人,用干涩无比的嗓音对华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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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回家以后就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孬种,每天晚上做梦也老是梦见孙静的鬼魂来找他,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尽管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孙静的结局。”

谢知安问:“他很害怕,这样子的情绪状况很容易出现记忆偏差。”

“那是当然,可是没办法,他是唯一的目击者。”陆云罹顿了顿:“尽管我当时想上去给他一拳。”

“大部分人在面对穷凶极恶之徒的时候会遗失一部分思考的能力,恐惧会让他们忘记小学课程上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应急方案,这都很正常。”

陆云罹反驳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揍人的心思绝不会因为道理而消失,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谢知安无奈的问:“……那之后呢?”

“我们根据那个男人的描述画出了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同时在网上发布了通缉令。而且比较巧的就是:当天下午,大龙山临时停车处的碎石清理完毕,七哥和明远带人过去进行搜查,我在警局负责处理通缉令发布出去后的事宜。”陆云罹说这些的时候说的委屈巴巴的:“感觉我成了内勤人员。”

谢知安下意识安慰道:“可是这也是很重要环节。”

“我开玩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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