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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的兄长我的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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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必了。”
  颜绪他不敢再跟颜开平相处太久,怕动摇了自己的意念,于是他转身开门,决定离开。
  “颜绪。”颜开平站起来,深情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颜绪长叹了口气:“有什么可说的,该说的话,上次都说尽了。”
  “你的话说尽了,”颜开平贴近他的后背,想搭上他的肩,却终究只是隔着空气,深情款款的勾画一下他的轮廓,“但我还有一肚子话没有说。”
  颜绪握紧了门把手:“……那你说。”
  “如果我再次跟你真诚的道歉,你会不会原谅我?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总在伤害你。我太糊涂了,也太自私了,我只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从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是我不知道怎么爱你,都是我的错……”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上颜绪的脸:“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以后一定……”
  “啪!”
  颜绪愤怒打开颜开平的手,猛地转过身来:“够了!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他的双唇不停抖动,怒吼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颜开平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曾经就是我的信仰,是我的信仰!你就像是,就像是我头顶一颗大树,我在树荫下乘凉,受你的庇护;你也是我面前的一座高山,我永远都无法企及你的高度,跨不出你的影子……你让我那么依赖你,那么信任你,全心全意的倚靠你而活着,但是你却毫不留情的把我的大树连根拔起了,你还把我的大山也完全推翻了!我的信仰全崩塌了,全部都崩塌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痛苦,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简直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扒了皮,我疼得恨不能马上有个人过来杀了我!”
  颜绪无法遏制的眼泪横流:“而你现在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你认为这可能吗?”
  颜开平心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绪绪,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痛苦,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紧紧的抓着颜绪的双臂,懊恼的手足无措。
  “别说对不起。”颜绪闭上双眼,“道歉都是廉价的,谁知道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谎言。”
  颜开平摇摇头:“这次绝对不是谎言。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对你撒谎。”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颜绪赌气似的的说,“我可不吃指天发誓这一套!”
  “那这个能证明吗?”颜开平突然举起左手,将手背展示在颜绪眼前,“情侣戒,永远不会有摘下来的那一天。”
  无名指指根上那一圈伤疤,触目惊心的横进颜绪的眼中——
  “你是不是……是不是疯了?”原本恨得几乎要撕碎颜开平的颜绪突然崩溃,“你真他妈的有病!”
  当初自己割出的那个戒指伤痕,是因为痛到精神错乱!颜开平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玩儿小情侣自残的这一套!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
  他一把推开颜开平,跑到窗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跟颜开平手上的那个疤痕完全没法比——它太深了,也太粗了。自己包扎伤口时一直在哭,颜开平划上去的时候一定也是钻心的疼。
  船摇晃的厉害,颜绪感到有一种想吐的欲望——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心疼颜开平心疼到想吐。
  颜开平笑道:“我没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我是你的信仰,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信仰?”
  颜绪浑身一震。
  “颜绪,我其实还有一个谎言,一直没有向你坦白。我考虑了好久,到底要不要让你知道实情。”颜开平的食指抚上自己的戒指,“我一开始不敢说,是怕你承受不了而选择离开我;我现在想说,即是因为我向你做了不再撒谎的承诺,也是因为我认为我应该尊重你知情的权力,尊重你知道真相后是离开还是留下的选择。我会学着尊重你,从每一个细小的地方做起。”
  “就像你说的,我也应该学着改变,学着长大。我只是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适应的时间,还有学着改变的时间。”
  颜绪心如擂鼓,他缓缓回过头去,看到颜开平眼中闪烁着几点水光。
  颜开平向他伸出手:“过来,我要告诉你,为什么你是我的信仰。”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终于在波光熠熠的海面升了起来——它拨开了狭长而明亮的云汀,洒下了皎洁的月光。
  ********
  “不想过去——”颜绪猛地一挥手,“你就站在那里,不要靠近我!”
  颜开平的手僵立在空中:“也好,只要肯听我讲。”
  颜绪的睫毛颤如蝴蝶。他知道颜开平想要说什么。
  在知道真相后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纠结颜开平到底知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颜开平知道——他到底还是懦弱,不愿意面对这复杂的关系,只想着逃避。
  “颜绪,你有没有想过,你我之间为什么会彼此吸引?”
  “不,没有彼此吸引。”颜绪逃避似的将目光移向他处,“我只是被你操纵,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罢了。”
  颜开平轻笑:“那为什么在咱俩发生关系之前,你总是盯着我看?”
  “我没有。”他坚定的反驳。
  “你有。”颜开平步步紧逼,“你十四岁回颜家的那一天,看我看得都移不开眼。”
  “你那是错觉。”颜绪咬紧下唇。
  颜开平对他的反驳不以为意:“当你发现你的父亲,竟然是个垂垂老矣半死不活的老头儿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失望?你是不是想过,假如自己的父亲年轻又伟岸,英雄一样保护自己就好了?就像在祠堂中率领众人祭拜祖先的二哥一样。”
  “没有!”颜绪有点恼羞成怒似的,“这些都是你的脑补!”
  “我没有脑补。”颜开平从抽屉中拿出一本日记本来,“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话很耳熟吗?好像在哪里听过,甚至是自己讲过。”
  那本日记日记显得老旧过时,封皮甚至是十年前一个红极一时的女明星。
  颜绪一开始看到那本日记还有有些莫名其妙,但转瞬燥得满脸通红——那是他八九年前写过的一本日记!
  “你、你偷我日记!”颜绪跳起来去抢那本日记,但颜开平却犯起了浑,他将那日记高高举起,任颜绪怎么蹦也够不到。
  颜绪叫:“老不休!”
  颜开平望着他难堪的样子,爽朗笑道:“明明是你自己丢的,怎么还赖我头上了?”
  颜绪十五岁那年春节,颜家祖宅又热闹了起来。那些乌泱泱的亲戚们,聚在一起或是联络感情,或是互相讨伐,颜绪夹杂在人群中没意思,便开始在偌大的、庄园一般的颜家里逛。他逛遍了几乎所有的地方,唯独老书房还有些意思。
  有四百多年历史的颜家老宅文化底蕴厚重,藏书的量也大,有些旧本也很珍惜,颜家甚至雇佣了专门的人对藏书进行养护。颜绪按照流程戴了白手套和脚套,才小心翼翼的得以进入。他性格恬静,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于是在祖宅呆的那几天,几乎是日日流连书房。他拿了他总是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做笔记。
  结果有一天他不小心,在攀高拿书时,将日记丢进了老屋墙体与书柜之间极其狭窄的夹缝。那些管理员对他爱答不理,甚至埋怨他逢年过节还给他们添麻烦。颜绪拉不下脸求那些人帮他,于是想着等正月十五再过来,拿个夹东西的工具夹上来就是了。
  但是等十五日他准备好工具再回来,那本日记却不见了——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他跑去问管理员,管理员却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是你拿走了它。”颜绪气得几乎要胃疼。
  颜开平恶劣的笑:“对,是我拿走了。你猜你的这本日记我读了多少遍?我全部都背下来了——其中有一段是怎么写的来着?”
  他想了想,脱口而出:“二哥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当他站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位帝王——他总是那样引人注目,那样超群绝伦,那样出类拔萃,他永远独占鳌头,所有人都被他的光芒掩盖,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会相形见绌。”
  “闭嘴闭嘴!”颜绪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中二期的黑历史太羞耻了!
  颜开平躲避他的攻击,像个朗诵者那样背着日记中的句子:“我长大也想变成二哥一样的男人,睿智,沉着,伟岸,充满了无限的魅力!因为我心目中的英雄,大概就应该是他那个样子;我心目中的父亲,大概也应该是他那个样子!”
  颜开平背到最后一句几乎有把持不住的激动:“颜绪,你看,你心里是希望我做你的父亲的。”
  颜绪静静仰着头,看他的神采飞扬。
  “我们的吸引是彼此的。”颜开平缓缓开口,“当你在老宅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那一刻我想要保护你。特别想。我想做你的英雄。”
  颜开平眼中的泪花终于滚落:“就像父亲保护儿子那样保护你。保护所爱之人就是英雄存在的意义——所以,颜绪,你就是我的信仰。”
  颜绪的心几乎要炸成粉末。
  他耳边是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眼前也是五彩斑斓的晕眩。
  颜开平伸出长长的手臂,将战栗的颜绪拥入怀抱:“如果不是父子血缘的吸引,我们为什么会一见钟情呢?”
  “我们谁都离不了彼此,因为我们有更深的羁绊。你我是兄弟,是父子,也是爱人,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我离你有多远,我们都无法斩断这三层关系。我们就应该纠缠在一起,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分开。”
  “我爱你,颜绪。”颜开平此时也是满脸泪痕,他抹掉颜绪面上的眼泪,笑着说,“是兄弟之爱,是父子之爱,也是情人之爱。你是我的唯一,唯一的弟弟,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爱人。”
  “至死不渝。”
  他吻了下去。
  颜绪张开双唇。
  他们两个人滚烫的眼泪融汇在了一起,仿佛要流淌成一片广袤的银河……
  “可是……”颜绪在两个人迷乱的吻中突然保持了一丝清醒,“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那个路平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出事,所以想方设法联系上了我。”颜开平一边啄着他的嘴唇一边黏黏糊糊的说,“你倒是有个忠心又聪明的手下。”
  然而这个消息无异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咱俩之间的关系——只有江信恪和他身边的人知道我的来历!”
  颜开平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颜绪面色青白,难以置信的低喃:“我太天真了……我们中计了……”
  “什么中计了?”颜开平还一脸懵懂。
  颜绪惊恐的回答:“快走,江信恪会杀了你的!”
  此时却听船外几道强光陡然射入,水上游艇的马达轰鸣震耳欲聋的逼近!
  ********
  颜绪和颜开平冲出船舱,却发现整艘偷渡船早已经被包围——海面上是破浪而来的十几艘汽艇,而岸上则冲来了几辆碾沙而行的吉普车。
  原本静谧的夜空被肆意挑衅的马达轰鸣打破,无数刺眼的光束耀武扬威的打过来,聚焦在刚从船舱中出来的二人。
  偷渡船上的人还摸不清是什么状况,只是都警惕的聚拢在了一起。
  颜绪看到为首的汽艇上站着身姿挺拔的赵姝,她一如既往的抹着黑色唇膏,只是这次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潜水服。
  赵姝诡笑着站在那汽艇上,在海风中蔑视的看着他。
  颜开平眯了眯眼,将颜绪藏回自己身后。
  颜绪紧张的上下牙打颤,他想从颜开平身后站出去,却被他又推了回去:“二哥……”
  “别出来。”颜开平摸出裤兜中的烟,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有我在。”
  他扫了一圈,将目光投放到岸上的一辆敞篷吉普车上——那上面坐着的,正是自己的“老朋友”江信恪。
  白烟被海风吹得四散而去。
  他冲着坐在车里的人扬声:“信恪,你跟了我们这么久,不出来打个招呼,不合适吧?”
  即便海风很大,颜绪似乎也能听到江信恪的轻笑。
  那人慢慢从车里站起来,双肘撑着车窗,摘掉了自己的墨镜:“老朋友相见,当然得出来打个招呼——更何况是把我宝贝儿子拐跑的老朋友。”
  颜开平大笑:“你这颠倒黑白的毛病要是改一改,我觉得我一定会爱上你。”
  “不不不,”江信恪摇手指,“我可不消受不起开平兄的爱——如果被你爱上就是你身后那个人的下场,我宁愿选择死亡。”
  站在颜开平身后的颜绪握紧了双拳。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人的情绪波动,他微微动了动眼神,低声道:“他又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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