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长我的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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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开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那男孩儿就藏在老板桌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颜开平看着他那双妖里妖气的眼,有点懊恼的想:怎么就跟这小明星干上了呢?
下午处理完事情,他正要给颜绪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回家,结果冯浩天却突然造访。这只北美大棕熊一般的男子跟他扯东扯西的说了一堆,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让他帮着处理一件不登大雅之堂的事儿。
颜开平虽然为难,但还是应承了下来——毕竟二人交情不错,能帮则帮。
冯浩天兴奋异常,说你这个人情我欠着,今天先送个大礼,权当感谢。
颜开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这个小明星便被冯浩天请进了办公室。
“合你胃口吧?”冯浩天挤眉弄眼,“我一见着他,就觉得他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这男孩儿确实长得漂亮,跟颜绪一个类型。白白的,瘦瘦的,长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也甜美可人。乍一看,竟然与颜绪有那么一两分神似。
颜开平在颜绪那里憋了许久的欲念突然爆发出来。他想,做完了之后洗个澡,颜绪发现不了的。
颜开平用手环住小明星的后脑勺,皱着眉毛说:“动作快点儿。”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八点二十五。估计他的小宝贝儿在家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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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雨说下就下。
刚出门时天只是有点阴沉,等上了路,却突然电闪雷鸣起来。颜绪坐在车后抱紧了保温盒,通体冰凉。他让司机关了空调,却还是觉得阵阵发冷。他在路上不停的想,怎么开得这么慢呢?怎么还不到呢?他恨不能马上让颜开平抱住他,让他暖一暖他。
多少年后,颜绪回忆起这个夜晚,都会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就像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殷切的扑向母亲的怀抱。然而那人却把自己高高举起,再把自己狠狠摔下,摔得头破血流,摔得血肉模糊。
当颜绪走进颜开平所在的最顶楼,他的那些保镖们马上拦住了他。出来迎接他的詹立松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一丝微妙的局促不安。他请他去隔壁屋子里坐一会儿,说颜董正在跟人谈话,等下才能出来。
颜绪却不肯动,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钢铁之门,颜开平的虹膜是它唯一的钥匙。什么也刺不穿它,什么也炸不烂它,颜绪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里面,它就那样横跨在颜绪和颜开平之间,像是一道鸿沟。他们两个人看似只有几米的距离,却有整个银河系那么远——自己站在外面,颜开平坐在里面,不管如何努力,他都走不进颜开平的心房。
这个时候的颜绪还看不懂钢铁之门的隐喻,他只是一步也不想走远:“你帮我给二哥说一说,我急着见他。”他从来都不任性,但他今天真的很害怕。
詹立松见他面色惨白,可怜兮兮的求他,只好给颜开平打了内线电话。
那边的颜开平正眯着眼看小明星的脊背,任他在自己腿上一上一下的动。小明星的叫声非常婉转,然而刻意。他想起颜绪那努力压抑,却无法压抑的呻吟,他可能会哭得很厉害,哭得喘不上气,嘴里喊着:开平,开平,放了我。或者是,爸爸,绪绪不行了。
他会说,绪绪都是二哥的。
他不太会调情,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然的春药,激得自己要发狂,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哪跟眼前这个似的,除了个干死我、好哥哥就没别的说词!再说了,哥哥是你喊的吗?谁他妈的是你哥?简直就是瞎鸡巴叫。
他不耐烦的让小明星闭上嘴:“好好做,别出声。”
于是对方扶着桌子,安安静静的背对着他,用白白的臀肉吞吐颜开平的东西。
颜开平看着那两片屁股也开始觉得不对味。
如果说颜绪的屁股是凝脂玉,那这个人的屁股连发面馒头都算不上,最多是个窝窝头。
带了套子的茎体软了几分,颜开平赶紧调了个姿势,幻想颜绪的媚态,才堪堪保住了中年男性的颜面。
詹立松的电话打进来时,颜开平马上就要射出来了。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颜绪沾满了大量精液的股间,柔软的阴茎和小巧的囊袋可怜巴巴的斜在小腹下方。媚眼如丝的颜绪咬着手指,颤着嗓子对他说:
“二哥,我爱你……”
“绪绪!”颜开平忍不住喊出来,抓紧了小明星的腰狠狠撞了十几下,精液开始一股股的往套里喷射。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吓得颜开平一个哆嗦,他蓦地睁开眼,下意识将小明星一掌推了开!那人也吓了一跳,屁股下面突然的抽离让他打了个冷颤。
颜开平瞪着眼看了那铃铃作响的电话好几秒,才意识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也不是被颜绪捉奸在床了。
他擦了擦冷汗,再去看看那小明星虚软的身体,心中忍不住抱怨:
一个没味儿的破腚,还不如回去蹭绪绪大腿呢!
颜开平心浮气躁的推开小明星,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喂?”
“董事长,小四爷站在门外,说有急事儿要见您。”
颜开平的冷汗瞬间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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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诸事不宜的一天。颜开平想。
他飞快的站起来,在小明星莫名其妙的目光里提好裤子,又一阵风似的将地上乱扔的衣服捡起来,胡乱塞进小明星的怀里。
颜开平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扫视屋内:除了眼前这个大活人,还有没有其他会暴露痕迹的地方?
他动了动鼻子,屋子里一股腥膻味儿。颜开平也不顾外面瓢泼的大雨,愣是打开了窗。那小明星被突然袭来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颜先生,您这是要干嘛?”他的金主可能脑子有病。
颜开平也不理他,他先是将安全套用卫生纸包好扔进废纸桶,再翻出抽屉里的男士香水朝着空气和自己猛喷了几下。
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忙完了这些,开始目光凶恶的瞪向小明星。狼一样。
他打了个哆嗦:“颜先生?”
“从现在开始,不许出声。”他恶声恶气的说着,将对方整个身体都按到了老板桌下。“敢出声你就完了!”
从詹立松挂断电话到颜开平在里面遥控开了门,用了三分钟的时间。颜绪抱紧了他的保温盒,雀跃的走了进去。
那个他所依靠的男人正端坐在桌前,专心致志的批着文件。屋子里有颜开平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儿,只是不知为何有点浓重。颜绪没有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颜开平身后的窗是开着的——他就这么直接被风吹着,也不怕受凉,更何况雨都淋进来了。
“二哥。”他甜甜的叫颜开平,脸上的两个梨涡煞是动人。
颜开平抬起头来冲他微笑:“这么晚怎么又过来了?”
颜绪想起江信恪的微信好友请求便一阵恶寒,但他不想张嘴就说这个。他将保温盒放下,绕过桌子想去给颜开平关窗:“怕你太累,给你煲了汤。”
颜绪身体不好,走路软着脚,速度也很慢,唯独惦记颜开平的时候两腿迈得飞快。但是再快也没有颜开平快。
颜开平见他要绕过桌子走到自己身后,马上抓住颜绪的胳膊,喝了一声:“干嘛呢!?”他实在怕极了颜绪撞破奸情——下面那个人还光着屁股呢!
但为什么要这样怕?连颜开平自己都说不清。他着实不想见到颜绪眼里的失望,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应该永远都是充满爱意、仰慕、崇拜,甚至是畏惧,和臣服。而绝对不应该是失望。
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使脸上看不出太过勃发的怒意,只是倒吊着眉,眼神满满的都是寒霜。
打了个趔趄的颜绪被他突然而然的生气惊到,明明他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极温柔的,笑容也是极温暖的。他看见颜开平时超凡的快乐和安全感被泼了冷水——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颜开平身后的窗:“二哥,我想替你关上窗。风雨太大了,你会着凉的。”
抓着他手腕的颜开平触电似的松开。他顿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沙发:“你先坐那里,不要乱动。”
颜绪听话的退回去,端端正正的坐进了沙发。
颜开平咳了一声,见他坐好之后才转身去关窗:“桌子上的文件都是涉密的,我不喜欢别人靠近。”
颜绪尴尬的笑了笑:“哥,我懂。”
颜开平关好窗,站在桌子前拧开保温盒的盖子:“下着雨跑过来,只是为了来送汤?”他闻了闻,香气四溢,“哟,虫草党参乌鸡汤。”
颜绪笑得眼睛弯弯:“补肝益气的,我先给你倒一碗。”说着又想靠前给他倒汤,但颜开平又制止了他:“不用,我自己来。”
颜绪只好再次乖乖坐进沙发,看着颜开平冷着面孔喝汤。
“我今晚先不回去了,这里有点忙。”他身上的味道太浓,洗了澡再回家又有些不太自然,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颜绪垂下头:“也不是没事……”他正吞吞吐吐的想把江信恪那事儿告诉他,却突然瞄到黑色地毯上有一个黑色的正方形塑料小包装。
它被撕开了一个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它跟那地毯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它是一个安全套的外包装。
颜绪见过这个牌子的安全套。虽然颜开平从来不跟他带套,但他还是每天晚上会贴心的备好。
他总是想着,万一二哥想用了呢?
他想,他的二哥真的用了。只是没有用在自己身上。
他抬起头,看见了那扇刚刚关上的窗,他闻到了浓郁香水味下被掩盖的味道。
这叫什么,欲盖弥彰吗?
他又低头看了看那个保‘险套的外包装,这又叫什么,百密一疏吗?
“说呀,吞吞吐吐的。”颜开平拧好保温盒的盖子,温柔的看着他。
颜绪禁不住在他温柔的语气里凝视他。他最爱的二哥的五官渐渐变得模糊,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点一点变得不堪起来。
“哦……”颜绪动了动僵硬的嘴唇,“我今晚也想请请假。鹿苧哥请我去做温泉SPA,晚上要在那里过夜了。我怕一天都见不到你,所以才跑过来……看看你。”
颜开平挑高了眉。鹿苧是住在对面庭院的邻居,一开始他搬过来的时候,颜开平以为他是哪个老总养的金丝雀,后来才发现他竟然是两个老总共同养的金丝雀——那两个老总一个是中星集团的宋哲文,一个是向远集团的向海东。不过最近他发现这个人的身份没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最上面那位大BOSS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极有可能是他养着宋哲文和向海东了。
“也好,你也应该多交几个朋友。靠谱的朋友。”颜开平顾不得多想,下面那个作死的一直不安分,用手胡乱摸他裤裆,他现在只想快点让颜绪回家,然后再把这个没眼力见的扔回冯浩天那里去。“去吧。”
他迫不及待的按下桌子上的按钮,那扇钢铁之门应声而开。
颜绪缓缓的站起来,望着那扇即将隔绝了自己跟颜开平的门。
然后他缓缓的走了过去。
颜开平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有了一丝诡异的惴惴不安。他突然意识到,颜绪很少背对着他,因为他永远用那仰视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颜绪一定见过颜开平无数的背影,但颜开平却很少见过颜绪的背影。
原来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
“第二天早点回来。”颜开平忍不住心中的涌动,“我也会早点回去。”
颜绪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待那人完全跨出了大门,颜开平正要再次按下按钮,颜绪却猛地转过身来,忽闪着那双总是写着哀愁的眼问他:
“二哥,你说你不跟我说假话,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渴望,他怎么能忍心拒绝他?
颜开平坚定的回答:“是真的。”
颜绪笑了:“…………二哥…………我……”
他却已经按下了那个按钮。
颜绪已经来不及说我爱你。
那扇铁门缓缓的关上了,颜绪也渐渐的消失了。
詹立松轻轻对颜绪说:“小四爷,我送您下楼吧!”
他已经在门外这样呆呆的站了一分钟了。
颜绪惨白的脸色跟来的时候一样,目光也有些呆滞:“哦。”
詹立松引着他,走向电梯。
走廊里的感应灯忽然亮起,又忽然灭下。前方都是未知的黑暗,像怪兽张开了嘴,一点一点的吞噬自己。颜绪看见走廊两边的白墙和天花板,都如同色素块儿一样纷纷坍塌,无情的将他埋葬。
他竭力的想呼吸,却再次体验到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詹助理,”颜绪突然叫住他,“你说我二哥正在会客,那为什么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詹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