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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之考个好大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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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贺——”
  短发女孩几乎要脱口而出贺铭的名字,长发女孩连忙悄悄掐了一把她的后腰,她瞬间会意,疼的呲牙列嘴地继续说道:“嘶——当然是学长你!比较帅!”
  季鸿迟疑的神情明显,“是吗?”
  长发女孩瞄了眼他的脸色,连连点头,道:“当然啊,学长你这么忙还要要陪着我们做舞美,光是人格魅力就已经无法让人拒绝了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股不悦感却没有随着这个答案而消散,季鸿忍不住烦躁地抓头。
  就在此时他身边的小学妹发出了惊呼,“贺学长!”
  季鸿:“??”
  季鸿郁闷,贺铭这曹操也来的太及时了。还有这学妹怎么回事啊,刚刚还说他帅,现在看贺铭那眼神就跟看情郎似得,变心也太快了吧?
  贺铭背着吉他走进体育馆就立刻环视一周正在排练或干活的人,确认了季鸿所在的位置,他找了个角落自己练习。
  季鸿当然也看见了他,准确说旁边有两台“贺铭牌”雷达,他想不看见贺铭都不行了。他跨过尚未完工的背景板,跳下演讲台,直直地走向贺铭所在的位置。
  “你好像一直在练这几段?”
  贺铭看了一眼在他身边坐下的的季鸿,半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道:“这里弹不好。”
  “我好像也没听你唱过,你不怕晚上怯场?”
  “不是比赛,不走调就可以了。”
  季鸿拿起贺铭手边的乐谱观看,他没学过乐器,自然看不懂乐谱,贺铭的乐谱又没有标注这是哪首歌,他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回原处。
  “你要求还真不高。对了,你这是什么歌,我感觉听起来有点耳熟。”
  “教学楼下面的版报上有贴歌曲单。”
  季鸿耍赖,“太麻烦了,不想去看,你告诉我吧。”
  贺铭抿起唇,腼腆笑笑道:“那,明晚演出你就知道了。”
  “你还玩神秘。”
  季鸿撇撇嘴,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对了,玲玲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明天回来,我晚上带她一起来看你表演。”
  吉他声戛然而止,季鸿抬起头去看贺铭,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问:“怎么了?”
  看了季鸿一脸状况外的模样,贺铭脸色更加难看,他闷声道了句“没事”,继续弹起吉他。
  季鸿知道贺铭不喜欢李玲玲,所以他并有没把贺铭忽然变脸与李玲玲对号入座。季鸿接着想起来,似乎只要他一提与李玲玲去做什么,贺铭脸色都不会好看。
  想到这里他心里那点未能及时察觉的小雀跃从心底升起,蜿蜒而上至心尖如烟花炸开。
  “你好像很担心我早恋啊?”
  “现在是高三,很关键。”
  烟花星星点点坠下,雀跃之情也悄然消失。
  季鸿失落地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个哦字没有淹没在吉他声中,它穿过吉他弦落在贺铭心中,于是贺铭的心更乱。
  贺铭的确担心季鸿谈恋爱,理由却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他担心的是季鸿谈了恋爱就会远离他,然后再也不给他叩开他心扉的机会。
  所以他不得不害怕季鸿见到日渐美丽的李玲玲会动心,即使他知道季鸿不会因为皮囊而动摇,可他更明白优秀的皮囊对人的侵蚀力。
  即将练习熟练的段落变得杂乱,节奏总是过快,贺铭努力去修正,情况却更糟糕,他忍着心头的烦躁,停下弹奏,将吉他收进包里。
  “我回教室了。”
  季鸿重新和贺铭相处,已经一年有余,他头一回听到贺铭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莫名其妙被摆了脸色,他除了觉得贺铭不可理喻,还觉得难受,莫名的难受。
  贺铭包还没有收拾好,季鸿便起身离开了,他边走边说道:“哦,那我继续去帮忙了。”
  季鸿已经走远了,贺铭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因为是他先说要走了。
  贺铭觉得自己推开了很重要的东西,他后悔了。
  演出那天,从朝至夕,即便他们中午一起吃饭,季鸿和贺铭都没有再交谈。
  下午放学后,季鸿没有跟贺铭打招呼就离开了教室,去学校门口找李玲玲。
  李玲玲如约而至,坐在奶茶店里等待季鸿。
  季鸿一进去就看见了她,不光是因为她所坐的位置显眼,更因为她与当今高中生格格不入的时尚穿着和手中那部在这座城市几乎见不到的最新颖的智能机。
  李玲玲放下手中的手机,挽起耳边的碎发,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不止季鸿在看,奶茶店里的男男女女都在看,其中还有不少人认出了李玲玲。
  季鸿道,“你变化很大。”
  李玲玲轻轻笑起来,声音柔和动听,“如果变化不大,那我才完蛋了。”
  季鸿将目光放到她手边的手机上,白色的玻璃背板,熟悉的银色Logo,这部手机是除了李玲玲本人以外,奶茶店里最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新换的手机,”李玲玲拿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他们不熟悉,你总该熟悉的。”
  “我以前用的也是这个。”
  李玲玲抿唇微笑,没有追问季鸿所说的“以前”是哪个以前,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看来你真的过得很好,是我狭隘了。”
  “是呀,每天只要在镜头面前拗几个姿势就能赚钱,过得能不好吗,”李玲玲玩弄着手上的美甲说道,“不过你能关心我,我很开心。”
  季鸿已经仔细看过李玲玲写给他的同学录了,如今李玲玲再对他说这些界限模糊的话语,他只想证明自己毫无别的心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毕竟是朋友嘛,互相照顾应该的。”
  “我知道。”
  李玲玲俏皮地眨眨眼道,“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朋友,所以,咱们今天不要再说这个事情了好吗?”
  “嗯。”
  重逢的热络气氛陡然凝固,简简单单几个字在季鸿喉头翻来覆去,还是没有憋住。
  “你怎么想到去当模特的?”
  “在网上随便投了个简历试试,谁知道试成功了。网红可能更容易,可惜现实条件不允许。”
  季鸿接着问道:“你举报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应聘成功了?”
  “也不全是,那个时候是初始刚过,让我8月去面试。”
  “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是。”
  季鸿不再搅动手里的奶茶吸管,他直起头与李玲玲对视。
  “为什么?”
  李玲玲舒了口气说道:“你终于问了,我还想你到底什么时候会问我。”
  “季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梦吗?”
  她没有给季鸿插话的机会,立刻接道:“我家条件一点都不好,你是知道的。早年我爸妈为了生个男孩来延续所谓的“香火”,几乎把钱全部用在产检上。他给医生红包,给科室主任红包,胎儿成形四个月左右的时候,我爸就会找熟人,托关系,带着我妈去做“产检”,做出的检查一旦发现是个女婴,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让我妈打掉。”
  “这样做了三次,我妈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医生告诉他,如果再流产,我妈以后生育会有困难,他才勉强同意生下我。在我记事以来,他从未像电视里的父女一样亲近过我,我总觉得是我自己做错了,惹得他不开心,不喜欢我。后来我五岁那年,才知道自己错了,性别错了。”
  “五岁那年,我妈又怀孕了,这次我爸几乎破罐子破摔了,结果我妈如他愿给他生了个儿子。生产那天,他在产房外抱着我弟弟的那短短一瞬,永远烙在了我心中。我从没见他那样开心过,直到我听到旁边护士在小声的议论我们一家,我才真的懂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词叫“重男轻女”。”
  季鸿没想到李玲玲在家庭里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忽视,他后悔问了这样的问题,“玲玲,对不起,我不是想——”
  李玲玲“嘘”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还没说完呢。”
  “季鸿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作为一个男孩完全不用担心当初被生下来的不是自己。”
  “我弟弟出生后,我在我爸眼里就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他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把我嫁出去赚的彩礼比较多,看着我一天一天变得好看,他的心思也越来越迫切,初中的时候,他就总在我面前提,高中毕业之后就要让我嫁人,说是亲家都找好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只能不停的学习。中考成绩出来了,我考进了四中,邻居的吹嘘给了他面子上极大的满足,也彻底断了他给我随便读个高中的念头。进了高中后,为了不毕业就嫁人我只能更加努力。我考进了x大,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无非就是校园霸凌,毕业那一年,我以为我终于拜托了这个恐怖的原生家庭,可是每月唯一一通,来自我妈要钱的电话,让我清醒的意识到我永远离不开那个地狱。”
  “表面上留在科研室里的我风光无限,内里却早已经糜烂。我弟弟长大真的很快,他哪里都比不上我,却被我的父母偏爱着。他上大三那年,我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拼出了一套60平不到的小公寓,房子住了不到一个礼拜,我妈又打电话来了。”
  “那晚我有强烈的预感,这通电话不能接,可我从小被灌输的愚孝思想让我违背了自己的本愿,电话那头我妈哭得很伤心,她说我弟弟跟同学在外面玩,染上毒/瘾了。”
  “我当时犹如被雷劈中,我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于是我抢先一步说,我的钱有限,总给他资金也是不对的,不如直接报警。”
  “那晚,我听到了二十多年来最低俗,最下作的辱骂,这全来自我的母亲。在他们的逼迫下,我转手卖掉了自己的小公寓,住进了职工宿舍,可我每天都还是会接到来自他们的催钱电话。”
  “那段时间我太绝望了,以至于产生了同归于尽的想法,我在自杀前,打了电话报警,说我家有人吸/毒。”
  季鸿愕然万分:“你自杀了?”
  “是。现在想想,当时我明明有很多选择,可我却选择了一个最太懦弱的。”
  李玲玲微微仰头,试图让眼中存积的泪回流,季鸿明白她的意图,只能装作没有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晶莹泪花,他起身走在前面对李玲玲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礼堂吧。”
  李玲玲敛好了情绪,走到季鸿身边问道:“我没穿校服能进去吗?”
  季鸿看见她仍然红着的眼角,心中无比惋惜,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竟被被生活,活生生摧垮了。
  “可以的,很多外校的人来看表演,所以没关系。”
  李玲玲终于笑了,笑意延至眼底,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挽住季鸿的胳膊,笑嘻嘻道:“那我们走吧。”
  他们赶到礼堂的时候,负责报幕的同学已经将贺铭请上了舞台,置身于有如雷鸣的掌声中,季鸿听见身边的李玲玲小声吐槽,“这谁做的舞台呀,也太丑了吧。”
  “你适可而止啊,明明知道这是我做的。”
  李玲玲“嘿嘿”笑了两声,神情中狡黠尽显。
  他礼堂里已经没有了座位,他们找了个角落站着。站定之后,季鸿才发现贺铭的视线一直紧紧跟着自己,他忽然意识到李玲玲正挽着自己,立即将自己的手臂从李玲玲怀中抽出。
  李玲玲撇撇嘴,不去阻拦季鸿的动作。
  贺铭站在演讲台上,对着众人深鞠一躬,坐下后调整好话筒,开始了他的表演。
  此刻上百双眼睛都紧紧锁定讲台中央,被聚光灯笼罩的他,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角落里那个清秀的少年。
  音符从他指尖的的弦中缓缓淌出,台下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人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紧张。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唱得真一般。”
  李玲玲说的是实话,贺铭的音色与本人形象截然相反,毫无特别之处,而这首歌除了听出他每一句都在调上,根本听不出其他歌唱技巧。
  季鸿了然地笑笑,说道:“我觉得很好听。”
  “So then I took my turn;
  Oh what a thing to have done;
  And it was all Yellow。”
  “是啊,毕竟他唱的是他的所有。”
  台上的贺铭手心里已经微微出汗,他正在当着这将近三百号人的面前,当着季鸿,诉说着那些折磨自己多年的隐秘。今夜,他终于打开牢笼,将那头怪兽放了出来。
  “I swam across;
  I jumped across for you;
  Oh what a thing to do。”
  李玲玲对贺铭做了一个口型,贺铭将它解读出来,她说的是“你赢了。”,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让季鸿听懂。
  听懂这首歌里他想表达的怯懦,无奈,他曾经所有的遗憾。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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