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男朋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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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⒆派瞻∏祝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方祈说的语重心长,反手关上浴室门时还添了一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噗——”陶免被逗得不行,隔着门板冲里喊,“是你这么用的吗,留过洋真了不起。”
当天晚上,即使陶免再三表示自己已经好的透透的了,还是被方祈压着又吃了一顿药。
“明天早上要是还没反弹,就再吃最后一次。”方祈说完,将手里的水杯放回了床头柜上。
陶免:“……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吃个药比我还夸张。”
陶免在330,除了熬夜,其他都是典型的惜命派,天冷了加衣服比谁都快,生病了吃药也比谁都准时。
“我自己感冒比较容易反复。”方祈动了动双腿,调整了一下身前笔记本的位置。
陶免和方祈并排靠在床头,双腿交叠着伸展开去,陶免也动了动自己大腿上的笔记本,两人敲字的姿势如出一辙。
睡前在床上敲笔记本这个习惯,还是今天正式搬一块儿睡了才对上的暗号。
陶免先拾掇完自己上的床,正抱着笔记本在自己腿上敲的欢实,就见方祈竟也抱着笔记本上来了。
两人一拍即合,原本只是各自在各自床上进行的活动,至此,正式同框了。
只要不是看剧、做剪辑,无论是做作业还是干别的什么,陶免都喜欢放点歌当背景音乐,不然总觉得缺了什么,寂寞。
一开始陶免还担心打扰到方祈工作,他感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斜眼看过去,方祈屏幕上都是各种纷杂的数据和报表,学渣表示完全看不懂。
但方祈没什么意见,他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戳到了陶免腿上,笑道:“只要你控制好你的缝纫机,问题不大。”
陶·缝纫机·免:“……”
专注于眼前工作的两人都没了动静,整个房间里都只剩下陶免的歌和两人敲击键盘的声音。
过了大概那么五六首歌的时间,方祈听着耳边一首接一首、就没重过画风和语种的歌曲终于忍不住了。
“你口味很宽泛啊。”他看了眼陶免的屏幕,正忙着给他做推送。
陶免正眼没看他,整理着赵秘书最新一波发来的相关资料:“不然也看不上你了。”
“……”方祈选择换一个话题,“推送做的怎么样了。”
“挺好,方总工资给我准备好就成。”陶免说完自己先想起来了,抬头看他,“对工资,方总,今天上课你侄女把我惹生气了,算我单方面喊停,结账的时候记得把这节课扣掉。”
本来今天被朱垚那么一闹,方祈是不想拿章琦琪的事烦他的,章琦琪当时一给他打电话,还没说原由他就猜到了。
但既然都提到这出了,他就顺便说两句:“本来读书这种事就全看个人,她自己不上心不想学,你教再好也没用。”
“哦哟可别瞎说,也就是她不想学我才勉强够用,但凡换个肯学的,我早就被踹掉了。”陶免对自己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的很。
方祈看的明白,对这件事持中立态度:“她爸愿意给她花这个冤枉钱,谁也拦不住,你想教就教,不想教就算了,于她,差别不大。”
“哎,是真的没有成就感,为了教她我都快把我自己念叨的又能去参加高考了,结果她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养条金鱼还会吐个泡泡,她这连个水漂都看不到。”陶免嘴上吐槽着,手上也不停,互不干扰,“她爸要是真指望她成绩上看得过去,还得关在身边压着,不然没戏。”
方祈嘴巴没有陶免会跑火车,但他说大实话是一等一的实诚:“没事,反正是北京户口。”
“哎?现在还能不在户口当地读书?不是都强制要求按照户口分配学校读了吗。”陶免说这话时一点没走心,顺嘴就说了。
方祈没有错过他话里的一个“还”字,心想陶免当年大概就不是在北京读的书。
“有钱能使鬼推磨。”方祈笑了笑,没有点破。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掉了一层马甲的陶免同学还在想着法儿的整推送:“Fine,有钱真好。”
“你家又不缺钱。”方祈随口道。
“我家有钱又不是我有钱,这哪能一……”陶免说的顺溜,说到最后一个字了才意识到不对。
他抬头瞪方祈:“你套我话!”
方祈无辜脸:“嗯?你有什么需要我套的吗?”
陶免登时就哽住了:“……”
得,这才是真的被套出来了。
陶免撇了撇嘴,问他:“你今天是不是站门口听了有一会儿了。”
“哪个门口。”方祈视线重新落回了自己的屏幕上,故作镇定。
陶免右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说呢。”
“哦,朱垚吗,是。”方祈这才点头。
“说说,都听到啥了。”陶免眼里闪过几丝别扭,企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方祈:说说,你有啥是需要我套的。
哎呀,又十点了,捂脸
第61章
方祈停下滑动在触控板上的手指; 想了想:“就……他说‘难道是我的错’开始。”
陶免心想; 这不就几乎是从最开始就站在门口听了吗:“……您还真是沉得住气。”
“因为你不告诉我,我就只能自己凭本事听了。”这个墙角,方祈听的理直气壮; 甚至还有那么点委屈?
突然背锅的陶免被哽了好一会儿,说话没了刚刚的底气:“……那你可以问我啊。”
方祈干脆将腿上的笔记本合了起来; 转脸认真的看陶免:“怎么问?无缘无故的,打听现任跟他前任分手的理由?”
“怎么就无缘无故了; 这不是你自己想知道吗……”陶免被那双紧紧盯在自己身上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虚什么。
“万一把你搞烦了,你把我蹬掉怎么办。”方祈每个字都说的异常清晰; 不急不缓; “好不容易才追上的。”
“砰”,陶免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就烧红了,估计能滴血。
“……放屁; 哪、哪有好不容易。”陶免说这话时都不太敢和方祈那双直白的眼对视; “不对,你哪有追……”
方祈今天就跟吃错药了一样,特别的坦诚; 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不辛苦,你不给我发信号,我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你跑了。”
“……”陶免第一次对自己“不娶何撩”的渣男行为感到了内疚,但嘴硬; “那你也没怎么花工夫追啊,明明是我自己送货上门的。”
方祈的手指在笔记本的金属外壳上点了点,看着他说的平静:“我要是没追,我能有开门签收的机会?”
陶免被方祈这番“委委屈屈”的控诉堵得说不出话,顿时嘴巴就撅起来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
分明从头到尾都和和气气说话的方祈:“……”
“我不就是怕自己眼神又不好使了吗!妈的先前看上朱垚那么个臭傻逼,比王臻还耻辱!”陶免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声音一下就高了,“我说了我没跟别人上过床,那就是没上过!谁不信我都无所谓,为什么我男朋友也不信我?”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阴影早就生了根,发了芽,变成了一股洗刷不去的偏执。
可几乎是一说完陶免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声调又落了回来:“我当时是爱玩,但我又不是跟谁都能躺上一张床,到头来,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
跟着声调落下来的,还有陶免的脑袋。
他微微垂着眼睑,看自己扣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手指:“他就是不信我,到现在都不信我,还跟我说他早就原谅我了……我就觉得自己眼光很烂,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瞎了眼就一门心思的觉得他好。”
说着,陶免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反正这手分的挺俗套的,我明明很认真,但他们就都觉得这种事……不出所料。”
后来陶免完整的将前后缘由都告诉了方祈。
陶免原来是个乐忠于喝酒泡吧、刷夜跳舞的主。
勉勉强强挂着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成绩,每天纸醉金迷,浪的很,在同性圈子里也算鼎鼎大名。
人人都知道有个叫陶免的小帅哥从不扫人兴,玩得开,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陶免从不跟人玩到最后,软毒品也一律不沾,原因很简单,他怕得病,他还想再多浪几年。
但人朱垚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出身书香门第,作风正派,两人谈恋爱那会儿他还在读研究生,就尤其看不上陶免这一点,几乎两人所有的争吵都是围绕“陶免没个学生样”、“陶免又出去鬼混了”进行的。
“其实我答应跟他在一起以后就收敛了很多,也不在外面过夜了,英语也是那个时候想让他开心一点变好的,结果搞了半天我对他的‘答应’在他那儿竟然是因为我来者不拒。”
那天晚上出事之前陶免跟朱垚吵架了,因为朱垚背着他去见了相亲对象,当时陶免很不理解,为什么朱垚都还没毕业就要被家里逼着去相亲,更不理解的是朱垚不仅不告诉他,还骗他。
“我会知道他相亲,是别人告诉我的。”
当时圈子里都只知道陶免谈恋爱了,不知道具体对象是谁,都笑话他当宝贝藏着,其实是朱垚一直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性向。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那么两个消息灵通的能知道。
后来朱垚相亲这事儿,陶免也是被那么两个消息灵通的告知的。
“别人给我发消息,我不信,干脆翘课跑出去了,想眼见为实。”
“我就坐他背后看着他跟那女的吃饭,结果他还给我发消息,让我好好上课,别玩手机,他得帮导师干活,暂时顾不上我。”
说到这里,陶免自己都觉得好笑:“当时也挺蠢的,拿着手机就冲过去了,想找他对峙,他一见着我小脸都吓白了,立马让餐厅保安把我拉走了,说我是神经病。”
“我是快气疯了,但他也气,气我不懂事,不给他面子,让他丢人了,还差点露了陷。”
陶免不痛快,当天晚上就叫了几个狐朋狗友陪自己出去喝酒,喝多了。
“虽然我玩,但我很少在外人面前喝醉,我酒量很好,心里也有数。”陶免道,“但那天没注意,也没想到,喝的酒不干净。”
等陶免再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跟人躺一张床上了。
可当时喝大的不止陶免一个,那人也喝大了。
他把陶免和自己的衣服脱干净,嘚瑟着拍了几张照片就也倒了,根本什么也没干。
朱垚看到那几张照片的第一时间就对陶免发作了。
“他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跟我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改不了’。”
一句“改不了”让陶免心里登时就凉透了。
“但我还是坚持给他解释了,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这是原则性问题,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
但结果很显然,朱垚并不接受,因为——“这不合理”。
“他说我都脱光跟人躺一张床上过夜了,不可能什么也没干,那不合理。”
“但事实就是这样,就是很不合理。”
陶免的手指一直扒拉在他笔记本键盘的右键上,指甲嵌进缝里搬弄:“后来就一拍两散,他正好研二被签出了国,我也不想再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就待学校安安心心搞学习。”
“不过朱垚估计以为我爸妈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同性恋的事,其实他没走多久,我爸妈就知道了。”
“我把U盘借给同学考课件,插在教室的一体机上,有人觉得好玩翻了我U盘,把里面的片子翻出来了,后来我被叫了家长,我也懒得解释,破罐破摔,干脆出了柜。”
陶免当时会选择当艺术生纯属是因为不想待在学校里,想出去上专业课换口气。
“我爸妈一直觉得我会变成同性恋是因为管我管少了,长歪了,我就烦,不太想搭理他们,就跑这儿来读书了。”
陶免刚说完就被方祈握住了手,他下意识抬起了脑袋,看他。
“再扣把按键扣下来了。”方祈嘴上这么说,大手却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的手没放。
陶免嘴撅的都快能挂油瓶了,一脸委屈巴巴,一时竟也看不出有几分玩笑的成分。
陶免颠着往方祈身边挤了挤,还撞了他一下:“你看我这小白菜地里黄的,哪敢再乱搞,免得到头又是我一个人傻兮兮无条件信任。”
谁知方祈听完整个故事后的第一句话完全超出了陶免的预计范畴。
“那他凭什么亲你。”
方祈少有的口吻让陶免有一瞬的茫然,没反应过来前后的因果关系在哪儿,酝了好一会儿才明白。
陶免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眼看他:“我跟你说半天,你就光惦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