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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生之日月之光-第54章

小说: 重生之日月之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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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赵先生,您认识我父亲?”
  赵竞捏着那片叶子,抚摸它的纹路:“认识。当年带走你父亲的人,是我。”
  看守所的民警将一包东西推到宋哲文面前:“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宋哲文那双略带弧度的眼睛暗沉的不见光泽。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将那包东西抓到手里,没有做任何检查,便向着看守所的大门走去。
  一个小时之前,赵竞的律师隔着一张桌子,十指交叉面带微笑的对宋哲文说了两句话:
  “赵先生委托我向您传达两句话,第一句:希望你们汲取教训,出去后好好做人;第二句:癞□□想吃天鹅肉,得问问天鹅愿不愿意。”
  面容憔悴但眼神犀利的宋哲文听到对方这么说,笑了一声,像他一如既往那样语气温和:“谢谢赵先生高抬贵手,也请转告赵先生两句话,第一句:我人做的很好,不需赵先生挂念;第二句:癞□□的天鹅肉,谁也抢不走。”
  那律师眉毛一挑:“宋先生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转达。”
  宋哲文冷笑:“谢谢。”
  桌下那握紧的拳头青筋暴露。
  当看守所的大门打开时,宋哲文被正午的阳光刺的眯了下眼。他的释放非常突然,没有走正常程序,张忠他们也不知道他被释放的消息。宋哲文从那包东西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两口,才将额前的乱发都捋回脑后。
  这样颓废落魄的光景,真是太久没有经历了。
  深秋里温度有些低,他将大衣的领子竖起来,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想等抽完这根烟之后再联系张忠。但烟只抽了一半,他就听到几声汽车鸣笛。
  顺着那声音望去,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停着一辆深蓝色的老旧吉利。
  从那车窗中探出一张浓眉大眼的、有着屁股下巴的脸:“老宋,想哥哥我没?”
  宋哲文见到他,禁不住勾起个唇角。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今天的天儿可真是够冷的。”徐立江等他关上车门,马上抽着鼻子开了暖气。“看见没,为了迎接你,哥哥我都舍得开空调了。”
  宋哲文瞥了他一眼:“手头这么紧,要不要弟弟我接济你几个?”徐立江是宋哲文从小到大的死党,根正苗红的□□,他爹是最上面几个人其中的一个——同时也是赵竞的死对头。
  “无功不受禄,哪敢随随便便拿您宋大当家的钱?”徐立江没个正行的嬉皮笑脸,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他的发型。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啧,你徐哥哥我什么不知道?”徐立江整理完自己的头发,扭头冲宋哲文问,“我这发型帅不帅?等会儿我得去见我心上人。”
  宋哲文嗤笑:“你心上人还是那个鹤晚汀?都差点捅死你,你还不长记性。”
  “打是亲骂是爱,你不懂。”徐立江开始整理领带,“我们家老鹤就是脾气差,其他哪儿都好。”
  “我看你就是个贱骨头。”上一世宋哲文给鹿苧下的致幻药就是徐立江给的。他们二人里应外合骗鹿苧喝下掺了药的矿泉水,宋哲文则趁机在人来人往的开放式包厢里把他□□了。
  徐立江贱兮兮的笑:“你不也够贱的,还跟赵竞抢男人。”
  宋哲文面色一沉:“你都从哪儿听来的?”
  “还用从哪儿听来的?你跟向海东闹的那么大动静,现在谁不知道啊?”徐立江啧了一下嘴,把胳膊搭上他的肩,“我说老宋,你这次跟头栽的也够大的呀!什么时候练就如此肥胆,敢跟赵竞这么横?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宋哲文反问他:“如果赵竞抢了你的鹤晚汀,你还能拱手让人?”
  徐立江脸上一变,马上又嬉皮笑脸的说:“哪能啊,我家老鹤哪有你家鹿苧那个姿色。”
  宋哲文推掉他的胳膊:“你这么上赶着来找我,就是为了过来说这些废话?”
  徐立江癞皮狗似的继续缠着他的脖子:“知兄莫若弟,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跟你合计个事儿。”
  “别告诉我,是你爹想搞赵竞。”
  宋哲文抽出一根烟,徐立江马上为他点上:“老宋你知道吗,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聪明。你看你从小就聪明,学习好,体育好,钢琴还弹的好,关键是人长得还好,哎呀哥哥我嫉妒啊!”
  “徐立江,咱俩从小长到大,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肚子里流什么坏水儿。”宋哲文透过烟雾看着他,“少跟我拐弯抹角的,有屁快放。”
  “好吧,咱就单刀直入。”徐立江严肃起来,“赵竞升了,现在位置比我爹高,处处压我爹一头,我爹被压制的施展不开拳脚,想收拾收拾他。”
  宋哲文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的说:“你们争权夺利,是想拉我下水给你们当炮灰?”
  “怎么会是当炮灰呢?”徐立江一脸这哪儿跟哪儿的表情,“明明是当枪使。”
  宋哲文皱眉。
  徐立江大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最近赵竞想推个政策,如果实行了对我们这边儿是天大的利空。他就是想把我们家连根儿拔起,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倒是有个万全的计划,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们想让我做你们的东风?”
  “别人都做不了这东风,只有你能做。”
  宋哲文想了想,突然笑了:“我不想卷进你们的政治斗争,我只是个买卖人。”
  徐立江脸上的表情非常狡猾:“放心,这买卖你只赚不赔。而且只要你肯做,我不仅帮你把鹿苧给救出来,还买一送一……”
  宋哲文突然对他的买一送一感兴趣了。
  “附赠赵竞的心头肉老情人,怎么样?”
  宋哲文嘴角微勾。

  ☆、是我有负于你

  鹿逸之从未想过今生还能再见到鹿苧。他站在花园中紧张的牙齿咯咯作响,身体抖的无法直立,只能被医护人员扶着坐到轮椅里。
  赵竞早上喂他喝完粥,一边为他揉腿一边说:“逸之,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太激动,免得伤了身子。”
  鹿逸之看他表情严肃,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坐起身,紧张的看着赵竞。他出事至今仍不能说话,有事只能靠手势和眼神。
  赵竞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不是不好的事儿,是天大的好事。”
  鹿逸之眼神一晃,对这个天大的好事起了兴趣,他用手在赵竞手心里画了个问号。
  赵竞握紧他细白的手,深深的望进鹿逸之黑色的瞳孔:“我们的鹿苧回来了。”
  鹿逸之果然不期然浑身一僵,他抽回被握在赵竞掌中的手,如遭雷击一般斜倒在一边。赵竞一看他那样子便心疼,他扶起他:“你放心,不是我找的他,是老天爷把他送回来的。”
  鹿逸之看向他的眼神又是惊又是怕,完全不懂赵竞话里的意思。
  “他回来有段时间了,但你的身体这些日子才好,怕你太激动,所以才今天告诉你。”赵竞抱着他说,“那个和你在洗手间同时遇袭的年轻人,就是鹿苧。”
  鹿逸之面色惨白,他张开双手捂住了嘴,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对这赵竞情绪激动的笔画,用手化作匕首做了个狠狠捅肚子的动作。
  “你放心,他没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赵竞看着鹿逸之眼眶里满满的泪,心中竟然有些打了退堂鼓——应该再晚一些告诉他的。
  受了巨大冲击的鹿逸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脖子,他实在无法相信,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分别了27年的孩子再相见。他听着赵竞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哭的□□,三十年前的回忆又从心底深处浮出水面……
  鹿逸之被退学后哪儿也不敢去,他躲在与赵竞租住过的房子里没日没夜的哭泣,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也痛恨自己的冲动,还痛恨赵竞对他无情的抛弃。他有无尽的懊悔,他把人生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赵竞身上,而他这样的赌徒注定会落得一无所有。他没有脸见父母,也没有脸见妹妹,他曾经对他们发过的誓言,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但是鹿逸之不得不回一趟老家,他强装起笑颜,穿着用谎言编构成新衣见了他的亲人。他说,我在北京一所大学当了老师,单位还给分配了房子,以后可以接你们过去住了,但是现在不行,工作太忙,以后等我站住脚,就把你们都接北京去。
  他的老父亲激动的老泪纵横,母亲也高兴的抱住他看了又看。
  多少年后,鹿逸之再回想起那一天,还是会难过的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他在这世上对不起太多人,首当其冲的便是父母。
  他晚上强打着精神跟家人吃了饭喝了酒,还跟前来道贺的亲戚邻居说了些豪情万丈的话,便有些醉醺醺的想回屋睡觉了。他路过妹妹的房间时,心中万般苦涩,好像今生都不能再相见了似的。他敲了敲妹妹的门走了进去,想对她说一些心理话。
  小时候父母总是吵架,他与妹妹总是在一起相互慰藉。现如今他混到如此地步,却无法敞开心扉跟妹妹说上哪怕一句实情。他没有办法,只好借着酒劲儿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你不要那么早就谈恋爱,等年纪大一些,看人看的准一点,再去谈婚论嫁。”
  “看人要看本质,不要选那些花言巧语长得好看的,这样的男人没几个好的。”
  “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有些纨绔子弟盯着你,你不要跟他们交往,他们这些人只会玩弄别人。”
  “记得要找个稳重可靠的,对你好的人……”
  “以后爸爸妈妈要靠你照顾,你不要惹他们生气……”
  说到最后鹿逸之哭得几乎不能连贯成句,他紧紧的抱住吓傻的妹妹,那苦涩的眼泪濡湿了她整个肩膀的衬衫。
  鹿逸之不敢在家中多呆,他借口学校工作繁忙,便早早的收拾行李回了北京,回了他租的房子。他仍旧不敢出门,不敢见人,他害怕一出门就见到熟人,会耻笑他是个被学校退学的“同性恋”——刷大字报的事儿,在学校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以前只是有人说他是二椅子,现在全世界的人却都说他是个同性恋的二椅子。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举止动作不像个男人并不是他故意为之,他从小便是这样;同性恋也不是他故意为之,他只是喜欢赵竞。如果天生的缺陷是原罪,那喜欢一个人也是原罪吗?
  在最痛苦绝望的时候,鹿逸之想过投湖自尽。但是当他走进公园冰冷的湖水里,却丧失了寻死的勇气。
  他苟活了下来。后来他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懦弱,因为这份懦弱拯救了鹿苧。
  他怀孕了。
  在鹿苧鹿逸之五六个月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胎动,他在他肚子里一脚一脚的踢着他。一开始只是轻轻的颤动,到后期甚至能将他薄薄的肚皮撑出一个脚印或掌印。
  在鹿逸之的整个孕期他都没有稳定可靠的经济来源。前期他还能去饭店刷完换点吃的,到后来肚子大了他就不敢出门。那时买东西还需要粮票米票,而鹿逸之什么都没有。期间他被逼无奈卖掉了赵竞送他的一块儿外国名表,但是换来的粮票还是不够吃。他整个孕期都在挨饿,饿的头昏眼花,但是他真的不敢放开了吃,只能喝水。营养缺乏导致鹿苧鹿逸之全身水肿,以至于尿血。
  鹿逸之没有回家过年。除夕夜他凄凉的躲在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吃了一个窝窝头——那还是这段时间他吃的最好的东西。终于熬过了北京最为寒冷的二月,鹿逸之快临盆了。但是前来收房租的房东发现了鹿逸之。
  房东非常害怕,他以为鹿逸之得了什么快死的怪病,甚至是什么传染病。如果房子里死了人,不单单是晦气,那他这房子以后租不租了?
  他那个房东迫不及待的将鹿逸之赶了出去。鹿逸之苦苦哀求,也没办法改变房东的主意。没有办法,他只好继续躲。
  但是他能躲到哪里去?他哪儿都不敢去。他只能往人少的地方去,往山上去。
  鹿逸之想过,他可能没法活下去了。他带的食物有限,他穿的衣物单薄,他最近又时时肚子下坠,随时会生,这样走进山里面,只能是个死路。
  但是鹿逸之还是选择走进山里面。他宁愿就这么抱着他的孩子死了,也不会再让自己和孩子忍受世人的嘲笑。
  鹿逸之在山洞中痛苦辗转了一天一夜,他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疼痛,能把活人活活疼死,再把死人活活疼活。当宫口开到第九指时鹿逸之已经叫不出声,他的腿也动弹不得。他望着洞顶灰褐色的岩石,蠕动了一下嘴唇:
  救救我们吧……
  他使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把鹿苧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是鹿逸之后来的妻子红庆救了鹿苧。她那时在山上放羊,住在茅草屋里。北京的冬天真是冷的要命,34岁的红庆双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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