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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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苧手一抖。
向海东闭上眼,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昨天晚上你问我,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第一眼就喜欢你。”
那把自己踹翻,还踩上自己脸的冯宁。
“第二眼也喜欢你。”
在酒店里,风吹起额前头发露出伤疤的鹿苧。
“第三眼还喜欢你。”
缠在红纱巾里的鹿苧。
“每一眼都那么喜欢你。”
守在科室门口等他到来的鹿苧。
“中国治不好你,我带你去美国,你总是会恢复正常的,像个正常人那样,正常的生活。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鹿苧突然捂住眼。有眼泪滑出来。
☆、野男人
又是一张明信片。向海东到收发室拿科室的报纸书信时,再次发现了一张寄信人不明的明信片。他来了半个多月,这是第二张。上一次是大英博物馆,这一次西藏纳木错湖,上面只是手写着四个字:幸福安康。收件人是鹿苧。
他把这张明信片给鹿苧时,鹿苧脸上的表情很平淡,随便看了一眼就放进了抽屉。
从九年前开始,鹿苧维持着每半个月就收到一张明信片的频率。这九年他读完了大学,读完了研究生,又参加了工作,但是明信片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定会准时寄给他。上面从来只有四个字:幸福安康。
明信片什么内容都有,有时候是哪个景观,有时候是个大笑的孩子,有时候是朵雨后的小花,甚至是条可爱的小狗。有的是在中国,有的是在外国,这些明信片不是商业性质的东西,看得出都是寄信人自己拍了照再做成明信片给他寄过来。
九年。持续不断的九年。
鹿苧从一开始的惊讶、寻找,甚至是惶惶不安,到现在的已成习惯甚至是麻木不仁。他已经习惯了某个从未见过的人给他寄明信片。他怀疑可能是哪个暗恋他的人,不敢跟他表白,就只好用这种方式跟他诉说衷肠。
只要别来烦他,那就继续发他的花痴吧!喜欢他鹿苧的人可以排长队,眼前不就一个趁人之危把他吃干抹净的?爱怎么喜欢怎么喜欢,他鹿苧就是怕喜欢他的找上门来。他跟吴越不一样,不觉得被人追求有什么快感,他只觉得烦。
他瞄了向海东一眼。他也烦向海东。
不过那个寄明信片的人这毅力也是够惊人的,他暗恋吴越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跟吴越从来没分开过,该死的是吴越还一直撩拨他——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成天在国外转的样儿明显不是鹿苧身边的人。
“谁寄的?”向海东装作不在意的问。
鹿苧如实告知:“不知道。暗恋我的吧。”向海东真的想炸裂:“你也够自恋的。”
“真的不是哥自恋,是哥的魅力就这么大。”鹿苧一边打字一边冷漠的说。以前明着追他的女孩子就不用提了非常多,男的也有那么三四个,但是都被他非常冷淡的拒绝了。要不是能幻想着吴越打手枪,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感。
向海东目光一闪,闭上了嘴不说话。他想,对,你魅力大,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抢破头,魅力大的让我跟宋哲文逼死你。你要是魅力小点儿还至于这样?向海东心里也不知道是吐槽鹿苧还是吐槽自己,反正他心里是不痛快。
不痛快的还不止这件事。自从上次他跟鹿苧睡了之后,鹿苧就拔……拔菊无情了,立刻跟他划清了界限:晚上鹿苧睡床,向海东睡沙发,可怜他向海东长得人高马大,睡那个又窄又小的沙发简直难受死他了。
最主要的是鹿苧不肯再给他睡了。但是向海东毕竟是向海东,他会开锁,半夜他趁鹿苧睡了就溜进他的房睡他的人,鹿苧骂他打他也没用,只管攻城掠池肆意杀伐,干的他哭叫不休。
向海东知道自己不吃肉会死。而鹿苧也毕竟不是性冷感,再纯0他也是个男人,处男一旦开了戒那就刹不住车。他向海东器大活好又威猛帅气,一身野男人气很对鹿苧胃口,再加上他一口一个我爱你,也让鹿苧心里热乎乎的——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即便鹿苧知道自己心里的人不是他,但是维持这样一个温情又激情的肉`体关系,鹿苧还是不排斥的。
这一点跟那时候遇到宋哲文不一样,宋哲文长得不是他的菜,他长得再斯文再帅气再性`感,鹿苧也紧紧只是觉得这人很斯文很帅气很性`感。鹿苧喜欢吴越那种类型的坏男人,所以宋哲文苦追他他也不心动。他的口味全部都随着吴越长歪了。
这也跟那时候被迫跟了向海东不一样,那时候向海东把他从宋哲文那里买过来,强`奸他殴打他,把他关在笼子里,他永远解不开他的心结。他恨他,恨的要死,即便后来向海东对他再好,他也没办法从一个疯过的鹿苧变成一个正常的鹿苧。
在街上昏倒后鹿苧在向海东的陪伴下去看了医生,又开了药让他回来吃,还建议他做其他治疗。向海东是想直接带他去美国,因为上一次他在美国呆的效果不错,他想趁着他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时就给他最好的治疗。但是鹿苧显然不信任他——出国这种大事,谁会信任一个炮友?
向海东知道事情急不得,需要慢慢来。
“我说,你干脆给他写封信,告诉他你现在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归别人了,别再让他害相思了。”向海东翘着二郎腿说。
他们科长假还没休完就给借调外地帮忙工作了——这也是够奇怪的——预防科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向海东是完全没有形象,爱翘腿就翘腿,爱趴着就趴着,要不是不能裸奔,他早就跟在家里似的脱得光溜溜在鹿苧眼前晃了。
“我要是能找到那个暗恋我的人,还至于让他破费那么长时间啊?”心疼他的邮费。
“他这么骚扰你,多久了?”向海东转着笔问。
“九年。”鹿苧淡淡的说。
只听啪的一声,向海东手里的笔被折成两半!
“你干嘛!?”鹿苧一惊。只见向海东面色铁青,扔下那折成两半的笔就走出门去。
莫名其妙。鹿苧翻了个白眼。
☆、雨中花
毛毛雨。窗外下着毛毛雨。向海东发现鹿苧的心情不算太好,有些消沉,他问他怎么了,鹿苧也不说话,单是望着车窗外发呆。昨天他莫名其妙的跟鹿苧闹了点别扭,就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明信片。向海东知道是谁寄来的,单是他又不能说,只好跟鹿苧闹别扭,自己捧着醋坛子大口往肚子里灌。鹿苧连自己都哄不过来,怎么可能去哄本来就让自己心烦的向海东。向海东因为他的冷漠还好一顿自怨自艾来着。晚上他偷摸的钻进鹿苧的被窝,给鹿苧咬,舔弄他的PG,啃他的RT,把他撩拨的欲'火焚烧,引吭高歌,却又在关键时刻甩身走人自己睡沙发,鹿苧被他吊在半空中哪受得了,从卧室扭扭捏捏的跟条蛇似的钻出来,一PG坐上去就要向海东的东西进来。
向海东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他,正人君子的很。
鹿苧也火了,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向海东是个什么货色,跟我来这一套!他按着向海东好一顿又捏又掐又咬。向海东怎么忍得住,骂了一句脏话就提枪上阵了。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上,再从地上干到茶几,从茶几搞到饭桌,那桌子上的花瓶被他俩扫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鹿苧跟他搞完了,瞬间进入贤者时间,一脚踹开他就独自去睡觉。鹿苧自从跟向海东搞上了,晚上睡眠质量高了许多,要么被做的昏过去,要么就累得实在不行了倒头就睡。他脑子没再出现哭泣的声音,也没有出现异常情况,这让他心安,更是愿意跟向海东每天晚上颠鸾倒凤的勾动天雷地火。
最近这段时间吴越的集训一直在继续,本来一个月的集训拖成了两个月,他没有打电话给自己,甚至连朋友圈都没有发,微信上连个表情都没有。
鹿苧觉得自己都快忘了他,假如鹿苧没有总是无意中想到他。
但是今天鹿苧心事沉沉却不是因为吴越。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每年这个时间他都会去墓上给母亲献上一束白百何。
他母亲喜欢白百何。他其实也喜欢。
向海东开着警车路过一束花店,鹿苧让他停车。
“干嘛?”向海东问。
鹿苧神色淡然:“我去买点东西,你把车停那里——”那是一家机关单位的门口,“不要在路边停,不好看。你在车里等我,等下回了单位换你的车,咱俩去个地方。”
向海东一听,自然乖乖的照办。鹿苧打开伞,向路对面的一家花店走过去。
今天的天有些冷,即便穿了薄外套他还是觉得有些冷。他抱紧了自己,加快了过马路的步伐。对面那家花店是他经常去的,清明,诞辰,忌日,中秋节,春节,他都会到这里买花,去看看母亲。母亲曾经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有联系的血亲,现在她不在了,他就变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他爱男人,他又爱吴越,他不能结婚不能成家,他快30岁了还是一个人。今年还是跟去年,前年,大前年,往前的每一年都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有,那他只是多了一个向海东。
他要怎么给自己的母亲介绍向海东?炮友吗?母亲大概会气坏的。就说好朋友吧,每天晚上可以让自己安睡的好朋友。挺难得的,不是吗?
他想让自己的母亲见见他,别让她死了也一直放心不下自己。
鹿苧走到花店门口,收起伞,伸手要去开门,但那扇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突的一阵疾风吹过来,把花店外一个装着红白玫瑰花瓣的盒子吹翻,漫天的花瓣四散开来,雪花似的洒在鹿苧和那个推门而出的男人之间。
那男人很高的个子,穿着驼色的风衣。他身上一股似竹香又似青草的味道随着风四散开来,像他被风吹的有丝凌乱的发。那发下是一双笑起来弯弯的,好像月亮跌进半湾湖泊的眼睛,正透过纷乱的花雨温柔的凝视着鹿苧。
他笑着,唇红齿白,牙整洁漂亮。他捧着很大一束白百何,站在那里,好像他自己就是一束白百何,高洁但温暖。
鹿苧一瞬间晃了神。他觉得自己哪里见过他。
一定是见过的。
花瓣雨停了,但沾了雨露珠儿的花瓣却散了一些在那男人的肩头。
他突然笑了一声,用鹿苧所听过的,真是无比温和而清亮的声音:“真浪漫,很配你。”
鹿苧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低头说了一声抱歉,微微错开身,为那帅气的男人让路。这时花店老板探出头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被风吹的花瓣都散了……诶,鹿检,您来买百合啊?”
这个老板认识他,因为他是老主顾了。鹿苧一点头:“对,还是要一束百合。”
那老板一脸难色:“哎哟,真不巧,刚刚最后一束让这位先生买去了。”
鹿苧失望的表情浮上面庞:“哦……这样啊……”他扭头看了看那身后捧着花正看着他的男人。
“那,那我去别家看看。”鹿苧点点头跟老板告别。
“不必了。”那带着香味儿的男人微微笑着,把怀里的百合放到鹿苧手上,“我的这束给你。”
鹿苧惊讶的捧着那一大捧花不知所措:“这怎么能行?”
他笑的极温暖,太阳似的:“怎么不行?”他左手覆上鹿苧捧花的手,“你收下。”
鹿苧低下头,看到他左手无名指的根部有一圈深深的伤疤,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肉色的戒指。但那不是戒指,是伤疤,鹿苧都可以想见那时的伤,一定是深可见骨的。
说完,他推开门走进雨里,向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走去。
“谢谢!”鹿苧追出门去,那男人的风衣在雨中微微扬起一角。他停下,转回身,目光深远。
只是点了点头,他便又转身走了。
那车旁边有个保镖似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见他出来很快迎上去,将他护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装逼会死的老宋,再文艺也掩盖不了你贱人的本质。
☆、见丈母娘
鹿苧捧着一大束百合急急忙忙的坐上了警车。带着一身花香气和雨露味的鹿苧搞的向海东有些心猿意马,明明醒后还来了一个晨炮,现在就有些欲求不满了。他把狗鼻子贴上鹿苧的后颈,去寻他的牙印:“真好闻。”
鹿苧一把推开他:“开车,我带你去给我妈上坟。”
向海东心花怒放:“你这是要领我去见丈母娘了?你早说啊,我这儿什么也没准备,金车银马的总得烧点儿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鹿苧心想你倒殷勤:“不用了,我妈不好这个。”
二人先回单位把公车停下,换上向海东那辆卡宴就往郊外的墓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