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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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犹豫了一下,才断断续续地说:“是……那时候你在大理换下来的弦。我拿去缠成项链了,中间是你用过的拨片。”
时烨这回是真的实实在在地愣了好半天。
他大概是被什么蛊惑了,时烨感觉自己又开始心软了。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算了,都到这一步了,算了。
所以他捏着盛夏的后颈,带着夏天的温度,去深深亲吻盛夏微微张开,像在等待自己的双唇。
是甜的,他嘴里好像还有之前吃过的巧克力甜筒的味道。等真正含住盛夏的唇舌的那一刻时烨居然有了一种他们相爱的错觉,似乎他们从来没有错过彼此,一切都还停留在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即使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盛夏太生涩了。他的表情,动作,喘,都能看出来他的局促小心,还有那一点点的讨好。
时烨觉得一切都是因为本能而发生的。他跟着本能把人抱起来放到这张自己小时候睡过的床上,把盛夏的腿往两边分,露出那个被手指插弄了很久的口,再用本能一下子进到最深,开始顶弄身下的人。
被包裹的瞬间他头皮发麻,然后身上这个柔软的,美好的,属于夏天的身体和声音开始抖,夹他的腰。因为前戏做了太久,一下子被满满当当进入,才动了两下盛夏就抖着射了,呜呜呜地开始痉挛,几乎是无意识地喊:“时烨哥……”
“你平时迟钝,这时候倒是敏感了。”时烨语气是安抚的,他很慢地揉弄盛夏的腿根,去摸插弄间带出来的水,“不准哭。”
“我不知道,我没哭……时烨哥,我觉得头晕。”
时烨似乎在笑,慢悠悠地问他:“舒服吗?”
盛夏浑身都有汗。他被床上时烨的味道包裹着,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热水里,又舒服又难受。
时烨顶着他,看他一脸被操得失神乱七八糟的表情,脸上带着水光,大概是口水汗水还有眼泪,眼睛很红。
时烨呼吸粗重地把阴茎抽出来,把软成一滩的盛夏捞起来放到床头跪好,掐着他的乳头又开始大力地摆跨,每一下都又深又快。盛夏上身伏在琴上,琴在乱响。时烨吸了一下他的脸颊,又问了一次:“舒服吗?”
“……慢点……”盛夏跟着本能躲,虽然没什么用,“我好热,哥。”
时烨反复吮吸盛夏的脖子,这是第12个吻痕。等盛夏被顶得又浑身抖了下,时烨才掐着他的腰说:“早就想过跟我做这事?”
他想躲,但没力气,下面顶一下他腰就软一下,往肚子里面顶,他根本跪不住,只能半趴在床头的琴上大张着腿被插弄。时烨的手一直不放过他,像是逗着他玩一样,很快那里又酸又涨地开始痛,时烨又笑了下,“这么舒服?”
“哥……不要顶那里……”盛夏有点慌了,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那里好酸。”
“好。”时烨答应之后立刻往那个不要的点开始死命地顶,盛夏受不了这么凶的顶弄,他想再求几句,但张开口就只是呜呜呜的呻吟,他越喊时烨顶得越大力。
啪啪声比琴的声音还响。盛夏一边小声哭一边去含时烨的手指,用舌头舔上面的琴茧,指纹,汗,还有自己的味道。
他被捏着腰进入,时烨像是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上上下下地摸,是真的在摸,带着一点力度揉捏,手掌汗津津的,从肩膀摸到臀,湿哒哒的腿根,还有他的脚……盛夏控制不住,下面越来越热越来越紧,也就越能感觉到一根粗热的东西在开拓和填满自己。
他想讨好时烨,就按照自己想象中放荡的样子去抬高臀,去含时烨的手指,舔弄,努力叫得软一点。但效果好像不好,盛夏觉得不对,他觉得自己这样应该很好操,可时烨好像不高兴,他的情绪又从金色变成了那种不太高兴的暗红,还对他说:“你真是有意思。”
盛夏也不明白为什么时烨总是在生自己的气。
然后他被时烨翻了过来,正面被压在琴上弄。他还得到了时烨的一个吻,一开始是亲他的眼睛,然后才往下含住他的嘴,身下的频率弄得他浑身发软,天旋地转,但他只感觉到那个吻,似乎还是苦的,有点像初夏的果实,酸酸的苦味,不成熟。
但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接受着时烨的一切,他的情绪,汗水,力气,欲望,甚至还有色彩和记忆。他放开腿软着身体去迎接这一切,被操得一抖一抖地,只能摇晃地去蹭时烨的腰。很快他第二次高潮了,哭声喊声都被时烨吻在嘴里,没人听到。
他们钉在一起,紧紧的,盛夏就这么一抖一抖地被高潮弄得出现幻觉……他看不见时烨的情绪了,那些黑色红色深蓝色,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次看他到的是彩色的一团,乱糟糟地裹在一起,还在发光。
时烨射在他里面的时候,盛夏又得到了一个带着苦味的吻。
他迷迷糊糊地去咬时烨的上唇,吮着时烨的气息,那味道对他而言像氧气,是暖的,有独特味道的。他在脑袋里那团彩色慢慢散去的间隙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等意识缓缓回来,他才看清了面前时烨的脸,眼,黑发,还有额角那块小小的疤。
他试着把脚和时烨的缠在一起,又小心地往对方怀里缩了缩。身下的床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床头的琴上都湿了一滩,盛夏这才看到床上那些谱子,皱巴巴的,还有些飘到了地上。
他听到的声音是楼下的小卖部在外放的歌,罗大佑的《童年》。除了歌声,还有蝉鸣声,还有小孩子哭哭叫叫的声音。可奇怪的是,这些之前他都没听到。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时烨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眷恋,但更多是冷淡。
“——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时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我过了今年就三十了,没心思跟小孩子玩了。”
歌的声音很大,时烨的声音也若也若无地被盖住,但盛夏就是听得很清楚。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明明知道我会对你做这些,把你弄得乱七八糟,但你还要来。”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夏日午后的光线是有点暗黄的,光还是很暖。盛夏晕乎乎地完时烨像是在发火和警告的几句话,他们身体还抱在一起,他还含着时烨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楼下还在唱咿咿呀呀的盼望长大的童年。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
时烨似乎也觉得这画面很反差,就低头很短暂地笑了下。他们在楼上做这种事,楼下在放成年人唱给小孩子的童年。
他拨了拨盛夏的额发:“我现在很想把你捏死,但又想逼着你说无论怎样以后都不会离开。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就这么幻想 就这么好奇 就这么孤单的童年。”
盛夏用手去摸时烨汗津津的背。他总觉得时烨现在好像很不开心,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证明。
他其实很不舒服,头很晕,很累,下面也很难受。但思考过后,还是小声地应了一句:“哥,两种我都愿意。”
在时烨愣神的间隙里,他又见缝插针、小心地补了句:“时烨哥,还来吗?”
第十一章
盛夏说完那句话以后就被时烨抱出了房间。
后来发生的事情其实在盛夏的记忆里是散乱的,因为他太痛了。但痛的同时他又很开心时烨还愿意碰自己,所以盛夏一直试着去关注别的事情来让注意力不那么集中在不太舒服的下/身。
他不记得那天他们做了几次。
一开始时烨抱着他走出卧室,路过橱柜的时候顺手拿了瓶还剩一半的洋酒。盛夏注意到柜子头上有一个停掉的老式钟表,是那种会有小鸟跳出来报时的旧款式,但时间已经停了,停在下午五点二十九分。
很奇怪,他居然会记得那种小事。
盛夏只是努力眯着眼睛去看,试着记住能看清的所有东西,时烨的家,时烨的一切。
沙发脚有几双高帮马丁靴,时烨平时或许会在那里换鞋。沙发前那个木质的桌子上有个果盘,里面有几个已经变皱的苹果。他被丢到沙发上的时候就盯着那几个腐烂的苹果看,但只看了几眼时烨就压了上来,把他的视线完全地遮住。
时烨跪在他分开的腿间,用嘴咬开那瓶酒的盖子,另一只手就插在盛夏的发间,向后揉,很慢地抚摸他的后颈,像在安抚小动物一样很慢地揉……明明不是很暧昧的部位,但盛夏无端觉得那个地方非常痒,揉一下他腰就软一下。
时烨用嘴咬开酒瓶的时候微微侧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盛夏。 他就盯着时烨腹肌上那层薄薄的汗水看,正被那个动作撩得有些目眩神离的时候,他身上的英俊男人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卡住了他的下巴,开始强硬地给他灌酒。
被迫仰头喝下那些冰凉而苦涩的液体时,盛夏似乎看到时烨的眼睛里溢满了很多东西……
那目光像是在告诉他:我也不想对你这样啊,我也很受不了我自己,但是我没办法。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酒又烈又苦又呛人。喂进去的过程不顺利,盛夏循着本能一直在挣扎,但时烨死死捏着他的下巴,他无论如何都挣不开那只手,只能一边咳嗽一边咽下那些灼烧喉咙的酒。
等被灌了大半时烨才收了手,接着又把酒放到自己嘴边,像是准备把剩下的喝完。也难为盛夏这种情况下还能记着时烨胃不好嗓子也不好,几乎是瞬间就把时烨手里的酒夺了过来,皱着眉几大口抢着喝了个干净。
其实盛夏酒量不算好,一下子喝大半瓶洋酒不可能不醉,奇怪的是喝完以后盛夏居然感觉不到醉意。
大概是因为他早就醉了?似乎从时烨吻他的那瞬间开始他就没清醒过。盛夏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里……他的思维和意识正在脑子里跳舞,在飞,飞得很快,一下子在天上,一下子飞进海里,一下子又跌到地上滚。
但盛夏没有力气把脑子里面那堆乱糟糟的东西和图案表达出来,他一向不怎么会表达自己,什么时候都一样。
他只觉得眼睛发酸,想拥抱时烨,让时烨也拥抱他,想有一种……自己在被珍惜的错觉。
至少现在,就这一刻。
头晕的时候他似乎哼了几句约翰列侬的《Oh My Love》。可能唱出声来了,也可能没有,只不过那几句歌词一直在脑子里面转就是了。
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eyes are wide and open, my mind can feel……
歌和埋在他身体里的时烨都是温柔的暖橙色。
盛夏听着脑袋里自动播放的BGM,在酒精上头之前,抓着时烨的肩低声问了一句:“哥,这些年你有过别人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时烨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只是问出口就变成了有没有过别人。神奇的是时烨似乎听懂了他要问什么,先是狠狠地顶了他一记,又用手去按他的小腹,慢悠悠地道:“没有吧。所以今天我大概会发疯,你会很辛苦。”
盛夏想了下,又问:“那你有喜欢别人吗?”
时烨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后来盛夏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只记得他们似乎在沙发做了很久,后来又去了浴室做。浴室很小,但居然有一个浴缸。浴缸也很小,颜色黄黄旧旧的,边缘还掉了几块漆。时烨一开始就坐在浴缸边上,他跪在地上帮时烨口。
他们在花洒下做,浴缸里也做了一次。
那个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旧房子被他们弄得更加杂乱。
洗衣机上也做了一次。他半坐在上面被掐着腰顶弄,因为身体重心不稳只能用脚去缠时烨的腰,但两人身上都是汗,他也没力气,盘上去就往下滑。最后还是时烨捏着他的脚踝把他腿往两边分,一边往那个插得软烂的穴口里顶,一边对盛夏说:“家里没有套,都射你里面了。”
盛夏说好,射到哪里都可以,只要你想。
那是天色慢慢变暗的时分。灯其实就在手边,但他们都没有去按下那个让世界明亮的开关。喝过酒后盛夏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些力气,他被什么驱使着去坐到时烨身上,在黄昏暗色的光影里去吻时烨模糊的眉眼,往下坐,再上下动,在痛和舒服的平衡点里去努力看清时烨在视线中摇摇晃晃的脸,一边哭一边喊他:“哥……”
时烨没有给过他回应,一声都没有。
整个过程大概不能被定位成性 爱,而是两个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和表达情绪……只不过一个在试着毁灭,而另一个着急奉献。
盛夏醉得意识模糊